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是禍是福
方顏拉著鄭偉謙一步一步夫人往後退去,眼睛直直的盯著眼前的這些蒙著面的大漢,他們的目標是自己,她剛才清楚的聽到他們說抓住那個女的,可是這些人為什麼要抓自己?還是說有人指使他們來的?她是有滿肚子的問題,但是現在沒有時間來好好想這些,現在擺在他們面前最主要的還是怎麼逃,況且現在偉謙的眼睛還看不見。
“出什麼事了,顏顏?”鄭偉謙感覺到她的不安,也察覺到周邊的氣氛不對勁,他現在才明顯的覺得看不見有多麼的不方便。
“我也不知道。”她的確是不知道,這些人是從那裡冒出來的。
說話間4個大漢已經將他們包圍,周圍的人一下子都走得精光,大家都怕給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幾個男人上前直接將方顏拉過來。
“你們幹什麼,放開,放開我。”方顏那是他們的對手,沒幾下就被他們抓的死死的,沒有反抗的能力,只能扯著嗓門在那裡叫囂著。
聽著方顏的叫囂,鄭偉謙一下就慌了,也顧不上自己是否看得見,直接衝上前去,喊到:“你們是誰?開她。”
“放開我,放開嗚嗚……”男人的手直接將她的嘴摀住,力道很大,手指深深的按在她的肉裡,被按著的周邊的肉都開始泛白。
聽到方顏的叫喊,鄭偉謙也顧不上自己是否看的見,黑暗中抓住一個人,因為看不見,全憑感覺,卯足了力氣上前就是一拳,這一拳重重的打在了一個大漢的臉上,嘴角滲出了血絲。
“媽的。”被打的大漢擦了擦嘴角的血,上前揪著鄭偉謙的衣領,猛地給了他好幾拳。
鄭偉謙因為眼睛的關係,幾乎好無還手之力,只能承受著。
“嗚嗚……嗚嗚……”看著鄭偉謙被打,方顏發狂的掙扎著,淚水早已流得滿臉都是,可是顯然她的掙扎也全是枉然的。
周圍沒有人,大家都躲在自己的家裡,生怕惹上那些不必要的麻煩。方顏就這樣看著他被人打著,無能為力。
“好了。我們還得將人帶回去,別在這浪費時間。”其中的一個人發話道。
那人憤恨的推了把鄭偉謙,鄭偉謙被打的極慘,跟本沒有力氣維持平衡,一個中心不穩狠狠的倒在了地上,頭和地相觸的瞬間一聲不小的響聲是方顏沒有辦法去忽略的。
男人門架著方顏往弄堂外面的休旅車走去,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的奔馳飛快而來,在他們身邊停下。
林一凡從車裡下來,冷冷的說道:“放開她。”
“媽的,又來一個找麻煩的。”其中一個男人上前就是一拳,不過被林一凡輕巧的躲過,撲了個空。
林一凡一個轉身,環住他的脖子用力一帶,直接將他撩倒在地。見情況如此,其他兩個人相互交換了個眼神,兩人左右兩邊將林一凡圍住,林一凡盯著他們,想著如何突破。就在這個時候,抓著方顏的那個男人的電話響了。只聽見他小聲的說了句,“嗯,知道了。”然後放開方顏,沖其他幾個人喊道:“走了,任務取消了。”自己率先坐進了休旅車。
其他幾個人,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依言離開了。
方顏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你沒事吧?”林一凡上前將她,關心的問道。
方顏稍微緩過氣來,甩開他扶著的手,飛快的往弄堂裡跑去,鄭偉謙躺在地上,人已經昏迷。
“偉謙,偉謙……你醒醒……醒醒,不要嚇我……”方顏半扶著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喚著他,眼淚啪嗒啪嗒不停的掉著。
追進來的林一凡看到這樣的情形,上前拉開她,忙道:“先送他去醫院。”
方顏守在病房前,看著床上滿臉淤青的鄭偉謙心疼不已,在心裡早把自己罵了個千遍萬遍,懊悔自己沒事散什麼步,走那麼偏遠,懊惱自己沒事幹嘛讓老王先回去,如果老王跟著,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想著想著,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啪嗒啪嗒的落下來,滴在了鄭偉謙的手上。
也不知道是冰冷的淚水驚醒了他,還是那窸窸窣窣的哭泣聲吵到了他,鄭偉謙的眼睛緩緩的睜開來,先是一片模糊,然後慢慢的,慢慢的眼前的一切開始清晰起來,他看見眼前的方顏正握著他的手貼在她的臉上,傷心的哭泣著,可能哭的太認真,方顏並沒有發現他已經醒來。
鄭偉謙微動了下手,輕輕的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輕笑著說道:“怎麼哭成這樣了!”
