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偷看啊,偷看就長針眼。」
顧初的嗓音嬌滴滴的好聽,每每撒嬌,陸北辰總會認為是百靈鳥過耳,青春歡快,絲毫不覺聒噪。他闔著眼淺笑,語氣寵溺,「行。」
緊跟著,他就聽到她在翻抽屜的聲響。很快,又聽她把抽屜一闔,嬌軟的身子再次重回懷中,「好啦,睜眼吧。」
陸北辰只覺得手裡多了個硬邦邦的盒子,睜眼一瞧,竟是只禮盒,四四方方的,深咖色禮品包裝紙,搭配銀色寬邊綢帶,很簡潔大方的包裝。他拿起看了看,又晃了晃,很有重量,不解,「這是什麼?」
「送你的禮物。」顧初笑得開心。
「禮物?」
「快打開看看。」顧初催促。
陸北辰依從她的要求,拆開了禮品盒,打開後微怔了一下。顧初笑靨如花,「怎麼樣?漂亮嗎?我挑了好久才選中的,是紀念珍藏款呢。」
陸北辰一臉苦笑,將禮物從禮品盒中拿了出來,在她眼前晃了晃,「你送我一隻江詩丹頓的機械表?陸太太,你這是要養小白臉的節奏?」
「送你只手錶就養小白臉了?」顧初迫不及待地為他戴上手錶,大小正合適,設計簡約卻內涵非凡,她道,「你習慣每天戴手錶,所以送你手錶做禮物最合適不過了,至於品牌嘛,我想了好久,如今勞力士氾濫張揚,與你的個人形象和品位一點都不符,你常戴的是寶璣,所以我就選一款同等檔次的送你嘍。」
陸北辰是常年戴表的人,自然知道她買的這塊手錶有多貴,有點哭笑不得,「你知不知道,女人不應該送男人這麼貴重的禮物。」
「明天是情人節啊,我就是願意送你。」顧初很是執拗。
陸北辰抿唇淺笑,「你更適合送盒巧克力給我。」
「平ri你也送我不少東西呢,還有我母親的那條項鏈,不也是價值連城?我送的跟你送的沒法比。」顧初說出心中所想,「你為我做了那麼多的事,我想著,總不能白拿你的東西……」
陸北辰聞言這句話後微微緊了緊眉頭,捧起她的臉,「初初,你是不是一定要跟我分得這麼仔細?」
「哎呀,你別誤會啊。」顧初趕忙解釋,抬手不停地撫他的眉頭,「我的意思是,我現在又不是沒錢,總花你的像什麼話呀?再說了,我以後可能會成為全中國數一數二的神外專家,賺得錢未必就會比你少,我只想證明我自己是有賺錢能力的。另外,這不馬上就過節了嘛,在特殊的日子裡為我最親愛的男人送上一份特殊的禮物也是應該的,其實我的宗旨一句話代替就是:我要你戴著我送給你的表,天天看著它,就像天天看著我一樣。工作的時候別那麼拚命,要知道適當休息。」
最後幾句話窩了陸北辰的心,他輕輕歎氣,修長的手指輕撫她含笑的眉眼,低聲道,「好,我答應你。」
「那你還沒說到底喜不喜歡這份禮物呢。」她如討糖的孩子。
「但凡你送的,我都喜歡。」
顧初歡喜,輕啄了他的薄唇,「誰把你的任督二脈打開了?這嘴巴抹蜜了呢。」
陸北辰凝著她,眼底帶笑,那黑眸如夜際星辰,深邃迷人。她又衝著他一伸手,「那我的禮物呢?」
午後陸北辰離開家門後,顧思就迫不及待地告訴她一件事,說是在回來的路上陸北辰到了一家首飾店取了一樣東西,是用錦盒裝著呢,看盒子的大小要麼就是裝了戒指,要麼就是裝了吊墜,再要麼就是耳釘之類的,總之必然是陸北辰很重視的一份禮物。然後,顧思十分八卦地膩在她身上預測:我覺得吧,一定是姐夫送你的情人節禮物。
她對他備了什麼禮物自然是好奇,但更多期待的是他對她的心思。
所以,在送完了禮物後,顧初就試探性地問了嘴。豈料陸北辰將她環緊,英挺的臉頰埋在她的脖頸之中,低笑,「什麼禮物?」
「情人節唄。」她的手指輕輕叉在他的黑髮之中,玩弄著他的髮梢,「你不會這麼不地道吧?哪怕一束鮮花都沒有?」
「明天才過節,急什麼?」他低喃輕笑,又貪嘴似的吮吸她脖頸嬌嫩的肌膚。
顧初癢得不行,又察覺出他的氣息開始轉為粗沉,連呵出的氣息都變得滾燙時,就忙著要起身,身子剛剛一動,就明顯感覺到被鉻了。一把將他推開,身子靠著桌子,面朝著他,嬌聲怨懟,「你喝狼奶長大的呀?」
陸北辰知道她指什麼,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支起的帳篷,反擊地十分坦然,「軟玉在懷,我沒反應才不正常吧?」
