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芮女士堅持不讓閒雜人等在週末到保健室看哈利。
他沒有爭論或抱怨,但是他堅持不讓她把他的光輪兩千的碎片拿去丟。他知道這看起很愚蠢,也知道光輪兩千已經不能修了,而且哈利對此束手無策;他感覺好像失去了他最好的朋友。
客至似流水,所有的人一心一意的為他加油打氣。海格送他擺耳花的花環,那看起很像黃色的捲心菜;金妮衛斯理,一如往昔的滿臉羞紅,送給他自作的康復卡片,並且尖聲高叫著,一定要哈利把它藏在水果盤底下。葛來芬多隊在星期天的早晨再一次來訪,在木透陪伴的這段時間,木透用一種要死不活的聲音告訴哈利,他不怪任何人。榮恩和妙麗只有在晚上離開哈利的床邊…但是不管任何人說什麼,都不能讓哈利覺得比較好,因為他們所知道的困擾他的事情,只有一半。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關於葛來姆的事,包括榮恩和妙麗也沒有,因為他知道榮恩將會驁慌,而妙麗將會嘲笑。然而,事實如此,它現在已經出現過兩次了,而且兩次它接近時,都伴隨著致命的意外事件;第一次,他幾乎被騎士公車輾過;第二次,他從五十尺的高空跌落他的掃把。葛來姆會時常來訪,直到他死亡了為止嗎?他要結束他的一生,只因為那只看起來看野獸的東西嗎?
然後還有狂戰士。哈利每一次想起他們都覺得不舒服和丟臉。每個人說狂戰士是可怕的,但是沒有人一遇到他們接近就崩潰……沒有人能聽到他腦中,他的父母垂死呼叫的回聲。
哈利現在已經知道那聲尖叫是誰發出來的。他曾經聽過她的聲音,在那個夜晚,也是在一家醫院裡面,那時候他雖然躺著,卻已經驚醒了,正在瞪視著天花板上的月光。當狂戰士接近他的時候,他聽到他的母親,在生前最後一剎那,她還試保護他,從獨裁者佛地魔手中,以及佛地魔在謀殺她之前的獰笑聲……哈利昏昏沉沈的地,沉入那濕濕黏黏的夢中,腐爛的手拒絕了她的懇求,他再一次在母親的驚叫聲中驚醒。
到了星期一的時候,哈利他才回到那個擾嚷的學校主區域裡,在他考慮到其他重要的事情之前,他不知道是否能忍受哥馬份的嘲弄。葛來芬多的敗北讓馬份高興到幾乎要發狂。他已經把他的繃帶脫掉,並且很有精神的用兩隻完好無缺的手臂模彷哈利落下掃帚的情況。在下一堂魔藥課裡,馬份他們又扮成狂戰士在地牢裡跑來跑去;榮恩最後終於抓狂了,他開始破口大罵,還把一個光溜溜的鱷魚心臟丟向馬份,那顆心臟正中馬份的臉,並且造成了石內卜扣了葛來芬多五十分。
「如果黑魔防禦術還是石內卜教的話,我非翹課不可。」榮恩在他們吃完午餐後向魯賓的教室前進之時說。「看看裡面的人是誰,妙麗。」
妙麗在教室門口窺視著。
「沒有問題!」
魯賓教授已經回來工作了。他看起來好像真的生過一場病。他的舊長袍顯得比以前更鬆弛了,而且睛睛底下還有一圈黑色的陰影;然而,當他微笑地把班級安置到他們的位子時,馬上就爆發了一陣訴苦聲,數說石內卜乘著魯賓生病時胡搞瞎搞的諸般惡行。
「這不公平,他只是個代課老師,為什麼我們的家庭作業應該交給他?」
「我們沒辦法把狼人的事寫上兩卷的羊皮紙!」
「你們沒有告訴石內卜教授,我們還沒有上到那裡嗎?」魯賓些微地皺著眉頭問。
吱吱喳喳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有啊,我們跟他說過了,但是他聽也不聽…」
「…兩卷羊皮紙!」
魯賓教授微笑地看著每一張憤怒的臉。
「不用擔心,我會對石內卜教授說的。你們不用做這個報告。」
「哦不,」妙麗看起來非常失望的說:「我已經完成它了!」
這堂課讓他們上得如沐春風。魯賓教授帶來了一個玻璃箱子,裡面有一隻新奇龐客,它有一隻小小的腿,看起來好像一縷輕煙作成的,表面上似乎比較脆弱而且人畜無傷。
「它們把旅客引誘到沼澤裡,」當魯賓教授說的時候,他們都勤作筆記。「你們注意到他那個像燈籠一般幌動的手沒有?他用單腳向前跳…人們就跟著那道光…然後…」
新奇龐客在玻璃的另一邊發出可怕的噪音。
當下課鈴聲響起時,每個人都帶著他們的東西聚集到門口依序而出,哈利也在他們之中,但是…
「請等一下,哈利,」魯賓呼叫:「我有話想跟你說。」
哈利轉了次身,看見魯賓教授正用布把裝著新奇龐客的盒子包起來。
「我聽說過比賽的事了,」魯賓說,他向後轉到他的書桌,把一些從他公事包中拿出來堆在桌子上,「對於你的掃帚我感到很可惜。有沒有任何修好的機會呢?」
