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米小七眸子一閃,小腦袋自然是在飛速的運轉著,水凰羽是南風辰的人,自然他們會有自己獨特的一套收集資料的方法。
額,好吧,米小七分分鐘覺得不爽,自己好歹也算是個有錢人,竟然信息還要靠別人給……
等自己的酒樓蓋好了,一定要建立一個自己的情報系統,小鮮肉看起來就很聰明,有機會深入瞭解一下,希望他能夠獨挑大樑。
水凰羽完全不知道自己難得好心刺激到了小七姑娘,在前面帶路,兩人走過兩條街,到了一個鋪子的後門。
「這是哪?」米小七詫異的問道。
「兵器鋪的後門。」
「為什麼走後門?」米小七繼續不解。
「因為前門進不去,這裡發生了一起命案,五王爺跟著過來看看,現在仵作和捕快正在檢查,正門被封住了。」水凰羽解釋道。
「命案?」米小七眉頭微蹙,什麼樣的命案會讓北宮祁親自跟過來,「現在怎麼辦?」
「公子稍後,屬下進去告訴五王爺您在這。」水凰羽說道。
米小七點了點頭。
不多時,北宮祁跟著水凰羽一起到了後門,乍見米小七,北宮祁微愣了一下。
「北宮祁,裡面什麼情況。」米小七有些興奮的詢問道。
「兵器鋪的掌櫃被殺了。小七,你怎麼這身打扮?」北宮祁問道。
「為了行事方便,你帶我進去看看唄,我學過犯罪心理學,可以幫忙的。」米小七一把抓住北宮祁的胳膊,大有一副你不帶我進去我絕不鬆手的架勢。
「這……」北宮祁有些猶豫,那種場面,帶她進去。
「不用擔心,我不說你不說,沒有人會知道,況且我現在是男裝,走嘛,走嘛。」米小七略帶撒嬌的開口。
好吧,北宮祁表示自己招架不住,點點頭,帶著米小七進了兵器鋪。
跟在最後面的水凰羽默默的扶額,前主子的眼光真是讓人默默無語兩眼淚,這麼一個賴皮姑娘,真是……
米小七有米小七的打算,這件事北宮祁親自過問,應該就是北宮炎關注的事情,如果能夠幫到北宮祁自然就是在幫北宮炎,小七對自己的專業知識是有信心的。
小的時候酷愛福爾摩斯,讓小七姑娘對刑偵犯罪中心理學都充滿了興趣,這也是她為什麼會纏著三爸學習犯罪心理學,纏著二爸順帶學學驗屍的原因。
三人很快到了案發現場。
米小七看著忙碌的在屋子裡轉來轉去的捕快,眉頭緊蹙,「讓所有人都出來,不要觸碰屍體,不要觸碰物品,準備白酒和米醋。」
北宮祁微愣,捕頭自然也是一愣,不知道五王爺從哪帶回來的年輕人一見面好生不客氣。
眾人看向米小七的目光充滿了警惕和絲絲厭惡。
「出來,去準備。」北宮祁最終還是選擇相信米小七,這個小七帶給過他太多的震撼和意外,希望這一次她也能同樣如此。
很快有捕快端來了白酒和米醋,小七聞了聞,將兩樣東西混合在一起,端著盆進了房間,小心的在屍體的周圍撒上醋,很快,地上出現了斑駁的血跡。
眾人驚得目瞪口呆。
最後,蹲在屍體旁邊,撿起地上的一副手套戴在手上。
「黃魚,我說你記錄。」
「是,公子。」水凰羽看著眾人分分鐘崇拜無比的眼神,艾瑪,覺得自己好驕傲,自家主子好厲害,完全忘了剛剛的默歎。
「死者,男,四十歲。屍體被人擺成跪拜狀。」米小七看了看死者的牙齒,「致死原因,機械性窒息,也就是俗稱的勒死,死前……」頓了一下,「沒有任何搏鬥的跡象。」
「奇怪,一般人被勒住本能的都會去反抗,為什麼他完全順從著被勒死呢?還有,生前被割掉了舌頭。」米小七蹙眉,示意仵作過來,幫忙翻一下屍體。
屍體的旁邊有一個奇怪的圖案,像是一個什麼圖騰?
