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今晚沒有月光，灰濛濛的一片，五月的夜晚風吹過來還帶著強烈的涼意，鄭偉謙端著一杯酒站在房間的陽台上，看著這茫茫的黑夜心情帶著一絲絲落寞，一些些孤寂。
他知道前段時間爸媽都去北京看過方顏，說她恢復的很好，過些日子就應該可以出院了，其實這樣就好，其他的都已經不重要了。將杯裡的酒一口飲進，鄭偉謙轉身會了房間，這樣的夜太漫長，他都要如此帶著點醉意才能睡得安穩。
就在鄭偉謙準備入睡時，門在這個時候被人敲響，來人是鄭馨雅。
鄭偉謙有些微訝，不明白這麼晚了為什麼她還沒睡，“小雅？”
“我見哥這燈還亮著，想說你應該還沒睡，所以過來找你聊聊。”鄭馨雅微笑著說道。
鄭偉謙寵溺的笑笑，“進來吧。”難得他家小妹說想找他聊聊。
進了房間，鄭馨雅就看見桌子上放著的酒和酒杯，眉頭微微皺起，說道：“哥，你喝酒了？”
“嗯，只喝了一點。”為了能更好的入睡，這段時間他每天晚上都會喝點，這好像成了他沒有必要的習慣。
鄭馨雅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說道：“我今天……見過玄璇。”說話的同時，她也小心的觀察著哥哥的臉色。
“嗯。”鄭偉謙輕應了一聲，這並不奇怪，她們本來就是好朋友，見面也是正常。
“她說，你們的婚期定在下個月？”這才是今天這麼晚她還來找他的原因，因為知道他心裡愛著方顏，也知道林家和方顏之間的事情，還知道林玄璇和他之間的約定。她知道哥哥從北京回來後並不快樂，所以今天她約林玄璇出來，本來是想勸她取消那種無聊的約定的，可是卻從她那得到這個爆炸性的新聞，氣得她當場就要和林玄璇絕交。
鄭偉謙看了他一會兒，閉了閉眼，點頭，轉身刻意不去看她，有些苦澀的說道：“都是遲早的事，無所謂早晚。”而且對像不是“她”娶誰也都無所謂。
他還記得那天林玄璇來他辦公室，問他打算什麼時候把她娶過門。
“你打算什麼時候娶我，還是說我的利用價值過了，你就不打算娶我過門了？”林玄璇一身火紅的真絲洋裝，大大的波浪散落在她的肩膀上，優雅的落坐在黑色的真皮沙發上，整個人看起來撫媚有性感。
“我會娶你。”鄭偉謙沒有抬頭，拿著筆，在文件上寫寫劃劃著。
“從北京回來，你都不曾找過我，我還以為你把這事給忘了呢。”林玄璇慵懶的說道，表情帶著微笑，看起來心情並不壞。
鄭偉謙依舊沒有抬頭，只是淡淡的說道：“前段時間不在，累計了不少工作，所以這段時間都很忙。”這算是他對他自己這段時間沒有找她的交代，也算是借口。
“那今天我過來了，請問可以撥一點時間給我，談談我們結婚的事嗎？”對於他的態度，林玄璇不氣也不惱，她當然知道他說工作忙是敷衍她的借口，畢竟從北京回來都已經過了兩個多月了，以他的工作能力，再多的事都應該已經處理好了。
這次鄭偉謙放下手中的筆和文件，抬頭與她對視，卻不說話。
林玄璇好不畏懼的回視著他，說道：“別忘了我們的交易，我有權這麼要求你。”今天她來就是要和他說這個問題的。
“你想什麼時候？”鄭偉謙突然開口，語氣聽不出他的心情。也許也該是時候了，而且和她的婚事本來就是交易，他是一個誠實守信的商人，所以這事遲早都是會來的。
“呃？”林玄璇被他的突然轉變感到意外，她以為他還會繼續沉默，甚至她想過他會反悔。
“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我會盡量配合。”討論結婚的事，確定結婚的日期本來該是一件幸福又甜蜜的事，可以是在他身上完全找不到一點幸福和甜蜜的蹤跡，他只是在處理一件公事，好了就好了。
“你……”他的積極配合讓林玄璇吃驚不已，錯愕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說道：“那……那就下個月好了，到……時候我會通知媒體，我要一個容重且盛大的婚禮。”這是她的要求，她要所有人都知道她嫁給這個男人了，當然最主要的是她要讓那個“她”知道，這樣這一切才有意義。