「沒有,」哈利說:「那棵瘋樹把它咬爛了。」
魯賓發出歎息之聲。
「他們種場昏皮柳樹的時候,剛好是我到達霍格華茲的那一年。那時候流行一種遊戲,試著靠過去用力碰觸樹幹。後來因為,一個叫做達維庫金的男孩被打瞎了一隻眼睛才中止,而且我們被禁止靠近它。一隻掃把當然很難倖免的了。」
「你也聽過有關狂戰士的事嗎?」哈利艱難地說。
魯賓很快地看了他一眼。
「是的。我們之中也沒有任何人看過鄧不利多教授那麼生氣。他們變得不太安份已經有一些時間了…他們對於拒絕讓他們進入這一點感到很憤怒……我想他們就是讓你跌下來的理由吧?」
「是的,」哈利說。他有點猶豫,但是他必須在弱點打破他之前,自己問出突破的方法。「為什麼?他們為什麼能那樣影響我?難道是我很…?」
「這和強弱無關,」魯賓教授銳利地說,好像他已經讀出哈利的想法。「狂戰士影響你比較深,是因為埋藏在你深層意識裡的恐怖經驗。」
一道冬日艷陽佈滿了整個教室,照在魯賓灰色的頭髮和年輕臉上的紋路。
「狂戰士是這個地球上的最陰穢的一群人。他們滋生於黑暗中最陰穢的地方,他們最自豪的就是絕望與衰弱,他們所到之處,空氣中和平、希望與快樂都枯竭了。甚至麻瓜也能感覺到他們的出現,雖然他們不能看見他們。一旦靠得狂戰士太近了,所有美好的感覺和快樂的記憶都會被吸走。如果可能的話,狂戰士會從你身上擷取一些東西來滿足他本身的飢渴……像是靈魂以及邪惡。除了生命中最惡劣的回憶,你什麼也不會留下來。而這些惡兆都是衝著你而來的,哈利,這足夠讓任何人從他們的掃把上跌下來。你並不需要覺得慚愧。」
「當他們靠近我的時候…」哈利注視著魯賓的書桌,他的咽喉緊繃著。「我好像聽到佛地魔在殺我的媽媽。」
魯賓的手臂突然的伸過去好像要抓緊哈利的肩,但是卻又停了下來。在一陣沉默之後…
「為什麼他們要來球場上?」哈利怨恨地說。
「他們非常飢渴,」魯賓冷然說,並且用力地關上他的公事包。「鄧不利多不讓他們進學校,所以他們從人類身上掠食的能源已經枯竭了…………我不認為他們能夠對抗魁地奇球場周圍的廣大群眾。每個人都那麼興奮……情緒激昂……他們正在參與一場盛宴。」
「亞卡邦真的是很可怕。」哈利喃喃自語。
魯賓嚴格地點頭。
「城堡設在一個很小的島上,唯一的出路就是通往大海,但是他們不需要牆壁或是海水來囚禁那些囚犯,當他們全部被困在裡面的時候,他們的腦袋裡就沒辦法想一些快樂的事情。他們大部份在一個星期以內就會發瘋了。」
「但是天狼星阿黑還是從他們那裡逃脫了,」哈利慢慢地說:「他成功的逃脫……」
魯賓的公事包從書桌上滑下去;他很快地彎下腰捉到它。
「是的,」他直起身子說:「阿黑一定是發現了對抗他們的方法。雖然我認為不可能……如果他長久與他們在一起,狂戰士應該會吸走他身為巫師的力量……」
「你曾經在火車上趕走那些狂戰士。」哈利突然地說。
「那是一種…一種防衛術,」魯賓說:「但是火車上只有一個狂戰士。如果數量多的話,對抗起來也就愈困難。」
「什麼樣的防衛術?」哈利立刻說:「你能教我嗎?」
「我無法假裝自己是一個對抗狂戰士的專家,哈利-相反的……」
「但是如果狂戰士再次出現在另一場魁地奇比賽,我必須能夠對抗他們…」
魯賓看著哈利堅定的臉,有些猶豫,然後說:「好吧……好,我會試著幫助你。但是你必須等到下一個學期,我有點擔心。我有很多事情必須在假日前做好。我好像選擇了一個非常不適宜的時間病倒。」
獲得魯賓傳授對抗狂戰士課程的允諾,他突然有一種想法,他可能沒辦法再一次聽到母親死前的呼聲,而雷文克勞與赫夫帕夫的魁地奇比賽將在十一月底舉行的事實,使得哈利的心情確實地好轉。葛來芬多也無法置身事外,畢竟他們不能再輸另外一場比賽。木透再一次取回他狂躁的精力,帶領他的隊員投入十二月的寒風捆雨,即使在薄霧中也努力地訓練著。哈利不曾再在任何地方看到狂戰士的蹤跡。鄧不利多好像氣得把他們趕到火車站附近去。
在學期結束的最後兩個星期,天空的光景突然變得讓人眼花燎亂,貓眼石白的晨霜閃爍生光地覆蓋在泥濘的土地上。在城堡之中,空氣裡已經佈滿了耶誕節的喜悅。孚立維教授,這個符咒學的教師,已經用發閃爍的星星裝飾他的教室,旋光變幻得非常真實,就像妖精之舞。那些學生們全都在快樂地討論他們的假日計劃。榮恩和妙麗都決定留在霍格華茲,榮恩說這樣他就可以兩個星期不用見到派西了,而妙麗則是說必須使用圖書館查一些資料,但哈利全沒當真;他們是為了死黨才留下來的,這讓他感動莫名。
除了哈利之外,每個人都很高興地談論著上個週末的霍格斯曼地旅行。
