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啊?」
家裡守著的駱家龍吃了一驚,一個老掉牙的仙人跳,能被演繹成精妙的連環騙,其他把握欺詐時機之準、受害人心態之準,真是讓人有種不敢相信的感覺。
「這個大金碗是個小奸商,瞧那肉疼樣,錯不了,我和杜雷剛剛查到了他打款的記錄,銀行卡號在這兒,這個可能價值不大,最起碼的防護騙子肯定是要做的。」余罪道,把收集到的東西,錄音交給駱家龍,藺晨新插進來了,直道著:「那余處,您猜測還是有誤了,不是以此敲詐勒索,而是以此繼續行騙……之所以沒有回頭找標哥,那是因為他發現標哥的車是租的、身上都是假貨,根本騙不到什麼。」
「對,分析的太好了。」余罪瞠目結舌,讚了個。
駱家龍微微笑著,獸醫兄弟這沒上過班的,現在可比真正的警察敬業多了,自己倒貼著錢,幹得不亦樂乎。
「那接下來呢?」駱家龍問。
「明天我準備去趟大同、懷仁……再擴大一下調查範圍,你呢,按原計劃,查找一下他們的信息來源。」余罪道。
「會不會太早了。」駱家龍道。
「查什麼來源?問我,我兄弟好幾百,什麼消息都能給你挖到。」杜雷道,吹起牛來了。
余罪笑了笑解釋著,是查騙子的消息來源,尋找侵害目標也是需要經過準備的,之所以能找到合適下手的目標進行詐騙,那是因為他們能找到接近這種目標群體的方式。
什麼方式呢?駱家龍最直接地解釋了一種,比如各大報刊上的年會、定貨會、招商會等等諸如此類的,就是他們的下手目標,就像星海投資的答謝宴會,他們可能通過禮儀公司、通過賓館前台、甚至直接通過報紙和網絡上的廣告。
「懂了,土豪一開會,正好下手麻醉。」杜雷道。
「恰恰這種商會類型的聚會,是防範最差的,名義是尊重客戶**,不過實質上,留下的空子太多了,光那天晚上的,外圍女就不知道去了多少。」余罪搖頭了。
「這很正常,沒妞誰去開會呀,世界盃都是****大派對,政府還得組織調運安全套呢。」杜雷道。
眾人一笑置之,余罪這邊的說完,問著鼠標的收穫,鼠標一指獸醫:「問他,我還沒太搞明白,這傢伙淨在女人衣服裡捉秘藏了。」
「我來我來……聽團長給你們指點一下迷津,我覺得我離這個女人越來越近了,而且我發現啊,標哥這回不冤,碰到了極品吶……」
藺晨新不客氣地把駱家龍擠過一邊,坐在他的位置上,罪案信息中心的操作高手對於團長,他不知道這是經過多少罪案信息的打磨才訓練到能捋理案情的水平。
駱家龍笑著讓開了,和余罪相視一眼,這兩人就像曾經的他們一樣,懷惴著那個好大的夢想和一腔熱血,跟著警察胡來呢。
「這是金威的服裝設計師做的,別小看那導購設計啊,她們的起薪最少八千,不含小費……每天要幹的事就是給形形色色的女客人設計衣服樣式,花色搭配,當然有推銷之嫌,但是能推銷出去,也是一種水平吧?傳說幹得最出色的,已經晉陞到模特公司當服裝設計了……」
藺晨新一開口,就是一堆廢話,不無顯擺的意思。
「不要廢話,說主題。」駱家龍催道。
「這就是主題,我告訴她身高、體型、膚色,臉型,還把這張肖像圖給了她,她在電腦上根據標哥的描述,做了一個還原圖,請看……噹噹噹……」
藺晨新一得瑟,把u盤上的作業放出來了。
一個宛約、風致的女人肖像出來了,黑裙、綁帶高跟、波浪髮型的女人顯現在電腦屏幕上,這可比警務的肖像描述,直觀了不知道多少倍。
「相似度怎麼樣?」駱家龍問鼠標。
「很像,嚇了我一跳。」鼠標凜然道。
被震驚成這個樣子,駱家龍估計沒假了,這種東西他知道價值,只是無法想像,這麼有價值的東西,怎麼可能用商場的手段做出來。
「不用懷疑,她們靠那個吃飯,手藝比你們要精湛多了,你們多長時間才做一個肖像,她們可是天天做。」藺晨新道。
