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大腦只有1400克,在這1400CC的體積裡,包含著大約500億個神經細胞,每秒鐘就有2兆次的電脈衝在反覆來回,掌控著人類的行為,感情,意識,記憶,但一個正常的人類對大腦的開發和利用僅有10%,即使像愛因斯坦這類的科學精英,他們大腦的開發程度也只達到13%左右。
多少年來,人類的大腦一直是科學家們不懈研究的一個重要領域,但即使在人類的科技足以登上外太空的今天,大腦仍是一個未知的器官,它的潛在能力也依然是個謎,對於大腦未開發的部分,科學家稱其為大腦的「天才區」。
曾有科學家表示,若有人能夠將大腦使用率提升到100%,那麼這個人將不會是人,而會是神。
即是說,一個人智商越高,大腦的使用率便越高,甚至活化了大腦的「天才區」,成為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天才。
在WFP發現的六具無腦屍體,活著的時候便是個個領域的天才,他們的大腦自然非同一般,假設他們就是因為此,才被活生生的取出大腦而死亡,那麼哪種人會有這種動機呢?
阿爾緹尼斯猜測兇手極有可能是一個同樣高智商的科學家,因為一般普通人是不會對這「圓形的粉色豆腐」感到有興趣的。
這一點,得到了狄克為首參與此案件調查的WFP警員的認同。
但,似乎還有一點的奇怪。
「為什麼一定要是我們?」這是來自阿爾緹妮斯的小小疑惑。
事發已過去72個小時,除去轉移屍體,解剖屍體,搜集證物,采聽證言花去的50小時,剩下的22個小時,所有人都在這間會議室裡的度過。
狄克是最後才到的,事發後,卡爾曾第一時間聯繫他,但他被羅馬斯拖到了CT共振室,關了手機,一直都聯繫不上。
等聯繫上的時候,所有人都在會議室等他。
一知道此事,他就先拿卡爾開刀。
因為卡爾曾信誓旦旦的保證過一切都可以交給他,絕不會有問題,結果呢,不僅出了問題,還是個天大的問題。
卡爾自知有負諾言,再不敢以他身體違和為理由,將他踢回去休息,大權又重新回到狄克的手裡。
這件案子謎團甚多,幾乎牽扯所有WFP警員,那些箱子是誰的,哪個部門的,也成了調查的重心,查是很快查到了,可被懷疑的人有充分的證據顯示原本的箱子是被人換走了,可對於是誰,用什麼方法把原本裝滿棄物的箱子換成了裝屍體,真的是毫無線索。
WFP有內奸,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可這內奸是誰,卻不是短時間內就能調查得出來的。
案子便又回到了最初,所以大家決定開一次調查會。
會議室裡除了AKA829新老隊員外,考慮到阿爾緹尼斯不僅是個法醫,優秀的偵探,更是本案的重要保護對象,她的參與是必然的,既然她在,薩魯也一定會在。
她的疑問一提出,所有人都看向她。
她解釋道,「若真是因為聰明的頭腦是我們的共同點,世界上有這種共同點的人實在太多,對於兇手而言選擇性也就更多,為何一定是我們?」
狄克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指你們明明收到了嚴密的保護,下手極為困難,但兇手還是不不畏險阻,執意對付你們?」
她點頭,「選擇性那麼多,非要挑最困難的下手,不是很奇怪嗎?」
「有道理!」卡爾撫了撫下巴,「這麼看,兇手對你們似乎是勢在必得。」
這就說明兇手要的大腦不僅僅是聰明那麼簡單,一定還有什麼重要的因素值得兇手不得不做出如此殘忍又大膽的行為。
「除了聰明還會有什麼?國籍,經歷,職業,全部不同,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共同點。」
歐陽決覺得這個兇手不僅殘忍,似乎還很狡猾。
「或許我們先從他的目的查起,可能比較容易入手。」
「目的!?」狄克看向長子。
凱文點頭,「如王妃殿下所說,若兇手同樣是個高智商的科學家,他要大腦幹什麼?」
「做研究啊,難道還煮了吃不成。」
修伊的這句,讓所有人都覺得噁心,更想嘔吐。
凱文回答道,「我就是想知道,他要做什麼研究,需要那麼多大腦!」
這東西又不是豆腐,若只是針對大腦潛能研究,活體不是更方便,為何非要把大腦給取出來,世人都知道,大腦一旦離開人體,立即會死亡,急速冷凍都沒用。
要不為何只有心臟移植,而沒有大腦移植。
阿爾緹尼斯覺得這個問題問得極好,查案的時候,就是要像這樣切入要點,才能找出蛛絲馬跡。
卡爾思考道,「或許,我們可以查一下過去有沒有類似的案件。」
「為何?」
卡爾看向提問的娜娜,「這麼驚世駭俗的行為,若不是為了什麼重大的目的,絕沒有人有膽子做得出,取出大腦的手法乾淨利落,堪比專業水準,再者保存,研究,運送,需要多少財力和人力支持,這麼勞師動眾,可見這個組織有多龐大,如此這般,這夥人絕不可能是在短時間內召集起來的,否則行事不可能如此嚴密,讓人找不出一點痕跡。」
