邵以晴在電話中跟東方徹說了回家再聊,可實際上,他們卻沒有時間說上話,各忙各的。
唯恐錯過真愛,東方徹最近忙著和莊雪茜交往;邵以晴則忙著小孩、忙著上班。
和莊雪茜交往後,東方徹發現莊雪茜還真是不錯,溫柔嫻靜、美麗大方,只是那心動的頻率沒有再增加。
不過,他不排斥和她結婚賭上一賭,畢竟她是唯一能讓他心跳加快的女人;也許有了身體上的接觸後,他的心跳會再加快。
就像邵以晴說的,有時候想法和現實是有落差的,也許相處下去,心動的頻率就會增加,他若放過,就怕從此不會再遇上,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就因為他不排斥,加上雙方父母的推動慫恿,東方徹決定向莊雪茜求婚,時間就在今晚。
「阿徹,這是戒指,我和伯母一起去挑的,很漂亮哦,放在右邊的口袋裡。」邵以晴替他打好領結、套上西裝後,把珠寶盒的盒蓋打開讓東方徹看了一眼,接著蓋上,放進東方徹的口袋裡。
「以晴,你是心理醫師,你告訴我,目前我對雪茜心動的頻率沒有再增加,婚後會增加嗎?」東方徹因為執著於那怦然心動的感覺而決定向莊雪茜求婚,可結婚非兒戲,他又擔心自己會睹輸。
邵以晴看了略顯憂慮的東方徹一眼,「感覺的東西是沒有定律可循的,你問倒我了。」
「那我不去了。」東方徹任性的說。
吳秀華一聽,差點沒暈倒.她正要開口說兒子,邵以晴先她一步開口了。
「怎麼說不去就不去?你就不怕錯過嗎?阿徹,既然決定了就去做,我祝福你找到真愛。」
「以晴說得對。阿徹啊,怎麼求婚會說吧?不要到時候不好說又不說了。你先說一次給媽聽,讓媽放心。」吳秀華唯恐兒子那霸道任性的個性會臨時出狀況,要他先演練一遍。
她這個兒子穩重精明,可他的穩重精明只用在事業上、手術房中,除此之外,他是霸道任性的,想怎麼樣便怎麼樣,就像剛剛。
東方徹瞅著母親,沒什麼感情的說:「嫁給我。」
「就三個字啊?太少了吧。」吳秀華無奈的歎口氣。
「要不……請嫁給我。」東方徹加進一個請字。
「還是太少了。」不過,吳秀華也不敢太過強求,接著說:「好、好、好,這樣就可以了。」
「對了,還有玫瑰花!等我一下,我去拿。」邵以晴立刻跑進廚房,接著抱了一束紅玫瑰出來。
「以晴啊,還是你細心,我都忘了要準備花了。」吳秀華不禁誇道。
「阿徹,我把玫瑰花替你放到車上,下車記得要拿。」邵以晴朝他一笑,同時比了個OK的手勢。
東方徹只是瞅著她,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他心頭緊緊的,有種不想出門的念頭。他現在最想的做是抱著邵以晴,握著她的手,聞著她身上的香味,然後和她說話。
吳秀華突地想到,「以晴啊,你今晚不是要和同學去吃飯嗎?順便搭阿徹的車一起出門。」
「不用了,我怕不順路。」邵以晴回道。
「我送你去,哪家餐廳?」東方徹馬上問。
邵以晴說了餐廳的名字。
「那和我替阿徹訂的餐廳是同一家。」吳秀華笑了笑,「以晴,你趕緊準備一下,和阿徹一起出門。」
既然順路,邵以晴自然是和東方徹一起出門比較方便。「好,我上去拿個皮包馬上下來.」
五分鐘後,東方徹和邵以晴出門了,了了一樁心願的吳秀華高高興興的帶著孫子去餐廳吃飯了。
陪孫子吃飯、幫孫子洗澡、說故事給孫子聽,都還沒哄孫子上床,她就聽見東方徹的車子駛進車庫。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不會又給她出狀況了吧?吳秀華連忙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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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秀華一下樓,先是看到邵以晴,她正疑惑著邵以晴怎麼會和兒子一起回來,他便進門了,而且怒氣沖沖的!