「我們可以在那裡買所們所有的耶誕節禮物!」妙麗說:「媽媽和爸爸會喜歡那些來自甜蜜公爵的薄荷牙線!」
這再一次提醒了他是三年級唯一留下來的事實,哈利向木透借了一本「巫術掃把」,並且為了造把新的,決定每天都要讀上一點。他現在在球隊裡的練習,是用一把老舊的學校掃把射擊星,這把老古董又慢又不穩定;他瞭解自己一定要弄一把新的掃帚。
拜訪霍格斯曼地的週末早晨來到了,哈利跟榮恩和妙麗說再見,他們正裹在重重的斗蓬和圍巾之下,然後他形單影隻地回頭走上大理石階梯,回到葛來芬多塔。
窗外已經完全被雪覆蓋住了,而且城堡是一片寂靜。
「惦惦賣出聲…哈利!」
他轉過身來,在三樓,彎腰駝背地像個獨眼巫婆般的凝視著佛烈德和喬治。
「你們在做什麼?」哈利好奇地說:「為什麼你們沒有去霍格斯曼地?」
「在我們去之前,我們要給你一點驚喜,」佛烈德神秘地眨一眨眼說:「進來這裡……」
他向一張獨眼畫像左邊的空教室點了點頭。哈利跟著佛烈德和喬治進去裡面。
喬治靜靜地把門關上,然後轉身兩眼發光地看著哈利。
「為你提早慶祝耶誕,哈利。」他說。
佛烈德慎重地從他的斗蓬裡面拿出一樣東西放在書桌上。它是個不很大大的,四方形的,磨損的很嚴重的羊皮紙。哈利懷疑這又是佛烈德和喬治開的玩笑,因此注意著在它。
「你們想幹什麼?」
「這個,哈利,這就是我們縱橫天下的秘密。」喬治溺愛地輕拍羊皮紙說。
「把它送給你,我們也是很肉痛的,」佛烈德說:「但是昨晚我們決定,你比我們更需要它。」
「不管怎麼樣,雖然明知這如同挖了我們的心一樣,」喬治說:「我們還是把它送給你。我們不再這麼需要它了。」
「但是我要這麼個陳舊的羊皮紙卷做什麼?」哈利說。
「一卷舊的羊皮紙卷!」說佛烈德,他臉上歪曲的表情讓哈利覺得好像自己犯了什麼死罪似的。「解釋,喬治。」
「好的……那是我們一年級的時候,哈利…那時我們年輕、無憂無慮,並且純潔無瑕…」
哈利不由地哼了一聲。他懷疑佛烈德和喬治是否有過純潔無瑕的年代。
「好吧,至少比我們現在純潔一點…我們捲入了與飛七之間永無止境的爭鬥。」
「我們在走廊燃放鞭炮,為了給他好看…」
「當他把我們拖到他的辦公室並且如同往常的開始恐嚇我們…」
「…關禁閉…」
「…切腹…」
「而我們沒辦法不去注意他的一個抽屜,上面標記著『沒收與高危險物品』。」
「別告訴我…」哈利也開始笑出聲音的說。
「好啦,接下來你會怎麼做呢?」佛烈德說:「喬治先是放了另一個鞭炮移轉注意,我就迅雷不及掩耳的把抽屜打開,並且抓出了…這個。」
「真是見面不如聞名,」喬治說:「我們不知道飛七是怎麼把它弄來的。也許他懷疑過這是什麼,不然他也不會沒收它了。」
「你知道該怎麼用它嗎?」
「哦當然,」佛烈德嘻嘻做笑地說:「對付這種可愛的小東西,我們可是比學校所有的老師還行。」
「你在釣我上鉤嗎?」哈利看了一眼陳舊的羊皮紙說。
「哦,我們會嗎?」喬治說。
他拿出他的魔棒,瘋狂的往羊皮紙輕輕一點,並且說:「我鄭重地發誓我絕對沒有。」
過了一會兒,淡淡的墨水線條開始隨著喬治瘋狂擺動的魔棒像蜘蛛網一樣傳開來。他們彼此互相交叉,縱橫了羊皮紙的每個角落:然後一排大字橫列於最高處,彎彎的綠色文字如花朵般綻開,宣示著:
月亮先生、蠕動的尾巴、墊子的腳和枝椏
出版促成-惡作劇魔法製造者
榮譽出品
強盜的地圖
這張地圖顯示了霍格華茲城堡和地上物的所有有細節。但是真正稀奇的地方是在它周圍有少量的墨水點會移動,每個小點上都有一個草寫的小字記述著一個名字。哈利驚駭地彎下去見。左上角里的一個點上的標籤顯示著鄧不利多教授,正在他的研究室裡踱著方步;管理人的貓,拿樂絲太太,正潛行到二樓覓食;而且現在皮皮鬼正在獎盃陳列室裡跳來跳去。當哈利的眼睛上下地流漤於那些熟悉的走廊時,他突然注意別的東西。
這張地圖顯示了許多他從不曾知道的密道。而且其中有許多好像通往……
「對,通往霍格斯曼地,」佛烈德的手指指著其中一條通道說:「這裡總共有七條。現在,飛七大概只知道這四條…」他指了那四條出來「…但是我們確信我們是唯一知道全部密道的。只有在四樓的鏡子後面那一個有點麻煩。我們直到去年冬季都是用那條的,但是它塌掉了…現在全部堵住了。而在任何情況下,我們都不打算用這一個,因為昏皮柳樹就種在入口的正上方。但是還有這一個,這一個通到甜蜜公爵的地窖內。我們已經試過了。不過當你使用的時候必須注意,入口外側的這個房間,有一個獨眼的乾癟老太婆擋著。」
「月亮,蠕動的尾巴、墊子的腳和枝椏,」喬治發出歎息之聲,輕拍地圖的標題:「我們實在欠他們好多。」
