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琉璃仙後,小屋中的調教再次開始。
王舞的靈犀一指對蒼天神廟的僧侶的確有著奇效,理論上能夠忍受千刀萬剮之刑都面不改色的苦行僧侶只堅持到了靈犀一指的第二輪,就完全失去了抵抗的意志,開始變得意識朦朧。
等到第三輪,第四輪之後,這位可憐的僧侶便徹底迷失淪陷,她的眼神發生了明顯的變化,由最初時的堅定不移逐漸軟化,很快就過渡到迷茫,沉醉……整個過程,王舞只用了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之後,當王舞起身收回手指的時候,已經渾身濕透的苦行僧侶竟戀戀不捨地貼了過來,靠到王舞的腿邊,以極度渴求的目光抬頭注視著她。
「想要麼?」王舞問。
毫不遲疑地點頭。
「呵呵,想要就等明天吧。」
苦行僧侶立刻露出不堪忍受的表情:「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求你不要放著我不管。」
單純的痛苦,對於苦行僧侶而言不難忍受,但極樂之後的空虛卻比任何痛苦更甚。
王舞聳了聳肩:「可惜今天的份額已經用完了。」
「不可能!」苦行僧侶斬釘截鐵地判斷道,「那對你來說並不是難以承受的消耗!」
「是啊,我的確還有餘力,但我手下同樣還有很多人需要照顧,我沒道理把寶貴的體力過多浪費在一個戰俘身上,對吧?」
「可是……」
王舞笑了:「我的靈犀一指,只對自家人無限制開放,想要的話,除非你放棄自己的立場,成為我的人。可是,你做得到麼?」
「我……」苦行僧侶的確遲疑了。
儘管被靈犀一指折磨的意志崩潰,但百年修行,百年信仰卻如一道銅牆鐵壁豎立在心頭。
王舞看出她的遲疑,便伸手一指王陸:「若是自家人,除了靈犀一指外,還能享受到效力遠在其上的究極神兵,可惜你一心侍奉蒼天,大概無緣得見了。」
王陸一聽就驚了:「你這淫賊居然敢拖我下水!?」
王舞看了眼他,挑釁道:「你是對自己的究極神兵信心不足麼?」
「……」王陸沉默了一會兒,轉頭對苦行僧侶說道,「我的究極神兵又稱穿刺死棘之槍,有洞穿萬物,逆轉因果之能,一經使用足以令天降暴雨,日月****,可惜只對自家人開放,你是無緣得見了。」
這話一出來,不但苦行僧侶露出悠然神往之色,王舞也不由一驚。
「看不出你在吹比領域也是一員猛將啊。」
王陸搖搖頭:「我可是實話實說的,若沒有穿刺死棘之槍,你以為我憑什麼能有那麼多女性追隨者?雲台山靈何以不惜隕落自身助我成就虛丹?阿婭何以捨棄騎士王的王位隨我回山?瓊華以盛京首席之傲,為何幾次對我甘拜下風?」
王舞聽著聽著眼睛不由瞪大:「讓你這麼一說,似乎還真有幾分合理性了啊!」
王陸瞪了王舞一眼:「若是不信,你可以親自來試試看啊,不過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而就在王舞錯愕不已的時候,一直旁聽下來的苦行僧侶咬了咬牙,在心中做出了權衡。
「我,我明白了,請讓我跟隨你吧。」
百年信仰就這樣土崩瓦解。
——
「……說真的,你這靈犀一指到底是怎麼回事?」
送走了滿眼媚意,完全淪為舞姐姐之奴的苦行僧侶後,王陸實在按捺不住好奇詢問起來。
「看還不明白麼?其實就是元神技的一個變種啊。」
「元神技?」王陸記得在山上滕雲堂上課時曾聽長老們提起過。
所謂元神技,通常是指針對對方元神所施的技能。因為修士的存在根本在於元神,一旦元神受創,天大的法力也無從使用。但元神藏於紫府之中,受肉身、玉府等多重保護,想要將力量滲透到紫府中直貫元神,還不如以強大的法力直接碾壓對手。