“好，如果沒事的話，那請回吧，我還有工作。”鄭偉謙爽快的點頭，並下了逐客令。
“你……你答應？”他竟然沒有反對，他不是該反對嗎？他不會不知道她要求一個盛大的婚禮是有什麼目的。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我答應你難道有什麼不對嗎，還是說你並不想這樣？”她的反應讓鄭偉謙感到奇怪，反問道。
“這……這當然是我想要的，那就下個月好了，我到這段時間會把消息發佈出去，婚禮我也會找婚禮策劃公司好好策劃。”林玄璇嘴硬的說道。
“隨便你，我都無所謂，婚禮策劃你可以直接把賬單寄給我家，我會付款。”鄭偉謙冷冷的說道。
“你……”林玄璇被他的話有些氣到，明明下個月就要結婚了，還說什麼我家你家的，語氣明顯帶著不悅，說道：“一定要分這麼清楚嗎？”
“娶你，本來只是交易，我喜歡分的清楚。”瞥了眼她，淡淡的說道。
“你……”本來就知道他們的婚姻的性質，可是聽他說還是會覺得很不舒服，冷冷的丟下一句：“隨便你。”然後頭也不回的起身離開。
所以他們之間的婚禮就定在了下個月，他並沒有和家裡人說起，因為他並不重視。
“玄璇太過分了，她明知道你不愛她，而且再怎麼說方顏都是她姐姐，她怎麼可以……”鄭馨雅叨叨絮絮的替自己的哥哥抱不平。
鄭馨雅眼珠一轉，突然想到什麼，說道：“哥，反正你們之間也只是口頭上說說，又沒有什麼契約之類的，要不你直接走了算了，玄璇也不能拿你怎麼樣，等過段時間，這事也就過去了。”
“她救了方顏是事實，我和她之間是交易，並不是隨口說說，只是我和等價交換的正好是婚姻罷了。”而且如果他擅自反口的話，方顏必定覺得自己欠了林家，他不希望讓她有這種感覺。
“可是——”鄭馨雅還想說什麼，卻被他打斷。
“好了，很晚了，早些回去睡吧。”鄭偉謙打斷她的話，起身將她推到門口，要她回去。
見他如此鄭馨也只好作罷，把想說的話咬碎了全吞回了肚子裡。
將鄭馨雅送走，鄭偉謙回到房裡，看著桌上的酒，又給自己重新倒了一杯往陽台走去。
第八十章
說出來就一定會做到的人，沒有幾天，幾乎全上海都知道她和鄭偉謙要結婚的事，而且由於她自己本來就是公眾人物，所以這消息幾乎上了全國各大娛樂雜誌的頭版頭條。自然這消息也一路傳到了北京。
這幾天舅舅和舅媽都怪怪的，以前早上餐桌上一定會有一份當天的報紙，可是最近這一段時間沒了。以前不喜歡看肥皂劇的舅媽現在整天霸著電視一集一集的看著，家裡的人這段時間似乎很在意她的情緒，老是小心翼翼的繞著彎打探她的情緒如何。而且就連於微雅這段時間的電話打得也勤快起來，講得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無聊話題。如此明顯的改變想不引起方顏的懷疑都難了。
這天方顏說有些累了，早早的就回了自己的房間，開了電腦想看看最近的新聞，這段時候一直沒有什麼機會看報紙和電視，對於外面的事她幾乎一無所知。電腦被打開了，習慣性的點開新聞的頁面，她幾乎在第一眼就看見了那張被放置在最中間的圖片，那是一張結婚照，新娘嬌美動人，那笑容可以看出她當時的心情，是甜蜜幸福的。新郎沒有多少表情，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帥氣，如此男的俊女的美，這是一張讓人賞心悅目的照片。這就是大家怪怪的原因吧，怕她傷心，怕她受刺激，所以選擇對她隱瞞，不去提起。
方顏呆呆的看著屏幕上那相擁著的兩人，她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她現在的心情，其實早在手術前她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了，現在親眼看到了她才知道自己之前做的心裡準備根本就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因為她還是會心痛。
