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婧忽靈靈的大眼張,好像在揣度余罪壞笑裡的含義,那含義很淺,大痞子小流氓見到漂亮姑娘都那種得性,不過她自持收拾得住這貨色,對於他,無語加又氣又好笑而已。
林宇婧等著答案,余罪可賣關子了,恬著臉問:「那個可以告訴你,不過,有什麼好處?」
「敢朝我要好處?好處就是不揍你了,夠不夠。」林宇婧威脅著,一瞪眼睛特別大,也特別亮。
余罪一笑,雖然有點懼,可還是按捺不住心裡的蠢蠢欲動,他咳了聲,小聲道著:「別人不知道你好像應該知道呀?就是追蹤器放她身上了。」
「我知道呀,你怎麼放她身上了?怎麼可能一點都沒覺,她的警惕性不至於那麼底吧?」
林宇婧狐疑地道,行動中2號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護這個「包袱」,保護的方式就是身上的信號源,因為前一次失利的原因,許平秋調了省廳不多的兩種試用性同位素信號源,當時全在余罪身上,可不知道最後怎麼能出現在沈嘉文身上↓是這個信號源,捉回了潛逃的沈嘉文。
余罪又笑了,他掏著身上的煙,掰了個過濾嘴,相當於信號源的大小,然後在林宇婧眼前,放在手心一拍,再攤開手時,咦,沒有啦?
驚得林宇婧傻眼了,然後他又在一拍,咦,又出來了。
林宇婧看得兩眼露喜,驚聲問著:「這是怎麼回事?」
「在告訴你之前,我得做一個動作,你得保持純潔的心態以及高尚的情操,不能往歪處想?可以嗎?」余罪問,很嚴肅地道,亮的那一手鎮得林宇婧,她點點頭。
於是呢,余罪的壞水開流了,他輕柔地,嚴肅地靠近了林宇婧,在林宇婧還異樣的時候,突然間來了一個擁抱,咦喲,這姑娘豐滿得,抱得那是彈性十足,余罪興沖沖地湊上臉去吻時,卻不料喉結一疼,動作滯了,眼往下一瞟,林宇婧的食指頂著他的喉結,瞪著眼看著他,看來早有防備了,余罪不敢再往下進行了,訕訕地笑著,戀戀不捨地把大胸姐放開了。
「余罪,你還真是欠揍啊。」這回林宇婧真有點生氣了。
「我這是告訴你真相,不要把嚴肅的事情想得那麼不堪。」余罪嚴肅地道。
兩人相視,一個嚴肅,一個疑惑,嚴肅的余罪慢慢笑了,那笑裡彷彿藏著答案,一個讓林宇婧百思不得解,卻又簡單又簡單的答案。
林宇婧突然想起了,她在監控中看到了余罪和沈嘉文有過這麼一次擁抱,一警省,趕緊地往腰後摸,一摸手停了,半晌,她哭笑不得地從腰間的皮帶後摸到了那個小小的香煙過濾嘴。
答案就在這裡,她啞然失笑了。
「信號源有藥片大小,兩個,外層是一層強力膠,當天沈嘉文穿著裙子,外層披的風衣,我就把第二個放在她風衣腰帶和衣服之間,他一直警惕我和那輛車,總不會想到她本身出問題了吧?就像剛才,你也很警惕,照樣上當了。」余罪笑著道。
「第二個?那第一個呢?」林宇婧問。
「嘿嘿,我壓在她鞋子高跟和前掌之間的空隙裡,她一直以為我給你提鞋子獻慇勤呢。」余罪賤賤地一笑。
「那你怎麼覺得她有問題?」林宇婧側頭不解地問,那個偽裝最好的女人,還真看不出來居然是條大魚。一問這個,余罪奸笑不已,笑得瞇著眼又奸又詐地指著自己反問著:「你看我這得性,勾搭你都得冒著被痛毆的風險,至於被那麼漂亮的娘們倒貼咱嗎?她一慇勤,我就覺得裡頭十成十有問題。嘎嘎,誰知道居然歪打正著了,哈哈……其實我也以為是韓富虎呢。」
余罪哈哈大笑著。答案揭曉了,林宇婧的臉也拉不住了,看著余罪忍俊不禁地笑著,誰可能想到,大案最終是在這小動作上打開缺口的,要沒有那追蹤,還真無法去找已經到海上的沈嘉文,她有點關切地道著:「你也不怕被人家現,真是傻膽子。」
「嘿嘿,這是練過的,叫藝高人膽大。她一直防著別人,總不可能防著自己吧?再說我這一手千錘百練。她防不住呀。」余罪說著,把林宇婧手裡的過濾嘴又要了回來,見林宇婧不信,他拍著手道:「我在你一折的瞬間,能放到你身上,我保證你現不了在哪兒……那怕我們就這樣面對面。」
「吹牛,不信。」林宇婧不服了。
於是余罪二話不說,直接開干,啪啪拍了兩次手,做了假動作,一個在林宇婧左肩處、另一個在林宇婧右肩處,林宇婧腦袋左右一移,視線移開的一瞬間,余罪兩手一攤,看,木有了。
這可是從短毛那兒學來的絕技,無所事事的人渣生活已經練得純熟了。也虧得余罪天資聰穎,除了學習以外的其他事,他都保持著濃厚的興趣。
咦?哪兒去了,林宇婧趕緊地掏口袋,她穿著便裝,制服女襯,沒有肩章,就胸前一個口袋,扣子還繫著,肯定不在,她疑惑間,在胸前一摸兩摸,冷不丁摸到了,這才現,頸下的扣子已經被解開一個,那小小的過濾嘴正掉在胸前、溝中間,抬眼時,卻現余罪瞄著眼睛,饒有興趣地往裡看。
