檯燈發出曖昧的光芒,臥室裡隱約能聽到窗外海浪的聲音。
秋露不安地躺在床上,拉緊被子。
前所未有的緊張在秋露心頭蔓延,她知道這個夜晚會發生一些什麼事情。
從女孩到女人是每個女人要經歷的成長過程,她必須要學著去面對。
可是,依依說過初夜會很痛,所以秋露真的很害怕面對一會兒要發生的事情。怎麼辦?要不裝睡吧,不行,要是他趁我睡著了來侵犯怎麼辦?秋露與自己作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秋露本來想要關了檯燈裝睡,可是才剛剛起身,還沒來得及關燈,林宇燃已經開了門,走進屋來。
林宇燃剛洗完澡,頭髮有些濕潤,上身赤裸,僅用浴巾蓋住下半身的關鍵部位。
「啊!」看到幾乎全裸的林宇燃,秋露忍不住尖叫一聲,然後連忙躺下來,用被子蒙住頭。
「怎麼了?把我當成鬼了?我有那麼恐怖嗎?」林宇燃放下手中的酒瓶和酒杯,來到床邊。為了營造浪漫的氛圍,緩解秋露的緊張情緒,他特意準備了香檳。
「不是……」秋露小聲回答。
「那是因為什麼?」
「……」難道要說你的穿著太暴露嗎?雖然平常林宇燃也是只穿一條內褲睡,但是秋露從來都沒有仔細打量過林宇燃的身材,而就在剛剛,林宇燃突然在門口出現,幾乎全裸的身體驟然展現在她的眼前,因為毫無準備,所以她才嚇了一跳。更要命的是,他只用一條浴巾裹在下半身,使他看上去是那麼性感。天!秋露居然用了「性感」這個詞。她到底是怎麼了?她摸摸自己的臉,已經燙到不行了。
林宇燃拉開蒙在秋露臉上的被子,俯下身,望著她嬌羞的面龐,說:「今天晚上,你就要成為我的新娘了,為什麼還要躲著我?」
「因為我會很不習慣。」秋露紅著臉,如實相告。
「那你最好從現在開始習慣。」他朝著她小巧的耳垂吹氣,眼眸裡有種名為慾望的火花出現。
「為什麼?」話一出口,秋露才發覺自己問得有多傻。
「老婆,你不要跟我說你已經忘了我們已經在教堂結為夫妻的事實。」林宇燃挑逗地咬著她白皙的頸項,低低沉笑。
「我……」
「老婆,你的記性應該不會那麼差吧,不過就算你會一直忘記也沒關係,因為我一定會有辦法讓你『想起來』。」他附耳低語,溫熱氣息烘燙在她的頸項間。
「林……」林宇燃話中挑逗的意味太濃,讓秋露完全不敢問他要用什麼辦法讓她想起,只能結巴地叫道。
「我在。」相對於秋露的緊張,林宇燃反倒視為一種調情的樂趣,他繼續壞心地在她身上點燃情熱慾火。滾燙的吻落在秋露的眉間、鼻樑、臉頰……最後覆住她不沾染顏色仍然鮮艷的雙唇。
看著秋露越來越漲紅的臉龐,林宇燃的唇離開她,溫熱的手掌愛憐地撫摸她的臉龐說:「你忘了呼吸。」邪肆的微笑讓他俊美的臉上多了一絲狂野的性感。
秋露能感受到林宇燃身上的溫度在升高,同時也清晰地聞到他身上清新的味道。該死!想推開他卻又不捨,她居然開始貪戀他身上的味道,不捨得將他推開。她這是怎麼了?她為自己感到羞恥。
林宇燃將秋露身上的被子整個兒地掀開——她今天竟然只穿一件吊帶睡衣!沒有像平時一樣全副武裝。
「你已經準備好了嗎?」林宇燃炯然的黑眸望著秋露說道。
「林……」秋露發現自己的呼喚都變得那麼無力。
迷濛的雙眸,鮮紅的唇瓣,加上輕喃的低語,不需再勾引,林宇燃的一顆心早已被她完全吸引。
林宇燃輕輕拉開秋露的睡衣,扯掉自己身上的浴巾,將它們拋到一旁去。
「秋露,你好美。」林宇燃的吻一一落在秋露身上,同時手也不安分地在她身上遊走。
「不,不要看。」秋露害羞地想遮,但林宇燃卻早一步拉開她的手。
「不要遮,秋露,你知道你現在有多美嗎?」林宇燃的雙手在秋露身上不住游移,宛如帶著魔力,輕輕移劃過的地方,皆引起一股火熱。
「林……」秋露輕顫地喃聲。
「叫老公。」他徐緩地勾起嘴角誘惑地說。
「老公……」秋露喃喃地說。
「乖……」林宇燃的唇舌帶著熱燙的溫度,逐一在秋露身上印下濕吻。
林宇燃魅人的眼神、溫柔的話語不再讓秋露驚慌失措。
耳邊是林宇燃越來越粗重急促的呼吸,秋露只感覺到渾身燥熱,她的心被撩撥得一陣莫名悸動,她還感覺到了林宇燃灼熱的慾望……她居然跌入一種莫名的渴求中,她的身體不自覺地迎合在她身上探索的林宇燃,她的手在他的發中交纏……
在阻隔被衝開的剎那間,秋露大喊出聲,淚水湧出眼眶,撕裂的疼痛彷彿要將她分割成兩半。她推拒著林宇燃寬闊的胸膛,想把他推開。
