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嬌嬌語無倫次、驚喜萬分,「十寶十寶,真的是你?我不是在作夢吧?哎呀我一定是在作夢,不行不行,我得用力掐自己一下,啊喲好痛,沒有作夢沒有作夢,原來我夢裡在百花樓看到你,這是真的!」
對於酒後失態一事,顯然被她全忘了,誰能想到,此刻這笑得比花兒還艷的小丫頭在喝酒之後竟會變得那麼粗暴野蠻。
就見她興奮得嘰嘰喳喳,上竄下跳,一會摸摸他的臉,一會捏捏他的手。
而那個慘遭她蹂躪的男人,臉上柔情慢慢斂去,無力的黑下一張俊臉,直到這小妮子雙手不客氣的扯住他的兩邊臉頰,他才瞇著眼,惡狠狠的瞪著她,「你瘋夠了沒?」
被罵了的姚嬌嬌完全沒有半點畏怯的樣子,看到她日思夜想了整整兩個月的十寶終於又出現在自己眼前,她樂得手舞足蹈,甚至一頭撲進他的懷中。
「十寶,你突然間就消失了,害我每天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好,整日擔心你的安危,就怕你再被那些壞人抓了去,又弄得一身是傷回來……」說著,一把抓開他的衣領,「我送你的護身符可有帶著?」
當那枚用紅繩吊著的方形小金牌出現在眼前對,她小嘴一抿,嘿嘿一笑,「十寶你好乖……」
她到底以為她在幹麼?居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吃他豆腐,這個沒腦袋的小東西似乎完全沒有憂患意識,對他又抱又摟,還拉開他的衣襟東摸西摸的,難道她不知道這樣的挑逗,很容易引起男人的慾火嗎?
「咦?這是哪裡?為啥和百花樓的擺設不一樣咧?」姚嬌嬌終於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衛祈暗暗歎了口氣,「這是我的別苑,和那見鬼的百花樓當然沒有一點關係。」
「別苑?」姚嬌嬌一臉茫然,再次仔細打量四周,只見室內擺設高雅奢華,每一件東西看上去都名貴無比,價值連城。
她自幼雖長在妓院,但義兄李承瑄可是當朝王爺,六王府裡奇珍異寶無數,哪個值錢,哪個廉價她是一眼便認得出來。
她不解的露出疑惑的表情,「可是,我怎麼會在這裡?還有哇,十寶,你穿這套衣裳很好看呢。」
她從未見過她家十寶穿得這麼貴氣,身上的每一件裝飾看起來都價值不菲,襯得他氣質高貴而冷厲,眉宇間散發著懾人的英氣。
還有,她記得自己明明在百花樓唱曲來著,後來有個討厭的客人偏要讓她喝酒,再之後的事情,她就沒什麼印象了,只恍惚記得自己迷迷糊糊中好像看到了十寶。
衛祈冷然一笑,知道她肯定是將自己發酒瘋那一段忘記了,也不刻意提醒她,只輕聲道:「我已經幫你贖身了,今後你不用再回百花樓,你隨我回府,從今以後,你便由我來照顧。」
即使她在百花樓賣藝不賣身,他依然忍受不了這個單純、不染塵世的小東西繼續留在那個大染缸裡,更無法忍受那些披著人皮的惡狼,甩淫褻而貪婪的目光看著她。
在她昏倒在自己懷中的那一刻起,這小東西的未來,便已交到他的手上,從此,她的一切由他來接管,不相關的人等再無權干涉。
姚嬌嬌有些驚愕,「隨你回府?」
這個消息取代了原本再次見到十寶的興奮,她有些不知所措,「可……可是我還沒有和娘告別,還有我在百花樓的那些姐妹們,她們都很疼我的,還有哇,多多和寶寶是我最好的姐妹,她們肯定不會同意我離開的,對了,多多還答應給我寫兩支新曲子,那些客人……」
「夠了!」
衛祈惱怒的瞪了她一眼,「從今以後,你不許再唱曲給別人聽,就算要唱,也只准唱給我一個人聽,知道嗎?」
這沒腦袋的小女人,居然還敢不要命的去想那些見鬼的客人。
「可是十寶……」
「還有,不准再叫我十寶,衛祈!給我牢牢記住這個名字,不許再忘掉。」
衛祈?這個名字為啥有些耳熟?記得很久以前的某一晚,她夢到有人在她的耳邊輕輕叨念著這個名字。
難道那晚她不是在作夢,而是十寶在向自己告別?