怎麼樣?駱家龍回頭問余罪,余罪按捺著驚訝問著:「暫且不能憑肖像查找,以免出現誤差,目前還只能順著案情走,我們知道的太少。」
「問我,我還知道很多呢……胸罩是刺繡、****、聚攏深v型,應該是浪漫之夜這一款,不要懷疑有誤差,全國的專櫃上架,樣式是統一的,如果她消費能力用不著去買百把十塊的地攤貨,肯定就是這款了。」藺晨新道,余罪和駱家龍趕緊看有鼠標,鼠標無語地點點頭,確認,再看獸醫,卻是已經興奮得停不下破嘴來了:
「衣服,根據標哥描述的衣服款形,再對比那天的宴會以及今夏的流行款式,我確定就是這一款…今年很多大牌都有這樣的半透明效果的長裙,面料柔軟舒適親和肌膚,包身的,不會透不會走光,但卻能展現身材秀出美腿,很顯瘦~~拉伸腿線,讓下身產生如夢迷離的魅力……想一想,半透明的裙子,若隱若現的****刺繡、白皙的頸項、再加一個銀絞絲的耳墜……在美目顧盼著標哥你、那眼神,一半是含笑,一半是柔情,等著你深陷其中啊……」藺晨新對著鼠標道著。
鼠標咬著嘴唇,糗地推開他:「別說了,再說哥硬了。」
眾人吃吃一笑,獸醫得瑟了:「這一款跑不了三個牌子,秋水伊人、gigi、夢特嬌……****那種款式有四個牌子,最像的是茜奈和黛安芬……根據我的判斷以及和導購的討論,敢用這種搭配的女人,那是對身材相當地自信,這種搭配容易激發異性的幻想,所以我的定位是:妖冶、****、又很霸氣的那種氣質……極有可能是女王類型的那種。」
「這種穿著很大膽,皮膚很白,強烈的反差,過人的身材,反而讓人忽神她的面部,髮型隨意變換都不會。」
「她很懂衣飾的品位……而且她必須得懂,否則穿梭在那些什麼樣的女人都見過土豪中間,會被無視的,別以土豪見什麼妞都上啊,有些土豪對女人的研究,不比專業泡妞的差,水平不夠他都不上。」
「我覺得這個裡面能找點東西,女人的購物****比男人的****可強多了,她們要在五原呆過那怕幾天的時間,我覺得都應該在全市某個高檔消費場所出現過,要經常來就更別了,說不定就是那個品牌服裝vip客戶……」
「還有標哥說的那種銀絞絲耳環,應該是不是銀的,鉑金的,有鑲鑽,我看了看首飾,找了一款最像的……差不多就這樣了,標哥分不清香水,要是能分清香水味道,那就更近一層了……」
「咦?怎麼都看著我。」
藺晨新停下來了,他發現,所有人都眼眨也不眨地看著他,那目光,基情四射地幽怨吶。
「不愧是識盡天下逼的獵香團長啊。」杜雷讚道。
「滾,有你什麼事。」藺晨新罵道,他看駱家龍和余罪這麼嚴肅,緊張地問:「有用不?」
「太精彩了,恐怕真正的偵破高手,都達不到你這種對服飾和搭配的認識水平,如果再有點信息,交叉比對就容易多了……天才,絕對是一等一的天才,要在這個上破了案,今年的刑偵論壇,就有新內容了。」余罪道。
駱家龍豎著大拇指讚著:「看來你泡妞無往不利,原因在這兒。誰也不是隨隨便便成功的。」
喲,獸醫樂了,看看幾人崇拜的目光,他得瑟地問:「很佩服?」
嗯,點點頭,包括鼠標都點頭了,這水平真不是一天兩天能學來的。
「那給跪啊,靠,今天我才發現,在男人面前,也可以這麼有優越感。」藺晨新興奮地道。
啊呸呸呸,幾人作勢唾他,獸醫卻是不以為然,得意洋洋地道著:「你們的唾罵,也絲毫掩飾不住我先行者的光芒……真不是跟你們吹啊,我從小就聰明,一直認為自己是天才……其實我一直等著一個為國效力的機會啊,天才也不介意奉獻的……」
余罪卻是真覺得可惜了,直勸著道:「那應該有機會的啊,你又有文憑。」
「切……」杜雷呲笑了,指著獸醫揭底道:「他呀,考公務員從畢業到現在,考了四年都沒考上,人街道辦實習生都不要他。」
「少來了,那是我不願意老死在那鬼地方。」藺晨新爭辨著。
