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陽春白雪

  「顧初,這種狐狸精就該打,這次不給她個教訓嘗嘗,下次她還會對著喬雲霄發騷!」其中一姐妹憤憤不平。

  「對啊,不要臉的踐貨!」

  學姐戰戰兢兢,但還是不想輸給低一屆的學妹,咬牙道,「什麼叫我*?他倆結婚了嗎?女未嫁男未娶,我怎麼就不能追求他了?我警告你們,你們要是敢亂來的話我會報警的!」

  「給你個電話你來報警!」一個女孩兒冷笑將手機直接砸她臉上。

  學姐捂著臉,「你、你——」

  「行了行了,多大點兒事啊,你們還真閒。」顧初看不下去了,示意她們罷手。

  「顧初,她搶了你男朋友!」

  「都說了喬雲霄不是我男朋友。」顧初一個頭兩個大,揮了揮手,「你們再這樣連朋友都沒得做啊。」

  姐妹們憤憤不平,但還是住手了。那學姐顯然不領情,她一把撥開顧初想要替她整理頭髮的手,狠狠道,「別以為我會感謝你!」

  顧初笑了,「好心還真是沒好報,我幫了你,你還罵我?能不能分清楚好賴了?」

  「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藉著家裡有幾個破錢在這兒耀武揚威嗎?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這些人跟你站在一起不是因為你漂亮,而是因為你有錢明白嗎?等你沒了千金小姐的光環,看誰還搭理你!」學姐冷嘲熱諷。

  有小姐妹又要衝上去,被顧初攔下了,她說,「如果真有那天,我心甘情願,樂呵過了也沒什麼遺憾的,不過學姐,我建議你還是趕快回去洗漱一下吧,你的眼淚和鼻涕都糊了頭髮了,喬雲霄那個人我十分瞭解,他是見不得女人有一丁點的邋遢,他那個人啊,太陽星座是天秤,月亮星座是處.女,典型的外貌協會vvip會員外加潔癖神經質,他要是見了你這樣兒,會嚇出心臟病的。」

  學姐一聽臉色更難看,使勁抿了抿嘴,瞪了顧初一眼離開了。其他小姐妹你一言我一語,都在勸顧初以後別那麼好心,這年頭好心沒好報。顧初一屁股坐在木椅上,歎了口氣說,「不是我好心,我只是覺得這事兒太麻煩了,今天把她得罪了,明天她再打擊報復,後天我們再報復回來?多沒勁啊。」

  這話剛一落下,就見其中一個小姐妹瞪圓了雙眼瞅著顧初身後,顧初剛要笑說她見鬼了,就只覺耳旁有風掃過,然後聽見「咚」地一聲,鼻息是淡淡的皂水味,乾淨如同陽光的味道。

  其他姐妹們都驚叫出聲。

  顧初扭頭一看,是一個籃球。剛剛應該是被人拍到了樹幹上,現在在她腳旁骨碌,下一秒,籃球被一雙十分修長乾淨的手給拿了起來,然後上下拍了下,咚咚咚地砸得草坪發出悶響。

  「不長眼睛嗎?聊家常請遠。」頭頂上的聲音有點不客氣。

  女孩子們都拉扯著低語,只有顧初,抬頭瞧著突然砸了美好氛圍的始作俑者,這一看不打緊,心臟就「咚」地一聲,有個小小聲音像是萌芽似的蹦出:是美男啊。

  用陽春白雪來形容眼前的大男孩兒有點詞不達意,顧初只覺得像是見到了一抹光,又或者是所有的光亮都籠在他身上,五官輪廓出了奇地有稜有角,微抿著唇,兩眉之間到高蜓的鼻樑弧度,是迷人的風景。他穿著運動裝,卻沒有籃球場上其他隊員那麼臃腫,反而挺拔修長,手臂很結實,強健的骨骼匿藏著青春衝動而不羈的力量。他額頭有汗,可能是一直在打籃球,身上的氣息卻清雅得很。

  只是,他的眼神跟他的語氣一樣,不悅!

  「剛剛,是你拿球砸我的,對吧?」顧初反應過來了,長得再帥又怎麼樣,她就看不慣這種明明是做錯了事還便辯理三分的人,不就打個破籃球嗎,牛什麼牛?

《七年顧初如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