偷偷抬眼打量著眼前這俊逸的男子,臉有些紅紅的,很多事情她想不通,但她知道他對自己沒惡意。
還有,他剛剛那麼霸道的說,從此以後不准她再給別人唱曲,就算是唱,也只准給他一個人唱,他……他是什麼意思啊?
「你……」不安的雙手絞著衣擺,一雙黑溜溜的大眼骨碌亂轉,「你為什麼要給我贖身?」
其實娘對她還滿好的,從小就疼著愛著,做錯了事也很少打她,她在百花樓生活得還算愜意。
衛祈冷冷瞪她一眼,這女人居然會給他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還真是笨得無可救藥,難道她想在妓院那種地方生活一輩子嗎?
「你當初救我一命,為你贖身,自然是打算回報你那份恩情。」隨便編個理由,免得這小女人沒完沒了的追問個不停。
姚嬌嬌愣了一下,「報恩喔?不用了啦,我之前也救過很多人啊,只是舉手之勞,而且你突然之間就說要把我帶去你家,我都還沒有問過多多和寶寶希不希望我走,尤其是寶寶,她很喜歡我親手做的糯米糕,之前我答應她每個月做一次給她吃。還有那些客人,他們對我也很好……唔!」
正說得起勁,小小的嘴巴就被他霸道的唇用力堵住。
衛祈真快要被這遲鈍的小女人搞崩潰了,乾脆直接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免得她再繼續說下去,把自己活活氣死。
直到懷中的小傢伙被吻得嬌喘連連,喘不過氣,他才好心放過她。
「給我記住,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如果你一定要一個強而有力的理由,我很快就會滿足你,因為只有在你這笨蛋的身上打上屬於我的標記,你才會知道自己的主人究竟是誰……」
說著,他一把將這個搞不清楚狀況的小東西壓倒在床,看著她瞪大雙眼,瞳仁內閃動著誘人的水氣,淺粉色的唇被細白的牙齒輕輕咬住,露出一臉怯怯的表情,她越是這樣,越是勾起人征服的慾望。
衛祈原本自傲的自制力,再次因為這小女人無辜可愛的模樣而摧毀殆盡。
她簡直是個絕世小妖孽,用單純的外表來掩飾內在的邪惡,那羞怯無助的模樣,分明就是在向對方提出誘惑的邀請,牽動著他胯間的炙熱逐漸膨脹。
低下頭,一口咬住眼前這可口的小人兒,體內瞬間迸發出一股無法控制的慾望。
屬於他的,將會永遠屬於他。
永安侯府坐落在京城西北角,這兒的繁華程度並不比城裡遜色多少,一輛豪華的馬車在眾侍衛的簇擁下緩緩前進。
馬車前,一個騎著馬領在前頭的男子眉頭微斂,表情十分奇怪,一張俊臉也漲得通紅,這都要怪自己身後的那輛馬車裡頻頻傳出一陣嬌弱呻吟,那聲音細碎無力,軟軟動聽,任哪個男人聽了都會產生遐想。
此時此刻,馬車裡——
「可是人家的腰真的很酸嘛!都怪你,突然就撲過來,不但褪了人家的褲子,還摸人家的屁屁,唔,不要碰不要碰,那裡很痛很痛……」
「閉嘴,再亂叫,我就在馬車裡打你屁股。」
「十寶你變得越來越兇惡了。」
「啪!」一記清脆響聲從車內傳出,某個屁屁挨了一巴掌的小東西立刻很可憐的哭了起來。
「不准哭,我說了多少次了,以後不准叫我十寶,再記不住我的名字,看我怎麼教訓你。」
「我要找多多,我要找寶寶,你欺負我,嗚嗚……」
「閉嘴,你再哭試看看!」
慘遭威脅的某個弱女子哽咽的停止撒嬌般的哭泣,但卻依舊小聲的哼哼唧唧,不時還抱怨著腰痛屁股痛,接著就是男人粗聲粗氣的威脅……
段恆黑著一張俊臉,對此深感無奈,從城裡到京城西北角,也不過是兩個時辰的路程,可這整整一路,他卻得忍受自家主子與那個仙女模樣的小女人打情罵俏。
永安侯府在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永安侯是世襲爵位,因祖上戰功赫赫,所以一代代傳襲下來,傳到衛清池身上,已經歷經了整整六代,直到如今,依舊在朝中深受皇帝信任與重用。