兩人嘴官司再起,眾人卻是笑得前附後仰,看這樣,這一對天才還真是淹沒了,一肚子不合時宜呢。
鬧騰著下班時間就誤了,敲門聲響時,回頭才看到肖夢琪和分局長張如鵬站在門口,鬧騰一停。張分局長對於這幾位可不怎麼入眼,來的幾個人年紀輕輕,級別快和他持平了,而且帶了兩個不三不四的社會無業人員,他開口了:「余處長,你來一下……其他人,可以下班了。」
哦,余罪聞聽,奔著出門,看看樓下,卻是邵萬戈來了,他不知道有什麼情況,下樓和幾位領導進了分局長辦。
「咋了,又有案子啦。」出了門,眾人車上等著,藺晨新好奇地問。
「不會是案子,邵隊親自來,那估計是私事什麼的。」駱家龍道,案子不用人來,電話通知一聲,辦公網傳一下電子文檔就搞定了。
「那會是……啥事?晚上還吃飯呢,哎,吃涮鍋咋樣?」杜雷道。
「大夏天涮鍋,你不怕上火啊。」鼠標道。
「那吃狗肉褒去,我請客啊……星海那娘們賠咱們那十萬塊錢,夠吃一陣子了啊。」杜雷道,那錢他不好意思拿,幾個警察更不好意思裝,於是就成了哥幾個吃喝的公款了,好像吃得還不盡興,杜雷小聲問著鼠標:「標哥,要不吃完桑拿去……找家ktv嗨皮也成。」
「別跟我提女人,我特麼煩。」鼠標火大地道。
「我沒提女人,桑拿和ktv。」杜雷道。
「那裡面還不都靠妞賺錢。」鼠標不屑道。
「啊?你咋知道?肯定去過,裝什麼裝?現在****,並不能證明你曾經清純。」杜雷找到反駁的論據了。
結果是兩人掐在一塊了,鼠標摁著杜雷要爆菊,杜雷在大喊著呀咩爹,兩人在瘋鬧,獸醫和駱家龍卻是笑瘋了。
時間不長,邵萬戈的車先走了,一會兒余罪奔著出來,擠上車,這段時間作風整頓,上下班都不准開警車了,連車都是獸醫的,大suv,空間還好,車啟動還沒討論好吃飯的地方,卻是關心余罪啥事。
「沒事,就那天被襲擊的事。」余罪道。
「不是襲擊,是你襲擊人家,我們都看監控了。」杜雷道。
「是啊,我要不狠點打回去,指不定出什麼事呢。」余罪道。
「可這是把誰惹了?」鼠標愣了,余罪一愕,淡淡地道:「我也不知道,當警察,指不定和誰家就結仇了……而且我很奇怪,居然是星海投資的人在找我麻煩。」
那個一直裝在身上的誘餌余罪沒講,和誰也沒講,講不通啊,連自己都沒搞清楚。
「星海投資啊。」杜雷樂了,吐著舌頭興奮地問:「標哥,是不是又能訛倆錢了。」
「去去,你們那事,不知道身份,又是那個場合,所以人家息事寧人給倆錢……真正實質性的硬碰一下,遭殃的是咱們。」鼠標道,關切地問余罪:「那邵隊找你幹嘛?」
「問了問那天的情況,據說星海公司已經向支隊致歉了,你們猜他們的口吻是什麼?」余罪道。
「什麼?」眾人問。
「認錯人了,星海對私自開公司車出去尋恤的員工進行了嚴肅處理,除名了……都是臨時僱傭的人員,對此他們深表歉意,願意賠償因此而對警務人員造成的一切損失。」余罪學著官方口吻。
「包括精神損失不?」藺晨新趕緊問。
「應該包括吧,他們準備約我談談,在我方便的時候。」余罪道。
「可這種事,怎麼可能驚動邵支隊隊親自來。」駱家龍嗅到了一絲非同尋常的味道。
「為了進一步搞好警民共建,星海投資下屬的房地產公司,向咱們市局贈送了一批微機及應急通訊設備,價值兩百萬元,然後市局全拔給刑偵上了。」余罪道。
好像不讓搞這個捐贈什麼云云的了,可現實擋不住人情和關係的氾濫啊,警察這些窮單位,捐什麼都要的。
這回連藺晨新也嗅出點味道來了,凜然道著:「這是上堵嘴、下堵路了,你想幹嘛都不能幹了,別說沒揍成你,就揍了你,也白揍了!?」
余罪道:「聰明,應該是這個結果。」
「那你怎麼辦?」鼠標問,杜雷湊上來了:「去呀,要點精神損失費。」
