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聯誼,就是一堆人在吃喝玩樂中認識,並交換一些訊息。
沈君豪摟著冷冰兒步入會場,兩人出色的外表立刻引起眾人注目。
但是一整晚,沈君豪一直摟著冷冰兒不放,就算有人向冷冰兒邀舞,他也一律沒風度的拒絕。
他就是想拒絕,他不准冷冰兒離開他身邊,因為他想聽詹耀華的話放任自己一次,所以,今夜他打算對她為所欲為。
不過也真是神奇,只要緊緊將她摟在身邊,他心中那股煩悶感就完全消失了,他現在舒坦得很,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
霎時,一首悠揚樂曲響起,燈光也暗了下來,沈君豪摟著冷冰兒再度進入舞池,也同時覆上她的唇。
冷冰兒輕推著他,「君豪,你是不是喝醉了?」
「不讓我吻?」沈君豪更加摟緊她的腰,摟得愈緊,他心中愈是愉悅,這種愉悅的感覺真好。
「你忘了我們離婚了?」她回道。
「你拿到離婚協議書了嗎?」
「你什麼時候給我?」
沈君豪沒回答,又吻住她,一直吻到音樂停止、燈光亮起。
「我要去一下化妝室。」她輕推開他。
沈君豪終於放開了她。
冷冰兒一離開沈君豪,徐雅萍立刻靠了過來。
「君豪,陪我跳一支舞。」
「你怎麼來了?」沈君豪實在不喜歡在這裡見到徐雅萍,因為他伯徐雅萍又會故意找冷冰兒麻煩。
「我代表徐氏律師事務所來的。」語罷,她雙手勾上他的脖子,整個人貼著他,「陪我跳一支舞。」
「就一支舞,然後你得安分一點,今晚我和冰兒是以夫妻的名義來參加的。」他抓住她的手,讓她的身體離開自己。
冷冰兒從化妝室出來後,看見沈君豪和徐雅萍在跳舞,她便到餐桌前拿東西吃,並背對著他們。
她到現在還是無法忍受看到他們在一起。
曲罷,沈君豪立刻放掉徐雅萍的手朝冷冰兒走來,徐雅萍則緊隨在後準備向冷冰兒示威。
「君豪,宴會結束後,我要跟你一起回去,你讓她自己搭出租車回去。」徐雅萍故意說道。
冷冰兒一聽,連忙說道:「對不起,我累了,我先走了。」語罷,她轉身快步離開會場。
沈君豪立刻追了出去,在電梯前追上她,並帶著她一起離開。
徐雅萍快氣死了,沈君豪的態度讓她深感氣惱。
沈君豪硬是帶著冷冰兒回家,不准她離去,這讓冷冰兒深感不解。
「你帶我回來做什麼?待會兒徐雅萍應該會來,我不想再和她吵架了,我想保留一點尊嚴。」
「我也怕再吵架,所以有一個方法可以讓她無法來打擾我們。」語罷,沈君豪將門鈴的線路暫時拆掉,再按對講機交代警衛就算是世界末日也不要按對講機上來。
「你在幹什麼?」她對他的舉動深感不解。
沈君豪邊拉著她進房邊說道:「你不是怕再和她吵架嗎?這樣就算她按斷了手,我們都不會被打擾。」
「我去睡客房。」
「你在這裡睡。」
「那你去睡客房。」&_
「我也在這裡睡。」
「那……我睡地板好了。」
「睡床。」
「既然你要睡地板,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也睡床。」
冷冰兒注視著他,「你是什麼意思?」
沈君豪突地將她壓在床上,吻住她。
他突來的舉動讓冷冰兒一時之間來不及反應,任他吻了一陣子,才欲拒還迎地輕推開他,「君豪……」
「冰兒,我要你,不要拒絕我。」
「不行!君豪,你知道我要追學長,我們這樣是不行的。」倘若她答應了,以後他們碰面豈不是會很尷尬。
沈君豪瞇起眼凝視著她,「我可以幫你上庭對付徐利嘴,你想不想讓我把對方的底挖出來?」
冷冰兒點點頭,「想。」
「那好,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還要參加宴會嗎?我願意。」
「你以為每次都可以這麼輕鬆嗎?你聽好,我的條件就是要你。」
冷冰兒搖搖頭,「可是……」
「再可是,我就只是上庭,想挖對方的底,免談!還有,多一個條件,不准你追任何男人!」
她白了他一眼,「我知道你還是誤會我,所以故意要斷我的生路,但你不會得逞的,一定又會有人來打擾!」
「今夜誰敢打擾,我都不會給他好臉色,信不信我告他妨礙恩愛。」他接著補充道:「包括徐雅萍在內也一樣。」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沈君豪還是起身將電話線扯掉,並關掉自己的手機和冷冰兒的手機,然後他又打電話給阿魈,交代就算是世界末日也不要吵他。
完了,見沈君豪把事前工作做得滴水不漏,冷冰兒就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完了。
其實她可以拒絕,但這件案子除了沈君豪外,是沒有人能打贏的!