「真是高貴的男人,孜孜不倦的協助新一代的犯罪者。」佛烈德嚴肅地說。
「沒錯,」喬治高興地說:「在你用過之後,不要忘記把它擦乾淨…」
「…否則任何人都可以看到。」佛烈德叮嚀地說。
「只要再輕輕敲它一次並且說:『傷害處理!』它就會自動清潔溜溜了。」
「那麼,年輕的哈利,」佛烈德裝出一副怪誕的派西模樣說:「好自為之了。」
「甜蜜公爵見羅。」喬治眨了眨眼說。
他們離開房間,兩個人對他們的所作所為感到滿意的嘻嘻作笑。
哈利愣在那裡,這地圖真是太神奇了。他看到代表拿樂絲太太的小黑點彎在地板上好像在嗅著什麼東西。如果飛七真的不知道……他也不用經過狂戰士……
但是當他站在那裡的時候,心中波濤洶湧,哈利想起衛斯理先生說過的一句話。
如果你不曾親眼過並且深藏腦海,就不要相信自己所認為的任何事。
這張地圖應該算是衛斯理先生警告過的危險魔法其中一個……惡作劇魔法製造者發行……然而哈利說服自己,他只是要用它進入霍格斯曼地,又不是拿來偷任何事或攻擊任何人……而且佛烈德和喬治用了好幾年都沒有搞出什麼大紕漏………
哈利用他的手指指向甜蜜公爵的秘密通道。
然後相當突然地,如他所指的,他記起了那裡的走法,把地圖捲了起來,放入他的長袍裡面,然後跑到教室門口。他輕輕地打開一寸,外面沒有人。非常小心地,他從獨眼女巫像的後面溜了出去。
現在他必須做什麼?他再一次拉出地圖並且驚異地看著,一個新的黑點在上面出現了,標示著哈利波特。這個黑點正好位於哈利現在站的地方,大概在三樓走廊一半左右的位置。哈利仔細地看著。他的小黑點出現了自己用魔棒輕敲女巫的影像。哈利很快地拿出他真正的魔棒並且輕敲女巫像。什麼都沒發生。他又看了下地圖。有一個很小的淡淡字跡緊鄰著他的圖形出現。寫著:「限時快送。」
「限時快送!」哈利輕聲說道,再一次輕敲了石頭女巫。
石像的座台立刻打開了一個僅足供一個通過的入口。
哈利很快地看了一下走廊附近,然後再把地圖折起來,爬起來先把自己的頭鑽到洞裡面,然後很快的向前推進。
他在通道裡滑了一下,感覺這好是滑溜溜的石頭走道,地面上既濕又冷。他站了起來,看了一下四周。周圍是一片黑暗。他把他的魔棒舉到頭上,喃喃自語著:「拉姆斯!」,接著他看到自己在一個又窄又矮的泥土通道裡。他拿起地圖,用他的魔棒輕輕敲了下,並且念道:「傷害處理!」地圖很快就變成空白了。他小心奕奕地把它折起來,放回他的長袍裡,然後,心跳在刺激感和惴惴不安中加速,他豁出去了。
通道彎來彎去的,倒像是個巨大的兔子洞穴。哈利沿著它快步而行,在不平坦的地面偶爾使他絆倒,但他緊握魔棒向前走。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好像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但是前進甜蜜公爵的想法一直著哈利,通道開始上升了。哈利喘息著往上爬,他的臉很熱,他的腳卻很冷。
十分鐘之後,他的腳踢到一個磨損的石頭台階,那些磨損的石頭台階由他的腳前向上升起。哈利小心的不發出任何聲音開始攀登。一百階、兩百階,爬到後來他已經忘了爬了多少個台階了,他看著他的腳……然後,毫無預警的,他的腦袋用力撞到一個東西。
那好像是個地板門。哈利站在那裡按摩他的頭,並且注意聽。上面沒有任何的動靜。他慢慢地推開地板門並且凝視著周圍。
他在一個地窖裡,地窖充滿了木箱和包裝盒。哈利爬出地板門並且關上它…木板門上面有許多的灰塵,跟地板混在一起根本難以分辨。
哈利慢慢地從木製的樓梯爬了上去。現在他能很清楚地聽到聲音,不只是清脆的鈴聲和門的開關聲。
當他為了下一步應該怎麼做而猶豫時,突然地聽手邊這一扇門打開的聲音;好像有人要下來了。
「再去拿一盒的果凍,親愛的,他們幾乎把我們掏空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說。
一雙腳正走下來樓梯。哈利躲在一個巨大的木箱後面屏息等待腳步聲經過。他聽到一個男人從牆壁的對面拿起一些盒子。這是他千載難逢的機會…
哈利沈點而快速地從他躲藏的地方閃出來登上樓梯;往後面一看,他看見一個巨大的背部和亮光光的禿頭,正埋在一個箱子裡。哈利走到樓梯頂端的門邊,輕輕穿了過去,然後發現自己處於甜蜜公爵的收銀機的後面…他連忙低下頭去,爬到旁邊,然後才直起身子。