林宇燃愛憐地沉聲道:「乖!不怕……我保證,不會再痛了!」然後封住她的唇,吞入她的痛呼。
對上他的眼睛,秋露眼裡寫滿了信任。「我相信你!」她眼眸中飽含淚水,主動吻上他的唇。
兩人融為一體,水乳交融,共赴激情的天堂……
激情過後,兩人皆是大汗淋漓,必須重新折回浴室洗澡。
「你先去洗吧……」秋露用薄被蓋住自己的身體。
「呵呵,剛才都被我看光光了,還害羞啊。」林宇燃故意逗她。
「……」秋露悶頭不語,都不敢看林宇燃的眼睛。
「這是在爺爺家,不是太方便,回家後我要在我的房間開闢一個新浴室,然後我們一起洗『鴛鴦浴』好不好?」林宇燃的語氣裡充滿曖昧的氣息。
「你快去洗澡吧。」聽到林宇燃的話,秋露的臉上忍不住一陣發熱。
「好的……洗完後我們再來回味一下剛才的片段好不好?」林宇燃附在秋露耳邊說。
「才不要呢!你快去洗!」秋露急切地催促。她不能再在這樣的氛圍下和林宇燃多待上一秒了,空氣裡是情慾的味道,耳邊是林宇燃充滿魅力的話語,加上剛才林宇燃的溫柔進攻讓她初次嘗到了「禁果」的甜美,她怎麼可以抗拒得了這麼大的誘惑?
「好的,到時候要不要可由不得你了。」林宇燃露出顛倒眾生的迷人笑靨。
林宇燃走後,秋露突然發現自己居然開始懷念剛才的感覺,那種肌膚貼合的感覺,那種飄飄欲仙的快感。
這是只能與最親愛的人在一起做的最親密的事情,所以不要感到難為情。秋露這樣安慰自己。
從女孩到女人只需要幾分鐘的時間,其中有疼痛,也有愉悅,可以說是「痛並快樂著」。
秋露以後再也不是懵懂無知的純情少女,而是要承擔責任與義務的某個人的妻子。
「親愛的老婆,我回來了。」林宇燃剛進屋,就把裹在下半身的浴巾扯掉了,他在秋露面前已經完全不設防,「你快去洗吧,我在床上等你。」
「啊!你怎麼不穿衣服?」秋露剛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就看到一幅「頗為壯觀」的畫面,難免被嚇到了。
「你不覺得你老公這樣很性感嗎?」林宇燃嘴角浮現一絲得意的笑容,「老婆,你要慢慢習慣你老公這樣出現在你面前。」
秋露不接他的話,只是匆忙抓起一旁的睡衣套在自己身上,然後迫不及待地衝出臥室。
天!林宇燃怎麼會用這麼溫柔的口氣跟她說話?甚至溫柔的程度幾乎可以用肉麻來形容了。
秋露去浴室洗澡的時候,林宇燃將帶有兩人歡愛印記的床單換下。
望著床單上的那一抹血色,突然之間,林宇燃覺得自己有了一種責任感。他以後的人生不僅要為自己負責,還要為秋露負責。他以後不能再無所事事,渾渾噩噩地度過每一天了,他要努力工作,努力打拼自己的事業,讓秋露幸福。
他打算回去之後,好好整頓一下創靈公司,當然,首先就是要想辦法把蕭雨清理出去,她很可能是抱著不良動機來幫他,幫公司做事。
最壞的打算是:如果在創靈公司待得不愉快,或者蕭雨怎麼都趕不走,那他也不會守著家產,而是會選擇去別的廣告公司工作。
另外,如果老媽對秋露的態度不好,讓秋露受到委屈,他甚至可以和秋露兩人搬出去住。
換好嶄新的床單,林宇燃躺在床上,出神地望著天花板,腦中已經勾勒出一幅和諧美好的生活藍圖:早晨,他早早地起床為秋露準備早餐,他在廚房忙碌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人從背後將自己抱住了,原來秋露已經悄悄起床了。二人相視一笑,然後一起在廚房做早餐。早餐過後,他先開車送秋露去電台上班,然後自己再去上班……
秋露開門進來的時候,發現林宇燃正望著天花板傻笑,不由得問道:「你在想什麼呢?笑得那麼歡。」
「在想我們美好的未來啊!」林宇燃邊說邊下床。
雖然林宇燃已經成為秋露的丈夫,兩人也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但面對一絲不掛的林宇燃,秋露還是有些不自在。
林宇燃將桌上的兩隻酒杯倒滿香檳,笑道:「你今天晚上還算勇敢,我精心準備的酒都沒用上。」
「……」秋露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那根本不叫「勇敢」,叫「不得已而為之」。誰叫她已經成為了某人的妻子了呢?
