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恩和妙麗的友誼看起來好像就此結束了。兩個人都對彼此非常生氣,搞得哈利不知道怎麼調解。
榮恩氣妙麗從來沒有好好管教寇克斯漢克,嚴厲的叫它不准去吃斑斑,而且應該不嫌麻煩的把它帶在身邊看緊它,而且為了證明寇克斯漢克的罪行,榮恩在所有的床下尋找著斑斑。妙麗同時強烈地反駁榮恩不能證明是寇克斯漢克吃了斑斑,至於那些赤黃色的毛髮可能是在耶誕節到過那裡時留下的,同時榮恩自從在魔法動物時,寇克斯漢克跳到他的頭上之後,就對她的貓懷有偏見。
哈利自己則認為的確是寇克斯漢克吃了斑斑,然而當他試著對妙麗說明時,她也對哈利發脾氣。
「好,你偏袒榮恩,我就知道你會!」她尖銳地說:「首先是疾炎飛矢,現在是斑斑,所有事情都是我的錯,不是他!就只會丟下我一個,哈利,我已經努力的去做很多事了!」
榮恩對他失去他的老鼠一事非常難過。
「好了啦,榮恩,你老是說斑斑怎麼煩人,」佛烈德爽快地說:「而且他的年紀已經很大了,根本就是在混吃等死。快點送他上天可能還比較好…忍耐點…他或許對這根本沒感覺。」
「佛烈德!」金妮憤怒地說。
「他整天不是吃就是睡,榮恩,這是你自己說的。」喬治說。
「他有一次為我們咬了高爾!」榮恩非常不滿地說:「記得嗎,哈利?」
「是的,這是真的。」哈利說。
「真是他最光輝的一刻,」佛烈德忍俊不住說:「在高爾的手指上留下疤痕做為懷念他的一個永久紀念。哦,來吧,榮恩你自己到霍格斯曼地買一隻新的老鼠,幹嘛老在這裡嘰嘰歪歪的?」
最後讓榮恩振作起來的,是哈利說服他來看葛來芬多隊針對雷文克勞之戰的最後一次練習,讓他在他們練習完之後能夠騎騎疾炎飛矢。這的確讓榮恩暫時忘了斑斑(「大棒了!我能騎著它試著投籃嗎?」)所以他們一起來到魁地奇球場。
胡奇女士依然在葛來芬多練習時下來看著哈利,她跟每個人一樣都對疾炎飛矢非常有興趣。她在他們開始練習之前把它拿在手中,並且對他們來個她的專業的講評。
「看看它的平衡設計!如果光輪系列有一種毛病的話,就是在末端有一個小小的傾斜…你常常在幾年之後發現他們是一種累贅。他們也已經更新把柄了,有點像淨空系列,這使我想起以前的老銀箭…遺憾的是他們已經停止研發他們了。我第一次就是用它來學飛的,它也是一把非常好的老掃帚……」
她緬懷了好一陣子,直到木透說:「呃…胡奇女士?可以把疾炎飛矢還給哈利了嗎?我們需要練習……」
「哦…對了…拿去吧,那麼,波特,」胡奇女士說:「我和衛斯理坐在這裡…」
她和榮恩離開球場在看台上坐下,而葛來芬多隊為了明天的比賽,木透集合隊員下達他最後的指令。
「哈利,我剛剛已經知道雷文克勞的搜捕手是誰了。它是張瓊。她是四年級的,而且她非常漂亮……我真的希望她不是她,她要是受了點傷的話……」木透皺眉頭,從對張瓊的不滿中重新恢復,然後說,「另一方面,她騎的是一把慧星六十二,那個慧星六十二跟疾炎飛矢比起來簡直是個笑話。」他對哈利的掃帚熱烈的讚賞一番,繼續說:「好,大家上吧…」
已經等了好久了,哈利騎上他的疾炎飛矢,兩腳一蹬就離開地面。
它比他夢中所見的更好。疾炎飛矢有最輕盈的旋轉觸感;它不用緊握把柄就能夠瞭解他的想法;它橫過球場的速度如此之快,一瞬間看台就變成了一個灰綠色的點;哈利聽到愛麗卡絲皮妮特模糊的尖叫聲,立刻敏銳地轉過來,然後他進行俯衝的操控,在升起之前他用腳趾刷過球場上的綠色草皮,三十尺、四十尺、接著進入五十尺的高空。
