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噩夢還沒有結束。
林宇燃回到家後,發現小秋和小露不見了!頓時有種不良的預感。
究竟是誰幹的?!
「誰動了我的魚缸?」林宇燃衝出房間,站在樓梯處,大聲吼道。
「是我,我不小心打碎了魚缸。」蕭雨漫不經心地回道。
「誰允許你去我房間的?」林宇燃衝下樓,對著蕭雨大吼。
「我……我去拿我的衣服。」蕭雨還沒有見過這麼凶的林宇燃,眼睛裡彷彿燃燒著一團火。
「拿衣服怎麼碰到魚缸了?我的小……我的金魚現在在哪裡?」林宇燃本想說「小秋小露」,可是「小」字剛出口,就收住了,蕭雨怎麼會知道小秋小露是什麼。
「已經死了,在門口的垃圾桶裡……」
「你說什麼?!死了?你知道它們對我的意義嗎?」林宇燃又悲痛又憤怒。
「怎麼了?不就是兩條金魚嗎?有必要這麼大動干戈嗎?」蕭雨實在不理解林宇燃為什麼會發這麼大的火。
「跟你這種人根本無法交流!」林宇燃氣得咬牙切齒。
「怎麼回事?剛剛消停了一會兒,怎麼又吵開了?小燃,你不要對小雨太過分啊!」沈碧淵聞聲而至。
「誰過分了?!沒經過我的同意半夜三更闖入我的房間,然後又趁我不在打碎我的魚缸,弄死金魚!到底是誰過分?!媽,你先弄清楚,是蕭雨過分!不是我!」林宇燃簡直快氣急敗壞了。
「啪」的一聲,沈碧淵的巴掌已經結結實實地落在了林宇燃的臉上:「你還懂不懂得尊重別人!人家一個女孩子怎麼會主動闖入你的房間?還有,兩條金魚有什麼金貴的?再買兩條不就好了?犯得著為這事兒大吵大鬧的嗎?」
「這個家我沒法待下去了!」林宇燃憤憤然衝出家門。
「宇燃,你要去哪裡?金魚的事情是我不對,我道歉還不行嗎?」蕭雨跟了出去。
「小雨,讓他去!不要理他!」沈碧淵說道。
都說打在兒身,痛在娘心,其實沈碧淵那一巴掌落下的時候,心也是疼的,望著兒子離開家門的背影時,心裡也湧過一陣酸楚,可是當著蕭雨的面,她只能做出這種姿態,以示自己並沒有庇護兒子。
林宇燃蹲下身,在門口的垃圾桶裡仔細尋找著小秋和小露。
即便它們已經不幸離世了,又怎能讓它們與這些污穢待在一起?
「你在這裡做什麼?」蕭雨來到林宇燃身邊問道。
林宇燃不睬她,繼續埋頭尋找。
終於看到了小秋和小露的身影,林宇燃小心翼翼地將它倆拿出來,用紙擦乾淨,放在掌心。
原本無憂無慮、自由游弋的小傢伙已經不會再游來游去了,原本能夠在他的掌心活蹦亂跳的小傢伙已經停止了呼吸,原本願意聽他訴苦的小秋、小露再也不會邊聽他傾訴邊幫他拿主意了……
想到這一切,林宇燃就忍不住悲從中來。
而且,小秋和小露是秋露留給他的唯一禮物,也是他們兩人情感的見證,現在它們卻不在了,怎能不讓他感到難過?
「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請你好自為之,離我遠一點!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看到蕭雨,林宇燃忍不住要發火。如果不是她,又怎麼會發生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
「林宇燃,我幫了你這麼多忙,你怎麼不但不感謝我,反而要這樣對我?」
「我已經感謝過你了,還想讓我怎麼感謝?以身相許?哼!想得倒挺美。」
「林宇燃,難道我在你心中的地位都不如兩條金魚重要嗎?」蕭雨眼中噙著淚,十分不甘地問道。
「你說得沒錯!算你有自知之明。」林宇燃的言語中透著諷刺。
「林宇燃,你對我真的是太無情了。你就不怕以前的事情重蹈覆轍嗎?比如,許春妮的事情發生在許秋露身上……」也許是太絕望了吧,一向「隱藏得很好」的蕭雨竟然「不打自招」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試試看!」林宇燃眉頭緊蹙,一隻手握緊金魚,另一隻手高高舉起,「秋露如果少了一根毫毛,我都不會放過你!」
果然,那些事情與她脫不了干係。她居然派人去侵犯春妮,現在又要對秋露下毒手,心腸真是狠毒啊!
「哼!想打我嗎?有本事你打啊!你打啊!」蕭雨昂著頭,主動把臉湊近林宇燃的手。
林宇燃百般無奈地把手放下,再怎麼怨恨蕭雨,他還是不想打女人。何況,蕭雨一旦發起瘋來,真的是太恐怖了!
「蕭雨,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談一談。」林宇燃努力平息胸中的怒火,盡量放平語氣說道。
「好啊,隨時奉陪。」
「我先去幫金魚找個新家,你在家裡等我。」林宇燃忍住悲痛說。
「古有黛玉葬花,今有宇燃葬金魚,想想真是夠傷感啊!」蕭雨的語氣中儘是嘲諷。
林宇燃沒有答理她,回家將兩條已經不能呼吸的小傢伙清洗乾淨,放進塑料袋中。
然後,林宇燃再次去了「心情驛站」。
他把兩隻小傢伙埋在「心情驛站」的小溪旁。這樣,它們就能一直聽到流水的聲音,也不會感到寂寞了。
小秋、小露的事,林宇燃真不知道該怎麼向秋露交代。
還是他照顧得不夠好,他太疏忽了,忘記了他身邊竟然有蕭雨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如果爸爸、媽媽都能看清蕭雨的真面目,如果公司陷入危機的事與蕭雨有關的話,想必他們也不會這麼縱容她吧?也不會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讓她嫁到林家吧?
林宇燃突然靈機一動,如果和蕭雨談話的過程中,將她的話套出來,讓她主動說出她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然後錄下來……這樣是不是就可以成為制止蕭雨下一步行動的有力武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