方顏這才發現他已經醒了,驚喜道:“偉謙,你醒啦。”
鄭偉謙含笑點了點頭,手繼續替她擦拭著未干的眼淚。
“怎麼樣?有沒有那裡不舒服,痛不痛?”說著說著,眼淚有止不住似的一個勁的往下掉,怎麼會不痛,她看著都覺得痛死了,他怎麼會不痛。
“怎麼又哭了,以前都沒發現你這麼愛哭呢。”鄭偉謙用還略帶著虛弱的語氣調侃著她。
“我好害怕,看你倒下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就這樣會失去你了,嗚嗚嗚……”所有的擔心在這一刻得到了安心,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才徹底的釋放出來。
“傻瓜,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嗎。好了,別哭了。”眼淚越來越多,他擦都擦不盡,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她這麼愛哭呢。
“對了,我……我去叫醫生過來。”哭了一會兒,方顏突然意識到偉謙醒了應該叫醫生過來好好檢查才是。胡亂的抹了抹臉上的淚水,起身就準備去找醫生過來好好看看。才站轉身想走,手卻別鄭偉謙拉住。
鄭偉謙搖搖頭,說:“等一下,讓我好好看看你。”他多久沒有看到她了,真的好久,好久了。
“偉謙,你看見了?”方顏這才意識到,他看自己的眼神是多麼的灼熱,像是要把自己看透了似的。
“嗯。”拉過她的手,輕輕的放在嘴邊,呢喃著說道:“我好想你啊!”
方顏捂著嘴,不住的點著頭,眼淚早已滿出了眼眶。
第六十五章隱患
房間裡林一凡一臉無奈看著坐在床上的母親。
那天在病房門口聽見妹妹和母親的對話,他不可否認當初有多麼的震驚。他從沒有想過除了玄璇外自己還有別的妹妹,而且那人還是方顏。他一直都知道父母的感情不像外人想的那樣美好,回到家他們幾乎可以用冷漠來形容,沒必要絕不會有過多的交流,就算對話,那也是句句帶刺的。
他曾想過去找方顏,問她來上海的目的,可是最終他還是放棄了,因為他知道方顏並沒有做什麼不利於林家的事,她甚至不願意有過多的和他們家交流聯繫。至於她和鄭偉謙之間也只能算是兩情相悅,因為從頭到尾鄭偉謙都很明確的向大家表示說對玄璇只是哥哥對妹妹的感情,沒有越距,只是玄璇藏不住對他的感情,甚至還傻到以為用那種方式就可以將他留住。這麼想來,他最終也沒有去找過方顏。
他以為這件是只要沒人提起就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也許這樣對她對大家都好。可是昨天晚上他竟然聽到母親竟然在電話裡說希望對方幫她解決方顏,他不敢確定‘解決’是什麼意思,潛意識的不願意往那壞的方面去想,可是心中卻有著隱隱的不安。
因為有這份不安的因素,所以一直跟在母親的身後,看見她攔下方顏將她帶入咖啡廳,沒有多久方顏蒼白著臉色出來,因為害怕她會發生什麼事,他跟在她的身後,看見她突然眩暈往後面倒去,他下意識的上前將她扶住。見她和鄭偉謙離開,他以為這事會這樣就結束了,他覺得也許他應該找母親談談,他看見母親的車子還是咖啡店前面,知道她並還沒有離開,所以他進去找她,可是卻在門口聽見她說:“跟著她,找機會下手,我要她離開上海。”聲音是那麼的陰冷。林一凡猛得推開門,憤怒的質問著母親為何要如此。陳含音意外兒子的突然出現,見此事已經敗露也無意狡辯隱瞞什麼。林一凡要求她停止那荒誕的行為,陳含音不依,說:“我的愛情已經輸給了那個女人,我的家庭一定不再敗給她的女兒。”林一凡無奈,只是留下一句,“無論怎麼樣,我都會阻止的。”
林一凡不知道他們去了那裡,只是開著車到處看著,轉著,當他趕到的時候已經是那樣了,不過好在鄭偉謙沒有太大的問題,不然這就在他們林家的責任。
“媽,你怎麼能這樣。”林一凡說得有些無力。
“你不該阻止的。”陳含音怒視著自己的兒子,就是因為他的出現,她才不得不終止了自己的計劃。
“她並沒有妨礙你什麼。”林一凡還想勸說些什麼。
“她的身份,她的身份注定了我容不下她。”陳含音斜瞇著眼,聲音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
“媽,如果你真的還要這樣繼續下去,我不保證我不告訴爸方顏的存在。”林一凡聲音一沉,表情帶著嚴肅。
“林一凡,你在威脅我嗎?”陳含音看著自己的兒子,他不幫她就算了,還處處來拆她的台。
“我沒這麼說,這是你的理解。”
“別忘了我才是你媽,是你該聽我的,不是要你來忤逆我的。”陳含音有些氣極,聲音有些高,今天被他攪局本來就已經一肚子火了。
“媽,不管她出身如何,她都是我妹妹,不是嗎?”
