鯢鵀、歐陽鼎淵、尹天恆、玄田走在狹長的密道中,起初密道黑洞洞的,於是,歐陽鼎淵邊走邊向前撒著流光粉,前路就被照耀的亮堂無比。
此時的密道和鯢鵀之前來過時略有不同,地面上鋪滿了青苔,看上去就像鋪了一層綠油油的草坪,地面有些滑,大家躡手躡腳的前行著。
當玄田猛然回頭看後路之時,他忽然看見在牆壁上出現了很多黑色的紋路,這些紋路就好像樹的年輪一樣一圈圈的。
於是,玄田對身邊的尹天恆說「表妹,我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你看牆壁上的是什麼?」
尹天恆停了下來看了看牆壁上的紋路說「這一圈圈的是什麼啊?」
歐陽鼎淵聽到尹天恆的聲音就停住了腳步對鯢鵀說「走,我們過去看看!」
於是,歐陽鼎淵和鯢鵀來到尹天恆和玄田的身旁,問「怎麼了?」
尹天恆指著牆壁上的紋路說「你們看,這牆壁上的紋路是什麼?」
歐陽鼎淵看了一下之後,就掏出了兩把流光粉,一把撒在前方,一把撒在後方,她將前方的牆壁和後方的牆壁對比著,然後提出了質疑「好奇怪,怎麼前面的牆壁上沒有,而後面的牆壁上卻塗滿了這些紋路!」
鯢鵀對歐陽鼎淵說「你把你手裡的發光粉給我一些,我去前面再仔細看看!」
歐陽鼎淵點點頭然後給鯢鵀了一把流光粉,鯢鵀跑了一小段距離後將流光粉撒在前路一看,果然前路的牆壁上沒有這些圖騰,然後他再轉過身看身後的牆壁,那一圈圈類似樹木的年輪慢慢的出現在牆壁之上。
鯢鵀跑回到歐陽鼎淵身邊說「我們大家要小心一點,牆壁上這些紋路估計有問題!」
當鯢鵀的話音剛落,忽然有一陣陰風伴隨著「嘶嘶」的叫聲從他們的身後傳來。
這時鯢鵀和歐陽鼎淵立刻將他們的位置和尹天恆還有玄田調換了一下,鯢鵀說「現在你們走前面,我們來殿後,這後面可能有不乾淨的東西!」
歐陽鼎淵此時用警惕的眼神觀望著後路,突然,一張長滿利齒毛絨絨的血盆大口從牆壁的圖騰中竄出向歐陽鼎淵當面襲來,當即咬住了歐陽鼎淵的胳膊死死不放。
情急之下,鯢鵀從懷中掏出一片冰鱗用力拋向咬住歐陽鼎淵的那張血盆大口,隨即,那大口被冰凍成了冰塊,鯢鵀伸.出右手喊了一聲「龍鱗斬」,此時,在鯢鵀的右手中出現了一把三叉劍,這三叉劍的顏色呈淺藍色,形狀就像在一把劍的三分之一處斜面上斜插了兩把短劍。
鯢鵀手握三叉劍狠狠一劍刺向牆壁上的大嘴,被刺中的大嘴忽然化為一陣黑煙消失不見。
此時,又從另一個圖騰中竄了出來一張大嘴向歐陽鼎淵和鯢鵀撲了過來,鯢鵀再一揮手將那大嘴斬殺。
尹天恆此時也從自己的儲物袋裡拿出一雙虎爪遞給玄田說「你,我,一人拿一隻虎爪,如果等會兒從那牆壁中有任何怪東西出來,我們就用虎爪來消滅它們!」
玄田說「好的,就這麼辦!」
就在此時,前路和後路的牆壁上被一陣黑煙覆蓋,當黑煙消失後,牆壁上出現了越來越多的環環相套的圖騰,圖騰上冒出一張張血盆大口向他們幾人襲來。
尹天恆大喊「天哪,這哪裡事密道,我看是妖道吧,鯢鵀,你可害死我們了!」
鯢鵀喊著「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我以前從這裡走的時候都沒事,現在我是為了省時才帶大家走這條密道的,誰知現在會變成這樣!」
歐陽鼎淵接著喊「大家都別慌,也別相互責怪了,鯢鵀的出發點是好的,如今只能將計就計了,大家一定要小心這牆壁上的大嘴!」
玄田也喊著「我們要盡快殺出一條血路衝出去,要是在這裡耗太久時間的話,估計我們都會體力不支的!」
這時玄田又對尹天恆喊了一句「表妹,你把你那隻虎爪也給我,我在最前面開路!」
尹天恆說「好勒!」
隨後,尹天恆將自己手中的那隻虎爪扔給了玄田,當玄田拿到另一隻虎爪之後,他就將兩隻虎爪戴在自己的雙手之上。
頓時間,兩隻虎爪和玄田的雙手合二為一變成了一雙鋒利無比的虎手,玄田揮舞著兩隻虎手在牆壁上胡亂的劃拉著,在他這雙虎手劃過的牆壁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劃痕,隨之那些石壁上的大嘴也被他的虎爪抓了個煙消雲散。
尹天恆一看這情況就對玄田說「表哥,你可真厲害,早知道我就將虎爪都給你戴上了,省得提心吊膽!」