「那個男的是誰?」東方徹近乎低吼。
邵以晴也不甘示弱的說:「就跟你說是同學嘛。」
「什麼時候的同學?幼稚園、國小……」
「醫學院的同學。」邵以晴回道。
「醫學院的同學?」東方徹咬牙切齒,「平常聯絡得很勤?常約會?」
「沒有,只是偶爾聯絡。」
「阿徹啊、以晴,你們兩個在做什麼?吵架嗎?」吳秀華插嘴問道。
「伯母,阿徹莫名其妙,」邵以晴不悅的瞟了東方徹一眼.
「阿徹……」
吳秀華正要開口問兒子為什麼莫名其妙,東方徹搶先一步打斷她的話。
「我莫名其妙?那你告訴我,同學碰面吃飯該送玫瑰花嗎?」她又不是不知道送玫瑰花的涵義,今晚她不就替他準備了玫瑰花送給莊雪茜。
「以晴啊,玫瑰花不是要送給雪茜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吳秀華愈聽愈糊塗。
「他的玫瑰花是送莊小姐的沒錯,是我同學送我玫瑰花,他看到了不高興。」
「我不高興的事還多著呢!同學敘舊要找那麼浪漫的餐廳嗎?他是不是對你有非分之想?」東方徹生氣的質問。
「什麼非分之想,人家知道我恢復單身想追求我,有什麼錯?」邵以晴替她那無辜的同學辯駁著。
「他沒錯?那是誰的錯?你的錯?你沒告訴他你現在是我東方徹的女人,讓他認為有機會?」
「你很無理取鬧耶!我怎麼知道我同學會送我玫瑰花,很久不見了,我根本不知道他從以前就想追我。他說好幾年沒見到我,現在我從高雄回到台北,他要盡地主之誼,並敘敘舊,我怎麼會知道那間餐廳那麼浪漫?我又沒去過!」邵以晴無辜又委屈的說著。
「我無理取鬧?那我再問你,上次和你有說有笑一起進出會議室的那個男醫生,你是不是也給他機會?究竟有多少男人在覬覦你?我明天就登報,宣佈我們的關係,讓那些覬覦你的男人全死心!」
東方徹無理取鬧的程度教邵以晴瞠目結舌。
「那個男醫生風趣熱心大家都知道的,人家已經訂婚了,人家看我是新進的醫生,所以熱心了點,這有什麼錯?」他到底在發什麼神經啊?儘管她是專業的心理醫師,也被他的無理取鬧給攪亂了。
吳秀華聽出了個大概,說道:「阿徹,那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應該先聽以晴解釋再生氣也不遲。」
叫他先聽邵以晴解釋再生氣?他當場看到那男人送邵以晴玫瑰花,能控制住不衝過去就算他風度修養奸了。
「哎呀!阿徹,你有沒有跟雪茜求婚啊?還有,戒指呢?套到她手上了沒?」吳秀華這才想起這件最重要的事。
東方徹卻無所謂的說:「媽,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以晴不該收那男人的花,更不該和他吃飯。」
「人家要送我,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嘛,我下次不收就是了。」邵以晴解釋道。
「還有下次?」東方徹咬牙切齒的怒視著她,接著無理的命令:「以後不准跟任何男人一起出去,以後你身邊的男人只能有我一個!要看電影、要吃飯、要出去玩,都由我陪!」
「你!」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再吵了,有話好好說。」吳秀華頭疼的喊著,「好了,以晴,聽阿徹的,他有他的顧慮,不要和他吵了。」吳秀華在邵以晴開口前先安撫她。
吳秀華都這麼說了,邵以晴當然是要尊敬她,只好硬生生的把氣忍了下來,可有件事她不得不說。
「伯母,你可能要去跟莊小姐解釋一下。」
「解釋什麼?」
「阿徹求婚和套戒指的樣子很沒誠意,他的眼睛沒看著人家莊小姐,而是直瞪著我和我同學,結果套戒指的時候好像套錯手指。」也害她對同學抱歉極了,同學直問她認識那個男的嗎?