“你……你真的是要氣死我啊……”陳含音拍著桌子,表示著自己強力的不滿。
林一凡也不去理會,起身準備出去,卻在門口的時候停下,像是無奈,說道:“媽,何不像奶奶所說的那樣安於現狀呢。”
陳含音愣愣的看著那已經重新關上的房門,腦袋裡還繞著林一凡離去前的那句話,‘安於現狀’真的可以嗎?
醫生給鄭偉謙拍了片子,確定那腦袋裡的血塊已經散開去了,也做了全身檢查,除了一些皮外傷之外基本上沒有什麼大的問題。不過鑒於安全起見,他們還是決定讓他留院觀察幾天。對於這樣的結果讓方顏和鄭家的一群人都安下了心。
方顏坐在床邊看著熟睡的鄭偉謙,她有些失神,回想起剛才張海英和鄭嘉倫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只是搖搖頭,只是說自己不也不清楚。
其實真的是毫無所知嗎?當然不是,她是有猜忌的。今天陳含音突然來找她,之後林一凡又出現。而且林一凡從救了他們起只問她有沒有受傷,卻從頭到尾沒有問她發生什麼事。她不是不奇怪,只是當時沒有機會多考慮這些問題,只能匆匆的隨他將鄭偉謙先送往醫院。現在想來,不是沒有懷疑的。
方顏站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站在窗戶邊看著窗外的夜景,心裡感覺有些淒涼,她都不要去爭什麼了,為什麼那家人就是不願意放過她呢。突然的眼前一黑,整個身體也無力的往地下倒去,方顏下意識的伸手抓住了窗台,手種的杯子也就在這個時候滑落下來,水灑了一地,清脆的破碎聲也吵醒了床上熟睡的人。
鄭偉謙迷迷糊糊的看見方顏半靠在窗台上,由於是背對著,他沒有看清她現在的表情,問道:“怎麼了?”
眩暈並沒有持續太久,靠在那慢慢的緩過勁來,轉身對鄭偉謙說道:“不小心把杯子打碎了,沒事,睡吧,醫生說你需要多休息。”方顏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正常些,希望沒有被他發現什麼異樣。
鄭偉謙還有些迷糊,沒有看清她臉上的慘白,點了點頭,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方顏又站了會兒,等那眩暈全都過去,才蹲下來收拾剛剛打碎的杯子,她不清楚最近是怎麼了,老是動不動就頭暈目眩的,像今天這樣的的眩暈之前也有過,只是沒有今天來的頻繁。方顏之前總是覺得是不是這段時間太累了的緣故,也沒有過多的在意,但是現在看來是不是她想錯了,還是自己的身體真的出了什麼問題,也許她是該抽個時間去好好的檢查一下。
第六十六章生病
鄭偉謙眼睛好了,至於身上的傷也都只是皮外傷修養了一段時間基本上也全恢復了,這幾天也著手準備著回去上班的事,畢竟若大的公司,之前鄭偉謙在的時候鄭嘉倫幾乎不怎麼管公司的事情了,現在由於兒子受傷重新回去接手其實也還是蠻吃力的。
這晚為了慶祝鄭偉謙恢復健康,鄭馨雅提議要在家裡舉辦了一個派隊,叫一些哥哥的好友和商場上的一些朋友一同來參加,也算是為鄭偉謙重回商場造個勢什麼的。鄭偉謙沒有意見,但是考慮到方顏的關係他並沒有邀請林一凡和林玄璇。
方顏不喜歡這樣的場面,但是扭不過鄭偉謙的軟泡硬磨最終還是來了。原本以為只是他的幾個好友人不會很多,可是沒想到來的人還真不少,不過大多都是因為生意上的事來套套關係,湊湊熱鬧的。不過令方顏意外的事,方銘皓也來了,正和鄭嘉倫一起談笑著。
“爹地。”方顏在他身後甜甜的喚道,這幾個月雖然在上海,但是因為鄭偉謙的關係她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好好陪陪方銘皓。
方銘皓轉身,看見方顏他有隱藏不住的欣喜,“顏顏。”可是想起女兒回來上海近三個月的時間,竟然沒有去看過他幾次,這心裡還真是有些不高興的,故作嚴肅的說道:“你還知道有我這個爹地的存在啊?我還以為你早把我忘了呢。”
“爹地……”把尾音拖的長長的,方顏嬌嗔道。
“哼,別以為我怎麼好虎弄,起碼要回去陪我多住幾天。”方銘皓酷酷的說道,其實無非就是抱怨女兒忘了他。
“好好好,我明天就搬回去陪你,不生氣了好不好?”方顏討好的說著,因為知道他是疼自己才會如此,方顏覺得被疼愛的感覺真的很好。
