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試探口風
今天鄭偉謙說讓她一起去見見他的幾位好友大家一起吃個飯，方顏本想拒絕，因為她覺得他的朋友應該不是她想見到的人。可是看到他用近乎祈求的眼神看著她，那眼神是那麼的真誠，那麼的渴望，方顏不忍心也就答應了。
晚餐他們約在一家高級會所裡，能來這的基本上都是大家叫得上名字的人，都不是什麼一般人，也全都是些商場上叱吒風雲的人物。但是越是高級的地方那些煩人的規矩就越是多，規矩一多方顏就覺得不自在，所以相比之下她反而喜歡那些人們所謂檔次不高的地方。
鄭偉謙牽著方顏的手來到會所的頂樓，也就是他們今天約定的地方。這會所之所以這麼受這些名流富商的青睞不單單在於它的奢華裝潢，還在於它的空間是相對的獨立的，從十五樓向上，每一樓都只設一個包間，這裡的服務生也都是會所裡千挑萬選出來的，他們只對這一包間的客人服務，而且素質也相對比較高，除了做好自己職責範圍內的事只為，對於來這的客人他們從不會去在意，自然也不會因為聽到什麼秘密而去大嚼舌根，四處宣揚。
有些時候談一些事或者見一些人需要這麼一個獨立的空間，那麼這裡自然成了他們首選的地方。
“你的朋友檔次都很高啊！”看著這個周邊豪華的裝修擺設，方顏不由感歎道，一樓層只設一個包間，一幫人只對應幾個人服務，這是何其的奢侈。“你說，他們會不會覺得我配不上你啊。”方顏突然停下腳步，歪著頭狡黠的看著鄭偉謙，略帶玩笑的問道，語氣上聽來還帶點挖苦的味道。
“瞎說什麼呢。”鄭偉謙寵溺的捏了捏她那小小的鼻子，要不是自己知道她是皓叔的女兒，他還真會以為她怎麼說是因為自己內心的自卑，不過現在他很清楚的知道她絕對是故意說來諷刺他挖苦他來著的。
鄭偉謙突然想到她似乎從來沒有講過她和皓叔的關係，也沒提到過她和方睿的事情，這兩件事都是他自己發現和瞭解的，方顏她其實也並不知道他知道這些。他一直沒有講，也沒有問她這方面的事情，目的就是想她能自己主動告訴他這一切，因為在他看來這些從她口中知道和自己背後瞭解到的絕對是不一樣的。
鄭偉謙的突然晃神讓方顏覺得不解，拉了拉他的手，方顏問道：“怎麼了？”
“呃！”回過神來，鄭偉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和她站在走道上失神了，還其微笑，說道：“沒什麼，走吧。”也許他們的感情剛剛開始，可能這些事情過些日子她就會對他講了，鄭偉謙的心裡這樣的想著，略帶著小小的失落。
方顏微笑的隨他進去，對於他的失神並沒有多在意什麼。打開包間，林一凡和林玄璇和鄭馨雅，還有兩位則是鄭偉謙和林一凡的同學都已經到齊，因為大家之前就認識，很是熟絡，幾個人有說有笑氣氛相當不錯，這樣看來方顏到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外人。
“你小子真大牌，我們可等了有好一會兒了。”說話的是鄭偉謙大學時的同學楊天明，現在在上海開了一家電腦軟件公司，這幾年生意做得也相當不錯。
“今天我是主角自然要大牌一些。”鄭偉謙很不客氣的說道。紳士的拉開座位讓方顏在林玄璇身邊坐下，自己則在她身邊坐下。對方顏說道：“我給你介紹，這位是‘大華電腦’的楊天明，這位是劉灝，現在是大學裡最年輕的教授，其他人你之前也都已經認識了。”鄭偉謙簡單的為她做了介紹。
“大家好，我叫方顏。”方顏微笑的向他們問好。轉頭正好對上林玄璇的眼，林玄璇看了她好一會兒，然後轉開了眼。
“好了，人到齊了就上菜吧。”林一凡說道：“大家邊吃邊聊。”
因為算是一對一的服務，所以很快所有的菜都上起了，楊天明是最活躍的，他好像總是有說不完的話，好似什麼都清楚一二，劉灝可能和他的職業有關，總是一副很嚴肅的樣子，好不容易說個笑話也被楊天明嫌棄說冷的要命。如果鄭偉謙之前沒說他是‘大華電腦’的老總，方顏絕對不會把楊天明往那發面想，因為他實在不像是一個企業領導人。
“會無聊嗎？”鄭偉謙小聲的在她耳邊問道。
“不會，他說的很有趣。”方顏笑著搖搖頭。
“你們倆悄悄話說什麼呢，有夠酸的。”楊天明看著他們咬耳朵不爽的問道，這兩人就是欺負他孤家寡人嘛，有什麼了不起啊。
