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書友糊圖馬的提醒,我昨天寫衛楚骨折後上夾板,是因為印象裡好像石膏夾板都可以的,不過今天查了一下石膏和夾板的利弊,感覺好像是石膏比較好,不過後來查到市面上一種新型夾板,這種夾板又比石膏多一點優勢,所以權衡之下,就還是用夾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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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楚住在尚香文院專屬的海邊別墅裡,這幢別墅是中式的,看上去像是古代的樓閣,立在海邊的山腳下,好像脫離了塵世。
風飄飄上一回來過這別墅的門口,不過沒有機會入內。
而此時此刻,衛楚站在門邊,問她要不要進屋。
風飄飄猶豫一下,雖然衛楚現在已經殘了,但是這裡畢竟是單身男人的住處,假如發生什麼事該怎麼辦?
猶豫一下風飄飄又壯起膽來:衛楚現在這個狀態,就算原來再怎麼高手,下盤失去穩固,也不能發揮出多少實力,假如他敢禽獸,她就把他揍得禽獸都不如。
就這麼辦!
但是不論是衛楚還是風飄飄,兩人誰都沒發現,在他們走進屋內,風飄飄反手準備關門的時候,外面的灌木從裡閃起不自然的亮光。
屋內和外面一樣也是古色古香的風格,幾乎皆是花梨木或櫸木傢俱,色澤典雅,紋路美麗,還有少數幾件小傢俱是價比黃金的黃花梨木,極少有看見現代器具,風飄飄扶著衛楚在一張靠椅上坐下,好奇的左右看看:「衛楚學長,燈在哪裡?這裡有點暗。」
這屋子裡該不會點的是油燈或蠟燭吧?
經衛楚指點,風飄飄走到側面牆邊,那裡立著一座木質支架,支架上擺放了一盞十五連枝燈,這燈的形制如同一棵繁茂的大樹,分支伸出來支撐著十五個燈盞,燈盞錯落有致,枝上有花鳥的紋理,燈的主體雪白宛如玉雕,只有底座是銅。
風飄飄按住銅質底座,向左旋轉半圈,整座燈便亮了起來,照耀得房間如同白晝,原來這燈除了底座外,其餘的都是發光部分,只不過形態仿製了古代的連枝燈,但是用法卻不相同。
屋內還有類似的幾件電器,比如偽裝成櫃子的電冰箱,偽裝成竹製品的空調……
風飄飄看得新奇有趣,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是賠罪來的,不是來長見識,又一臉沉痛的轉向衛楚:「衛學長,請問你還有什麼需要?」
衛楚將一直拿在手上的兩本書放在一旁的茶几上,淡淡地道:「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風飄飄固執地搖搖頭,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她弄傷了衛楚,這是她的責任,必須擔負起來:「請給我一個賠罪的機會,衛學長,你腿傷了之後也不方便活動,需要人照顧,為了盡快復健,應該吃一些有營養的食物……」
打掃房間,做飯,這些雜活都需要有人來做。
風飄飄好像背誦一樣將剛才醫生交代的事給重複了一遍,隨後睜著一雙閃亮清澈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看著衛楚,意思是:用我吧用我吧讓我留下來吧!
衛楚面無表情:「假如我不答應呢?」他倒是想看看她能怎麼樣。
風飄飄溫柔的看著他,每一句話,每一個吐字發音都很文雅:「假如衛學長不讓我照顧賠罪,我會良心不安的,我不放心讓衛學長一個人留在這裡,那麼就乾脆把衛學長帶回家去照顧好了。」她一邊說著,一邊朝衛楚走過來,雙手還伸出來,做了一個向上托抱的動作。
一看她這個動作,衛楚下意識的朝椅子裡靠了一下:「你要幹什麼?」
風飄飄很純潔的望著他:「衛學長的腿傷沒有好,為了防止傷勢惡化,我想抱著衛學長回家,這樣比較安全。」
膽小的怕膽大的,膽大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臉的。
衛楚頭一次體會到了這句話的真實含義,雖然明知道風飄飄這麼說是在嚇唬他,但是他還是很不爭氣的被嚇唬了,他畢竟還沒有到「不要臉」這個最高境界,一想到風飄飄有可能用公主抱把他給抱出去,就忍不住一陣頭皮發麻。
衛楚神情為難,卻依然沒有在最後關口放鬆,始終沒有出聲答應,目光游移了一會兒,再調轉回視線,卻見風飄飄清麗的雙目中流下眼淚,哽咽著道:「衛楚學長,我知道你心裡面討厭我,你受傷完全是我的責任,但是,我真的希望能做一些事,來彌補自己的過錯,你就給我這個機會吧。」
見她哭得可憐,衛楚心頭一軟,歎了口氣,從口袋裡取出開門磁卡丟給她:「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才丟出磁卡,衛楚神情一凜,好像想到了什麼,這時候再看風飄飄,卻是笑吟吟的擦去臉上的水痕,還拿著一個藍色塑料小瓶晃了一下:「眼藥水就是比辣椒水好用。」
明明是見識過她假哭的,怎麼就偏偏上當了呢?衛楚黑著臉,但是說出來的話已經不好收回,只由任由風飄飄今後介入他的生活。
其實他大可讓陳冰來來照顧他,又或者只要說明原委公開身份,太極幾脈中的傳人會很樂意前來代勞,可是衛楚已經不想和從前有太多的瓜葛,假如不是陳冰他們弄得太離譜,他甚至不願意和他們見面。
看一眼已經去打開冰箱找晚飯材料的風飄飄,衛楚心中又暗暗的歎了口氣。
也罷,她便她吧,這件事盡量不要牽扯到其他人。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衛楚心中始終徘徊著不安的預感,好像一直以來的他所求平靜將會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