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份上,還是繞了奴才吧。」
錦言一驚,隨即不動聲色問道:「難得公公主動提起這件事,那麼我倒要聽公公親口說一遍此事,也正好可以撇了那些小人的添油加醋。」
小秦子忙說道:「當日皇后娘娘命奴才去聞府宣您進宮的事,不知怎的讓太后知道了,讓蘇姑姑來逼問奴才好幾次,奴才扛不住只得照實回答了。本來奴才還擔心這會給您惹來禍事,後來見太后並無異動,而您依舊得到皇上寵愛,奴才的心也放下了。」
錦言沉默了許久,那小秦子戰戰兢兢地立在一旁,冷汗淋漓。
話鋒一轉,錦言說道:「秦公公不必介懷,以後我少不了還要勞煩公公。只要你我代之以誠,我定不會將那事放在心上。」
不過,錦言這夜並未等到皇上。小秦子去朝元殿看過,皇上正跟郝連長志還有岳中天議事,守衛森嚴,小秦子也只是從相熟的太監那裡知道些大概而已。
這也算是宮裡德另一件趣聞,皇上晾了新寵一夜。
不過,次日一早,皇上送來的賞賜之多,令人咂舌,當下也不再有人取笑了。
錦言去給太后請了安。太后一臉慈愛,拉著錦言的手,誇道:「這美人,也只有你擔得起,瑾美人,不錯,不錯,以後你要好生侍候皇上,凡事多規勸著,可千萬不要依仗皇上的寵愛做出些不合規矩的事來。」
錦言嬌憨一笑,回道:「太后,臣妾謹聽教誨。」
「也罷,你去給皇后請安吧,你們兩姐妹的身份算是公開了,時常去敘敘話也是好的。」太后意味深長地看著錦言,眼中的精明一閃即逝。
「太后此言差矣,臣妾已經是皇上的人了,不該再有至親骨肉的念頭,即便是皇后娘娘,臣妾也只是將她當做皇后來看,沒有其他的想法。」
太后似是很滿意錦言的話,不住地點頭,與蘇姑姑相視一笑。
錦言謝了太后的賞,遂去。
從永寧宮出來,錦言的臉色很不好看,太后明顯是在試探自己,如果自己剛才沒有將話說得堅決一點,只怕太后將來少不了防備。
踏進澄瑞宮時,錦言長舒一口氣。素語坐在主位上,白嬪也在,錦言朝白嬪微微一笑,便跪在青石之上,說道:「給皇后娘娘請安。」
素語沒有理會,仍舊握著茶盞與白嬪閒話著,白嬪倒似有些不自然,幾番請辭,素語都不准。錦言在地上跪了足足有小半個時辰,知道腿麻腰酸撐不住之時,素語才懶洋洋地道:「呦,瞧這是誰?原來竟是皇上新封的瑾美人,你不陪著皇上尋歡,來本宮這裡做什麼?」
錦言心裡早有準備,素語定會刁難自己,隨即答道:「臣妾來給皇后娘娘請安。」
素語指著錦言,不屑地笑道:「白嬪,你瞧瞧,你還記得這個人嗎?她先前只是本宮的一個奴婢而已,現在一眨眼便是皇上的新寵瑾美人了。」素語站起身來,離錦言近了一些,才低喝,「你這是來朝我示威嗎?你是來告訴我,你將來會將本宮的一切奪走嗎?本宮可以明確告訴你,不可能!一切都不可能,除非本宮死了,否則你別想奪走本宮的任何東西!」
錦言閉目,深歎一口氣,反譏道:「怎麼?你怕了?你的傻伐決斷呢?」
素語怒極反笑,笑得眼淚欲出,伸出雙手拉著錦言的胳膊,將她扶起,只是用力之大,令尖利的指甲深深陷入其肉內,令她痛不可言。
錦言硬是忍著沒有哼出一聲,對素語嫣然一笑,道:「既如此,臣妾請辭了。」說罷,帶著從柳疾步而出。
剛走出沒多遠,聽見白嬪在身後喚她。錦言對她一向頗有些好感,所以當即斂了怒色靜靜聽她說著:「皇后娘娘似是很傷心,你剛走她便止不住落淚......」
錦言無語,她想起留痕室所受的毒打,還有綠屏的陷害......覺得寒心至極:「是嗎?只是這一切與我再也沒有什麼關係了。」
「後宮之中難以生存,得寵受人嫉恨,不得寵就會被人踩死,她是皇后娘娘,你們還是至親姐妹,為什麼不能攜手呢?」
對於白嬪的好意規勸,錦言只有苦笑。