侯爺府邸建得美輪美奐,門口立著兩尊石獅,威武張揚,氣勢驚人,門前有數名侍衛把守,守衛十分嚴密。
馬車在永安侯府門前緩緩停下,段恆躍身下馬,來到馬車前,「二少爺,侯府到了。」
車門拉開,衛祈率先步下馬車,侯府門前的眾侍衛看二少爺回府,立即上前迎接。
坐在車內的姚嬌嬌身下、身側都墊著厚厚的軟墊,整個嬌弱的身子彷彿陷在裡面,襯得她又小又軟,好不可愛。
車門拉開後,姚嬌嬌瞪圓了一雙大眼四處張望,衛祈回身將兩扇車門都打開,「你還沒坐夠嗎?還不快點下來?」
看著她身子陷在厚厚軟軟的墊子內,唇邊不自覺揚起一絲笑容,雖然這一路上她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卻也給了他許多趣味。
姚嬌嬌挪了挪小嬌臀,想起身,卻發現自個兒渾身上下酸軟無力,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撲倒在地。
衛祈迅速將她接了個滿懷,攔腰將她抱在胸前,姚嬌嬌的俏臉上頓時染上兩朵紅暈,掙扎著說,「快點放我下來啦,這裡人好多……」
「你不是直嚷著腰酸屁股痛嗎,剛剛還差點給我摔倒,你確定我放你下來,你能站得穩?」
這女人真是個小麻煩精,明明在青樓那種地方長大,可是對性事卻一竅不通,害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嘗到她這副身子的味道,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
事後,她直喊著好累,一會嚷頭疼,一會嚷腰疼,還時不時提出要派人送信給城裡的姐妹報平安。
起初,念著她初嘗情慾,他還試著軟聲細語的安慰,久了,便由著她嘰喳說不停,反正說得煩了,一個冷眼飛過去,她自會乖乖閉嘴。
雖說這小東西聒噪不寧,但卻給他帶來不少樂趣,她不若他以前認識的那些姑娘,完全沒有身為女人的自覺,性子單純得如同白紙,好騙得要命。
就這樣把她抱在懷裡,他竟情不自禁的升起一股滿足感。
被抱出車外的姚嬌嬌看到眼前這麼多陌生人,不由得有些羞怯,將小臉用絲帕蒙上,只露出一雙靈活的大眼,輕輕的將嘴巴湊到他的耳邊,「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
衛祈忍不住笑了,這小女人還真是單純的可以,在她眼中,天底下似乎只有好人與壞人之分。
「他們都是侯府的侍衛。」
「侯府?」呃?她仔細瞧了眼這氣勢宏偉的大門上頭那幾個大字——永安侯府,那字跡蒼勁有力,氣勢磅礡。
「你是侯府的人呀?」不能怪她對衛祈完全不瞭解,實在是十寶的印象在她腦海中已經根深蒂固了。
衛祈沒再理會她這個傻問題,在眾人詫異的眼光中,堂而皇之的抱著她往大門走去。
大概是有家丁通報二少爺回府,片刻工夫,屋裡有人迎了出來。
走在前頭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子,一身華麗衣飾,頭上插滿了金釵。
她的身後跟了一男一女,男的二十多歲左右,身材略矮,臉有些圓,穿了一身綾羅綢緞,手中還故作瀟灑的搖著羽扇。
那女孩十八九歲的年紀,打扮得也是精緻如玉,蓮步輕移的跟在婦人身後。
當眾人看到衛祈懷中抱著一個嬌俏的少女時,皆忍不住大皺眉頭。
「喲,祈兒,你這唱的是哪出啊?懷裡怎麼抱了一個大姑娘?」首先開口的是永安侯府的二夫人商翠蓮,跟在她身後的一男一女,一個是她的兒子,也就是永安侯的長子衛禎,一個是她的侄女兒商月柔。
衛祈看到來人,臉上又恢復了漠然的表情,冷冷的、淡淡的,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
「嬌嬌,這是二娘,那是大哥,還有那邊的那位是二娘的侄女。」他做了極短的介紹,又漫不經心的瞟了眾人一眼!
