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謝謝我,這是你應得的。」
如果不是宣謠說了這句話,我也許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自己應得的。雙魚座的我,習慣了自我糾結,習慣了忍讓做Nice男,習慣了自我療傷躲避難堪。
我活得很樂觀,比大多數人樂觀。所以我一直都對新朋友說,什麼累什麼苦什麼難過那些都不算什麼,所以我才能永遠記得那些苦中的樂,便不以為苦了。
誠然,我也曾一個人帶著耳塞,繞著生活了十幾年的城市潛伏步行若干圈,聽到悠揚旋律也會哭得胸膛起伏不定,站在十字交叉的路口,看著初戀對像殘留在人行道上的影子,蹲在操場上看運動員都漸漸散去,天色也從湛藍抹為昏灰,從昏灰到漆黑。
比起飛機來,我更愛火車。在安靜的軟臥車廂,坐在走道的窗邊,吹著冷氣,聽著熟悉的樂曲,無論是曾經後悔的,還是愛過的,內心都輕易便充盈起來。
有些歌如同時間一樣,是能夠流逝,與生命並存的。
正因為很少與人分享,所以自己也就成了一個巨大的垃圾桶攪拌機,虧得這些年用了足夠多的腦筋,才能把這些垃圾一點一點地歸類,終形成自己的圖書館。再遇見對應的問題,直接進入書目找到當初的應急做法。
以至於遇見那些因為衝動而做出出格事情的人,我總是會在心裡默默地歎息一聲。幼稚的年紀早就過去了,我已經不在意被友人稱為偽裝得可怕,道行特深,耍純情,或者別的什麼了,我太清楚自己了,清楚到我也不需要任何人告訴我「你必須要怎樣,你不能怎樣,你還能怎樣」。
如果有一天,你終於如同我一樣知道如何讓自己更自在,那一天,我們才能像個大人一樣地對話。我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很舒服,我也知道誰會讓自己的世界更豐富,可你進入我的世界之後,卻對那些花了我多年時間成就起來的建築進行定點爆破,理由是它們不合適你。
可你又適合它們嗎?
還是剛出道的學徒,就想著去炸碉堡,最後成為了烈士,還只是在一個虛擬的世界裡,寫不進我們的教科書。
我是把自己看得很低,但並不代表你就可以把我看得很低。我看我和你看我是兩回事,所以請不要自作主張拉近咱倆的關係。
微姐常說:有時候不見你就不舒服,可是見到了也不想說什麼,點東西,吃東西,喝東西,結賬,上車,把你放在小區門口,然後走人。有時候,人就是需要一個自我精神世界裡的一個不可或缺的擺設。我的世界只有我一個主人,如果有一台洗衣機某一天突發奇想想成為我世界的主人,看我不拆了它。
補一句:
A:我出差太辛苦,你今天繼續托夢讓我夢到你吧,這樣我才不會孤單。
B:你太折騰我了,我跑過去太遠了,昨天已經被累死了。不如我們取個中間的城市吧,找個陌生人的夢見面,讓別人夢到我們吧,大家都不累。
好動人的對話,和諧社會就應該過這樣的和諧生活。
「看,都忘了最後這段短話的主人是誰了。當時記下來的時候一定是覺得巨甜蜜吧,兩年之後,誰又記得誰說過些什麼呢?沒有誰離開誰就不能活,不能活只是你覺得自己受了傷害,你要用對方來堵住傷口而已。其實你的傷口在你這些年的不斷受傷害的過程中,早就學會了自我癒合。也許你腦子裡還有念念不忘的惆悵,可你的心裡早就放下了。也許你的嘴上還會絮絮叨叨的說你愛著誰,可你的傷口早就癒合,你都忘了傷口在哪了。
這就是這個年代的我們。我們比自己以為的更容易受傷,但我們比現實的我們更容易承擔。」——2012/1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