「你的意思就是說,這夥人可能很久以前就開始犯案,可是一直沒成功,於是便不斷下手。」
卡爾點頭,「他們從尋找目標,劫人,棄屍,每一環都做得近乎完美,讓我不得不認為他們是熟手。」
狄克修長的手指敲打著桌面,正判斷著卡爾所說的可能性。
這不是不可能,正如之前所說,被襲擊的人除了聰明外,必定還有某項共同點,兇手在調查一個目標合不合用上,也必定花了不少時間,另外,他們又如何確定這些人大腦就一定有用,換句話說他們是通過那些方式來確定他們所要的是什麼樣的大腦。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不斷竊取大腦,不斷更新數據,直至找出最適合的目標。
若不是如此,他們也不會冒險對WFP保護的人動手。
狄克敲打的手指倏地的停住,對著兒子命令道,「你們三個馬上去調查,看過去有沒有類似的案件。」
三胞胎立刻起身前往檔案室。
狄克又對卡爾說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給你24個小時的時間,讓你的寶貝兒子給我滾回WFP!」
威爾在米婭出事之前,為了讓露露打消加入WFP的念頭,請了假帶她去參加荷蘭最著名的風車展會,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這種節骨眼上,還去看什麼風車展會,真正是找死。
當然若不是卡爾授意,威爾絕不會不顧任務,請長假帶妹妹出去遊玩。
「我知道,我明白,我已經聯繫他了,估計現在就在回來的飛機上。」
狄克冷哼了一記,不再理他,將案件的資料整理了一下,宣佈散會。
阿爾緹尼斯和薩魯則又被安全的送回下榻的酒店,不過她多了一支手機,用來隨時和WFP保持聯絡。
這點薩魯不反對,但前提必須得保證她的安全。
他也對阿爾緹尼斯說過,從那一秒開始,半步都不可以離開他。
阿爾緹尼斯明白他的顧慮,沒有反對,只能任由他連上廁所這種私密的事情,也要在他的陪伴下才能完成。
反正他們是夫妻,是世界上最親密的一種關係,她也認了。
調查和會議討論的一樣,由三胞胎去調查過往是否有相同的案子發生過,到了第二天威爾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還來不及喘口氣,便也加入了調查。
卡爾和娜娜負責聯繫WFP的元老,因為事關重大,這件事不能隱瞞,也極有可能需要元老們召集世界各國分部的支援。
歐陽決負責挑選能幹的精英,隨時待命增援。
狄克則在元帥辦公室不停反覆的查看資料,希望能從中再找出點什麼。
大家都按部就班的採取穩紮穩打的調查方式,以便能一擊擊中。
過了三天,一個叫做白烏鴉的組織漸漸浮出水面,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令人吃驚的事情發生了。
八老失蹤了!
馮·魯利斯是八老的名諱,但鮮少有人喚,八老兩字幾乎成了他的代名詞。
一是因為對他的尊敬,二是有資格喚他名字的人,要麼早已退休,要麼便已仙遊,年輕時候的八老,算的上是WFP第一代的領軍人物,以萬夫莫敵、戰功彪炳著稱,為WFP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四十歲時,他急流勇退,退居幕後,不再身先士卒,只出謀劃策,並提拔了不少後輩,培養了大批的WFP精英,真正可謂是WFP元老級的人物。
所謂元老院,最初也是因八老而立,主要是感念他對WFP作出的貢獻,而後是為了平衡WFP在各國的勢力,必須要有一個壓得住所有人,且還能讓人心服口服的人擔當,八老自是當仁不讓的人選,其他七位都是八老曾經的部下,經由他欽點進入元老院,也就形成了現在元老院的規模。
所以說,八老這個耄耋老人,從真正意義上而言,正是這WFP最高位的一人。
如今,他卻失蹤了。
是巧合?還是……
狄克陰沉的皺著眉,一動不動的坐在真皮質的辦公椅上,當卡爾告訴他八老失蹤後,他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
他的沉靜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獅子,年齡賦予他的不僅僅是魅力,更強大了他作為一個領袖該有的氣勢,即使不說話也能讓人感受到王者一般的氣魄。
他有懷疑,這是應該也是必須的。
因為八老的失蹤太過巧合,偏偏是在WFP發現屍體後,那樣毫無破綻的手法,若是WFP沒有內奸,根本辦不到。
但,若說八老是內奸……
以他在WFP的身份、地位……可能嗎?
