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想做什麼?電話又打給了誰?
換句話說,他今天將計就計演這場戲是想做給誰看?
男人的手仍舊撐在牆上,沒有移開的意思。他用好奇而富含趣味的眼神捕捉著我的神態,「沒見你之前,我一直在想,讓那傢伙迷上的女人會是什麼樣子。不用奇怪,你和他相處那麼久,應該明白,他對待女人,有種近乎漠視的殘忍。」
隨著他的話,答案漸漸在我心裡清晰。
「原本我沒有打算這麼快進入正題,不過想著把你弄到身邊,等你遠離他之後再慢慢玩。不過,你似乎比我想像中更聰明一點……你放心,我不是真對你有興趣,我很挑剔。所以等一會,那傢伙來的時候你不必太害怕,我會盡量把接吻時間控制的短一些……」
他說到這種地步,我再猜不出來就是白癡!
原來他的目標人物是流沉!
門外走廊傳來急促腳步聲,他眼底掠過暗光,按著我肩膀俯下頭,另一隻手則迅速扣住了我握著胡椒噴霧的手。
糟糕,被發現了……
我可不想被個變態親,尤其還在流沉面前!
我努力轉臉躲避的同時,門被人打開了,不!應該說是被人踹開的——然後,何檸衝了進來!-_-|||
三個人都愣住。
何檸大約沒想到這門居然這麼不堪一擊,竟被她踹一腳就開。我猜應該今井澈為了讓流沉順利進入,這門根本沒關實。
趁著他分神,我舉起胡椒噴霧朝他臉上噴了幾下,他中招,捂著眼睛發出痛苦低吟。我推開他,拽住還在發愣的何檸就走。
樓梯就在房間走廊不遠處,她在樓梯口甩開我手,冷冷嘲笑「我還以為你真想試探他,原來不過編個借口讓我走,好讓你們獨處!」
我抽,她是不是瞎了,「你覺得我剛才像是要和他獨處的模樣!?」
「欲拒還迎而已,這一點你倒是運用的不錯!不過被我撞破也不必真用胡椒噴他,你放心,我不會告訴流沉。」
我真的很囧,這姑娘的腦袋裡都塞了些什麼啊!「說起來,你不是走了麼,怎麼會突然出現?」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某浴袍兄再度出現。
會所的客房不比酒店,只為小部分有需求的客人提供,其他房間根本就無人入住,整條走廊安靜無聲。
他一手半掩著眼,帶著憤怒氣焰,腳步急促衝我們而來。我和何檸都以為他怒極來逮人,扭身想走,結果不小心碰倒了樓梯旁的圓筒形垃圾桶。
他距離垃圾桶明明還有幾步,卻好像完全看不見腳下的障礙物,於是杯具的一幕發生了……一陣跌撞和翻滾聲後,本在後面的人超越我們,一路滾下樓梯!-_-|||
我和何檸怔在樓梯上很久,完全想不通他為什麼不避開。
之後在醫生的轉述下我們才明白,原來當時今井澈根本不是追我們,而是因為胡椒迷痛了眼焦急想找人求救,結果……
流沉自電梯走出時,今井澈剛剛滾完最後一級台階。
今井澈果然用我手機給他發過短信,是以我的口吻發的,說自己喝醉了,在會所1001房間,手機也馬上沒電。
何檸借口離開後沒有走,所以知道今井澈帶我進了套房。後來從會所樓上見到大門口匆匆下車的流沉,才會先他一步闖進來。
今井澈的經紀人和助手焦急趕到醫院,一方面處理混亂擁堵的記者,一方面詢問醫生情況。所幸今井澈受傷並不嚴重,只是輕微腦震盪和擦傷,沒有骨折。
倒是清除眼睛裡的胡椒噴霧費了番功夫。
兩人在病房外聽我和何檸陳述完畢,神色詫異的看向病房內的人——十分鐘前,他們被今井澈請出病房,留下流沉單獨對話。
看情況,似乎連今井澈的經紀人栗戶真言都不知道他和流沉的事。
何檸說完情況就率先離開。她剛接下今井澈的工作,怕留在這裡讓他看到會勾起不愉快畫面,搞砸了巡演。
片刻後,流沉擰眉走出。不等我開口,拉著我離開。
回去路上,他一言不發。我雖然好奇,但看他神色還是按耐下沒問。
回到住所,他在我開門後直接進了我這邊。
「你什麼時候認識他的?」我剛脫下鞋,就被他抓去沙發上,他撐著兩旁扶手朝我俯身,神態嚴肅。
「你不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他壓著某些情緒,盡量平和語調。