「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姚嬌嬌,從今以後,她將要長住在這府裡。段恆——」
他喚來自己的貼身侍衛,「馬上命人將東廂的紫玉閣打掃出來,安排嬌嬌姑娘入住。」
段恆怔了怔,紫玉閣可是侯爺府專門留給未來二少奶奶準備的房間,這嬌嬌姑娘剛進府便被安排到紫玉閣,看來主子對嬌嬌姑娘的態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寵溺。
不敢違抗主子的命令,他急急轉身去吩咐下人了。
姚嬌嬌見到眼前衛祈的親戚,立刻露出親切的笑容,張開小嘴甜甜道:「二夫人……大……」
少爺兩個字還沒叫完,就被衛祈打斷,「你不用一一招呼了,坐了這麼久的車,累了吧?我命人帶你去沐浴更衣,然後回房好好的睡上一覺。」
不理會旁人難看的臉色,衛祈旁若無人的抱著姚嬌嬌往廂房走去。
遠遠的,還能聽到姚嬌嬌不安的聲音。「這樣不太好吧?」
「沒什麼好不好的,你累了,有些事情不需要你多想……」
兩人一路狀似親暱,商翠蓮等人被丟在原地,臉色都很難看。商翠蓮氣極敗壞,衛禎則是吃驚的張大了嘴,腦中還在想著剛剛那個被衛祈抱在懷中的美麗小姑娘。
而商月柔一張俏臉卻是一陣青一陣白,她的二表哥怎麼可以帶別的女人回府裡住?更過分的是,他居然還將紫玉閣安排給那個不知叫什麼嬌的丫頭。
紫玉閣——那間東廂房,可是她覬覦了很久的地方啊。
「爹聽你二娘說,你從城裡帶回來的那個姑娘是個青樓女子。祈兒,像這種自幼在青樓長大的姑娘怎麼可以隨便帶回府裡?這件事若是傳出去,你讓為父的臉面往哪放?」
永安侯府的當家老侯爺衛清池此時一臉嚴厲,試圖用嚴父的面孔來教訓自己這個為所欲為的幼子。
坐在不遠處的衛祈慢慢品著下人送來的龍井茶,面對父親的訓斥,他只是象徵性的抬了抬眼皮,唇瓣勾出一記不易察覺的弧度。
「爹,您今年五十歲不到,何以患上健忘症了?孩兒之前不是已經說了,嬌嬌是孩兒的救命恩人,這次孩兒就是要為她贖身,然後接回府裡住。」他頓了頓,又冷言道:「莫非爹想讓孩兒做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衛老侯爺眉頭一皺,試圖在兒子面前據理力爭,「就算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可她一個青樓姑娘,身世不清不白的,住進侯府實在不妥,你若真想報恩,大可以給她一筆銀子,為她選戶好人家嫁掉。祈兒,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尋常人家的女子如何能匹配得了你,更何況,那丫頭連尋常人家的女子都不如。」
衛祈雖為幼子,但卻是衛老侯爺的元配夫人所出,他與長子衛禎雖然只相差一歲,但無論是才情還是學識,衛祈都凌駕於兄長之上,所以自然極受老侯爺的喜愛。
可是自古以來爵位都是傳長不傳幼,即使衛禎是庶出,卻是衛府的大少爺,待老侯爺百年之後,這永安侯的名號自然會由衛禎承繼。
只不過老侯爺對幼子過分偏袒喜愛,所以一時之間,未來侯爺的繼承人會是誰仍是未知之數。
對於自己這精明又聰慧的兒子,老侯爺真是又愛又恨,這孩子很小的時候就冷靜得出奇,別人家五六歲大的孩子只會偎著娘親玩耍,衛祈卻偏偏喜歡研究劍譜。