若假設他真的是內奸,動機是什麼?
竊取大腦的組織,明顯是為了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雖然還不知道是怎樣的目的,但凡是犯罪行為都逃不了個人私慾,這些私慾無外乎是名、權、財。
以八老如今的地位,這些他還會在乎嗎?
他早已擁有了這一切。
他不可能,也沒有必要。
除去動機,從換裝屍體的巧妙上看,卻又覺得他若是內奸十分合乎邏輯。
因為他若是想在WFP做什麼事,絕不會受到懷疑,更可以不必防備人工智能電腦AKA全天24小時的戒備,任何死角,他都瞭若指掌,如入無人之境。
這個內奸身份,他是太合適,也太理想。
可談到動機,卻又矛盾了。
所以狄克懷疑,但不能篤定。
辦公室裡,卡爾站在辦公桌前看著狄克陷入冗長的思考,同事數十年,他非常瞭解他,他越是冷靜,越能發揮他的能力。
"狄克,我知道你在懷疑,可這不可能。"
狄克抬眼,眸色清明到充滿犀利,"我不相信,你沒有懷疑過。"
卡爾莞爾,他的確懷疑,可一樣不能確定。
八老失蹤,可是怎麼失蹤的,現在還尚待調查中,不能斷言,卻十分匪夷所思。
WFP的元老,每人身邊都配有一位專屬護衛,與元老如影隨行,全是WFP百里挑一的精英,即便不能強大到以一敵百的程度,以一敵十還是游刃有餘的,想要近身,談何容易,若是劫持,護衛不可能沒有動靜,他們就算死也會在死前發出求救信號,不可能是事後才被發現,且還是相隔了幾天的時間。
若非他和娜娜因為無腦屍體的事情需要聯繫元老,他們根本不會知道八老已經失蹤了幾天,而他的護衛同樣離奇失蹤。
難道是一起被劫持了?一個護衛有劫持的價值嗎,但凡綁架,總要有一個目的,要錢、要人、或要物,顯然八老作為籌碼會更適合,護衛的存在只能是危險,若他是綁匪,絕不會把一個危險的人物放在身邊,直接殺了更安全。
那麼屍體呢?
被綁匪故意藏起來了?
若是這樣,就是綁匪不想讓人知道八老是被自己綁架了。
那綁架八老,又是為了什麼?
這似乎有點說不通,那只有最後一個可能,八老是自己失蹤,即是說他自己就是主謀,那麼他殺了護衛,藏匿了屍體,然後失蹤,就合乎情理了。
可同樣的,這是為了什麼目的呢?
這又回到動機上了。
所以,說不通,全都說不通。
這簡直就是一件迷案。
"或許,我們不該先糾結八老失蹤的目的和動機上,先搞清楚他是自己失蹤,還是被人劫持才是首要。"
狄克沉靜的發表自己的看法,像是想通了,眉毛不再緊鎖。
"這點,我已經讓決動手調查了,但是恐怕短時間內都不會有什麼線索,我更擔心他的失蹤會讓整個WFP陷入恐慌。"
先是WFP總部發現屍體,再是八老失蹤,不想恐慌也難,WFP距今為止都沒發生過這種離奇的事情,目前還算穩定,但只是暫時的,若是無法勘破此案,人心必有所亂。
狄克眼眸一沉,大掌拍向桌面,喝道,"恐慌什麼?我還沒死!!"
他站起身,突然發現最該做得是什麼,蹙了一下眉,然後大步走出元帥辦公室。
門一開,外頭各級將士,全都立正行禮。
人數還不少,看來他們在外面站了不少時候,又或者偷聽?