林宇燃遞給秋露一杯酒,然後笑著說:「為我們的FirstTime乾杯!」
香檳依舊是香甜濃郁的味道,但因杯中倒映著愛人淺淺的笑,就讓這酒香顯得更加沁人心脾、回味悠長。
夜更深了,屋裡很靜,靜得能聽見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
秋露倚靠在林宇燃的胸膛旁,聽著他的心跳,心裡感到無比充實。
林宇燃略感疲憊,閉上眼睛。
「這真的是你的第一次嗎?以前……真的沒有和別的女人做過嗎?」秋露突然開口問道。
「當然沒有!難道你不信任我?」林宇燃睜開眼睛,望向秋露。
「可是……為什麼你的動作看上去那麼嫻熟?」秋露說出了心中的疑惑。她對男女之事並不太瞭解,而且也從來沒發現自己身體的慾望,然而,林宇燃卻輕而易舉地點燃了她的身體……
「……我有嗎?」林宇燃輕笑。
「有啊。」
「傻瓜,這是人作為動物的一種本能。」林宇燃輕揉著秋露柔順的長髮。
「那我怎麼覺得我沒有這種本能……」秋露有些疑惑。
「你怎麼還有精力說這麼多?是我剛才不夠努力嗎?嗯?」林宇燃嘴角浮現一絲壞壞的笑。
「不是……我要睡覺了。」秋露連忙合上雙眼。
林宇燃在她唇上輕輕地印上一吻,隨即摟著她,讓她在他的懷裡沉沉地睡去。
次日清晨。
明晃晃的陽光照進屋內,讓房間內更加寬敞明亮。
林宇燃想伸手遮擋擾人的光線,卻發現身體動彈不得,於是他眨著眼眸望向身旁,映入他眼簾的是秋露的容顏。
他就用那麼滿懷深情的目光凝視著懷裡的人兒,只見她柔軟的嬌軀抵著他頎長的軀體,這令他想起昨夜的激情。不由得,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她已經是他的了。她想逃脫再也不可能了。
望著秋露清麗的容顏,林宇燃的手忍不住穿過她細長的髮絲,怕驚醒她,又抽回手,只在秋露的額上落下輕輕一吻。
「你在做什麼?」秋露睜開矇矓的睡眼,輕聲問。
「你說呢?」林宇燃壞笑道。
「……」林宇燃溫熱的氣息輕呵在秋露臉上,讓她感覺自己的心漏跳了幾拍,她又不禁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老婆,雖然我知道你的記性比較差,但是你不會告訴我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全部不記得了吧?」
「我記得……」秋露靦腆地說。
「哦?既然記得的話,我們重新溫習一下,如何?」說著,林宇燃就做「餓狼撲食」狀。
「你就沒個正經的時候嗎?」秋露一邊躲閃,一邊嗔怪道。
「我很正經。」林宇燃已經翻身,將打算起身的秋露壓倒在床。
「你想做什麼?還沒刷牙呢!」倘若不是考慮到隔牆有耳,秋露一定會大聲尖叫。
「你以為我想做什麼?我不過就是想好好看看你。」說著,林宇燃就翻過身,躺到秋露旁邊。
「……」這個傢伙,每次都是這樣。想看我又不一定非要趴到人家身上看吧?秋露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