甜蜜公爵裡面擠滿了霍格華茲的學生所以沒有人注意到哈利。他在他們之中銳利地看了一遍,並且強迫自己想像達力那張貪心的肥臉來壓住自己的笑意,如果他能看到哈利現在在那裡。
比想像中還要多的糖果放在層層相疊的架子上。大塊的奶油杏仁糖、閃閃發光的粉紅方塊椰子冰、脂肪、金黃色的蜂蜜太妃糖;數以百計的不同種類巧克力整潔地排列著;還有一大桶每一粒滋味都不同的全口味豆,另外還有「飄飄嗡嗡蜜蜂飛」,榮恩曾經提過的會讓人輕輕浮起的果汁球;再前面的牆壁是「特效」糖果:口水直流易吹口香糖(那會讓一個房間整天都充滿野風信子色的泡沫),奇怪的分離式薄荷牙線,少量的黑色胡椒粉小鬼(讓你的朋友噴火!),冰老鼠(讓你聽到你的牙齒喋喋不休的談、吱吱喳喳地叫!),蟾蜍形的胡椒薄荷乳酪(真的會在你的肚子裡跳個不停!),易碎的羽毛筆糖,和爆炸小糖果。
哈利從一群六年級的學生中擠出去,看到一家商店,角落裡掛著一副招牌(不尋常的嘗試)。榮恩和妙麗正站在下面,觀察著血味棒棒糖的盤子。哈利偷偷走到他們的後面。
「噢,不,哈利不會要那個的,我想他們一定是賣給吸血鬼的。」妙麗正在說。
「那麼這個怎麼樣?」榮恩說,把一個裝滿蟑螂的瓶子拿到妙麗的鼻子下。
「絕對不要。」哈利說。
榮恩幾乎把瓶子掉了下去。
「哈利!」妙麗發出尖銳的叫聲:「你在這裡做什麼?你怎麼…你怎麼…?」
「嗚~嗚~!」榮恩猛力想著說:「你已經學會了瞬間移動!」
「可惜我還沒學到,」哈利說。他放低他的聲音,確定不會讓六年級的學生們聽到他的話,才告訴他們有關強盜地圖的事。
「為什麼佛烈德和喬治不把它給我!」榮恩凌辱地說:「我是他們的弟弟!」
「但是哈利不會把它留下來!」妙麗說了一個可笑的主意:「他會把送去給麥教授,不是嗎?哈利?」
「啊?不,我不會!」哈利說。
「你瘋了嗎?」榮恩說,他的眼珠子在妙麗身上轉動。「把那個東西交出去?」
「如果我把它交出去,我就必須說出我在哪裡得到它的!飛七會剝了佛烈德和喬治的皮!」
「但是你不擔心天狼星阿黑嗎?」妙麗發出噓聲。
「他可能是用那張地圖上的某個通道進入城堡!老師們也許已經知道了!」
「他不可能是從我用的那一個通道,」哈利很快地說:「地圖上總共有七個秘密隧道,對吧?佛烈德和喬治說飛七大概知道其中的四個。另外的三個…其中一個已經塌陷了,所以沒有人能使用它。其中一個的入口種了昏皮柳樹,所以你也沒有辦法利用它。而我剛剛來的那個…好吧…要在地窖中找到它的入口真的很難,所以除非他知道它在那裡……」
哈利沉默了下來。什麼叫如果阿黑知道通道在那裡?
然而榮恩鄭重地清了清他的喉嚨,並且指著一個黏在糖果店外面的注意事項。
魔法部公告
直到解除公告發佈之前,請各位顧注意,狂戰士會在日落後的每個晚上巡視霍格斯地的街道。為了霍格斯曼地居民的安全,這項措施將執行到天狼星阿黑被逮捕為止。因此建議各位在傍晚之前完成採購作業。
祝您耶誕快樂!
「看見了沒有?」榮恩靜靜地說:「我倒很想看看阿黑試著闖入甜蜜公爵,這樣狂戰士們就會立刻把整個村莊團團圍位。無論如何,妙麗,那些甜蜜公爵店主會注意到那些風吹草動的,不是嗎?他們靠那些商店過活的!」
「是的,但是…但是…」妙麗好像正在努力地發覺另外一個問題。「你看,哈利還不是溜進霍格斯曼地了。而且他還沒有許可書!如果被人發現的話,他不知道會惹上多大的麻煩!而且它仍然不是傍晚…什麼如果天狼星阿黑今天冒了出來呢?就在現在?」
「他怎麼會料到哈利在這裡,」榮恩說,重重地搖了搖窗戶上的柵欄,造成一陣漩渦雪。「好了啦,妙麗,聖誕節。哈利也該休息休息。」
妙麗咬她的唇,看起來相當的焦慮。
「你要舉發我嗎?」哈利微笑地問她。
「哦…當然不…但是說真的,哈利…」
「看到『飄飄嗡嗡蜜蜂飛』了嗎?哈利」榮恩說,並且把他們帶到桶子旁邊。
「還有那些果凍沒有?以及那些『酸到底』?當我七歲的時候,佛烈德給了我一些…它真的把我的舌頭燒出一個洞。我記得媽媽慌張的用她的掃帚追著他跑。」榮恩注視那堆「酸到底」的盒子。「我是不是該帶點蟑螂串給佛烈德,然後騙他那是花生?」
當榮恩和妙麗付清了他們所有糖果的費用時,他們走出甜蜜公爵,外面正下著大風雪。
霍格斯曼地看起來就像一張耶誕卡;那點點的毛茸茸小屋和商店就像被包在白白的的雪堆裡;松果花環裝飾在門上,施有魔法的蠟燭圍繞著那些樹上。
哈利打了個抖;不像其他兩個人,他沒有帶出他的斗蓬。他們往街上走去,低頭彎腰的抵抗著風,榮恩和妙麗呼喊的拉緊他們的圍巾。
「那是郵局…」
「龍口在更上面的地方…」
「我們可以到尖叫小屋那邊。」