「哈利,我讓金探子飛出去了!」木透呼叫。
哈利轉身躲過一個搏格的攻擊;當他看見金探子從木透手中飛出去之後,很容易的就追上它了,並且在十秒之內就把它緊緊地抓在手中。
全隊士氣瘋狂地大振。哈利讓金探子再次飛去,並且讓它先飛了一分鐘,然後在它後面撕裂空氣,再次追了上去;他藏在凱泰鈴的膝蓋附近,繞著她不停的轉,接著他又再次捉到它了。
這是最好的一次練習;隊上的每一個人因為疾炎飛矢的出現而受到鼓舞,完美地做出他們最好的移位,而且當他們再次回到地面上時,木透沒有辦法提出任何的批評,每一個都跟喬治衛斯理所說的一樣,都是第一名。
「我無法看到明天有什麼東西能夠阻止我們!」木透說。「除非…哈利,你已經找出解決你的狂戰士問題的方法了,不是嗎?」
「是的。」哈利說,並且想到他微弱的守護神,但願它能強壯一點。
「狂戰士不會再次出現的,奧利佛。鄧不利多已經去罵過它們了。」佛烈德信心十足地說。
「很好,希望不會,」木透說:「無論如何…每個人都幹得很好。讓我們快點回到塔裡去……」
「我要留下來一會兒;榮恩要試試疾炎飛矢。」哈利告訴木透,當其他的人走向印有隊徽的休息室時,哈利大跨步的走向榮恩,榮恩從圓頂的看台上下來跟他會合。胡奇女士仍在她的位子裡熟睡。
「去吧。」哈利說,把疾炎飛矢遞給榮恩。
當哈利走到球場的邊緣時,榮恩的臉上全是狂喜的表情,他騎上掃把並且突然飛入無邊的黑暗之中,看著他。胡奇女士一開始的時候,就告訴哈利和榮恩,如果要走的話不用把她叫醒,自己就先回城堡去。
哈利背著疾炎飛矢,和榮恩一起離開陰暗的球場,拚命地討論疾炎飛矢的平穩動作、它的加速現象,以及它極小的回轉半徑。當他們走到一半的時候,哈利瞥見他的左邊,看到一樣東西讓他的心為之一窒…一雙眼睛,在黑暗中閃爍。
哈利呆呆的停了下來,心臟撞著他的肋骨,發出劇烈的心跳聲。
「怎麼了?」榮恩說。
哈利指了指。榮恩抽出他的魔棒並且低聲念道:「拉姆斯!」
一道光束橫過草地落下,打中樹的根部,把所有的樹枝都照亮了;在那裡,在那些萌芽的樹葉之中蹲伏著的,是寇克斯漢克。
「滾開這裡!」榮恩吼,並且他彎下來抓住躺在草上的一塊石頭,但是在他丟出去之前,寇克斯漢克就搖著他長長的薑黃色尾巴,颼的一聲消失了。
「看到了嗎?」榮恩狂怒地說,輕輕的把石頭丟下:「她還讓他在外面大搖大擺地游晃…或許斑斑之後它現在打算抓些鳥來吃……」
哈利什麼也沒有說。他作了一個深呼吸讓自己放鬆;那一瞬間他看到的眼睛應該是葛來姆的。他們再次往城堡走去。哈利對他剛才驚慌的那一瞬間感到有點慚愧,所以沒跟榮恩說任何事…他也不知道從左邊還是右邊的回到燈火通明的入口大廳。
※※※
哈利第二天早上跟著宿舍裡其他男孩下來吃早餐,每個人都以疾炎飛矢的榮譽守衛者自居。當哈利進入大廳之時,所有的腦袋都轉向疾炎飛矢的方向,並且在那裡激烈的喃喃自語。哈利看到史萊哲林隊的全部都相當驚愕,感到極大的滿足。
「你看見他的臉嗎?」榮恩回頭看看馬份,愉快的說:「他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這真是太棒了!」
木透也分享了疾炎飛矢的光榮餘暉。
「放在這裡吧,哈利,」他說,他把掃把放在桌子的中央並且小心地把它的名字轉到上面。從雷文克勞和赫夫帕夫的人也很快正在圍過來看。西迪克迪格理祝賀他為光輪找到了一個超級的替代品,和派西的雷文克勞女朋友潘娜珀清水也問他是否能借她拿拿看疾炎飛矢。