桌子上的手機屏幕上跳躍著光芒，此刻的她卻聽不到任何聲音，只是定定的看著那照片，沒有特別激動，卻還是沒有把眼淚忍住。
桌上的手機頑強的響著，一遍又一遍，同時也成功的拉回了方顏那渙散的思緒，看了看來電，方顏將電話接起。
“顏顏，你去哪了，我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接。？”電話那頭傳來於微雅有些著急的聲音。
“剛剛在洗澡，怎麼了，找我有事嗎？”方顏將語調放平，不讓於微雅聽出一點異樣。
聽她這麼說，於微雅才放下心來，說道：“見你這麼久沒接電話還以為你……”差點把不該說的話講出了口，於微雅在關鍵時候意識到自己的失誤然後及時打住。
“以為我什麼？”眼睛依舊看著電腦的屏幕，她知道微雅剛才想說什麼，她以為自己知道了什麼事吧而受刺激不開心才不接她電話吧。是啊，她是知道了，其實早在之前就預料到了，其實與其說這突然的消息還不如說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對於這消息沒有想的那麼意外。
“哦，沒……沒什麼。”知道方顏本來就比較敏感，於微雅連忙轉移話題說道：“今天去複查醫生怎麼說？沒什麼問題吧？”
“沒有問題，醫生說恢復的很好，以後可以半年去一次。”方顏如實回答，並沒有追問她沒說完的話。
“真的啊，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會沒事的。”電話那頭於微雅開心的叫到，情緒比她這個當事人知道的時候還要高出許多。
“微雅，謝謝你。”明白好友對自己的關心從來不少於任何人，方顏真誠的道謝。
“呃？”於微雅被她的謝謝弄得一愣一愣的，想起以前她們從來沒有這麼客氣過。
“有你這樣的朋友，我很很幸運也很滿足。”這是她的心裡話，其實之前就想說，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說罷了。
電話那邊的於微雅羞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三八啦，說什麼謝謝，聽了怪彆扭的。”嘴上這麼說，可是泛紅的小臉卻不自覺的染上微笑。
“呵呵，我有些累了，明天再給你電話。”方顏說道。
“嗯，好，你好好休息，明天聊。”聽她說有些累要休息，於微雅很配合的和她道晚安，然後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方顏又看了會兒電腦上的那張照片，又拿出抽屜裡那靜靜趟在那的戒子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然後直接關了電腦上床休息。
這一晚方顏睡的很早，卻睡得很少，這一晚她的眼淚打濕了半個枕頭，卻倔強的沒有哭出半點聲音。
第二天方顏一如往常微笑著迎接家裡的每一個人，這一天她陪著最親愛的外婆講了許多母親以前的事，這一天她做了一個決定。
“你要去美國？”餐桌上方君行一臉意外的看著方顏。
“嗯，我在那生活了十幾年，回國這麼久了，我想回去看看。”方顏微笑著，柔柔的說道。
“可是你的身體……”
知道舅舅顧慮著什麼，方顏接口道：“我的身體很好，醫生說恢復的很不錯，是他從醫以來做得最成功的手術，所以舅舅不用為我的身體擔心。”
“可是美國這麼遠。”白韻也不放心，離得這麼遠而且剛剛做了這麼大的手術，要他們怎麼放心得下。
“沒有去很久，就去幾個月，我想那了。”一直都知道舅媽對自己好，疼她多過於方睿，方顏笑著說道，手還不忘給白韻的碗裡夾了她喜歡的菜。