“這還差不多。”他要的不就是這句話。
“皓叔。”鄭偉謙擺脫了那些客套的人過來,手自然的環上方顏的腰。
“偉謙啊,傷都好了吧?”看他現在神清氣爽的樣子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了才是。
“嗯,都好了。”
“那就好,這次可把顏顏嚇得不輕啊。”眼睛不經意的瞟到方顏那腰上的大手,方銘皓別有深意的笑了笑,打趣的說道:“什麼時候把顏顏娶回去啊?這段時間我老是誤以為已經把女兒嫁出去了。”
聞言方顏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嬌嗔道:“爹地!不理你了……”鄭偉謙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朗聲大笑,將方顏摟得更近了些,說道:“隨時準備著。”
一旁的鄭嘉倫也參加進來,說道:“老太太早就惦念這事了,說是聘禮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們那邊鬆口了。”
說著三人都笑開了。
方顏窘的臉紅的像熟透了的紅蘋果,她恨不得想找條縫鑽進去,更窘的是她發現自己竟然有點想馬上答應的衝動。只好借口說道:“我……我去洗手間。”然後紅著臉跑開。
洗手間裡方顏用水拍打這自己的臉,想讓那熱意褪去些,可是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嘴角掛著淺淺的微笑,看上去那麼沒那麼動人。她有些氣,也有些懊惱,不是因為他們的話,而是因為自己那心裡的那份渴望。
方顏微瞇著眼睛,搖了搖頭,不讓自己多想。抽過旁邊的紙巾,擦拭著臉上的水珠,感覺鼻孔裡有一股暖暖的液體流出,不以為然的伸手擦去,冰涼的手指可以感受到那液體的溫度,而且有些粘稠。手並沒能完全差去那粘稠的液體,方顏感覺到它還繼續向外滲流出來,緩緩的有些燙。方顏緩緩的睜開眼睛,她看見自己剛才那擦拭過的手染滿了鮮紅的血,抬頭看著鏡中的自己,鼻下的部分大多都已經染紅,她看見那兩道暗紅的液體緩緩而下,最後滴落在水中,慢慢散去,逐漸染紅。
方顏傻傻的看著這一切,心裡有害怕,有心慌。慌亂中忙用清水沖洗著自己,看著透明見底的洗輿盆整個染成了鮮紅,像是預感到什麼,方顏哭了,淚怎麼也止不住。她知道她的身體在起著某方面的變化,這段時間的眩暈就是最好的表現。
她收拾好自己,順便給自己蒼白的臉色化上了點淡妝,確定自己看不出異樣才轉身離開,有暗自感覺道自己的不對勁,但是她並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尤其是愛她的人。或許是自己多心,方顏決定明天她要去醫院一趟。
今天鄭偉謙重新回公司上班了,她和方顏色約好兩人晚上一起吃飯。方顏並沒有告訴他自己身體的異樣,當然也沒有同他說自己今天去醫院的事。
當醫生告訴她檢查報告的結果的時候,她只是傻傻的坐在那,腦袋一片空白,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她沒有激動的哭鬧著說她不相信會是這樣的結果,也沒有對他們抱怨說上天有對他有多麼的不公平,讓她這麼年輕為什麼就得上了這樣的病。然而在醫生和護士都是替她惋惜的時候她卻笑了,只是他們都沒有發現她轉身時眼角滑落的那滴淚。其實在去醫院之前她就已經有心裡準備不是嗎,這樣的結果只是出了張報告得到證明罷了,沒有什麼可以大驚小怪的,不管怎麼樣她也只能去接受了這樣的的現實了不是嗎。
方顏壓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自己的小公寓的,她不曉得自己呆坐在客廳多久,她想了很多,以前的以後的她都想了。直到鄭偉謙七點打電話來,她才知道自己竟坐了六個小時了,這才想起他們早上約好的晚餐。
出門前方顏照了下鏡子,鏡子裡的人,不只氣色很差,而且一臉精神不濟、面如死灰。
她趕忙給自己上妝,在自己的臉上拍著粉,用其掩蓋著自己那毫無血色的臉頰,塗上口紅才匆匆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