「喂喂,潘娜,不要搞壞它了!」當她仔細地檢查疾炎飛矢時,派西正經八百的說。「潘娜珀跟我打了個賭,」他告訴球隊:「我們為了這個比賽賭了十個加隆金幣。」
潘娜珀再次放下疾炎飛矢,謝了謝哈利,才回去她的桌子。
「哈利…你一定要贏,」派西很快的低聲說:「我可沒有十個加隆金幣。是的,我就過來了,潘娜!」然後…匆忙的咬著一片土司追上她。
「你確信你能對付那把掃帚嗎?波特?」一個冷冷的、懶洋洋的聲音說。
扮馬份也靠過來看,克拉和高爾也跟在他後面。
「是的,當然可以。」哈利偶然地說。
「它有許多特殊的功能,不是嗎?」馬份的眼睛閃耀著惡意地說:「如果狂戰士又靠了過來…你不用丟臉的使用降落傘了。」
克拉和高爾一旁吃吃地竊笑。
「我很同情你不能再多裝一隻手臂,馬份,」哈利說:「也許它能夠幫你抓到金探子。」
梆來芬多隊高聲大笑。馬份的蒼白眼睛瞇了起來悄悄地走開。他們看到他加入史萊哲林隊其他的人,史萊哲林隊其他的人都把他們的頭伸過來,問馬份有沒有懷疑哈利的掃把是否真的是一把疾炎飛矢。
十點四十五分時,葛來芬多隊在休息室裡面集合。天氣跟赫夫帕夫比賽時完全不同。既晴朗又涼爽,只有一點微風;這個時候沒有能見度的問題,而哈利雖然神經緊張的,卻只是為了將要進行一場魁地奇比賽而感到刺激。他們能夠聽到學校其他的人從他們的頭頂上走進看台。哈利脫掉他黑色的學生長袍,並且從他的口袋把他的魔棒拿出來,放進他的魁地奇長袍裡面的圓頂衫。他只希望他不會用到它。他突然驚奇的看了看,是否魯賓教授也在群眾之中。
「你知道我們別無退路了,」當他們準備離開休息室時,木透說:「如果我們輸了這場比賽,我們就與冠軍絕緣了。你只要…只要像我們昨天練習的時候一樣就沒問題了,而且我們會做的更好的!」
他們在喧嘩的掌聲中走出球場。雷文克勞隊身穿藍色球衣,已經站在球場的中央。他們的搜捕手,張瓊,是他們的隊上的唯一的女孩。她比哈利還矮了一個頭,而且哈利無法不去注意,當她看著他時,他不禁有點不知所措,她真的非常漂亮。當兩隊的隊長彼此走過去的時候,她對著哈利微笑,他感到他的胃不知為何有一種輕微收縮感。
「木透、大衛,互相握手。」胡奇女士輕快地說,而木透和雷文克勞隊長握手致意。
「騎上你的掃帚……聽我的口哨……三…二…一…」
哈利踢了一腳進入半空中,疾炎飛矢突然加速比任何其他的掃把飛得更高更快;他在球場的上方飛舞,並且斜眼的在四周尋找金探子,並且仔細聽著實況轉播,實況轉播是由衛斯理雙胞胎的朋友李喬丹主持的。
「他們飛得很遠了,而且這個比賽最大的注目焦點是葛來芬多隊的哈利波特飛的是疾炎飛矢。根據飛行掃把雜誌所載,疾炎飛矢是年度世界冠軍賽,所有國家代表隊所指定選用的…」
「喬丹,你介意告訴我們比賽進行的情況嗎?」麥教授的聲音打斷他的長篇大論。
「是的,教授…根據我極機密的小道消息…疾炎飛矢,附帶一提,有一個內建的自動煞車裝置和…」
「喬丹!」
「好,好,葛來芬多拿到球,葛來芬多的凱泰鈴,朝向籃框……」
哈利從相反的方向穿過凱泰,他看見一個閃爍的黃金小球,並且注意到張瓊也從他的尾巴接近過來。她無疑地是一個非常好的飛行者…她打算橫過來與他相切,強迫他改變方向。
「讓她看看你的加速,哈利!」佛烈德叫喊著,他打走一個正發出嘶嘶叫聲地追向安琪莉娜的搏格。
