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掉身邊的女人,鳩反而覺得輕鬆。
也許,休假該是讓身心好好休息,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想的日子。
他正準備發動車子,打算從熱鬧的城市遁回寧靜的山區,他突然覺得自己需要獨處、需要淨空,偏偏手機卻在此時響起。
「鳩,你怎麼沒來找我們,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鳩都還沒開口,雕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是有問題,你們可舒服,我就慘了!」鳩打算抱怨一下。
「怎麼了?我幫你找到一個你喜歡的類型,就等你過來,你卻說慘了!」
「我沒辦法過去了,有個小辣妹她有我以前的舊追蹤器,還三番兩次、不知死活的想捉我呢!」
「有這種事?我跟鵬先回去幫忙。」鷹和臥詼讓墼攏自然不好打擾。
「我可以搞定,不用急著回來。」反正他的假已泡湯,他就賦閒等她。
「你遺落過追蹤器嗎?」
「可能是壞掉後我沒去在意的,我看過那個追蹤器,它被修理過。」
「直接拿回來不就得了。」
「是有機會拿,但我自己手軟;不過,沒有下次了,只要她再出現,我一定拿回來。」他被她搞慘了!
「這邊也沒什麼好玩的,我決定回去了,明天晚上會到。」放鳩一個人,他自然不忍。
「雕,你絕對不相信,這個小辣妹總在三更半夜找麻煩,她又啟動追蹤器了!」他看著剛剛亮起的綠點。
「拿回東西後,順便給她一點苦頭吃,終極特務不是用來陪她玩遊戲的。」
「她若長得漂亮點,我就陪她玩,偏偏她其貌不揚。」
「明天晚上等我和鵬,今晚祝你愉快。」
「謝謝!」他會很愉快,他今晚不但要拿回東西,還要教訓教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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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雨彤緊握住追蹤器,心中萬分不捨,她已習慣了有它的日子;它是她記住仇恨的根源,也是她在思念父母時,惟一可以憑弔的東西。
她可以不用還給那個男人的,只要她不再找他就好;可她又怕他找到她,乾爹又那麼怕他們,那她豈不是對不起乾爹。其實,他並沒乾爹說的那麼可怕,也許她可以留住它。那她得趕快走,在他沒出現以前。
她發動摩托車剛騎出小公園,對面車道一輛迎面而來的車子突然轉換車道逆向行駛,硬將她擋了下來,她猜是那個男人來了。
她轉過車頭想往反方向跑,那個男人卻已下了車。
孟雨彤只得放棄摩托車,下車向前猛跑,她知道她沒辦法騎摩托車了!
鳩立刻朝她的方向追去,追約五十公尺,他看到一頂金髮被風吹落於地,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瞬間瀉下,在風裡飛揚飄蕩。
孟雨彤停下,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假髮,又見鳩就快追上她,再也顧不得那頂假髮,繼續奮力往前不停的跑。
繼續再追了約五十公尺,鳩一把抓住孟雨彤的肩膀,孟雨彤差一點踉蹌倒地。她順手扶住人行道上的一棵大樹,胸口劇烈起伏,雙腳微微顫抖。
鳩惟恐她又跑掉,轉過了她的身,讓她背靠在大樹下,一手將她鉗制在樹幹上,一手扣住她的喉間並抬起她的頭。
一陣晚風撫順了孟雨彤散落在臉上的長髮,一張絕麗容顏就這樣始料未及的出現在鳩眼前。鳩目不轉睛、一臉訝異的打量著她;她根本不是什麼小辣妹,她簡直是個天女,出塵的天女。
她跟他電腦裡的美女差不多,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除了夠美麗、一樣的長髮、纖纖弱弱的外,還絕對令人我見猶憐。