「什麼?套戒指的時候還套錯手?那……算套了沒?」吳秀華緊張的看看兒子,再看看邵以晴。
「我也不知道。」邵以晴搖搖頭。
「你不知道?」吳秀華又看著兒子,只見他搖頭表示不知道。
邵以晴又想起,「伯母,我看到莊小姐有提醒阿徹,阿徹把戒指拿了下來,他有沒有再重套,就得問他了。」
「阿徹?」吳秀華問道。
東方徹回視著母親,知道母親在乎,他略顯抱歉的說:「我是要重套,以晴卻在那時候起身去化妝室,我就沒套了。」
「以晴去化妝室跟你求婚什麼關係啊?」吳秀華撫著發疼的額際,深感莫名其炒。
「他利用我去化妝室時把我給拉回來。」邵以晴替東方徹回答。
「什麼?那……阿徹,你把雪茜丟在餐廳裡啊?人家不會現在還在餐廳裡等你吧?」吳秀華擔心的問。
「不會,我有請服務生通知她說我有事先走了,請她自己回家。」他當時是在氣頭上,可還知道得善後。
「伯母,阿徹真的很沒風度又霸道對不對?人家才用餐用一半就把人家給拉了回來,還沒送莊小姐回家。」邵以晴又繼續控訴東方徹沒風度又霸道的行為,她實在是很氣。
「真是的!我明天得去莊家解釋不可,我會另外再替你約時間跟雪茜求婚。」吳秀華無奈的歎了口氣,也不禁要唸唸兒子:「你好不容易才遇上一個稍覺心動的女人,可不要搞砸了。」
邵以晴緊接著附和道:「我也告訴過他了,難得莊小姐能給他有心動的感覺,儘管只是一點點,總是他沒遇上過的,他要是放過了,以後就可能再也遇不上,到時後悔都來不及。」
「沒就沒了,有什麼好後悔的。」東方徹不以為然的聳聳肩。「倒是你,給我搞清楚身份,你永遠都是我的女人。」
「霸道!」邵以晴白了他一眼,決定不再理他,朝吳秀華問道:「伯母,小奕睡了嗎?」
「還沒。」
「那我上去哄他睡。」說完,邵以晴舉步上樓。
東方徹還有一堆話要說,邵以晴就說要去哄兒子睡,他要喊住她也不是、不喊也不是,只能眼睜睜的看她上樓,一股酸氣繼續在心底發酵著。
吳秀華先是看著邵以晴上樓,接著再看著兒子難看的臉色,她發現了一件相當嚴重的事!
她兒子愛上了邵以晴!
天啊!這可怎麼辦才好?
她是很喜歡邵以晴,可她的身世背景她還是有點難以接受,當姨太太是絕對可以的,當正室怕會惹來一堆閒言閒語。再說,兒子也已經決定要向雪茜求婚了,這婚事可說是門當戶對,無論如何一定要成功。
對,她得在兒子還不知道自己愛上邵以晴、邵以晴也不曉得兒子愛上她的情況下,讓兒子盡快再向莊雪茜求婚。
反正邵以晴目前已經是兒子的情婦了,他們會在一起一輩子,她也不算拆散一對有情人,不算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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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大家都睡下了,東方徹在這時候進了邵以晴母子的房間,他先幫兒子拉好棉被,接著擠上邵以晴的單人床。
邵以晴的房門因為東方徹隨時會來看孩子,所以是不鎖門的。
有人擠上了她的床,邵以晴驚醒過來。
東方徹一見她醒來,連忙在她耳邊說:「是我。」
邵以晴睜著惺忪睡眼瞅著他,「很擠耶,你要做什麼?」
東方徹握住她的手,將臉湊近她的頸窩磨蹭著,邊咕噥道:「想摸你的手、想聞香、想抱你,還有話要說。」
邵以晴扶起他的臉,「對不起,我應該顧慮你的立場。怎麼說我都是你兒子的母親,你又是公眾人物,在公共場合裡有人送玫瑰花給你兒子的母親,若有人看見,是會對你的聲譽造成影響。」
「嗯,知道就好。」頓了下,東方徹質問:「我要問你,你有沒有跟你同學說,你永遠是我東方徹的女人?」
「飯都沒吃完就把我拉回來了,怎麼說啊?」