“怎麼嫉妒啊。”鄭偉謙抬槓道，還故意炫耀似的摟了摟方顏。楊天明被他們兩酸的直搓兩臂。
“方小姐家裡是做什麼的？”一旁的林玄璇突然問道。
“對啊，方小姐家裡是做什麼的啊？”大家也好奇的問道。
鄭偉謙也看了看方顏，像是也在等待她的回答，事實上他的確是想知道她會怎麼回答。
“沒什麼，很普通的家庭。”方顏想了想，說道。
“是嗎，我第一次見方小姐就覺得你很像一個人，好像在那裡見過。”林玄璇突然伸手握住方顏的手，熱情的說道：“我怎麼總覺得我們像是認識了很久，總覺得我們很親近。”
方顏一怔，身體明顯的有些僵硬，她不明白她為何突然這麼問，是她知道了什麼嗎？
“方顏小姐，你說是吧。”林玄璇感覺到她的變化，同時也確定了自己心裡的猜測。
“是，是嗎。可能吧。”方顏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是啊，你不知道，你給我有一種像親人的感覺呢，哥你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感覺啊？”林玄璇嬌笑的問林一凡。
方顏只是愣愣的看著林玄璇，手還被她緊緊的握著，想掙脫，她卻明顯的加重了力道。
“我去下洗手間。”方顏轉身對大家說道，她現在必須要好好調整一下她的心情。
“我和你一起去。”林玄璇說道。
第三十八章挑明
洗手間裡，林玄璇甩開自己剛剛一直牽著的手，看著眼前那個從剛剛一直就處於震驚的方顏。看著她現在的反應，林玄璇扯了扯嘴角笑了，那笑沒有任何溫度，那笑訴說的是她對她的滿滿不屑和瞧不起，隱藏著的還有有著憤怒和怨恨。
方顏還處在對林玄璇知道這一切的震驚中，她以為爹地已經把一切都安排的很好，該有的資料也都很齊全，就連上次林振陽和林家老太不也被蒙過去了嗎，為何林玄璇會知道？而且她知道了是不是也代表林家的其他人也知道了？這連帶著的很多的疑問現在困擾著她。
她還記得母親臨死前對她說的那些話，病床上她慘白著臉說著，語氣很微弱，“顏顏，不要恨他，這一切不是他的錯，是媽媽自己選擇的。”她還說：“我不後悔愛過，所以我這一生並不覺得遺憾。”她還說：“他有家庭，所以我們不要也不能去打擾他。”她還說：“顏顏，回上海去吧，不要和他相認，去看看他也好，就當替我看看他。”最後她說：“顏顏，媽媽這輩子最遺憾的是沒能給你一個爸爸，媽媽對不起你”
來上海她是聽了母親的遺願來的，她恨那個男人卻始終沒有去破壞他們的家庭，可是事到如今這事終究還是瞞不住了嗎。她最終沒有能完成母親臨走前所說的。
“真沒想到我們的關係竟然會這麼的親密呢，你說是吧，方小姐。”林玄璇的聲音冷冷的傳進方顏的耳中。
方顏回過神來，竟然事已至此，那些無法挽回的終究是無法挽回了，那她再去計較自責也都是於事無補的。這樣想來，方顏也就釋然了許多，面對林玄璇冷靜的回道：“林小姐抬舉了，我們沒有多親密，畢竟我姓方而你姓林。”
“對，你姓了不林，林家容不下你。”不然奶奶就不會明知道她的身份而沒有任何反應，而且林管家也說了，她的身世任何並不會影響到林家的一切。
方顏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的說：“我並不稀罕。”
“哼。”林玄璇面露猙獰怒罵道：“你好樣的啊，你母親來搶了我媽咪的男人，你來搶我的，真是什麼樣的人生什麼樣的種。”想到自己的父母因為那個女人二十多年來爭吵無數，她還記得母親有多少次抱著自己哭訴父親的不是。而現在自己愛了近十年的男人因為這個女人的出現而把自己從他身邊推遠，她本想放下，可是命運捉弄，竟然讓自己發現她和她之間有著如此的淵源，這讓她任何放下，如何甘心。
林玄璇的話刺痛了方顏的心，自己的母親被愛傷得體無完膚，在外還要背負如此的罵名。方顏瞪這她，眼裡冒著的是怒火，回道：“自己沒有能力抓住自己男人的心就不要把責任全都推給別人。而且你也別忘了，我是什麼種，有一半和你還是一樣的。”
“你——”林玄璇氣極，手指著方顏卻反駁不出一句話來，因為她說的的確是事實，所以只能恨恨的瞪著她，那眼神像是可以把方顏凌遲。