「你的意思是,只要是女的往你身上撲,你就有反應唄?」顧初充分發揮了女人的發散性思維和關聯性假象的本事。
「我又沒有抱過其他女人的經驗。」陸北辰雙手一攤,眉頭微挑時十分痞氣,「敢往我身上撲的,只有你。」
「你沒有?」顧初一臉的好笑,「騙鬼呢?」
「真的。」陸北辰十分耐性地跟她說些有的沒的甚至是在別的男人眼裡甚是無聊的話,大手一伸,「過來,讓我抱抱。」
顧初看著他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在撒謊,心裡不知怎的就咯登一下,他曾說過,他有過女朋友……是他不想再提還是壓根就不曾有過?又或者……一個異常大膽的念頭冷不丁竄起,攪得她惶惶的,不。她拚命壓住了這個念頭,不停地告訴自己:一定不是這樣的。
見她不動,一臉呆萌地不知道在想什麼,迷離的大眼睛也甚是可愛,陸北辰又重複句,「你過來,我不喜歡你離我這麼遠。」
顧初重展笑顏,「離你那麼近幹什麼?」
陸北辰故作思考,「可以幹的事多了,例如,你可以親親我。」
「我個人認為,這不是一個好的提議。」顧初朝著他擺擺手,「既然沒禮物拿,我走了,拜了個拜——」
話音剛落,下一秒陸北辰大手一抓,她就被他重新逮回懷裡,手臂一繞,她無路可逃。「怎麼就喜歡逼著我對你動粗呢?」陸北辰似笑非笑。
顧初便在他懷中咯咯笑,嬌小的身子黏著他,如籐蔓。她每每湊近他時總是親暱,環摟他的脖子,享受他結實寬闊的胸膛。陸北辰喜歡這樣擁著她,對比他高大的身形來說,顧初的身形比例恰恰是可以完美入懷的,她輕巧嬌柔,入懷時最適合他的上下其手,就如同他每每握住她的手,他的大手總會輕輕鬆鬆地包裹住她的小手,他喜歡這樣的完全掌控。
「今晚跟我睡。」他堅廷的鼻翼穿過她的長髮,薄唇黏在她的耳畔。
顧初微微避開他愈發熱情的氣息,「不行,我都同思思說好了一個房間。」話畢,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今晚你就獨守空房吧。」
陸北辰將她的手拉至唇邊,低低道,「你必須陪我。」
「你怎麼跟小孩子似的啊?」顧初見他如此執拗,忍不住笑了,「多大的人了?」
陸北辰沒跟她多加廢話,手臂一繞,就打算將她大橫抱起。顧初忙道,「哎哎哎,你不能土匪行徑啊,思思有可能還沒睡著呢。」
「沒睡著又怎麼了?」他微微挑眉。
顧初臉一紅,「不大好。」
「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陸北辰低笑。
這話聽得顧初耳朵發燙,她示好地輕貼他的薄唇,輕喃,「那……陪你一個房間可以,但,不能睡。」
陸北辰忍不住笑了,「睡?」唇角壞笑,「寶貝,我的確沒打算讓你睡。」
見他故意誤解她的意思,她急了,揪了揪他的耳朵,「你怎麼這麼色啊?也不怕影響不好。」
「有什麼影響不好的?」陸北辰回答得十分自然,「你馬上就要嫁給我了,夫妻倆還用藏著掖著?初初,你要分清主次,我是你老公,把我撇下你認為好嗎?」
剛開始還說是馬上,到了話尾的意思儼然從將來時變成了現在時,顧初無語地翻了下白眼,「你又沒正式跟我求婚,什麼叫馬上嫁給你了?我怎麼不知道婚禮日期?還有,別總是老公老公的自詡,陸先生,你的戒指只戴在了中指上。」
陸北辰不怒反笑,「我可以重新詮釋一下中指戒指的含義。」
「少來。」顧初抬手,看了看中指上的戒指,「我就當你給我買了枚裝飾戒嘍。」
「看來,我得來場正式的求婚。」陸北辰似真似假道。
顧初抿唇一笑,「我可沒逼你。」
陸北辰輕輕拉過她的手,憐愛玩弄,薄唇在她耳畔溫柔廝磨,「但你要有心理準備,我再給你戴上的可就是結婚戒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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