白嬪與錦言在御花園走了走,彼此閒話了幾句。錦言托詞乏了,才轉道回到墨韻堂。
天下著細雨,從柳勸她快些回房間躲雨。錦言坐在廊亭上輕輕搖頭,說是想在這聽雨看雨。從柳沒辦法,只好疾步回去拿油紙傘。
突然,遠處隱隱約約有哭泣聲傳來,壓抑而淒厲,錦言有些吃驚,循著聲音找過去,正好到了一扇小門。錦言憶起曾經自己也是無意推開了這扇門,才遇見了皇上。
那邊正是浣衣房,推開小門,錦言看到一個宮女正縮在牆角哭泣,看見錦言,她把頭偏向別處,哭聲去止不住。
錦言看見她手裡還緊握著一把玉簫,顯得倔強而固執,頓然來了興趣,走過去低聲問道:「緣何哭泣?」
那宮女抬起頭,瞪大眼睛,充滿了敵意:「你也要來奪我的玉簫?」
錦言失笑:「我不擅樂,奪你的蕭來做什麼?不過是看你哭得可憐,才問問罷了。」
那宮女將信將疑,說道:「她們都喜歡我這玉簫,說是不知偷了哪宮娘娘的,如果我不把玉簫叫出來,她們就要將我活生生打死。可這玉簫是我娘留給我的,我死也不會將它交出來的。」
正在這時,有些管事宮女齊聚過來,抓起這名拿玉簫的宮女便拳打腳踢。近乎喝止:「住手,你們這些奴才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我面前濫用私刑!」
「你是誰?瞧你的口氣,難不成是哪一宮的娘娘主子?即便是,如何來我們浣衣房?難道也看上了這賤婢的玉簫?我可告訴你了,這玉簫瑤妃娘娘可是中意了的,這事該不該你伸手,你還是好好想想吧。」
錦言冷笑,這幫奴才原來是受了瑤妃的指使,當下說道:「我是墨韻堂的人,這浣衣房我也不是沒見識過。這事該不該我伸手,這話問得好,這玉簫原本就是我賞給她的,你說我該不該管?」
那管事有些遲疑:「墨韻堂的人?難道您竟是皇上新封的瑾美人?」
錦言不理會她,逕直走到拿玉簫的宮女面前,挽起她的手,說道:「咱們走。」
那些管事宮女也不敢攔,尷尬互望一眼,便紛紛離去了。
錦言拉著那名宮女正要從小門進去,聽見身後有人輕輕咳了一聲:「瑾美人,請留步。」
錦言轉身,正是雲姑。錦言微微一笑,雲姑卻有些急切,幾步上前,欲與錦言單獨聊上幾句。
那名宮女倒似識趣,馬上退了幾步,遠遠在一旁站著,左右看著,似是為兩人望風一般。
雲姑今日有些憔悴,眉間已有淺淺的細紋,低聲說道:「你果然一時人上人,雲姑有一事相求。」
錦言忍不住說道:「雲姑既然都能調教出綠屏那樣差點將我置於死地的人,這會子有事求我,豈不是可笑?」
雲姑有些無奈:「綠屏那丫頭心胸狹窄,她投靠皇后娘娘是我所教,可是她陷害你卻是連我也始料未及的,她死了也是咎由自取,哎,可惜了我幾年的心血,本想盼著她能成器......」
錦言隱隱有些不屑道:「雲姑如果只想在這宮裡有座靠山,那瑤妃豈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只不過我要提醒姑姑了,這宮裡富貴繁華猶如過眼煙雲,留世留不住的,強求來也是一場禍事。」
雲姑苦笑:「這個道理我比你早懂了幾十年,所以我才能活到今日。雲姑知道瑾美人是想知道,那管事提到瑤妃娘娘,是不是浣衣房的靠山便是瑤妃娘娘?其實不然,那名管事是瑤妃娘娘的一名遠房族親,平時也少不了狗仗人勢。」
錦言見雲姑極為真誠,也有些感慨:「這裡人多眼雜,姑姑有事還請長話短說吧。」
雲姑卻突然換上了另一幅臉孔,呵斥道:「瑾美人,別怪雲姑沒有提醒你,你想要這浣衣房的丫頭,也要知會御監司一聲......」
錦言正疑惑,循著雲姑的眼光回頭看去,才發現從柳正站在門前,手裡還撐著一把油紙傘,錦言不知她聽到了什麼,但見她神色如常,才放下心來,匆匆朝雲姑點點頭,拉著那名拿玉簫的宮女便進了小門。