方顏不打算再和她多說什麼，因為那樣只會讓自己更生氣。伸手打掉自己眼前的手指，冷然說道：“林小姐慢用，我先走了。”說完越過林玄璇直接走了出去。
林玄璇握緊著雙手，修長的指甲因為太用力陷入她的肉裡，扯動著嘴角，像是自言自語道：“方顏，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母女欠我們母女的全都還給我。”語氣裡透著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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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車上，方顏靠著車窗，看著窗外卻無心欣賞這繁華的夜上海，腦子裡想著的卻是今天林玄璇捅破的秘密。原來他們之前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只是不願意偌大的林家容不下笑笑的她。原來母親當初還是一廂情願了，並不是她願意去和他們相認他們就會接受她的身份。原來那個男人可以對她的存在無動於衷，不知道母親如果還在世知道這一切還會認為她這輩子沒有愛錯人嗎，應該不會了吧。
一絲微鹹滲入她的口中，方顏伸手摸去，才知道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淚已經劃下，方顏嘴角輕輕一扯，抹去臉上的淚水，心裡自嘲的想著，原來自己還會介意這些早就知道的事情，真是可笑。
一隻溫暖的大掌握住她冰涼的小手，緊緊的握著，像是給予她溫暖，又像是在給予她鼓勵。方顏抬頭看著大掌的主人，鄭偉謙正微笑的看著她，並沒有問她什麼。只是很溫柔的看著她笑著，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鄭偉謙從剛才她從洗手間回來就發現她不對勁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是他並沒有開口問，他希望她能自己跟主動對他說。不過在此之前，他或許可以從別的渠道得到一些答案，比如她剛剛應該是和林玄璇一起去的洗手間。
方顏回他甜甜的微笑，她很感激像這樣的時候他能陪在她的身邊。方顏用力回握住他的，說道：“謝謝你，偉謙。”鄭偉謙送方顏回了她的公寓，什麼也沒有多問，只是催促著說她今天一定是累了，要她洗洗早點睡。
“好好休息吧，明天我過來接你。”替她蓋好被子，鄭偉謙輕吻下她光潔的額說道。
“嗯。”方顏乖巧的躺在床上，微笑著對他點頭。
鄭偉謙起身準備離開，卻因為衣角被一隻小手抓著而不得。
轉頭，正好對上那雙清澈的眼。
“留下來。”方顏盯著他的眼睛，認真的說道。今天的她好想有個人陪陪她，讓她覺得自己並不是被遺棄的。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鄭偉謙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小女人，她不知道自己這話對他來說是多大的誘惑嗎？
“嗯。”方顏澀澀的點點頭，她自然是知道讓他留下來會發生什麼，可是如果是他，那麼她願意。
鄭偉謙猛的低頭深吻住她，摩擦著她的唇低聲說道：“現在開始你沒有機會後悔了。”
方顏搖搖頭，認真回應著他的吻。
第三十九章清晨
明媚的陽光透過那密實的窗簾將整個房間一點一點的照得明亮，也照醒了床上那熟睡的人。
鄭偉謙看著被自己擁在懷裡的小女人，想起昨夜的美妙，情不自禁的欠身低頭吻了吻那雙緊閉著的雙眼。
方顏長長的睫毛眨巴了兩下，轉個身把頭埋進被窩裡，想著繼續睡去。
“嘶”一陣突來的火辣辣的疼痛讓方顏不禁的倒抽了一口氣，不動還好，這一動方顏覺得自己整個身子像是被坦克碾過似的，腰部一下全都不是自己的，酸痛侵襲了她全身。
方顏痛苦的睜開了眼，正好對上了鄭偉謙那深情的雙眸。腦袋霎時間一片空白，她好像還依稀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小臉染上了緋紅，現在的她真想找一個地洞鑽下去算了。