「你說什麼,」榮恩牙齒格格打戰的說:「我們不是要去三隻小掃把那邊喝點奶油啤酒嗎?」
這個哈利比其他人更贊成;兇猛的風把他的手都凍僵了,所以他們穿過道路,幾分鐘之後就進入一家小酒店。
裡面極端地擁擠、吵雜、溫暖,而且還煙霧濛濛的。
有一個美麗的女人正低下那張漂亮的臉蛋,為那些圍著酒吧暫時停戰的匪類們服務。
「那是羅絲瑪特女士,」榮恩說:「我要來點喝的,你也一樣嗎?」他鼓舞著,臉上有點紅紅的。
哈利和妙麗沿著走道進入後面的房間,那裡在一張小小的空桌子在窗戶和那棵漂亮的聖誕樹中間,緊鄰壁爐站立。榮恩在五分鐘之後回來,拿著三個大啤酒杯的熱奶油啤酒。
「耶誕快樂!」他快樂地說,舉起他的大啤酒杯。
哈利深深地喝了一口。它是他所喝過最好喝的飲料,而且他的身體好像逐漸熱了起來。
一陣微風拂起了他的頭髮。三隻小掃把的門再一次打開。哈利透過他的大啤酒杯看過去,不由的為之一窒。
麥教授和孚立維教授在一陣疾風快雪之中進入酒館,不久海格也跟進來,海格正在跟一個戴著灰綠色的滾球帽和穿著一件松木紋斗蓬的肥胖男人談話…柯留尼斯夫子,魔法部部長。
榮恩和妙麗立刻把兩隻手放在哈利的頭頂,強迫的把他壓入凳子和桌子底下。
倒出來的奶油啤酒從他的眼前滴下,哈利面向酒吧,緊緊抓住他的空啤酒杯,看教師的和夫子的腳移動,然後轉過身來正對著他。
在他的正上方,妙麗輕聲說道:「游移變幻!」
他們桌子旁邊的聖誕樹離開地面向上升了一寸,往旁邊漂了過去,在他們的桌子前面輕輕的放下,擋住他們的視野。透過不那麼密集的樹枝看過去,哈利看到他們旁邊桌子的四張椅子的腳在移動,然後聽到一些咕嚕咕嚕和歎息的聲音聲,在那些教師和部長他們坐下的時候發出。
接下來他看到另外一雙腳,穿著閃閃生光的土耳其玉高跟鞋,而且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一杯小的吉利水…」
「我要,」麥教授的聲音說。「四品脫的深思熟慮麥芽酒…」
「辣,羅絲瑪特,」海格說:「一杯櫻桃糖漿汽水還要加冰塊和小雨傘…」
「嗯!」孚立維教授咋著他的嘴唇說:「你最好來點紅葡萄甜酒,夫子。」
「謝謝你,羅絲瑪特,我親愛的,」夫子的聲音說:「真高興再一次看到你,我必須說,現在只有你一個人,不是嗎?過來加入我們……」
「很好,多謝你,部長。」
哈利看到那雙燦爛腳後跟再次轉身離去。他的心臟快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學期結束前的最後一個週末,那些教師全跑到這裡來呢?還有他們會坐多久?他需要時間偷偷地溜進甜蜜公爵裡,不知道今晚有沒有辦法回到學校……妙麗的腿緊鄰著他發出驚慌的抽搐。
「那麼,為什麼你要把這個森林搞得半死呢?部長?」是羅絲瑪特女士的聲音。
哈利從他的椅子中看到夫子肥胖的身體低了下來,好像他要找找看有沒有人偷聽。然後他用一種不穩的聲音說:「不是為了別的,寶貝,除了天狼星阿黑之外還會有什麼?我敢說你已經聽過在萬聖節前夕,學校發生了什麼事了?」
「我確實聽到一些傳聞。」羅絲瑪特女士承認。
「你到所有的酒館到處宣傳嗎?海格?」麥教授不悅的說。
「你想阿黑就待在這一帶嗎?夫子?」羅絲瑪特女士輕聲說道。
「我確定。」夫子立刻回答。
「你知道狂戰士已經把我的酒吧搜了兩次了嗎?」羅絲瑪特女士的聲音裡有點不滿的說:「還把我所有的客戶都嚇跑了……搞得生意是差得要命,夫子。」
「羅絲瑪特,親愛的,我也不喜歡他們對你做的事,」夫子有點不自的說:「但這是必要的預防措施……很不幸,但是你在那裡……我剛剛已經遇見他們了。他們是對鄧不利多感到不滿…他不讓他們進入城堡裡頭。」
「我也認為不可以,」麥教授銳利地說:「我們怎麼在一群嚇人的傢伙到處漂蕩中教書呢?」
「你聽,你聽!」孚立維教授小聲地吱吱叫,他的腳吊在半空中踏不到地面。
「就算這樣,」夫子提出異議:「他們可以提供的保護比帶來的壞處多啊……我們都知道阿黑有多大的本事……」
「你知道,我仍然不敢相信那件事,」羅絲瑪特女士深思地說:「所有倒向黑暗那邊的人,天狼星阿黑是我認識最深的……我的意思是,我記得他在霍格華茲當學生的時候。如果你告訴我他後來變成那個樣子,我只會說你喝了太多的麥草酒了。」
「你只認識了他一半,羅絲瑪特,」夫子粗暴地說:「他最壞的那一面你都不知道…」
「最壞的那一面?」羅絲瑪特女士說,她的聲音裡有明顯的好奇心,「你的意思是,還有比謀殺那些可憐的人更壞的一面嗎?」
「我確定有。」夫子說。