「明天一早跟他把話說清楚,聽到沒?」
「知道了。」東方徹真的很霸道任性,一霸道任性起來就像個孩子,邵以晴常被他這點搞得哭笑不得。
「遺有,醫院裡到底有沒有男醫師在覬覦你?」
「我怎麼知道?」
「你怎麼不知道?」
「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如果真有人要追我,我一定會拒絕,不會損害到你的名聲。」
「我還要你承諾我一件事。」
「什麼事?」
「說你一輩子都會是我的情婦,不會離開我去嫁人。」
邵以晴以為他是怕她會帶走孩子,體諒的說:「我這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我會守著你、守著兒子。」
東方徹心裡總算踏實了。
「我要吻你。」他冷不防的爆出這一句。
「不行!」邵以晴嚴正拒絕。
「最近我一直在想,你是我的女人,我為什麼不能吻你?」他甚至可以對她為所欲為,不是嗎?
「阿徹,真的不行,那真的會破壞我們之間好朋友的關係。你見過好朋友可以這麼親密的嗎?」
「我們不只是好朋友,你還是我的情婦。」
「阿徹,情婦是對外說的。」
「那我現在告訴你,對內也是一樣。」
「不能一樣。」
「為什麼?」他把她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口貼著,「我這裡覺得好暖、好暖,我要你當我真正的情婦。」
「你就要跟莊小姐求婚了,伯母對莊家的說法是,因為你對感冒藥過敏,在無法控制之下才有了小奕;我雖說是你的情婦,可那是為了孩子,所以我們必須保持適當的距離,免得影響你們夫妻的感情。」邵以晴輕輕抽回自己的手,「你真正要的是怦然心動的感覺,不是嗎?」
東方徹根本聽不進她那篇大道理,緊緊瞅著她,不悅又不甘的問:「你就是不給吻?」
邵以晴看他的模樣,非但哭笑不得還兼不捨,教她再也拒絕不了了,心想,也許讓他吻過之後,他發現對她沒什麼特別感覺就會死心,她愈是拒絕他愈想要,這就是人性。
「好,讓你吻。」
聞言,東方徹不再多言,低頭便覆上她的唇。
這一吻,完全出乎邵以晴的意料之外,他們的吻非但如他們的相處般契合,還教人迷醉。
東方徹也有著相同的感覺,他的心跳有種變慢的感覺,慢到整個人都要化了,甚至慢到沒了理智,一發不可收拾!
他此刻完全沉浸在未曾有過的感覺裡,什麼都無法想,只想要更多、更多,他動手要解邵以晴的衣服.
「阿徹,不行,理智點。」邵以晴怕再度受到傷害,保持住最後一絲理智,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
「我要你……」他聲音低沉、無力,早沒了理智。
「不行!」邵以晴堅定的拒絕。
「我要!」他霸道的說著,只差沒哭鬧。
「真的不行,你快回房去睡覺。」邵以晴哄著。
東方徹說要就是要,他再度吻住她,又是一陣激吻。
邵以晴知道自己肯定又會軟化在他的霸道任性之下,於是一個抬腳踢他下床,跑到兒子身邊去睡。
她竟踢他下床!東方徹好不甘願,偏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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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秀華去了莊家為東方徹求婚夜發生的不當行為道歉的同時,又和莊雪茜約定了再見面的日期,就在這個週末的中午。
在週末正午時分,東方徹和莊雪茜已端坐在餐廳裡,東方徹瞅著莊雪茜,想感受怦然心動的感覺,可心跳的頻率還是快不起來,甚至……
感覺好像不再那麼強烈!