他們繞著雷文克勞的籃框跑,而且瓊稍微落後,哈利催促疾炎飛矢向前衝去。正當凱泰成功的投進比賽中第一球,而且球場上的葛來芬多正要回防,他看見了…金探子在地面附近,靠近其中一個障礙物快速地飛。
哈利俯衝下去;瓊看見到他所做的,也在他的後面撕裂空氣…哈利正在加速,他感到相當的刺激;俯衝是他的專長,他只差十尺了…
然後雷文克勞的一個打擊出了一個搏格,胡亂飛了過來;哈利改變行進的方向,驚險的避開它,而在那短短的決定性一秒,金探子又消失了。
「喔~~~」巨大的失望呼聲來自葛來芬多的者,但是雷文克勞那邊則發出更多的掌聲。喬治衛斯理藉由把打出搏格來發洩他不愉快的感覺,第二個搏格還直接命中了球柱,他勉強地在半空中滾開來躲掉它。
「葛來芬多以八十比零領先,再來看看疾炎飛矢!波特現在正放慢它的速度,只看到它旋轉…張的慧星根本沒得比,疾炎飛矢的精密…平衡真的是相當引人注目…」
「喬丹!你是在替疾炎飛矢打廣告嗎?轉播比賽!」
雷文克勞正在急起直追;他們現在已經投進了三球,只落後葛來芬多五十分…如果瓊能先抓到金探子,雷文克勞就會贏。哈利往下飛了一點,湛湛地避過一個雷文克勞追蹤手,兇猛地掃瞄著球場…一個閃耀的黃金球,小小的翅膀在擺動著…金探子正在繞著葛來芬多的籃框後面飛……
哈利加速,眼睛直盯著金探子向前飛…但是在那一瞬間,瓊無聲無息地出現,擋住了他…
「哈利,現在不是假扮紳士的時候!」當哈利閃開避免撞到瓊時,木透吼叫:「如果必要的話就把她的掃帚撞得遠遠的!」
哈利轉身瞥見了瓊;她正微微一笑。金探子再次消失了。哈利轉動他的疾炎飛矢,很快的向上飛了二十尺繼續比賽。他的目光集中在一處,他看到瓊跟著自己……她是想與其她自去找金探子,不如拿我作標記……好,那麼……如果她要跟在我後面,她必會自食其果……
他再次往下飛,瓊也跟著飛下去,認為他又看到了金探子,試著跟上去;哈利非常敏銳地停止下沈;她卻收身不住;他再次像子彈一樣的很快地往上升,然後第三次看見它…金探子正閃耀在雷文克榮的球場最後面。
他加速;而瓊落後他好幾尺。他要嬴了,每一秒都離金探子更近一點…接著…
「哦!」瓊尖叫地指著。
哈利分心地向下看。
三個狂戰士,三個高高的、點點的面狂戰士,正在向上看著他。
他不假思索。伸出一隻手到他的長袍裡面,他抽出他的魔棒並且吼著:「守護祈願!」
一個銀白色的巨大光團,從他的魔棒尖端爆發。他知道它會直接射向狂戰士,所以沒有停下來看看;他的理智仍然奇跡地保持清醒,他往前看…他就快抓到了。他伸出手,仍然抓著他的魔棒,而且只用幾根手指輕輕握著,抓住金探子了。
胡奇女士的口哨響了。哈利在半空中轉身,並且看見六個深紅色的模糊影像向他飛過來;下一刻之後,所有的隊員熱烈的擁抱住他,幾乎讓他難以操縱掃把。並且他能聽到下面的葛來分多群眾的吼叫聲。
「是我們的球員!」木透繼續大叫。愛麗卡、安琪莉娜和凱泰全部狂吻著哈利;佛烈德緊緊的掐住哈利,使他感到他的頭好像就要掉下去了,隊伍簇擁著他回到地面。哈利騎下他的掃把並且向上看見球場上許多葛來芬多的者奮力地跑過來,榮恩跑在最前面。在他看到之前,他已經被加油的群眾捲入。
「贏了!」榮恩叫喊著,強拉著哈利的手臂高舉在空中。「贏了!贏了!」
「好的做,哈利!」派西高興的說:「你讓我贏了的十個加隆金幣!我要去找潘娜珀了,對不起…」
「你幹得太好了,哈利!」西莫斐尼干吼叫著。
「幹得漂亮!」海格擁過一群葛來分多的腦袋快速冒了出來。
「那是相當不錯的守護神,」哈利的耳朵裡聽到一個聲音說。