方家老太太放下碗筷，嘟著嘴，明顯的很不高興。
“外婆。”方顏討好的叫道，她知道她老人家有多希望自己能留在她身邊多陪陪她，她也想，可是她的心現在好痛，她要找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好好舔舐好自己的傷口才行，而美國是她的出生地，也是她成長的地方，而且那離這夠遠，所以那成了最佳的選擇。
“我真的想回去看看，那裡還有我和媽媽很多的回憶，這次回去我想好好的重溫一下和媽媽一起的日子。而且爹地每個月都會回去美國的公司你們可以叫他看著我，如果發現我不好，可以馬上將我帶回來。”為了給自己的離開找一個合適的理由和借口，為了讓愛她的他們安心，方顏如此說道。
“每次都這樣。”方老太太依舊不怎麼高興，但是她知道自己擋不住這丫頭的腳步的。
“我會每天給外婆打電話，好不好。”方顏笑著說道。
“到時候可別忘了。”老太太眼裡泛著淚花。
“不會。”方顏紅著眼保證道。
方君行和白韻也不再多說什麼，他們都知道這事算是這麼定了。
第八十一章
林玄璇穿著由法國空運過來的婚紗，面帶著微笑的優雅的坐在教堂裡的臨時新娘室裡，有新娘秘書幫著補著妝，弄著頭上的髮飾。陳含音坐在她旁邊，表情有些凝重，看不出一點有嫁女的喜悅。見新娘秘書都弄得差不多的時候，陳含音開口：“你先出去吧，我們有事要談。”她沖新娘秘書這麼說道。新娘秘書沒多問，點頭出去了。
“媽，你幹嘛這副表情，今天好歹是我大喜日子欸，笑笑嘛。”林玄璇轉身對母親說道。
“唉……”陳含音看著女兒，忍不住歎氣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這是怎麼了嘛？好好的歎什麼氣是？”林玄璇自是知道母親這話的意思，卻故意裝傻著不去正面回應。
“怎麼了，怎麼了，我為什麼歎氣你不知道嗎？”陳含音沒好氣的說道，“他根本不愛你，你這樣子做會毀了自己一輩子你不知道嗎？為什麼這麼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過的是什麼日子，為什麼還要走我的老路。”說著眼淚控制不住的從眼眶裡流了出來，自己和丈夫就是無愛婚姻，這些年的苦楚沒有辦法去說，對於丈夫的冷漠，更是讓她覺得心寒，如今女兒也要走她的老路，這讓她想起來都覺得悲哀。
“媽……”林玄璇想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想不到一點能安慰的話語，這些年父母的生活是怎麼樣她當然清楚明白，所以她知道母親說的都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林玄璇只能遞上紙巾，幫她擦拭著臉上的淚水。
“我以為我是最終的勝利者，最終擊退了方雨將你父親留在自己的身邊，後來我才發現原來的輸的徹底，我留得住他的人卻留不住他的心。”接過林玄璇手上的面巾紙，擦掉臉上的淚，平復了下自己的情緒，陳含音接著說道：“婚姻真的是要靠感情來維繫的，如果沒有那會太寂寞，當他抱著你喊的是別人的名字的時候，你似乎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就像那些脆弱的玻璃一樣，碎成一塊一塊的，甚至你還可以聽見的聲音，清脆悅耳，卻透露著無盡的淒涼。”
“我曾經以為是方雨毀了我的一切，如果不是她的出現我的婚姻不至於至於，我的丈夫也不至於如此。可是我到前段時間我才像清楚並不是這樣的，我先認識你爸，我們結婚，我們當時還有個孩子，按道理說我與她相比佔盡了優勢，可是短短半年的時間你爸就愛上了她，甚至不惜一切要與我離婚。後來方雨離開了，沒有她我依然得不到你父親的愛，我不甘心努力了二十幾年，卻依然無濟於事，直到前段時間你跟我說鄭偉謙願意娶你，只要你你能救方顏，愛情真的與時間長短無關，與努力與否無關，愛上了真的可以愛一輩子。”
