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電話的聲音,這是第幾個電話,任紅城已經見不清楚了,不過看看時間,已經中午了,仍然沒有消息,電話是許平秋打來的,知道全盤計劃的,除了關在這裡的人,就剩許副廳長和國辦那幾位了,這個花大力氣撒下的火種,感覺得出許副廳的重視。
沒有,沒有消息,老許有點煩了,和任紅城說話的聲音也不客氣了,放下電話,任紅城出了隔間,招手指指肖夢琪,肖夢琪知道領導心揪什麼,她奔上來匯報著:「還沒有消息,我們已經通知嚴德標、熊劍飛、豆曉波、孫羿幾人到總隊了,電話打得不少,不過沒有回音……從信號上看,位置仍然還在桃園公館裡。」
「這中午了,怎麼也沒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任紅城撓著頭,說不清楚了,監視到姚曼蘭已經離開,昨天晚上的事,今晨馬鑠也離開了,一直到馬鑠去而復返,都沒見到余副局長出來。
「需要不需要來了個臨檢?」肖夢琪同樣有點擔心,畢竟打交道的是兩個販毒嫌疑人。
「再等等……除了沒有見到人出來,還沒有什麼意外發生,應該是還在裡面……再等等,不要打草驚蛇。」任紅城道著,這話是安慰自己,不過也安慰不住,急得他像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轉悠。
「肖組,有個情況你看一下。」李玫在喊。
肖夢琪和任紅城快步上來了,曹亞傑幾位技術人員,把幾個小時裡監視的景像剪切出幾段來,結果一目瞭然,一輛普桑在四個小時裡,九次出現在桃園公館附近的監控裡。
「放大一下畫面,看能不能辨識到面部。」肖夢琪道,曹亞傑依法施治,幾次之後,捕捉到了一個模糊的面部,這相貌看得任紅城可是眼睛睜大了一圈,大家正斥人非常可疑時,老任道著:「不要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他叫邵帥,私家偵探,是余罪找的外線。」
哦,自己人,李玫看著幾幀資料道著:「看,好像他也在找余罪。」
「這個傢伙……到底發生了什麼?」任紅城知道急也是白急了,他背著手,在負一層來回地巡梭,明明覺得沒有什麼意外,可就是不見人。
午時過後,仍然不見人影。
嚴德標、熊劍飛一行,因為帶頭的不見面,他們也被圈到總隊,就一個任務,一遍又一遍,給余副局長,拔那個沒有接聽的電話………
一首青藏高原響起來的時候,蜷在沙發上的薛妃醒了,迷迷糊糊摸著手機,問著是誰,是蘭姐,她清醒了幾分,然後嗯嗯應了幾聲,放下電話時,她揉揉眼睛,四人一屋的房間已經零亂不堪,那位帥哥還摟著金麗華睡得正香,張青青摟著他還沒醒,哎喲……她回身看了看,不知道怎麼搞的,就把她扔在沙發上。
「起來,起來……幾點了……蘭姐讓回公司。」
「快起來,還沒瘋夠啊。」
踢了青青兩腳,發著癔症睜開眼了,又在金麗華的翹臀上扇了兩巴掌,那位也睜開眼了。青青睜開眼,啊聲嚇了一跳,然後想起昨夜的事了,驚恐地指指余罪,薛妃沒好氣翻了她一眼,搖曳著裸身進衛生間了,張青青捂著胸著,奔著也去了,不小心踩著金麗華了,那位迷迷糊糊也醒了。
哎喲,她使勁地從余罪的懷抱的鑽出來,動作的幅度有點大了,這位終於迷糊地睜開眼了,看著酥胸乳浪,驚愕地問著:「啊?你誰呀?」
「嗨……你折騰我們一夜,你說我是誰?」金麗華一下子氣著了,回身擰擰余罪的臉蛋,余罪定睛一瞧:「哦……麗華,我想起來了……啊?」
如潮的記憶湧進腦海了,余罪惶然坐起,愕然地看著滿地的鞋子、內衣、內褲、裙子,還有衛生間裡嘩嘩的水聲,他緊張問正拍著額頭清醒的金麗華道著:「我記得好像不止你一個人?」
「那你記得上了幾個?」金麗華咬著嘴唇,白著眼,盯著余罪。
余罪一拉被子,護住了自己的下身,瞠目結舌道著:「我還真記不清了。
「那玩高興了麼?」金麗華嘟著嘴,猩紅的香舌伸了伸,那動作又激起了余罪的記憶,他愣了下道:「高興啊,就是記不太清了你好像就用這個動作挑逗刺激我。」
「切……」金麗華羞赧也似地拍了余罪一巴掌,打在裸露的肩上,啪聲作響,衛生間裡聽到了,薛妃在喊著:「啊你們還行啊?昨天都幾次了,我現在下面還疼?」