「我要掐死你。」林宇婧面紅耳赤,不敢往外拿了,伸手就抓余罪,余罪這回防備上了,一矮身,順著牆根就溜,在幾個車位縫隙間打轉,林宇婧追了幾個圈愣是沒抓著,看到一輛熟悉的車時,她猛地吐了,保持著挺胸而立,不苟言笑的警容。
跑出去的余罪嘻嘻哈哈,卻是差點撞上那輛車,那車嘎然剎車,嚇了余罪一跳,余英雄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回身咚地一擂車前蓋,南北方言齊罵著:「丟你老母,特麼的會不會開車?」
「又是你,說什麼來著……你給我站住。」後座車窗伸出個腦袋是,是杜立才,指著就訓上了,另一邊許平秋也開門下車了,這訓得余罪老覺得丟臉了,回頭看林宇婧時,她正幸災樂禍的瞧著,余罪擰腦袋,掉頭就走,撂了句:「切,嚇唬誰呢?我可不歸你管。」
不客氣地道了句,不等杜立才反應過來,加快步子就跑。氣得杜立才一副胃疼涅,指著這貨對許平秋道著:「許處,這…這…越來越不像話了,我就沒見過麼操蛋的學員……哎,宇婧,來。」
叫著林宇婧上得前來,許平秋只是笑了笑沒做評價,杜組長的第一句話又是問這傢伙怎麼跑出來了,林宇婧編了瞎話說是陪他下來買東西,兩位領導明顯心裡有事,許平秋問著這若干日幾位留守的心情如何之類的話,這下杜立才可有得說了,這幾個心情好得了不得,余罪、嚴德標,加上孫羿,三個人斗地主還不過癮,非拖上2號打麻將,晚上睡覺還嫌賓館裡的熱水不自在,商量著要去洗桑拿,還是杜組長訓了一頓才把氣焰給壓下去。
許平秋聽得莞爾一笑,直擺手道著:「算了,都還是些毛孩子,再過一兩天就回去,萬戈他們今天走。你們也做好準備,這邊的案子移交完畢,一兩天一起動身。」
「那我去送送他們。」杜立才道。
「不用了,他們帶著車,得一路開回去⌒新任務,可得今天下午得忙乎一會兒。」許平秋道著,看了眼林宇婧,奇怪地問了句:「宇婧,你全程看過這個案子,你對那個傅國生怎麼看?」
「傅國生?雖然這次販運不是他組織,不過他也應該是一個涉案人吧?」林宇婧就案說案。
「對,線人吉向軍的死與他有關,我懷疑可能是王白找人動的手,但是現在為難的是,王白這傢伙是個幾經打擊的慣犯了,在交待問題上一直避重就輕,連販運槍械也全部推到韓富虎身上,別說謀殺了……更難的是,這位傅老大從進看守所到現在,一言不。」許平秋道,說出問題來了。
「證據充分,他們抵賴也沒有用。」杜立才道,不過狐疑又起:「販毒販槍釘死了,要是謀殺定不來了,對咱們還有點麻煩。只有旁證而取不到口供的話,案子還會有很多周折的。」
「所以,下午得忙乎一會兒,一會兒立才你去找余罪,粵東預審方面傳來話了,讓這兩哥倆見見面,開導開導。傅國生是個重要人物,這個犯罪模式他掌據的最好。」許平秋道,一言聽得杜立才驚站定了,愕然地道著:「我去……找他?」
「這是命令。」許平秋直接道,估計想給兩人一個緩衝的區間,杜立才不敢吭聲了,三人上了樓,許平秋回他的住處了,叫著2號商議什麼事,林宇婧剛和高遠帶著設備準備走,卻不料杜組長從住處招著手,讓林宇婧進來,一進門,虎著臉道著:「你,下午別去墅毒局了,通知余罪,去第三看守所,許處和我也去。」
「啊?我。」林宇婧一訝聲,難住了。
「這是命令。」杜立才拉著臉道,又著重強調了句:「馬上就去。」
把林宇婧趕了出來,林宇婧哭笑不得了,她知道杜組是拉不下面子,不過領導余罪在她看來似乎難度不大,一思忖,這事好像得用一種特別的方式處理,否則會引起那位的逆反的。不過這對於組裡唯一的一位女性警員沒有難度,她思忖已定,敲響了余罪的房間門,推門而入時,她來了個叉手胸前,俏然而立的勢,看著那三位盤腿坐床上,眼巴巴瞅他的貨,倚在門口直接說著:「下午誰陪我出去一趟,余小二例外,我不想看見他。」
我我我,孫羿和鼠標扔了撲克,舉著手,爭著往門口沖,一個穿著大褲衩,一個光著腳丫,早快被憋壞了,林宇婧得意地看了余罪一眼,對鼠標和孫羿格外熱情,這可把余罪惹火了,上得前來,卡著孫羿的脖子,捏著鼠標的肥腮,直往後推了幾步,雄赳赳氣昂昂地站在林宇婧面前,很爺們地道著:「憑什麼我例外?今天誰敢跟我搶,我跟誰決鬥啊。」
王霸之氣外露,暫時懾住了鼠標和孫羿,雖然有點懼林宇婧,可越在這種場合,越不能示弱∴罪等著林宇婧開口和她叫板呢,卻不料林宇婧嫣然一笑道著:「好啊,那就你了。」
正中下懷,林宇婧彭聲關上門了,裡面砰砰咚咚,估計又互掐上了,她忍不住咬著嘴唇笑了,此時她覺得好似找回點面子來了似的,讓他頗為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