玄田衝著尹天恆嘿嘿一笑說「表妹啊,你現在才知道表哥我的厲害啊!」
此時,幾人與石壁上的大嘴經過了一陣廝殺之後,牆壁上的圖騰消失了,可是就在這時,他們腳下的那些青苔卻蠢蠢欲動變成了綠色泥潭將他們往地底拉扯。
這時,鯢鵀從懷中掏出一片冰鱗拋向半空,說了一聲「冰川之力變」,此時這片冰鱗變成了一個晶瑩透亮的藍色圓形飛盤。鯢鵀縱身一躍跳上了飛盤然後對歐陽鼎淵喊了一聲「快,手給我,我拉你上來!」
於是,歐陽鼎淵伸.出手,可是這時歐陽鼎淵的身子也沒入了泥潭之中,鯢鵀就使出全身力氣拉著歐陽鼎淵。
此時,尹天恆和玄田已一半身子陷入了泥潭,尹天恆此時對玄田說「表哥,你不要亂動,越掙扎我們就會陷入的越快!」
玄田衝著尹天恆說「好的,你把你的手給我,我們手拉著手可以穩住勁兒!」
尹天恆說「我現在怎麼拉你的手啊,你的手現在是老虎爪子呢!」
玄田瞬時將虎手變成了人手,然後再次伸.出手說「現在好了,快,拉著我的手,不然我們就陷下去了!」
當尹天恆拉到尹天恆的手時,歐陽鼎淵也剛被鯢鵀拉上飛盤,此時,鯢鵀又掏出一片冰鱗拋向尹天恆和玄田所在位置,然後他輕輕一躍跳上了另一個圓盤,鯢鵀對著歐陽鼎淵說「你拉芳柔,我拉玄田!」
這時鯢鵀和歐陽鼎淵乘著各自的飛盤拉著尹天恆和玄田,當尹天恆和玄田被他們拉上飛盤之後,幾個人都大吐一口氣之後相互一笑。
尹天恆站在飛盤上抱著歐陽鼎淵說「赤雪,剛才好險啊,就差那麼一點點,我們就陰陽相隔了!」
歐陽鼎淵刮了尹天恆的鼻子一下,說「別胡說,剛才那叫有驚無險!這不,現在你不是好端端的站在我身旁麼!」
尹天恆繼續說「剛才那石壁和地面上的是什麼怪物啊?」
歐陽鼎淵想了想說「方纔那石壁上的叫靈畫!而地面上的叫......」
尹天恆說「地面上的叫地畫,對不對?」
歐陽鼎淵笑著說「好吧,你說叫地畫就地畫吧!」
可是歐陽鼎淵心裡想:芳柔叫那地上的是地畫就地畫吧,哈哈,她可真能瞎猜!
而身在另一隻飛盤上的玄田此時也在和鯢鵀聊著,玄田問鯢鵀「哥們,你冰鱗的用處可真多啊,可以冰封還可以變成這飛盤!」
鯢鵀說「我的冰鱗用處基本就這麼多了,也是在突發事件的時候才能用得著,平時,我是不會輕易用我的冰鱗的,因為用一片少一片!如果冰鱗都用光了,我身上沒鱗片的話,我就再也回不去水族了,不但回不去,很有可能還會因此喪命!」
玄田說「不會吧!」
鯢鵀苦笑了一下說「怎麼不會啊,你想想看,你把你身上的肉都割沒了,還能活麼,再說了,我本身就是依靠身上這身鱗片才能動用我的法力,還有這鱗片是人魚護身的法寶,若沒了,後果可想而知了!」
玄田接著說「你之前說你是被妖狐抓來的,究竟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被抓來的,按理來說你的法力也不錯,就那麼輕易被抓了了?」
鯢鵀解釋道「我記得當天我化為人形在集市上遇到了一個流氓在調戲賣花的小姑娘,當時我就出手相救,可能是在與流氓打架的時候,我使用了一點兒靈力,才被那妖狐發現,由於它修行的時間比我久,我自然就被它給收了來。」
玄田歎了一口氣說「唉,這都是命啊!」
正在這時,他們邊說邊飛之時,眼看著就快到了密道的盡頭,可是忽然在這密道的盡頭出現了一個毛絨絨的凸出的大石頭擋住了去路。
當即,鯢鵀停住了飛盤,「匡啷」一聲尹天恆和歐陽鼎淵乘坐的飛盤就撞在了鯢鵀飛盤上,撞得這幾人都差點都摔下飛盤。
尹天恆嘟囔著「鯢鵀,你怎麼駕馭飛盤的啊,差點將我和赤雪都給撞下去!」
鯢鵀不好意思地說「真是不好意思啊,你看前面有這麼一塊毛絨絨的大石頭,若我不及時停下的話,我估計等我撞上了之後,你再撞上我,我們都得一起掉下去了!」
歐陽鼎淵一看眼前的大石頭就說「這石頭看上去怪怪的!」
尹天恆也看著石頭說「是啊,這石頭毛絨絨的怎麼看上去和剛才那石壁上的圖騰是同一種靈畫,難道這是那石壁上靈畫的終極大怪?」
歐陽鼎淵看著石頭說「等我們先試探一下再說!」
玄田說「看來這妖狐洞中奇奇怪怪的東西可真不少!」
尹天恆笑著說「這老狐狸不但是一隻色中惡狐,還是一個整蠱專家啊,沒事兒在自個兒家設計這麼多陷阱幹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