「我這人一向視錢財如糞土,我告訴他們,工作忙,走不開……道歉嘛就不必了,反正你也打不過我,來了就吃虧。」余罪道,好賤的表情出來了,惹得那兩位非警務人員,直豎大拇指讚道:這話吊炸天了。
且行且說,話題到玩笑上了,駱家龍卻是砸摸著味道不對,幾次回頭看余罪,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余兒,不像你的風格啊,原來都沒隔夜仇的,現在有人尋恤找事,你都學會忍了?」
「原來太嫩了,只知道拳頭解決問題,還是忍忍好……這不忍了兩天,他們就給市局送錢了,再忍幾天啊,說不定就該給我送錢了。就我以前幹的那些事,他們要打聽得出來,得嚇得睡不著覺了。」
余罪得意地道,把真實的想法全部隱藏起來了,而且這事他覺得不用操心了,解冰那位情聖,可能在某些方面,比他還要執著。
這話,得到數根中指回應,說你牛,你還得加個逼,說你吊,你還要炸天,這那行,得嚴厲打壓下去………
…………………………
…………………………
「肖政委啊,我傳達一下市局領導的意思啊,盡量地約束一下他們,特別是不適合的場合,身為警務人員,起碼紀律還是要守的。」邵萬戈道。
剛剛上車方坐定的肖夢琪愣了下,知道這群貨色同去天外海酒店的事漏風了,鼠標成了受害者,余罪和汪慎修雙雙遭到襲擊,一個被打了,一個打人了,對於這種事,上面從來都是坐觀事態發展,沒事鬆鬆手就過去了,有事呢,恐怕就得肇事的扛著了。
「好的,我組織他們開一次會吧,不過,這幾位您也有所瞭解,扛著協辦這麼多懸案的壓力,有些話我也不能太說重了。」肖夢琪委婉地道。
「所以上面才睜隻眼閉只眼啊,就他們這事,夠得著處分了……特別是余罪和汪慎修,遇上那麼大事,都沒有及時向組織匯報一下,要不是星海主動上門,我都不知道居然有這種事。」邵萬戈驚訝地道,這事裡可能有多少事,以他老刑警的直覺,感覺應該不簡單。
肖夢琪沒有吱聲,車行了好久,邵萬戈又問著:「您知道星海和余罪會有什麼過節?怎麼可能組織人半路攔截他……這事情發的蹊蹺,似乎對方之前不知道余罪的身份,但在知道之後,態度又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甩手就是幾百萬裝備捐贈,真是大手筆啊。」
「這種事,他可能告訴我嗎?」肖夢琪笑著道,反問著邵萬戈道:「星海是個什麼背景?好像現在風頭很勁啊,飯桌上都能聽到這個名字。」
「你覺得我可能知道嗎?他們直接從省廳介紹下來的關係,連許局也買人家的賬。」邵萬戈道。
「是啊,一個是天上的星星,一個是土裡泥鰍,理論上不會有什麼關聯啊,總不可能是因為余罪的原因,給支隊幾百萬的裝備吧?」肖夢琪判斷著這個不可能的事,可除此之外,似乎又沒有別的選擇。就做慈善為了做秀也不會給警務單位,那可是無底洞,進去都不見聲響,別指望還念你的好。
「是啊,要能想通,我還至於專程來問他?這傢伙,一問三不知的,我總覺得他瞞著我們什麼,你說呢?」邵萬戈道。
「難道還指望那位刑警會老老實實的?」肖夢琪笑道。
也是,這是一個特殊的群體,老實之於他們可不是褒義詞,思忖良久,一無所獲,快送到肖夢琪家門口,邵萬戈隨意提醒了句道著:「肖政委,我麾下的各大隊,可是斬獲頗豐啊。經偵支隊也有進展,這兩周你們可淨惹事,什麼事也沒幹,今天在許局長辦公室還提起鼓樓分局這個協辦了,局長說讓我們讓著你們女同志點。」
「把你拽得,我們這兒不鳴則已,一鳴就會驚人的,你又不是沒試過,但你贏過他嗎?」肖夢琪回敬道,下車時,給了邵萬戈一個得意地眼神。
邵萬戈看著肖夢琪離開,笑了笑,之後眉頭卻鎖起來了,不像在發愁什麼案子,而是其他事,那麼多的捐贈,堂而皇之地和公安局拉關係套近乎,他總覺得,這其中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事,這種事,讓他莫名地擔心………事他覺得不用操心了,解冰那位情聖,可能在某些方面,比他還要執著。