「黃魚,把這個畫下來。」
「這裡還有一個數字3,特殊的符號加上數字,這樣猜想的話,這個男人可能是兇手想殺的第三個人,或者是兇手準備殺死三個人。」米小七緩緩的說道。
「是,兇手殺死的第三個人。」北宮祁開口說道。
「前兩個人呢?同樣的死法?加上圖案和相應的數字?」米小七抬頭看著北宮祁。
「是。第一個是月都府尹李博然,第二個是胭脂樓啟樂姑娘,第三個就是兵器鋪掌櫃董三成。」北宮祁解釋道。
「你們都查到了什麼?」米小七已經走出了房間,屍體和現場的情況她基本都清楚了。輕輕的打了一個寒顫,有那麼點嚇人。
北宮祁,捕頭,米小七,三人相對站立。
「我們完全不知道兇手殺人的目的在哪?被害的三個人,一個是朝廷官員,一個青樓女子,一個鋪子掌櫃,完全沒有聯繫的三個人。」捕頭開口說道。
「不會是無差別殺人。」米小七開口,「兇手選擇在每一個死者的身邊留下相同的對他有極其特殊的意義的圖案,像是在做一個儀式,對自己心靈的慰藉,所以他們之間肯定是有聯繫的。」
「開始的時候,本王也是這麼想的,只是查了許久都查不到他們之間的關係。」北宮祁接過話。
「你們查到的應該是他們到了月都之後的事情,到月都之前呢?或者他們在那之前曾經有過什麼交集。」米小七分析道。
「李大人是三年前開始任月都府尹的,啟樂是五年前到的胭脂樓,而,董三成五年前開始在魏家兵器鋪做掌櫃。」捕頭說道。
「三年前,李大人在哪裡任職?啟樂和董三成五年前又都在哪裡?」米小七問道。
捕頭眼睛一亮,「屬下這就去查。」
捕頭迅速離開,剩下米小七三人,「話說,李大人的屍體上,沒被割掉哪裡嗎?」
「心臟。」北宮祁說起的時候臉色微微一變。
「啟樂呢?」
「下,下身被,被縫合了。」北宮祁臉色微紅。
「挖心,縫合,割舌?好殘忍的手法,兇手對他們還真是恨之入骨。」米小七瞇起眼睛。「等捕頭查到他們的過往,就可以知道原因了,知道原因就離找到兇手不遠了。」
「但願吧。」
「一會你還有事嗎?」米小七想起自己找北宮祁的目的。
「沒事了,你找我,有事?」
「嗯,想請你幫個忙,去給一個朋友的母親調理一下身體。」米小七說道。
「好。」
三人離開了兵器鋪,直接到了舞月娘的宅子。
「小七。」舞月娘一見小七,展現出一個溫暖的笑。
「月娘,我帶個朋友過來給伯母調理下身體。」米小七帶著北宮祁和水凰羽進門。
「有勞公子。」舞月娘飄然一拜。
「無妨。」北宮祁跟著舞月娘進門給舞夫人診脈。
米小七留下水凰羽看院子,自己則是幾步晃到了舞奕航的書房裡。
舞奕航正在看書,聽見外面有動靜,正要起身,米小七已經自動自覺的走進了房間。
「七姑娘。」舞奕航規規矩矩的躬身行禮,在他的心目中米小七是全家人的救命恩人,他此生都要效忠的人。
「都是自己人不用這麼客氣。」米小七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隨意的翻了兩下舞奕航的書。
「七姑娘有事嗎?」舞奕航臉色微紅,他看的都是傳記雜記等,根本不是大家眼中的科舉之書。
「你無心科舉?」米小七直白的問道。
「是,家裡突逢變故,姐姐又遭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我是家裡唯一的男人,應該承受的人是我。」舞奕航眸子裡閃爍著堅定的目光。
「有志氣。」米小七豎起大拇指。「我有個提議,不知道你有興趣參加沒?」
「七姑娘請講。」
「我想請你為我辦事,酒樓蓋起來之後,我要讓他成為四國最好的酒樓。」米小七大氣的說道。
舞奕航眸子一亮,「酒樓姐姐就可以……」
「有些事,不適合女人出面,比如,酒樓裡要有歌舞姬,要有各種新奇的項目,奪人眼球的那種。」米小七提點到。
「奕航明白。」
「酒樓蓋好,最起碼還要三個月,你有三個月的時間去物色合適的人選,總結起來,我要我的酒樓獨一無二,客人看到吃到享受到的都是從未有過的,舞奕航,你做得到嗎?」米小七瞇起眼睛問道。
「奕航一定不會讓七姑娘失望。」舞奕航鄭重的說道。
「如果這件事你做的妥當,後面我還有事情給你做。」米小七對舞奕航的瞭解並不算多,只是覺得他機靈,但是到底有多機靈,還需要進一步的考察。
「這是一千兩銀票,不夠還可以找我拿。但我希望你用最少的錢,做最好的事。」米小七放下銀票。
舞奕航接過。
「今天的事,能不能暫時不要告訴姐姐,她其實一直希望我可以參加科舉的。」舞奕航眸子暗了下來。
「可以呀,一個科舉考試,有多難,抽空我幫你補習一下。」米小七拍了拍舞奕航的肩膀。
「補習?」舞奕航微愣,有些錯愕的看著米小七。
「嗯,怎麼你不相信我,我可是才華橫溢的。」米小七得意的說道,當年,米小七以高考狀元的身份考進了A大的經濟管理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