莊雪茜回視了東方徹的專注一眼,接著朝他一笑,消遣道:「徹,今天可不要再戴錯手指了哦。」
東方徹回以俊魅一笑,「今天絕不會戴錯手指。」
「那……」莊雪茜伸出手,「現在幫我戴上好嗎?」
「好。」東方徹點點頭,從西裝口袋裡摸出戒盒,打開盒蓋,一手取出戒指,一手拉住莊雪茜的手。
莊雪茜目不轉睛的瞅著東方徹,等著他把戒指套進自己的無名指。
鈴——鈴——
東方徹的手機突地響起,他的動作頓住,接著將戒指放回珠寶盒裡,邊掏出電話邊朝莊雪茜說:「我先接個電話。」
「你先接吧。」莊雪茜收回手,勉強擠出一抹笑。
電話螢幕上顯示出邵以晴三個字,東方徹一看到這三個字,心情愉悅的按下接聽鍵。
「以晴。」
(阿徹……嗚……)
「你怎麼了?為什麼哭?」一聽到邵以晴的哭聲,東方徹一顆心全亂了。「乖,不哭,發生什麼事了?」
邵以晴吸了口氣,(阿徹,你幫莊小姐戴戒指了沒?如果戴了,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幫你什麼忙?發生什麼事了?快說!」他都快急死了,她還擔心他幫莊雪茜戴戒指了沒。
(我媽打電話給我,說我爸心臟病發再次進醫院了……嗚……)說到此,邵以晴又哭了起來。
「以晴,先不要哭,把情況說清楚。」
(阿徹,當初楊院長曾說過他動的手術並非一勞永逸,我也心知肚明,我爸這次再進醫院可能……嗚……阿徹,你是心臟外科權威,有沒有辦法幫我爸……嗚……)
「以晴,先不要緊張,我讓阿輝馬上安排你爸爸搭專機上來台北,你馬上去調你爸爸的病歷,我會立刻要醫院空出一問手術房,我也會馬上趕過去。」
(喔。)東方徹這麼冷靜的處理,讓邵以晴安心了不少。(我馬上要他們傳真給我,我到醫院和你會合。)
這就是東方徹,在她需要依靠時,他絕對能夠給予她安全感;平常,她則必須承受他的霸道任性,可她甘之如飴。
「不要再哭了哦,天大的事有我替你扛著。」
(嗯,阿徹,你要戴完戒指再到醫院哦。)
「現在不是擔心這個的時候,快去調資料。」
(喔。對了,你要跟莊小姐解釋你必須先走的原因,免得人家誤會。)邵以晴在收線前又交代。
東方徹收了線,馬上撥了兩通電話,一通給林佑輝,一通給醫院的外科醫療小組。
「徹,發生什麼事了,好像很緊急?」莊雪茜問道。
「是很緊急,以晴的爸爸心臟病發。」
莊雪茜對邵以晴這個人並不陌生,吳秀華告訴過她有關邵以晴的一切,要她不用在意邵以晴的存在。
「需要你去嗎?」她又問。
「當然需要。」東方徹拿起戒指,他打算幫莊雪茜戴上後趕緊走人,可一想到邵以晴那麼慌亂,耳邊甚至還迴盪著她的哭聲,他坐不住了,將戒指盒重新合上,收起。
「徹?」他怎麼會收了戒指?莊雪茜一臉狐疑兼失望的瞅著東方徹。「你需要馬上走嗎?」
「雪茜,我得趕緊到醫院去瞭解以晴爸爸之前的病歷及準備動手術,改天再幫你戴。」語畢,他立刻起身走人。
「徹……」戴個戒指根本花不了他一分鐘,他這麼急著走幹嘛?莊雪茜注視著東方徹的背影,不悅的嘟起了嘴。
此刻,她才發現邵以晴這個人很容易影響東方徹的情緒,那天也是因為邵以晴,東方徹才沒替她戴成戒指。
她真的可以不用在乎邵以晴嗎?東方徹緊張她、關心她的程度已超乎身為一個朋友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