冷冰兒還沒釐清思緒,沈君豪就已經動手將她拉到身下吻住她,然後迅速地褪去她的衣服。
他的動作雖然溫柔,卻在在表現出他的飢渴,就像是已經壓抑了很久很久似的。
冷冰兒不敢反抗,只能任由他對自己為所欲為,不過,他溫柔的動作讓她放鬆了下少。
她靜靜地感受沈君豪的溫柔撫觸,並沉醉其中,直到一陣疼痛感傳來……
「好痛!」冷冰兒痛喊出聲。
「本來就會痛,忍耐一下。」他吻住她,想減少她的疼痛,「乖,很快就不會痛了。」
冷冰兒痛得喊道:「你騙我,你一定是故意讓我這麼痛的,你一點都不溫柔,我不要了!」
「你知道會痛的,忍耐一下。」他柔聲安慰著她。
「可是我沒想到會這麼痛啊!你一定是故意的,我不要了,你去找徐雅萍,去找別的女人,我不要了!」
「你在胡說什麼?我只想要你。」他再度吻住她,誘哄道:「放輕鬆,真的一會兒就好了,冰兒,說你愛我。」
冷冰兒搖搖頭,淚水在眼裡閃爍著。「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愛你,你放了我,好痛啊!」
沈君豪低吼出聲:「說你愛我,否則會更痛!」
難道她真的不愛他了?
被他這麼一吼,又聽說會更痛,冷冰兒連忙開口說道:「我愛你、我真的愛你。」
「要說得有誠意一點,像你之前跟我說的那樣。」
「你的要求太多了!」
「不說會很痛哦!」
她抬起淚眼瞅著他。
「君豪,我愛你,我好愛你。」
沈君豪聽得滿意極了,低頭溫柔地吻住她,「好乖,會漸漸不痛的,我保證。」
沈君豪的保證奏效,她的確漸漸不痛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未曾有過的奇妙感覺。
「君豪……」
「冰兒,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美好,我已經等這一刻等了好久、好久。」他在她耳邊低語著。
由於燈未熄,在他們一同奔向雲端時,也彷彿進入了一片夢幻中,讓他們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君豪……愛你……」冷冰兒累得睡著了。
沈君豪將她摟進懷裡。
他輕吻了下她的臉頰,在她耳邊低喃著:「冰兒,我也愛你。」
「耀華,你怎麼有空找我一起吃飯?」這是一家法式餐廳,徐雅萍在詹耀華的對面落座後問道。
「說實話,我是為了你和君豪的事。」詹耀華直言道。
「我和君豪?」徐雅萍臉色一斂,抱怨道:「我愈來愈不瞭解他了,他的態度實在讓人摸不清。」
「雅萍,我們都瞭解君豪對感情的態度是被動的。你有沒有想過,君豪究竟愛不愛你?」
徐雅萍看了詹耀華一眼。
「當然想過,可是像他那樣的態度,我根本沒辦法從他身上知道他到底動了情沒有?」
「如果我有辦法讓你和君豪知道他到底動了情沒有,又是對誰動了情,你會接受事實嗎?」
「你是什麼意思?」
「你和君豪、冰兒的三角習題該解了,我相信你也不願意這樣拖下去,你其實也不想死。」
聞言,徐雅萍沉默了。
「如果我能證明君豪愛的是你,你也會一輩子安心;如果證明君豪愛的是冰兒,我認為你應該成全他們,這樣對你們都好。雅萍,你是個有智能的女人,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徐雅萍輕啜了一口水,說道:「你說得對,但是你要怎麼證明?如果證明君豪愛的是……冷冰兒,我願意成全。」
「待會兒君豪會到,冰兒和另一個男人也會到。我無意中聽到冰兒講電話,她今天和一個幫她惡補考律師執照的法律教授約在這裡,那個教授對冰兒頻頻示愛,今天像是會有行動。」