只見她嫣唇微啟、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著,星眸迷濛帶淚,粉頰因剛剛過度的跑步而蒼白,纖弱的身子無力的靠在身後的大樹上,一雙纖細玉手緊抓住胸前的衣服,鳩也知道她在保護她身上的追蹤器。
孟雨彤氣喘吁吁,卻見鳩大氣也不喘一個,她的喉嚨被他緊扣住,增加了她喘息的困難度,她已無力再反擊,她也知道這個追蹤器自己肯定是保不住了,思及此,頓時熱淚盈眶。
鳩竟然有股想吻她的衝動,吻住那嬌喘不止的嫣唇,嘗嘗她的味道。
「你不是找我來嗎?為什麼一看到我就跑?」他強壓下那股衝動,在她喉間的手鬆了,卻仍貼在她潔白誘人的肌膚上。
「我本來是要把東西還給你的,但是我後悔了,它應該是我的。」她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委屈感頓時湧了上來,淚水也不自覺的滑落。
鳩伸手拭去她的淚水,引得孟雨彤一陣輕顫。她不是怕他的觸摸,而是懼怕他觸摸她時所帶來的奇怪感覺。
「想還給我?怎麼會突然想還給我?」看著她那張美麗嬌容,就算她想還給他,他也不打算輕易放過她。
「就是想還給你,既然你不要,那我要。」她推著鳩的手,想大大方方的從他眼前走掉。
鳩順勢拉她入懷,摟著她的纖腰就往車子的方向走。
她的纖腰不盈一握,身上飄出一股淡淡幽香,他感受到孟雨彤微微輕顫了一下,但並不影響她帶給他的美妙感覺。他在她耳邊壓低嗓音說:「你知不知道你惹火我了?我的假期因你而泡湯,你得付出代價!」
「代價?你不會因為一個假期而殺了我吧?」難道他真的是殺人不眨眼?
「殺了你?這麼美麗的女人殺了太暴歿天物。」
「那你想怎樣?」她只能跟著他的腳步走,根本無法逃脫。
「我要好好想想該怎麼從你身上討回我損失的。」
「我把東西還給你,你放我走!」她還是先保住自己要緊。
「你難得像此刻這麼乖,我怎能放你走?」他們每次見面總得打個幾回。
「你勝之不武。要不,你放開我,我們再打過。」那她肯定會想到辦法脫逃。
「上車!」他們已走到車邊,鳩不理會她的話。
「不要!」她試圖反抗。
鳩將她推上了車,也順手讓她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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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雨彤在陌生且空無一人的房裡醒來,她先是低頭檢查自己身上的衣物是否完整,再摸摸她的追蹤器是否還在。
一切完好如初,讓她稍稍鬆了一口氣;她只記得上了他的車,其他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立刻下床朝房門而去,當她正想拉開房門時,鳩已先她一步推開房門。
她機警的往後退了一大步,這房間夠大,大到可以讓她施展身手。
「你打不過我的,最好放棄你的念頭,免得受皮肉之苦。」鳩見她已然擺開架勢,好言相勸。
孟雨彤當然知道自己打不過他,但她總得奮力一搏,不能坐以待斃,「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到底想怎樣?」
「這裡是我的房間,我想問些我想知道的事。」
「無可奉告!」語罷,她立刻使出兩個迴旋踢,將鳩往門邊逼去。
乾爹千交代、萬囑咐,她是不可能對他透露半句的。
鳩只是問並沒有反擊,他一靜一動之間的利落帥氣,配合上他嘴角戲弄的笑意,讓孟雨彤看得失了神,更氣得牙癢癢的。
「你在笑什麼?」好像她鬧了多大的笑話似的。
「你的動作還算利落,不過就是力道不夠,需要再調教調教。」
「那你站著不動,試試我的力氣如何?」
「儘管來吧!」
那她還客氣什麼,她手腳齊上,招招攻向他的重要部位。
鳩果真站著不動,他的身體或左、或右、或蹲的避過孟雨彤的攻擊。
閃了幾個身後,他抓住她的手,他不敢太用力,惟恐折斷她細長的藕臂。他借力使力往懷中輕輕一帶,便輕而易舉地將她鉗制在懷裡。