等回到了房間,從柳才笑著打量了那名宮女,說道:「從柳剛取傘的工夫,回來看不見主子,急得從柳到處去找。哪裡想到,主子這麼短時間,就從外面帶回一個人來。」
錦言接過從柳奉上來的熱茶,淡淡地道:「我見浣衣房的人欺她欺得厲害,便將她救了下來。你去知會一聲御監司,就說浣衣房的一名宮女我墨韻堂要了。」
從柳遲疑下,又打量了一下那宮女,轉身去了。
「你叫什麼名字?」
「回瑾美人的話,奴婢名叫玉簫。」
錦言失笑:「算了,這玉簫是物,以後提起玉簫來也怕混了。不如,你就叫拂弦吧。」
拂弦跪下謝了,又一一回了錦言關於家世的事,她自幼父親早亡,與母親相依為命,前些年母親病危之時,就將拂弦送進了宮,撒手而去。
拂弦那是年紀小,在宮裡又沒有依仗,只有受欺侮的份。原來在流霜閣霜美人那裡當差,後來,那裡的大宮女犯下過錯,栽贓給了她。那霜美人是耳根子軟的性子,聽那大宮女挑唆,便將拂弦貶到了浣衣房。
拂弦性子直,又聽不得譏諷之話,所以與那些宮女口角之時,總是少不了被人欺侮。拂弦將玉簫亮出來之時,那管事也認出是好東西,想討瑤妃娘娘的好,便去回稟了瑤妃娘娘。
拂弦緊緊握著玉簫,欲言又止,許久才說道:「瑾美人,既然您肯為我出頭,拂弦......願將玉簫奉上。」
錦言一怔,忽然又笑了起來,說道:「拂弦,你是看我在浣衣房說此物是我賞賜給你的,也以為我要奪你的玉簫嗎?」
拂弦被錦言說破了心思,有些羞赧,說道:「瑾美人,拂弦......」
「你留著就好,有我在,你的玉簫誰也不會奪了去。」似是承諾,似是感慨,錦言這話說得鏗鏘有力。
拂弦眼裡一熱,跪倒在錦言身前,低聲哭了起來。從柳從外邊回來,恰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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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一幕,疑惑地看著站在一旁不說話。
錦言對拂弦說道:「拂弦,起來見過從柳吧,她來宮裡日子長,以後跟她學著點,少不了你的好。」
「拂弦見過從柳姐姐。」拂弦抹了抹淚,在從柳面前施了禮。
從柳趕緊扶起她,說道:「從柳哪裡敢當,你我同是奴婢,以後盡心服侍瑾美人便是正理。」
錦言當真也乏了,回到寢室歇著了。臨走,又吩咐從柳安置拂弦,拿幾件合身的宮裝給她。
錦言這一睡,可算是睡足了一個時辰。醒來的時候卻吃了一驚,迎面便看見皇上面如冠玉的臉,眼神灼熱而深情,白個卻是躺在他的懷中。皇上看她醒來吃驚面紅的樣子,格外開心,笑道:"朕來了好一陣,可看你睡得正甜,便不忍心叫醒你。」他又附在錦言耳邊低語,「連朕吻了你好兒遍,你都沒有察覺。朕的美人可真是貪睡呢,讓朕怎麼罰你好呢?」
錦言羞得窩在他懷裡,不敢與其對視,只是低聲問道:「皇上,您好不知羞,趁臣妾睡了做那樣的事。」
皇上朗聲笑道:「做哪樣的事?倒是跟朕說清楚嘛,朕做了哪樣的事?」
「就是那樣的事。」
皇上笑得樂不可支,抱著錦言的手臂也微微用了力,許久,笑過了以後才又說道:「朕這叫做,偷香。不過現在不必了,朕可以光明正大地一親芳澤了。朕的美人……」
皇上說著便低低吻了下去,纏綿而深情,許久,久得令錦言幾乎窒息,思想彷彿被抽空了一般,只剩下這纏綿的吻。
衣襟不知何時被解開,皇上的吻順著錦言的脖間,細細密密落在了錦言的胸前。錦言不由得戰慄,彷彿是從未啟用的鑰匙找到鑰匙孔,錦言的身體陡然被喚醒。她緊咬牙關,也抵不住身體的愉悅促使,令人羞恥的呻吟聲不斷溢出,玉手無處著落,緊緊抓著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