別人家的孩子都會渴求父母的疼愛和關注,但衛祈自從娘親過世之後,便極少與任何人親近,就算是家裡的長輩,見了面也只是禮貌性的打個招呼,而且他極少笑,總是擺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臉色。
就連他這個親生爹爹,也別想博得兒子的一記笑容。
兒子有出息,當爹的當然高興,但兒子過分的精明厲害,就讓他這做爹的有些擔憂了。
就像幾個月前,兒子突然不聲不響的說有事離家,途中卻中了埋伏,身負重傷,幸得百花樓的姑娘出手相救,才挽回一條小命。
事後,老侯爺曾問過到底是誰想在背後害他,結果衛祈是一問三不知,把他這個老爹氣得牙癢癢,有火發不出。
對於父親的提議,衛祈選擇直接忽略,他有他的做事原則,老爹想左右他的行為,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優雅的放下茶杯,衛祈抬起冰一般的雙眸,「爹,既然您沒什麼事了,孩兒可否告退了?」
老侯爺被自家兒子淡漠的樣子氣得吹鬍子瞪眼,「怎麼可能沒有事?你一聲不響的帶回一個青樓花娘,還安排她住進了紫玉閣,你可知……」
「孩兒自然知道。」他慢條斯理的打斷父親的怒斥,「紫玉閣離孩兒的房間最近,這樣也方便孩兒照顧她。」
「好,就算那姑娘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用這種方式回報她爹也能成全,但是月柔怎麼辦?你明知道她是你二娘的侄女,是與你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她可是抱定了長大後要嫁你為妻的——」
「爹,我幾時流露出要把她娶進門的意思了?」衛祈原本一張淡漠的臉上,頓時增添了些許鄙夷,「若孩兒沒記錯,我和她在一起說過的話可沒超過五十句。」
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哼!真是可笑。
「你……」被兒子搶白了一頓,老侯爺更是氣極敗壞,「你這孩子怎麼如此不受教?待爹百年之後,我這侯爺爵位可是要承襲給你的,可是你卻如此我行我索,讓爹如何在聖上面前為你美言……」
話至此,換來衛祈一記凜冽的目光,「爹,您難道把大哥給忘了嗎?他也是您的兒子。」他才不希罕什麼侯爺爵位。
「你大哥是個成事不是敗事有餘的傢伙,爹怎麼可能會放心將爵位留給他?更何況,這個位置的繼承人,將來還要稟明當今聖上才行……」
說到這裡,老侯爺突然想到什麼,「對了祈兒,爹聽說江湖上人人談之色變的暗堂與皇室有關,暗堂勢力龐大,眼線極多,能以最快的速度搜集到各種情報。幾個月前你被人暗算,爹始終不放心,所以想借助暗堂的勢力,查出背後想要害你的幕後黑手。」
衛祈聽了這番話,忍不住皺了皺眉。
「爹,孩兒的事情,孩兒自己會處理,您就別再擔心了。」接著他起身,淡淡的望著父親,「還有,孩兒再重申一次,嬌嬌是孩兒的救命恩人,如今她住在這府裡,孩兒不希望在此期間她有任何閃失,否則……」眸中精光一閃,釋出一道狠厲光芒,「不管那個膽敢傷害她的人究竟是誰,孩兒定不輕饒,該說的孩兒都已經說完了。孩兒告退。」
說完後轉身,不理會老父一臉的氣極敗壞,推門走了出去。
老侯爺氣得直跳腳,他最心愛、最看重的兒子呀,為什麼自己卻無法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