「力道雖不夠,卻招招狠毒,你對我這麼不客氣,那我也不用太憐香惜玉。」
「你放開我!」她的手已無法動彈,她心念急轉便將腳往後一勾,想直接攻擊男人最脆弱的部位。
鳩側身閃過,火氣也跟著上來,「真是最毒婦人心,你想斷我的後?」
「就斷你的後。」她另一腳又緊接著攻擊。
鳩將她往前推向床,閃過這一腳。
孟雨彤被他撲倒在床,正翻好身想繼續攻擊時,鳩高大的身影已籠罩下來,緊緊的壓在她身上。
「放開我,不然,我一定斷你的後!」她想抬腿攻擊他,卻連動也不能動。
「你要斷我後,那我得先留種。這裡沒有任何女人,就只有你一個,我是不是該在你身上為我自己留種?」這個女人竟然三番兩次不客氣的朝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攻擊,他一定得嚇嚇她。
「不可以!」她猛搖著頭。
「不可以?誰說不可以?」他拉住她毛衣的衣擺往上一脫,她的上身僅剩一件白色內衣和他的追蹤器。
「住手!」她緊張的怒喊出聲,淚水已在眸中打轉;她的雙手在鳩脫衣服時恢復自由,她現在猛推著他的胸膛。
鳩抓住她的雙手固定在她的頭頂上方,不理會她的怒喊聲,「你叫什麼名字?」
「我不會告訴你的。」她倔強的說。
「不告訴我?」他以另一隻手脫下她的褲子。
孟雨彤一驚,哭喊出聲,他任由她大哭大叫,他的用意就是要嚇她。
她全身只剩下內衣褲,淚水也緩緩滑落。
鳩驚訝於這副纖弱胴體竟是這般玲瓏有致、曲線曼妙,她的肌膚更是潔白賽雪、似是吹彈可破,他體內一股慾望悄悄的、冉冉的升起。
「孟雨彤,我叫孟雨彤。」她邊哭邊說,模樣煞是可人。
「孟雨彤。」很美的名字。
「你知道了,讓我起來!」
「只知道你的名字還不夠,我還有很多事情不知道,怎麼可以讓你起來?」
「你到底想怎樣,你要是敢碰我,我一定告你強暴。」
「強暴?我怕你會投懷送抱,從此不再理你的老師男朋友;再說,法院的傳單根本不知道要寄給何人,寄往何處?」他記得她說過她男朋友是個老師。
「你無恥、下流!」
「還不曾有人這樣罵過我,不要說我沒警告你,你若再罵人,我會處罰你。」
孟雨彤緊抿著嘴,不住的搖著頭,眸中淚光閃閃,她知道自己現在處於下風,不知為什麼,從他幫她包紮傷口那次起,她便明白自己不怕他,她此刻怕的是他會侵犯她。她喜歡馮子毅,不可以讓別的男人碰她。
她的模樣讓鳩心生憐惜,他放開她的手,卻不讓她起身,側身躺在她身邊,一手支撐著頭,一手擁她入懷,並用他的大腿壓住她。
「你到底想幹什麼?放了我!」孟雨彤口氣不但放軟了,還語帶哀求,雙手推著他結實有力的大腿。
「我若不壓著你,萬一又被你攻擊、絕了後怎麼辦?」他的大腿加強了力道,壓得孟雨彤呼吸不順、朱唇微啟。
「不會了,我不會再攻擊你!」她明知道鳩是屬於不會欺負女人的那種男人,為什麼她一開始不以柔克剛,才會害自己落到這步田地。
「不會了?那好,我們言歸正傳,你的追蹤器是打哪裡來的?」
孟雨彤當然是不會說,馮軒的話言猶在耳。
鳩攫住她的下巴,扳過她的臉,「你若不說,不要怪我使壞!」
孟雨彤定定的瞅住他,不解的問:「使什麼壞?」
「你以為一個光著身子的女人躺在我的身下,我要使什麼壞?」
孟雨彤一聽,知道她擔心的事可能會發生,忍不住又開始大罵:「你是渾蛋、王八蛋、壞蛋……」她沒有詞可用了!
「這麼漂亮的人竟然口出惡言。我說過,你若再罵人,我會處罰你,我要把你的嘴封起來。」說罷,他俯身堵住她的嘴。
四片唇瓣瞬間相接,異樣、奇妙的感覺,在兩人體內蔓延開來……
這個吻吻得深、吻得柔、吻得久,吻得孟雨彤意識不清且無力拒絕。
馮子毅也吻過她,怎麼感覺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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鳩抬起頭,漆黑眼眸深遠的注視著那張嫣紅的絕美容顏,冷俊剛毅的臉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她到底帶給他什麼空前未有的感覺?是銷魂蝕骨嗎?為何他覺得一股慾火焚身,幾乎燒掉他的理智?