狄克厲眼一掃,氣勢委實驚人,他天生就是王者一般人物,無論在哪裡,時刻都能讓人肅然起敬。
掃了一圈,他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冷冽地讓人膽寒。
卡爾每每看到他這樣,總會想,這傢伙果然和安德魯是兄弟,以前是悠在,他很少會露出這種表情,但自從悠不在以後,他是愈發和安德魯像了,魔王一樣的駭人,只是獨獨少了一份安德魯那種被太天下人所負一般的憤世嫉俗。
安德魯的駭人是陰冷入骨,讓人打心眼裡害怕,而狄克的駭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讓人不得不敬畏。
他的確又讓人敬畏的資格,尤其在WFP,曾經被譽為狂獅將軍的他,每一言,每一行,每一次任務,都像一枚活體勳章一樣,扣進了所有人的心裡去。
若八老是WFP地位最高的人,那麼狄克就是唯一可以與他並排的人,不是其他元老,而是他這位現任WFP總部歷史上最年輕擔任元帥一職的人——狄克·雷·霍爾德。
所以,他只要說一句話,人心必然會穩定。
"只要我還坐在這個位置上,WFP就不會倒!!!"
這一句鏗鏘有力,如王者蒞臨,激出一股澎湃的強大之勢,讓所有都像是了吃了一顆定心丸。
他就站在那,像是聳入天際的巨人,睥睨著所有人,卻沒有人敢質疑。
"是!!!"
所有人再次整齊一化的立正,敬禮,摩擦衣料發出的聲音像海浪一樣有力。
"很好,現在都給我滾回自己的崗位,別讓我在看到你們無所事事的閒逛!要不然……"
他冷哼,微瞇起雙眼,寒光雖是微露,卻已足夠威懾所有人。
在場的莫不奔離,有幾個因為人太多,推搡之下,險些摔倒,不過一會兒走廊上清淨的連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狄克見人都走光了,表情才恢復正常,看向卡爾,"讓決先查著,我們暫時先按兵不動,我就不相信他們不會露出馬腳。"
卡爾點頭,認為合理,在不知道敵人是誰的情況下,動也是白動。
"我三個笨兒子查到什麼沒有?"
卡爾回答,"好像是查到了什麼,讓我想想……"
他們現在是案多人少,只能一個頂三個用。
卡爾想到了,右拳敲了一下左掌,"喔,對了,狄克,聽過白烏鴉沒有!"
狄克皺眉,"烏鴉!?"他見過黑烏鴉,可沒聽過還有白烏鴉,但不管是什麼烏鴉,他要的是結果。
"人呢?我給十分鐘,讓他們給我滾過來。"
他現在對說這個滾字特別熱衷,像口頭禪一樣,倒不是不尊重別人,而是他現在這種氣場,不說滾字,還真對不起他的暴脾氣。
卡爾搖頭,回了句,"是,我馬上,讓他們滾過來。"
滾吧,大家一起滾,最好那些兇手也能出來滾一滾。
稍頃,其實也就三分鐘,三胞胎和威爾就滾了過來,四個人手裡還抱著成山的資料,虧他們還能跑那麼快。
資料把整個辦公桌都堆滿了,由於跑得實在太快,三胞胎和威爾一放下資料就大喘氣。
"老爸,都在這裡了。"凱文像爛泥一樣攤在客用的沙發上。
安迪是忙給自己灌水,修伊則是伸出大舌頭,像狗一樣的在喘,只有威爾筆直的站著,也喘,可沒敢喘出聲。
他請假帶妹妹去玩,還沒接受處分呢,他又不是皮癢,不敢太過放肆。
狄克沒搭理他們,和卡爾一同翻看資料。
看著,看著,他們的眉頭就擠成了一條線。
白烏鴉是一個組織的名字,驚人的是這個組織竟然自歐洲中世紀時期便已存在。
中世紀(約公元476年——公元1453年),這個時期的歐洲沒有一個強有力的政權來統治。封建割據帶來頻繁的戰爭,造成科技和生產力發展停滯,人民生活在毫無希望的痛苦中,當時還有一種特殊的"官倒"現象,就是神職人員利用教會佔有的大片土地倒賣墓地從中漁利,他們還倒賣聖物、販賣"贖罪卷"搜刮民脂民膏。所以中世紀或者中世紀的早期被稱作"黑暗時代",傳統上認為這是歐洲文明史上比較貧乏的時期。