金麗華斥了句,余罪卻被這剽悍的話聽得直吐舌頭,他掀開被子看了看,哎呀尼馬,就麼肉搏了,也不知道有沒後遺症Σ被子的時候一看床單疲跡重重的,哎呀,他又心跳加速了,這特麼昏天黑地的,不會被人錄下來了吧?那可不是一般地醜態而出啊。
隨著頭腦的清醒,記憶在恢復,這種感覺很奇妙,又困又浦累,可記憶卻很清楚,他記得抱著薛妃進來的,就在面前的沙發上,他記得是抱虎歸山式,三分鐘那長腿薛妃就淫聲**直喊他姐夫;後來張青青和金麗華就進來了,他記得和青青是玉帶纏腰式,那清純妞一點也不生澀。再後來,好像薛妃也加入了,成了顛鸞倒鳳式,這其中金麗華好像喊著也加入了,搶著來了個觀音坐蓮,又來了個巡遊探秘…他記得自己好像不行了,那金麗華又是一個一槍深喉,刺激得他雄風重來,又來幾式老漢推車,橫槍架樑,夜叉入海以及直搗黃龍……曾經有過印像的三十六招七十二式,他用了個遍,直到把三人全部放翻他才失去意識………
我日,居然給老子下藥了∴罪憶起了在舞池,姚曼蘭給的那杯清清亮亮的低度雞尾酒,自己雄風大展八成是拜那東西所賜了。
不過他意外地,並沒有很恨姚曼蘭這個賤人。對,不恨,他在使勁地想著,是不是連姚曼蘭也上了……好像沒有,她沒有出現不對呀,尼馬她怎麼能不出現呢,老子還想著上她呢,結果除了她,其他的都上了。
這種無法按捺的興奮、愜意,以及心裡還尚存的一絲懼意,讓余罪心跳得砰砰的,特別是衛生間還鶯鶯燕燕,甚至讓他有一種想衝進去的衝動……不行了,絕對不可能行了,他悄悄撫著自己的二兄弟,知道已經到極限了。
思忖間,那三位匆匆洗漱的姑娘出來,圍著皂毛巾,看到余罪圍著被子時,愣了下,然後各自找著自己的衣服,神色僅僅是稍有不適而已,薛妃看著余罪,催著眾人:「快走,蘭姐催了兩次了。」
「蘭姐真不夠意思,把咱們仍下她自己走了。」
「說不定是位土豪哥呢……喂帥哥,這麼幸福的事,你怎麼好像被非禮了似的。」
「哈哈……別說啊,還真像,別忘了我們啊,帥哥。」
「哎呀,把我內褲扯了……帥哥送給你了,扯了皮筋做大彈弓子吧啊。」
「快穿好走吧,也沒安全措施,要造個小人麻煩了啊。」
「那多好,妞成媽了……」
三位靚妞系文胸的、套衣服的、穿裙子的,速度相當麻利,話說女人的衣服就是一塊布,布一扯是春光無限,布一遮是風情萬種,一點沒假,高挑的薛妃,回復了氣質美女的樣子。豪胸的金麗華,一擠胸,性感依舊,清純的張青青一挽髮,又是一個陽光女娃,那還像個**。
饒是余罪接受力強悍,也看得有點愕然不已,那幾位以為余罪還沒怎麼清醒呢,薛妃把撕掉的內褲扔給他時,一揮手,三位搖曳著,拜拜著,飛吻著,出房間了。
過了好久余罪才反應過來,鶯鶯燕燕的聲音已杳,房間裡已經看不出零亂的痕跡,他伸手捻著那條絲質的內褲,蕾絲的。不過此時已無雅興,百無無聊賴地一扔,重重地躺到枕上,然後回味著一夜的瘋狂,說不出此時心裡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毒品是個好東西啊,可以肆無忌憚的釋放你的瘋狂,可以毫無保留地踐行你的陰暗。
余罪在感覺著自己身體的不適,一個字,累,像累到骨子裡了,連抬根手指的力氣都不想出,他摸著衣服,點燃了一支煙,抽了幾口,緩了緩情緒,還沒有想明白時,房間的電話響了。
「喂。」
「您是,我是總台,請問需要為您安排午餐嗎?」
「哦,好。」
余罪胡亂應了聲,此時才想起自己的身份,又摸著手機,一看,苦也,已經下午兩點了,六十多個未接電話,他摁的靜音模式,根本不知道。
反正都這樣了,特麼滴,走一步說一步吧。他掐了煙,起身洗漱,懶懶洋洋穿好的衣服,出了房間,電梯口早著候著的服務生,把他往三層的餐廳領。
出了電梯,一眼就看到門口恭立著的馬鑠,他是個壯碩個子,一米八以上,穿著西裝,明顯和服務生不是一路,此時能顯示出余罪的精神大條了,他根本沒有什麼表情變化,打著哈欠,懶洋洋地走過馬鑠的身邊,把正準備搭腔的馬鑠尷尬地杵在當地了。
要了個湯,兩份菜,余罪悠然自得地開始吃了,昨晚不知道特麼喝的什麼,居然不感覺餓。吃著的時候,馬鑠攔下了服務生,附耳安排了兩句,不一會兒就見有人端著份菜,馬鑠接到了手裡,走向余罪。
余罪知道,上鉤了♀個鉤下得挺有意思,都以為自己是鉤,對方是魚÷鉤的都撒出了香餌,嫌疑人被放了,女人被上了。
餌都被吞了≒在,看樣子要收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