「他是我們酒店的客人,之前找過我那個貴賓。」
他壓低眉,「你說的小提琴明星就是他?」
我點點頭,見他略微移開注意力便想起身,然而肩上一沉,人又被壓了回去。
他的唇探到面前,突然間吻住了我。
並不細緻,也幾乎沒有任何溫柔,唇舌和呼吸都有些急促,深深探入我口中一番糾纏。吻完,他將我抱入懷中擁了擁,在我耳旁道,「你聽著,以後都不要再見這個人。」
他給了要求,卻沒有給原因。
和那次在迪拜時完全一樣的狀況。
我並不遲鈍,我知道他的反應並不是吃醋,這件事背後不簡單。
我旁敲側擊,用了許多辦法問過很多次,但流沉不想告訴我。
我考慮許久,還是決定再去一趟醫院。
我先打了電話去「埃及迷情」,確定他人在咖啡館後才前往醫院。醫院樓下站著不少記者和FANS,門口有保安,今井澈所在的樓層更是守衛森嚴。
因為我提前打過電話,很順利就進了病房。
那麼一點小傷,今井澈早就康復了。如同五星級酒店的高級病房內,他正坐在窗邊喝下午茶。經紀人和助手都在,栗戶真言在我敲門前似乎正和他討論某個問題,有些不悅我的打斷。
今井澈似乎料到我會來,經紀人和助手都退了出去,病房只剩下我們兩個。
「是來問原因的?」他擱下紅茶杯,左頰上的擦傷有些顯目。看到這傷口我才明白他為什麼仍住在醫院。
「是。」我點頭。
他卻忽而笑了,依舊俊秀雅致,「有些事,你不知道比知道好。真的喜歡他,又何必非要知道過去?反正我針對的人不是你。」
見我站這不說話,他眉峰一挑,眼底劃過一絲邪魅,「如果你真想知道也行——」
我皺起眉。
「過來吻我一下。」
「……」
用紅茶為今井澈的褲子「洗滌」之後,我十分平衡的離開病房。
這傢伙也夠無聊了,電話裡沒拒絕,當面又提這種不可能的變態要求!根本就是想盡辦法要打擊流沉,卻也因此讓我看出他和流沉間的糾葛並不算小。
走廊拐角處,我和疾步而來的人迎面撞上。
抬頭,流沉神色低沉,正蹙眉看我。
我在心裡咒罵一聲。該死的今井澈,居然還打小報告,早知道那茶應該澆他頭上。
「跟我過來。」四周都是病人,不是說話的地方,他拉著我來到走廊盡頭的露台上。
「我那天和你說過什麼?」他眼底帶著薄怒。
「我只知道你曾經說過,我們現在在一起,不應該分你我。你要求我坦白,為什麼你自己卻不坦白?」這幾天我心裡一直不舒服。他有事隱瞞,或許有他自己的理由。我可以理解,但是不能接受。
「這兩件事根本不一樣。」他的怒意有些不同尋常。
「怎麼不一樣!你說你擔心我,我不應該有隱瞞,你呢?你卻抱著秘密讓我擔心,難道你那些話是雙重標準?」
「無論如何你不應該再來找他!」他深深喘息,似乎在壓抑起伏的情緒。
「理由呢?」
「你知道他對你不懷好意!」
「那也是因為他在針對你!你說出來讓我知道,才可以一起解決!」
爭吵突然間停止,他眼眸深暗下去,帶著些我看不懂的東西,「知道了也不能解決。你就當我是雙重標準,這件事不要再多問。還有一周就聖誕了,我們去西雅圖,這些事沒必要多管。」
「你都不說怎麼知道沒辦法解決?」長久以來都是他進入我的生活,他的事大多我都不瞭解。
以前因為不在乎所以可以漠視,但現在不同,我想要更瞭解他的生活,他的事。一直以為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距離,但原來只是我自己單方面以為。
他始終有個秘密,以前我不問他不說,現在我問了,他仍舊不說。不信任麼,還是根本不願信任?
我靜靜吐氣,露台上十二月的風刮的人臉頰生疼。
「其實你根本沒必要帶我去西雅圖。」
「什麼意思?」他眸子冷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嗷~~~我日更了~~~~要安慰鼓勵的花花……鼓勵我明天繼續更新……
嗷嗷……個人認為今井澈滾下樓梯實在非常喜感……╮(╯▽╰)╭
畫圈詛咒霸王~~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