正由於黑暗,那個時代興起了不少類似邪教一樣的組織,他們視當時的羅馬教廷為惡神的產物,教會無異於賊窩、娼妓,是世人貧困痛苦之源,是褻瀆神靈的罪人,而與他們對立。
當一個國家對人民既橫徵暴斂又不負責任,當教會不能真正撫慰人民的靈魂,甚至成為專制國家的幫兇時,無權無勢的平民,就不得不起來尋求自救的方式,那就是加入邪教,反抗教廷和教會。
白烏鴉便是其中一個
烏鴉在聖經也叫做天狗,等同於魔王,黑色天狗,也就是黑烏鴉等同於撒旦,白色的烏鴉,即白色的天狗,則等同於墮落的天使路西法。
白烏鴉的意思即是墮入黑暗的天使,為拯救蒼生,不惜沾染鮮血,也要消滅褻瀆神靈的罪人,好讓世界成為聖經《啟示錄》中所預言的天國,而他們也正是這樣去做得。
當時的白烏鴉有一種特殊的洗滌罪惡靈魂的儀式——洗腦。
他們認為人類之所以邪惡,是因為罪孽侵入了大腦,才會導致靈魂的骯髒,肉體的污濁,認為獲取邪惡肉體之人所擁有的大腦,將其供奉給白烏鴉之神,讓白烏鴉潔淨它們,靈魂才能潔淨,世界便會美好,便會成為天堂。
所以,殺人取腦成為了這個組織標誌性的手段。
但由於白烏鴉質疑現存社會秩序的權威性,它既被視為世俗政府的敵人,又被視為教會的敵人,教廷便組織軍隊,對差不多都是手無寸鐵的平民參與的白烏鴉大動干戈,將他們綁在馬車上遊街示眾,用火熱的鉗子撕裂他們的皮肉,扯斷他們的四肢和生殖器,然後將他們處死。或是慘無人道地將他們慢慢燒死,又或強迫他們承受清洗靈魂的刑罰。
註釋:清洗靈魂的刑罰:強迫一個靈魂邪惡的人吃下沸騰的熱水或燃燒的煤塊或二者都吃,讓他的腐敗的靈魂得到救贖。
這般慘絕人寰的殺戮整整維持了三年,致使白烏鴉死傷無數,最後被剿滅。
看到這裡,狄克有點不明所以,一個存在於中世紀,又已經被剿滅的邪教和那六具無腦的屍體有何關係,唯一的相似也就是他們都喜歡盜取人類大腦這一點。
他的眼裡剛閃出疑惑,安迪又從資料堆裡抽出一份標記了鮮明顏色的文檔遞給他,"老爸,看這個,保證你吃驚。"
狄克不疑有他,直接翻開。
裡面是一份美國簡報,寫著:1955年4月18日凌晨1點15分,愛因斯坦在美國新澤西州普林斯頓大學醫院撒手人寰,享年76歲。愛因斯坦死後,大腦被人取出,之後下落不明。
嫌疑人可能是普林斯頓大學病理科主任托馬斯哈維,雖然他和愛因斯坦僅有一面之緣,卻碰巧成了替他驗屍的醫生,他極有可能是在驗屍的時候竊取了大腦,但在警方闖入托馬斯哈維家中欲逮捕他時,他已遭人殺害,在調查過程中,警察只發現他手中握有一枚印有白色烏鴉徽章,再沒有其他線索,草草結案。
愛因斯坦大腦的下落,以及這顆堪稱歷史上最聰明的大腦到底有何過人之處,成為了20世紀最傳奇的謎團之一。
看完簡報後,狄克拿著檔案的手都在顫。
白烏鴉,又是白烏鴉。
一個明明在中世界就剿滅的組織,卻出現在二十世紀,甚至還和盜取最傑出的物理學家,相對論之父的愛因斯坦大腦有關。
這……會是巧合嗎?
註釋:安因斯坦的大腦失竊在歷史上真有此事,當時便是迷案一枚,過了三十年後,安因斯坦大人的大腦下落才被公佈,搞他大腦的正是這位普林斯頓大學病理科主任托馬斯哈維,當年他在解剖屍體的時候,私下徵得愛因斯坦長子漢斯的同意,悄悄將愛因斯坦的腦子取出,以留給科學界做研究。
在切下愛因斯坦的大腦之後,哈維簡單地測量了這個腦子後,除了拍照存真,還請了一位畫家為它做素描。然後,他將整個腦子切成240塊,每一塊的位置都有詳細記錄並貼上卷標。
之後安因斯坦的240塊大腦,不斷的被科學家們研究,屬於東一塊,西一塊的。研究結果表明,愛因斯坦的大腦開發率是目前人類最高的百分之十五。
果然是世界第一聰明人啊。
某犬借用此案,發展故事,所以不是我編造的。但是將此案直接定論迷案,請親們瞭解,這是為了故事需要。
不過我承認,我對這位托馬斯哈維很憤慨,人都死了,你還把人家的大腦切成一塊塊的,所以我讓他早死了三十年。
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