「我不相信。還有什麼可以更壞的?」
「你說你記得他在霍格華茲的時候,羅絲瑪特。」麥教授低聲的說:「你記得他最好的朋友是誰嗎?」
「當然,」羅絲瑪特女士輕笑一聲說:「除了他還會有誰呢?你說是嗎?那個時候我也跟他們在這裡…呵,他們總是逗我笑個不停,他們總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天狼星阿黑和詹姆士波特。」
哈利滑下他的啤酒杯,發出一聲巨響。榮恩踢了他一腳。
「沒錯,」麥教授說:「阿黑和波特。他們是最佳拍檔。兩個人都非常耀眼,當然…另一方面也非常耀眼,事實上…我還沒遇過比他們兩個更會惹麻煩的人…」
「我也妹有,」海格吃的笑。「佛烈德和喬治衛斯理只要給踏們錢,他們就會泡得遠遠的。」
「你可以認為阿黑和波特是兩兄弟!」孚立維教授嗚鳴著。「他們不能分割的!」
「他們當然是,」夫子說:「波特信賴阿黑超過他所有其他的朋友。即使他們離開學校之後也沒有改變。阿黑還是詹姆士和莉莉結婚時的伴郎。然後他們還讓他為哈利命名並且當他的教父。當然了,哈利並不知道。你能想像他知道的話會讓他多痛苦。」
「因為阿黑倒向那個人的陣營是嗎?」羅絲瑪特女士輕聲的說。
「甚至比那個更壞,親愛的……」夫子用一種低沉而震憾的聲音繼續說:「沒有多少人知道波特惹上那個人之後。鄧不利多一直在對抗那個人,還用了許多能幹的間諜。其中一個傳來消息,而且他立刻發覺詹姆士和莉莉有危險。他勸他們躲起來。好吧,當然,要從那個人眼前躲起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鄧不利多告訴他們最好使用高精度匿蹤符咒。」
「那個要怎麼做?」羅絲瑪特女士相當感興趣的說。
孚立維教授深深吸了幾口氣,清了清他的喉嚨。
「那是一種無限積層的魔力結構,」他吱吱喳喳地說:「可以把一個人,包括靈魂在內都隱匿在魔法領域之中。所有的訊息都隱藏在領域主所選中的人,或是秘密守護人,而且絕對不可能被發現…除非,當然,秘密守護人洩露它。只要秘密守護人拒絕說出去,即使是那個在莉莉和詹姆士的村莊搜上好幾年,也沒辦法發現他們,就算他的鼻子壓在他們房間的窗戶上也一樣!」
「那麼阿黑就是波特的秘密守護人?」羅絲瑪特女士輕聲說道。
「這個當然,」麥教授說:「詹姆士波特告訴鄧不利多,阿黑就算會死也不會說出他們在哪裡,阿黑也計劃把他自己藏起……然而,鄧不利多還是感到不安。
我記得他曾經要求自己當波特的秘密守監護人。」
「他懷疑阿黑?」羅絲瑪特女士緊張的喘著氣。
「他是接近地對波特確信那位了不起的人曾經保存你-知道-誰他們的運動通告,麥教授黯然說道:「的確,他曾經懷疑一些時間了有人在我們的旁邊上已經旋轉叛逆者並且正在渡過對那個人的許多消息。
「但是詹姆士波特堅持使用阿黑?」
「他是這麼做,」夫子沉重地說:「然後,就在高精度匿縱符咒發動後的一個星期…」
「阿黑出賣他們?」羅絲瑪特女士沉默。
「沒錯。阿黑對他的雙面諜的角色感到厭煩,他準備公開宣佈那個人,而且他好像已經計畫讓波特死了。但是,當我們全部知道的時候,那個人遇上了小哈利波特,並且讓他毀滅了身體。失去所有力量,害怕自己變弱,他逃走了。而這對阿黑來說是處於一個相當不利的情況。當他的主人被打敗的那一刻,阿黑,露出了他本為叛逆者的本色。他毫不猶豫的為它出頭…」
「踏是個安髒的背叛者!」海格高聲的說,導致半個酒吧都安靜了下來。
「噓!」麥教授說。
「我有見到他!」海格狂怒叫道:「我是他在殺死全部的人之前,最猴看到他的人!他們是偶把哈利從莉莉和詹姆士的房子救出之後北殺的!煮有他掏過辣場浩劫,可憐的小傢伙,他的額頭還留下個老大的疤痕,餓且他的父母都死了……餓天狼星阿黑出現,還把踏的費行摸托車借我騎。如果我自道踏揍了什麼,就不會向踏借了。我噗知道他是莉莉魚詹姆士的秘密守護人。想是踏有聽到辣個人攻擊的消息,過來看看踏能揍什麼。辣時踏嚇個臉色蒼白。餓李們知道我做了什麼?我還安慰辣個安髒的叛逆者!」海格吼。
「海格,請你!」麥教授說:「聲音放低一點!」
「誰豬道踏噗是為了擔心莉莉魚詹姆士的?它是他關心辣個人!餓且他還說『罷哈利敲給我,海格,我是他的教父,我會照顧他…』嘿!但是我有遵從鄧不利多命令,我告訴阿黑不可以,說鄧不利多敲待要把哈利鬆去給踏的阿姨寒姨丈。阿黑跟偶吵,但是後來還是放棄了。踏告訴我踏把踏的摸托車借我到哈利辣裡去。『偶不再需要它了』,他說。」