孟雨彤嫣唇微微紅腫,眸光渙散迷離,她除了感覺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外,其他感受是一片空白。
「雨彤,你叫雨彤。」他輕喃著她的名字,他肯定自己一定會永遠記得她帶給他的異樣感覺。
孟雨彤漸漸將渙散的神智拉回,「你讓我起來,你這魔鬼、惡魔。」
「你要是再罵人,我可不只封住你的唇而已,我還會要了你。」還沒有人這樣罵過他,她卻罵得順口;而他只要再吻她一次,他怕自己會不受控制地要了她。
「不可以!」
「那你告訴我,你的追蹤器是從哪裡來的?」
孟雨彤知道不能講,但她的處境堪憂,她猶豫著要不要講,「那東西是……」
鳩濃眉一挑,低頭再覆住她的唇;他明知這一吻可能會一發不可收拾,但他寧可與自己的自制力挑戰,也不想放掉懷中的可人兒。
他的吻得到孟雨彤生疏且笨拙的回應,這讓鳩更加深入的引導她,與她糾纏;顯然,她的男朋友沒好好教她。
他的手在她的胴體上忙碌著,撫觸著她每一寸晶瑩的肌膚。
剛剛的感覺還餘波蕩漾,癡迷神醉的感覺又接踵而來。
當他的吻離開她的唇往下移動時,孟雨彤也拉回了些許神智,她氣喘吁吁的說:「那是我爸爸的遺物。」他竟然用這種下流、卑鄙的方式逼她說出真相。
「你爸爸的遺物?你爸爸叫什麼名字?」他的追蹤器竟成了他人的遺物,這讓他完全從情慾中清醒。
「你殺了誰,你自己心知肚明。」
「我是殺過人,但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他解開了她的內衣。
「孟揚。」胸前惟一的遮蔽物鬆了,她的雙手擋不住他,讓她情急脫口。
「孟揚?有印象,再說清楚一點。」
她一陣輕顫,「八年前的一個晚上,我父親遭到槍殺,我母親見到我父親身亡也舉槍自盡,是擁有這追蹤器的人殺的。」
「你如何能肯定?」終極特務若要殺人,不可能會留下這樣可笑的線索。
「我就是能肯定,我父親是你殺的,你受雇於何人?」說到傷心處,她雙手猛槌鳩的胸膛,卻也不忘她始終要追查的真相。
鳩抓住她的粉拳親吻,「是誰告訴你的?」八年前,她都還是個小女孩,一定至有人給她這些錯誤的觀念。
「馮軒,我的乾爹馮軒跟我說的。」她憋著氣把話說完,惟恐她氣一鬆,這種奇妙的感覺也會消失無蹤。
鳩抬起頭,手卻仍在原處不動,「馮軒?這個人就沒聽過了。」
「我都告訴你了,你讓我起來!」
「我敢肯定你父親不是我殺的。」鳩才捨不得起來。
「那一定是你的同夥殺的,你們的組織是專門殺人的。」
「我就代表我的組織,你父親不是我們的組織殺的,我們也不是一個專門殺人的組織。」終極特務是一個重視團隊的組織;個人即是團隊,團隊也是個人。
「難道你們還造橋鋪路、造福鄉里、扶窮濟弱……」
她的嘴又被鳩堵住了。
好一張伶牙利嘴,不過,吻起來卻是香甜無比。鳩邊吻邊褪去她僅剩的一層保護。孟雨彤的驚呼、抗議全然消失在鳩的嘴裡。
「沒事的,你絕對可以保住你的清白。」
「我被你看光、摸光、親光了,你居然說我可以保住我的清白!」
「你放心好了,你男朋友不會知道的,他有沒有把你看光、摸光、親光了?」他起了一絲絲妒意。
「沒有!他才不像你……」她把要罵出口的話及時止住,她好像滿喜歡他帶給她的奇妙感覺,但是她知道這是不對的。
「那很好,他還沒碰過你。」他不知道她有沒有被人碰過關他什麼事,不過,知道她沒被人碰過,他覺得很高興。
「你是什麼意思?」孟雨彤認為他又要使壞了。
「沒什麼意思。」鳩注視著她似驚恐又似迷醉的星眸,忍不住又覆上她的唇,吸取她口中甜蜜誘人的汁液。
孟雨彤無法抗拒、無法保留的任鳩引誘、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