“也正以為如此，我才願意承認我真的輸了，以為得到真心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贏家。”
這段話很長，陳含音說的卻很平靜，情緒沒有多大的波動，好像真的看透了這一切一般，已無怨恨，說這些只為女兒能看清一切，不要步了她的後塵。
林玄璇看著她，不發一言，良久才說道：“媽咪，你幫我去看一下爹地在哪裡，等一下我還要挽著他的手一起進禮堂呢。”
“你……”陳含音瞪著她，氣她為何如此冥頑不靈總是要拿著自己的幸福開玩笑。瞪了她許久，陳含音才搖頭歎氣道：“罷了罷了，你要怎麼樣就怎麼樣，以後自己不要後悔就是了。”說完氣憤了離開了新娘室，剛要出去正好碰上了進來的林振陽，兩人相視無言各自走開。
看見林振陽進來，林玄璇甜甜的喚道：“爹地。”
“你看我美嗎？”起身在他面前轉了個圈，帶著撒嬌的問道。
“美，我女兒從來都是最美的。”林振陽好不吝嗇的讚美道。
“玄璇，你真的要——”林振陽的話還沒有說完，直接被她打斷。
“我直到你像說什麼，可是這兩天聽太多了，我不像再聽了。”林玄璇說道，表情明顯的帶著不悅。
見她如此，無奈林振陽也只得把像說的話統統吞回了肚子裡去。如今這樣的情況他有推不掉的責任，而他卻找不到解決的方法。
“爹地，你待會兒會牽著我過禮堂吧。”
“如果你堅持的話。”林振陽無奈的說道。如此一來他有親手把方顏的幸福擋在了們外，對於那孩子，他總是在虧欠著。
林玄璇只是笑著，沒有說話。
結婚進行曲在被播放出來，圍繞了整個教堂，紅地毯從室外向內延伸著，莊嚴的牧師正拿聖經站在台上，鄭偉謙面無表情額站著，臉上看不出一點新婚的喜悅。這時林玄璇挽著林振陽的手緩緩走進來，臉上洋溢這幸福的微笑。禮堂的座位上，一些記者起身乘機偷拍了幾張照片。是的，這場婚禮是對外公開的，他們邀請了一些娛樂媒體的記者前來參加，人數有規定，不多，幾個，允許他們拍照，但是必須按照他們的規矩。
最終林振陽走到了鄭偉謙面前，親手將這個女兒的幸福交到了他的手上。沒有言語，眼神裡鄭偉謙看到了他的無奈。
兩人轉身面對這牧師。
看著鄭偉謙，牧師開始宣讀著那神聖的結婚誓言：“鄭偉謙先生，願意娶林玄璇小姐成為你的妻子，從今天開始相互擁有、相互扶持，無論是好是壞、富裕或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彼此相愛、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將你們分開嗎？”
大家都等待這他的答案，鄭偉謙卻沉默著，許久沒有說話。見他如此，牧師開口再問道：“鄭偉謙先生，你願意嗎？”
鄭偉謙依舊沉默著，底下的觀眾開始紛紛猜測這是怎麼回事，林玄璇依舊帶這一臉的微笑，絲毫沒有緊張和擔心。
就在牧師決定打算問第三次的時候，鄭偉謙開口了，冷冷的丟出三個字說：“我願意。”不帶一絲情感和溫度。
聽到他的回答，在場的人紛紛安靜下來，牧師又轉身問林玄璇道：“林玄璇小姐，願意嫁給鄭偉謙先生成為你的丈夫，從今天開始相互擁有、相互扶持，無論是好是壞、富裕或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彼此相愛、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將你們分開嗎？”
這次林玄璇並沒有讓大家等太就，微笑著說道：“我……不願意。”說完轉頭微笑的正面與鄭偉謙對視著，她看見一張驚愕的俊臉，帶著滿臉的疑惑和不解。
不僅僅是鄭偉謙，林振陽一家和鄭佳倫一家都受了不小的驚嚇，當然在場的其他人也噓唏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