這話,得到數根中指回應,說你牛,你還得加個逼,說你吊,你還要炸天,這那行,得嚴厲打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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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政委啊,我傳達一下市局領導的意思啊,盡量地約束一下他們,特別是不適合的場合,身為警務人員,起碼紀律還是要守的。」邵萬戈道。
剛剛上車方坐定的肖夢琪愣了下,知道這群貨色同去天外海酒店的事漏風了,鼠標成了受害者,余罪和汪慎修雙雙遭到襲擊,一個被打了,一個打人了,對於這種事,上面從來都是坐觀事態發展,沒事鬆鬆手就過去了,有事呢,恐怕就得肇事的扛著了。
「好的,我組織他們開一次會吧,不過,這幾位您也有所瞭解,扛著協辦這麼多懸案的壓力,有些話我也不能太說重了。」肖夢琪委婉地道。
「所以上面才睜隻眼閉只眼啊,就他們這事,夠得著處分了……特別是余罪和汪慎修,遇上那麼大事,都沒有及時向組織匯報一下,要不是星海主動上門,我都不知道居然有這種事。」邵萬戈驚訝地道,這事裡可能有多少事,以他老刑警的直覺,感覺應該不簡單。
肖夢琪沒有吱聲,車行了好久,邵萬戈又問著:「您知道星海和余罪會有什麼過節?怎麼可能組織人半路攔截他……這事情發的蹊蹺,似乎對方之前不知道余罪的身份,但在知道之後,態度又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甩手就是幾百萬裝備捐贈,真是大手筆啊。」
「這種事,他可能告訴我嗎?」肖夢琪笑著道,反問著邵萬戈道:「星海是個什麼背景?好像現在風頭很勁啊,飯桌上都能聽到這個名字。」
「你覺得我可能知道嗎?他們直接從省廳介紹下來的關係,連許局也買人家的賬。」邵萬戈道。
「是啊,一個是天上的星星,一個是土裡泥鰍,理論上不會有什麼關聯啊,總不可能是因為余罪的原因,給支隊幾百萬的裝備吧?」肖夢琪判斷著這個不可能的事,可除此之外,似乎又沒有別的選擇。就做慈善為了做秀也不會給警務單位,那可是無底洞,進去都不見聲響,別指望還念你的好。
「是啊,要能想通,我還至於專程來問他?這傢伙,一問三不知的,我總覺得他瞞著我們什麼,你說呢?」邵萬戈道。
「難道還指望那位刑警會老老實實的?」肖夢琪笑道。
也是,這是一個特殊的群體,老實之於他們可不是褒義詞,思忖良久,一無所獲,快送到肖夢琪家門口,邵萬戈隨意提醒了句道著:「肖政委,我麾下的各大隊,可是斬獲頗豐啊。經偵支隊也有進展,這兩周你們可淨惹事,什麼事也沒幹,今天在許局長辦公室還提起鼓樓分局這個協辦了,局長說讓我們讓著你們女同志點。」
「把你拽得,我們這兒不鳴則已,一鳴就會驚人的,你又不是沒試過,但你贏過他嗎?」肖夢琪回敬道,下車時,給了邵萬戈一個得意地眼神。
邵萬戈看著肖夢琪離開,笑了笑,之後眉頭卻鎖起來了,不像在發愁什麼案子,而是其他事,那麼多的捐贈,堂而皇之地和公安局拉關係套近乎,他總覺得,這其中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事,這種事,讓他莫名地擔心………</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