“早，顏顏。”鄭偉謙好笑的看著她羞紅的臉，情不自禁的探過頭去，深吻住她的唇，長舌探入有力的撬開她的貝齒，方顏還沒反應過來，本能的想往後退去，鄭偉謙的舌卻已經裹住她的，他的舌吸允著，攪拌著方顏的，直到方顏差點以為自己會窒息而死時鄭偉謙才不捨了放開她，輕擁她在懷裡，兩人的胸膛都因為剛才的熱吻而起伏著。
現在的方顏意識也因為剛才的法式熱吻全都回攏了，昨晚的一切也想投影般在腦海裡閃過，這一切都是真的，她睡在他的臂彎裡，今晨在他的懷中醒來，他的輕摟著她的腰身，被子下兩人如同嬰兒般不著寸縷，兩人的身體正緊密的貼著。光想這些方顏的臉呼的一下比剛才更要紅上幾分。
方顏羞愧的將頭直往鄭偉謙的懷裡鑽去，她真的是沒臉見人了，她還記得昨天是她主動的，主動將他留下來，而且她還記得昨晚鄭偉謙擁著她問是否確定要這麼做，如果後悔他願意馬上停止，可是自己竟然厚著臉皮搖頭說確定。天哪，她這麼放浪，真是羞死人了都。
方顏在他懷裡為自己昨天的行為羞窘著，嗚咽著，然而這一切卻然鄭偉謙以為是自己昨晚的粗魯弄傷了她，急切的問道：“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我昨晚太急切了弄傷了你，對不起，對不起，我太自私了，我看看，是不是腫了？”
“不准看。”聽他說要看她最私密的地方，方顏羞愧極了，那裡她自己每次洗澡都不好意思多往那看呢？怎麼能讓他不行，不行，這絕對不可以，方顏死壓著被子，怎麼也不鬆手，“你先起床，然後離開我著，去上班去。”經過昨晚那一夜，縱使兩人已經更加的親密了，她還是不好意思與他裸誠相對。
鄭偉謙看出她的窘迫，擁緊了她輕笑道：“現在還很早，才六點多，我雖然勤勞，但是現在過去門都還沒開呢。”再說，這麼特別的早晨他怎麼捨得這麼早離開她呢，他是多麼渴望從此以後每天醒來都能看見她恬靜的睡容就在自己眼前，自己只要輕輕一伸手她就在自己的身邊。
“那，那那你先回家。”夜晚夜色迷茫人可以喪失理智，但是現在光天化日的，她真的是沒有勇氣這樣與他兩人裸程相對的面對面。
鄭偉謙歎息，故做受傷的說道：“昨天也不知道是誰拉著我的手說留下，現在是不是我的利用價值一過，就有人想要棄我不要。枉我真心真意的愛了她一晚上，沒想到才幾個小時，竟然……”鄭偉謙故意拖長的語氣，目的就是想讓方顏有罪惡感。
鄭偉謙的這幾句話也正好說中了方顏的死穴，昨晚的確是她拉著他的說說要他留下，而他確實也是賣力的取悅了她一夜。這樣想來，方顏也覺得現在一大早的要他馬上離開似乎的確不該。
“那，那你轉過頭去，我，我先把衣服穿上。”方顏羞紅著臉困難的說完這幾個子。
鄭偉謙看著她，並沒有按她說的去做，嘴角揚起一抹不懷好意的邪笑，看著方顏直覺得往後又退了幾分，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轉過去啊，我，我我先穿衣服。”
鄭偉謙靠近她，重新將她擁進懷裡，親吻著她那小巧的耳朵，他知道這裡是她的敏感地帶，輕輕的在她耳後吹著熱氣，鬼魅的說道：“不要，那樣我等一下會很麻煩的。”
鄭偉謙吹的方顏懶洋洋的，身體也不住的輕顫著，困難的說道：“什麼……什麼麻……煩……”
鄭偉謙輕含住她的耳朵，輕咬著她的耳垂，說道：“等一下又要把它拖下來我會很麻煩。”方顏有些困難的睜開眼，剛想拒絕，鄭偉謙的唇就印了上來，然後是耳朵、脖頸，每到一處，都像是一串火焰同行。忙碌的也不只是他的唇，他的手從她的腰移致到她的酥胸，按著她的渾圓，輕輕的捏著，揉搓著，另一隻手也忙碌的一直往下……
方顏被他逗弄的早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只能任由他攻城掠地，為所欲為。周圍的空氣也開始染上了一絲絲情慾的味道，嬌喘和低吼也隨之充滿了整個房間。
窗外陽光明媚，房內春意黯然，這個早晨也似乎注定是激情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