哈利回過頭看見魯賓教授,兩個人對看了一眼,相視一笑。
「狂戰士沒有影響我!」哈利興奮地說:「我沒有感到不舒服!」
「那是因為他們…呃…不是狂戰士,」魯賓教授說:「過來看看…」
他領著哈利越過群眾,直到他們能夠看見球場的邊緣。
「你給了馬份先生相當大的驚駭。」魯賓說。
哈利注視。在地上擠成一堆的是馬份、克拉、高爾和馬修弗林特,史萊哲林隊的隊長,都在奮力的他們自己從長長的黑色長袍裡爬出來。看起來好像馬份站在高爾的肩膀上。站在他們前面,臉上極度憤怒的,是麥教授。
「你們搞這什麼骯髒的小動作!」她怒喝著:「低級又懦弱的想要影響葛來芬多搜捕手的行動!你們全部要接受勞動服務,並且扣史萊哲林五十分!我會跟鄧不利多教授講這件事,要好好的處罰你們!啊,他正往這裡過來了!」
如果有什麼事能替葛來芬多的勝利多加一個徽章,這就是了。榮恩像打一場仗似的穿過人群到哈利的身邊,當他們向上看到馬份奮力的從長袍鑽出來時,高爾的腦袋仍然卡在裡面,不禁笑得更開懷了。
「來吧,哈利!」喬治奮力的排開一條路說:「宴會!在葛來芬多的起居室,現在!」
「好的。」哈利說,他怠到現在是他今年最快樂的一刻,他和隊上其他的人走了出去,靜靜地穿著他們的深紅色長袍,從球場回到城堡裡去。
靶覺就像他們已經嬴了魁地奇冠軍杯了;宴會進行了一整天,直到晚上還在繼續。佛烈德和喬治衛斯理消失了大概一個小時,並且帶了一大堆的甜蜜公爵的糖果和奶油啤酒、南瓜香檳,裝了好幾個袋子瓶子抱回來。
「你怎麼弄來的?」安琪莉娜詹森驚聲尖叫,而喬治正把一些胡椒薄荷蟾蜍丟進群眾裡。
「稍微藉助了月亮先生,蠕動的尾巴,墊子的腳,和叉子。」佛烈德在哈利的耳中低聲說道。
只有一個人沒有參加狂歡宴會。妙麗,不敢相信,她坐在一個角落裡,讀著一本巨大的書:英國的麻瓜家庭生活和社會慣例。哈利放下佛烈德和喬治正在變著的奶油啤酒瓶戲法,並且走向她的桌子。
「你有來看比賽嗎?」他問她。
「我當然有,」妙麗用一種奇妙的高聲,卻沒抬起頭看。「同時我非常高興我們嬴了,我認為你真的做的很好,但是我必須在星期一以前讀完這個。」
「好了啦,妙麗,過來吃點東西。」哈利說,在榮恩結束看和覺得奇怪是否他是在一種好的充足心情中埋葬斧頭。
「我不能,哈利。我還有四百二十二頁要讀!」妙麗有點歇斯底里的說:「無論如何……」她看了榮恩一眼。「他不要我參加。」
榮恩就像毫不爭論的高聲說道:「如果斑斑沒有被吃掉的話,他就能享受這個夢幻飛行般的宴會了。他一直很喜歡這個…」
妙麗放聲大哭。哈利說或是做任何事之前,她把她的巨大書本挾在手臂之下的書,並且低聲啜泣的,跑向女生宿舍的樓梯,離開了房間。
「你不能給她的一個機會嗎?」哈利靜靜地問榮恩。
「不,」榮恩面無表情地說:「如果妙麗剛剛也覺得不好受…但是她卻不肯承認她的錯誤。斑斑已經不能像她一樣享受假期或做任何事了。」
當麥教授穿著她的格子尼布品味睡衣出現時,葛來芬多的宴會終於在凌晨一點鐘的時候結束了,她堅持要他們全部上床睡覺。哈利和榮恩爬上他們宿舍的樓梯,依然在討論比賽。最後,哈利精疲力盡的爬上床,猛拉他的四柱大床的蚊帳,堵住射進來的一道月光,翻身躺了進去,而且幾乎立即覺得自己漂漂的睡著了……