詹耀華話剛說完,冷冰兒便和一個男人進了餐廳,他們的位子和詹耀華挑的位子形成一個垂直角,冷冰兒得轉頭才能看得到他們,但他們卻可以輕易地把冷冰兒的一舉一動看進眼裡。
接著,沈君豪進了餐廳,他在詹耀華身邊落座,正想問詹耀華找他做什麼,還有徐雅萍為什麼也在,就瞧見了冷冰兒。
「冰兒……該死的!那個男人是誰?」沈君豪現在所有的心思全放在冷冰兒和那個不知名的男人身上,根本沒空注意徐雅萍。「幫冰兒惡補考律師執照的法律教授。」詹耀華回道。
「狗屁教授!我幫她補快一點!」沈君豪難掩心中的憤怒。
他竟然口出惡言!他的舉動看楞了同桌和他相處六年的兄弟及交往兩年的女朋友。
此刻,徐雅萍心中已經有底了,她知道他愛的是冷冰兒,因為他對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佔有慾和醋意。
「耀華,那男人在做什麼?」沈君豪問道。
「沒什麼啊?不過是拿出一隻戒指。可是……君豪,他拿出戒指做什麼?」詹耀華反問。
「能做什麼?當然是求婚!」語罷,他起身走向冷冰兒。
有好戲看了!詹耀華叉起一塊蛋糕放進嘴裡。
沈君豪走到冷冰兒身邊,大剌剌地在她身邊坐下,然後伸出手臂將她攬進懷裡,嚇了冷冰兒和那個教授一跳。
「君豪!」冷冰兒十分訝異。
沈君豪朝那個教授伸出手,自我介紹道:「我叫沈君豪,是冰兒的丈夫。請問你貴姓?冰兒沒向你提過我嗎?」
那個教授一聽,臉霎時綠了一半,立刻將桌上的戒指收回,起身道:「對不起,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教授……」冷冰兒喊道,欲起身卻又讓沈君豪拉坐在懷裡。
她氣炸了,朝沈君豪不客氣地道:「你嚇走他了!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怎麼不說清楚?」
「你忘了我開的條件嗎?不准你追任何男人!」沈君豪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我沒忘,是他追我的,難道這樣也不行?」
「不行!」他怒吼道。
冷冰兒被他吼哭了,哽咽地道:「你到底想怎麼樣?你爺爺真的不是我要人撞的,你要怎樣才會相信?」
見她被自己吼哭了,沈君豪將她摟得更緊,安撫道:「乖,別哭了,我知道不是你要人撞的。」
冷冰兒抬起淚眸瞅著他,「你真的相信?」
「警察捉到歹徒了。」他回道。
「那你為什麼還要破壞我的姻緣?你明明知道我對家族有責任,我又不是當律師的料,我要追學長,你偏……要了我,你們是好兄弟,我當然不可能和學長在一起了。現在有人要追我,你又來破壞!」
頓了下,她接著又道:「我們扯平了好不好?你也已經破壞了我的好事,我們就此扯平好不好?」
「不好!」
聽見他的回答,冷冰兒的火氣也被撩起,她憤怒地起身想離去,語氣惡劣地道:「借過!」
「不借!」
冷冰兒怒瞪著他,怒火愈燒愈熾,最後乾脆吼道:「你離婚協議書什麼時候給我?我都已經簽好那麼久了!」
「不給!」
「不給?」冷冰兒坐了下來,「好啊,那我們也不用辦交接了,你也不用和徐雅萍結婚,你就繼續留在冷氏集團當姑爺,我也可以樂得輕鬆!」她睨了他一眼,故意說道。
「好主意。」
什麼?
他剛剛說了什麼?
冷冰兒錯愕地看著他。
她沒想到自己故意激他,卻反而被激了回來,這下她也沒轍了,「沈君豪,你到底想怎麼樣?是男子漢,就把話說清楚。」
他決定依自己心中想做的,徹底地放任自己一次,反正,有詹耀華會幫他收拾善後。
霎時,冷冰兒的心中滿是狂喜,突然覺得他們之間那種像少了什麼似的感覺,在剎那間完全充實了。
此時此刻,她是滿足而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