「我猴來才知道到底花生了啥麼事。他愛死那台摸托車了,為什麼踏會解給偶?為什麼踏噗再需要它了?事實上,炸很容易明白的。鄧不利多知道踏是波特的秘密守護人。阿黑知道踏那個晚上就要逃跑了,直到魔法部抓到踏的前一個小時,偶才豬道事情的相。」
「但是如果我把哈利交給踏的話,哦?我打賭他億定會把踏半路從機車上丟到海裡。他的他賊好的朋友的兒子!但是當時踏已經素個站在黑暗辣邊的巫師了,忍何事忍何人對踏都不重要……」
一陣長長的沉默伴隨著海格的故事而來。羅絲瑪特女士帶點感懷的說:「但是他沒有就此消失,不是嗎?魔法部第二天就捉到他了!」
「唉,如果只有我們,」夫子怨恨地說:「這不是我們的功勞。它是小彼得派提葛雷…波特另外一個朋友。他沒有因為那椿悲劇而發狂,他知道那阿黑是波特的秘密守護人,他就自己去追阿黑了。」
「派提葛雷……。那個胖胖的,在霍格華茲總是跟在他們後面像個跟屁蟲的小男孩?」羅絲瑪特女士說。
「英雄結義的阿黑和波特,」麥教授說:「他們的聯盟從未存在真誠,才能與明智。我是時常想為他們歌詠竟夜。你能想像我如何的…我現在如何的為那個感到遺憾……」她聽好像她突然感冒了似的。
「彼時彼刻,米奈娃,」夫子溫和地說:「派提葛雷像個英雄般的犧牲了。麻瓜的目擊者…當然,我們後來把他們的記憶抹去了…告訴我們派提葛雷如何把阿黑逼到一個角落。他們說他喊著『莉莉和詹姆士,天狼星!
你怎麼能那麼做?』然後他揮下他的魔棒。當然,阿黑的動作比較快。派提葛雷被吹成碎片……」
麥教授吹著她的鼻子說:「笨小孩……笨小孩……他跟他決鬥根本毫無勝算……應該跑到魔法部……」
「我告訴李們,如果我在阿黑剎死小派提葛雷之前遇上踏的,久算我妹有魔棒…我夜輝把他大…大卸…八塊。」海格狂怒的叫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海格,」夫子銳利地說:「除了阿黑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在被訓練有素的魔法執刑班的巫師逼到角落裡還能找機會反擊。我那時候是魔法狙殺部的新進部長,而且阿黑謀殺所有人的第一現場我也在場。我…我沒辦法忘記。我有時候還會夢到。街道的中央有一個彈坑,它深得都看得到下水道。到處都是身體的碎片。麻瓜們在尖叫。而阿黑站在那裡笑,在他的前面還有派提葛雷留下來的東西……血污的長袍和一些…一些碎片…」
夫子的聲音突然地停止。他的鼻子裡發出急促的哽咽聲。
「好了,如你所知的,羅絲瑪特,」夫子沉重的說:「阿黑殺了魔法執刑班的二十名成員和派提葛雷之後,才被梅林騎士團收伏,我首先考慮到的,是要讓他可憐的母親一點安慰。才把他從刀鋒下送到亞卡邦。」
羅絲瑪特女士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
「他真的瘋了嗎?夫子?」
「但願我能說他是,」夫子慢慢地說:「我確信他主人的敗北讓他暫時失常了。那個不顧死活的男人把派提葛雷和所有的麻瓜逼到角落裡殺了…那麼殘酷的……而且沒有任何理由。然而我在亞卡邦最後一次看到阿黑的時候。你知道,大部份囚犯在那裡,都是躲在黑暗處坐著喃喃自語;他們在裡面根本沒有感覺……但是我相當震驚阿黑卻好像相當正常的。他相當理性地對我說。一切都失常了。你能認為他有被干擾嗎…當我拿著報紙問他,『冷的時候你會』,他說他沒做填字遊戲。是的,我很震驚狂戰士的效果對他好像特別的小…而且他還是被關在防護得最嚴密的地方,你知道。狂戰士不分日夜都在他的門外面。」
「但是你想他還能在外面搞出什麼名堂?」羅絲瑪特女士說:「親切的部長,他不就是想再跟那個人攪和嗎?」
「我敢說那是他的…他的…最終的計劃,」夫子逃避地說:「但是我們希望在那之前抓到阿黑。我必須說,那個人總是獨來獨往的沒有朋友……但是總是弄到很多的僕人,而且我很擔心的認為他很快就會東山再起……」
一個玻璃撞上木頭的叮噹聲。有人有放下他們的玻璃杯。
「你知道,柯留尼斯,如果你是吃校長這碗飯的話,我們會比較顧慮到城堡的。」麥教授說。
一個跟著一個,哈利面前的腳把他們的主人帶出去;進入玄關之內把斗蓬穿上,羅絲瑪特女士燦爛的後腳跟消失在酒吧後面。三隻小掃把的門再次打開,在另一陣疾風快雪之中,那些教師們也消失了。
「哈利?」
榮恩和妙麗臉在桌子底下出現。他們兩個注視著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