他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他正在穿過一個森林,他的肩膀上負著他的疾炎飛矢,跟著一個銀白色的東西。它正繞過那些樹往前直走,而且他只能夠在樹縫之中瞥到它的蹤跡。他擔憂地加速趕上它,但是當他移動的快一點時,它也跟著加速了。哈利奮力的向前奔跑,他聽到耳邊風聲呼呼作響。現在他跑在一片空地外面,並且快速的向前飛奔而去。然後他轉入一個角落進入一個純淨而且…
「哇啊啊啊~~!不~~!」
哈利好像臉上被什麼東西打中的嚇醒過來。四週一片黑暗,使他失去了方向感在四面摸索著蚊帳,他聽到旁邊有人在移動,並且從房間的另邊傳來西莫斐尼干的聲音:「幹嘛啊?」
哈利認為他聽到宿舍的門砰然關上的聲音。最後發現他的蚊帳分開了,他把它們拉了開來,並且在一刻,丁湯姆斯點亮他的燈。
榮恩正坐在床上,蚊帳的一邊被撕開了,他的臉上看起來極度的恐怖。
「阿黑!天狼星阿黑!拿著一把刀!」
「什麼?」
「在這裡!罷剛!掀開那些蚊帳!叫醒我!」
「你不是在做夢吧,榮恩?」丁說。
「他看著那些蚊帳!我告訴你,他在這裡!」
他們全部爬起床來;哈利首先到達宿舍門口,然後他們從樓梯奮力地往樓下跑。在他們的後有門打開的聲音,而且一陣困乏的聲音在他們後面呼叫。
「誰在大呼小叫的啊?」
「你在做什麼?」
起居室裡奄奄一息的火焰突然一起發亮,地上仍然到處丟滿了宴會的廢棄物。
「你確定你不是在做夢嗎,榮恩?」
「我告訴你,我看見他!」
「那是什麼聲音啊?」
「麥教授叫我們通通上床去睡覺!」
一些女孩也從他們的樓梯走下來,拉拉扯扯的,穿著品味睡衣打哈欠。男孩也一群一群的出現。
「好極了,我們要繼續第二攤嗎?」佛烈德衛斯理春風滿面地說。
「每個人都回到樓上去!」派西說,他趕來起居室裡,並且一面把他的男生總代的徽章用針別在他的睡衣上。
「派西…天狼星阿黑!」榮恩虛弱地說:「跑到我們宿舍裡!還拿著一把刀!把我驚醒!」
起居室登時一片寂靜。
「不可能的事!」派西震驚的說:「你吃太多了,榮恩…你在做惡夢…」
「我告訴你…」
「好了,真的,夠了夠了!」
麥教授走了進來。她猛然關上肖像口,狂怒地進入起居室並且四下掃瞄。
「我也為葛來芬多嬴得比賽而高興,但是這實在太荒謬了!派西,我本來對你期望得更多!」
「我確定沒有答應他們這麼做,教授!」派西憤怒地喘著氣說:「我剛剛叫他們全部回到床上去!這都是我的弟弟榮恩做了個惡夢…」
「它不是一個惡夢!」榮恩叫喊著:「教授,我醒來,而且天狼星阿黑就站在我旁邊,手裡還拿著一把刀!」
麥教授注視著他。
「別開玩笑了,衛斯理,他怎麼能夠通過肖像孔?」
「問他!」榮恩伸出一根搖動的手指,指著卡多岡騎士的圖畫背面說:「如果他看見,問他…」
麥教授的眼光狐疑地看了看榮恩,把肖像口打開走了出去。起居室所有的人的屏息而聽。「卡多岡騎士,你有讓一個男人進入葛來芬多塔嗎?」
「沒錯,好淑女!」卡多岡先生哭著回答。起居室裡外都是一陣暈炫的沈默。
「你…你在做什麼?」麥教授說:「但是…但是口令!」
「他有啊!」卡多岡先生傲慢地說:「整個星期的都有,我的淑女!讀讀那邊的小紙塊!」
麥教授她臉色蒼白的從肖像孔退回來面對驚慌的群眾。
她說:「那個人?」她的聲音搖動,「那個笨得離譜的傢伙在這裡寫下這個星期的口令還貼上去的?」
所有人都不敢出聲,後來被一陣小小的恐慌聲打破。奈威隆巴頓,從頭到毛絨絨的拖鞋裡的腳趾都在發抖,慢慢地舉起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