當然,常理歸常理,修仙界幾萬年的發展,總有人能另闢蹊徑,找到繞過紫府外層保護的方法直接影響到元神,這類技能就是如今流傳於各大門派之間的元神技。
很多邪派修士勾魂奪魄,將生人煉化成傀儡。一些妖女魅惑眾生,令高官顯貴淪為裙下之臣,其技能歸結起來都可算為元神技的一種。而正道修士自然也不乏類似手段,只是不會輕易動用,一來於名聲不利,二來這麼多年過去,吃過元神技的虧的人太多,相關的防禦技巧已經發展完善,想要趁人不備直貫元神是越來越難。
當然,對於那些典藏豐富的上品大派而言,所謂困難,只看門內修士肯不肯鑽研,五絕之中都不乏以元神技為核心功法的修士,實力也未見得就弱了。
只是,王陸倒沒聽說師父什麼時候還學了這麼一手。
以五絕的長老輩修士而言,靈劍派的幾位長老年紀都算輕的,大約都在兩百上下,放到盛京仙門那種地方多半還洗不脫弟子輩的身份。縱然是繼承了黃金一代的遺產,在短短時間內就各自取得了驚人成就,實力不弱於其他五絕長老,但在功法的全面性上,應當是相對欠缺的。
好在靈劍派以劍修為主,修士們以各類劍術為核心,一劍破萬法,全能性上欠佳也無妨,例如王舞,除了一手無相劍外幾乎別無所長,但九州第一金丹威名赫赫,一般人誰也不敢招惹她。
但現在看來,自己似乎還是有些低估她了?
仔細想來,在繼承了歐陽商的遺產後,她擁有的是九州最頂尖的悟性資質,一百五十年的修行時間既然沒能打破金丹到元嬰的瓶頸,那麼橫向發展,卻足以讓她成為最為多才多藝的全能修士。
不過在王陸印象中,自己的師父要說多才多藝嘛,吃喝嫖賭方面的確有宗師造詣,可是說到正事上簡直就是廢柴一條,元神技這麼高端的東西和她完全不搭啊。
「……我知道你一定在心裡詆毀我,但我要說,你對我實在有太多的誤會了。」王舞一副高手寂寞的姿態。
王陸:「呵呵。」
「……別忘了,我教你的無相功裡,對元神技的防範是重點內容之一。當初我怕你被修仙界裡的癡女抓走當獻精童子,可是為你認真完善過功法的……若沒有對於元神技足夠深入的理解,怎麼能做得好防禦?何況靈犀一指其實不是多高端的技能,只對少數人有特效罷了。」王舞解釋道,「第一種是像陰陽宗那幾個小妹妹似的,對魚水之歡毫無抗力,一心貪圖享受的。靈犀一指更多是引導她們利用自己的力量來挖掘快樂之源。第二種則是蒼天神廟僧侶那樣的宗教狂熱者,這些人平日裡遵從戒律,每每刻意壓制自己的**,卻不知壓迫越狠,反彈也就越強……」
「等等,剛才那個沒嘗過肉滋味的苦行僧侶也就罷了,無月可是後宮佳麗無數,酒池肉林的藩王誒。」
「她?」王舞嗤笑一聲,對其不屑一顧,「她其實還不如苦行僧侶,她看似奢靡無度,但她其實一直以政治人物自居,一舉一動都有很強的目的性,做任何事都是虛有其表,從不曾發自內心的享受過……像她這種人,對**的壓制其實反而更強。」
「唔,頗有道理。」
「所以靈犀一指其實也算不上多了不起的本事。我給你的名單都是精挑細選過的,只要你們能將她們抓來,我的靈犀一指就能將她們的陣營轉化過來。只要人數足夠多,換屆大會時我們就能一舉奪權。」
王陸點點頭沒再說話,只是心想,不算多了不起?若是真這麼簡單,蒼天神廟的僧侶們千百年來政治傾軋,早有人發明出類似的功法一統山河了。不過……
正想著,忽然聽王舞問道:「說完我的事,該輪到我問你了。小子,幾個月時間不見,你應該經歷了不少事吧?」
王陸心下一沉,這傢伙怎麼突然問起這件事了?這個……著實是敏感話題啊。
我還沒想好要如何處理這前生今世的問題,你卻突然開始咄咄逼人了……你這師父做得可真是貼心啊!而且,你確定想知道真相麼?
下一刻,只聽王舞又以沉重的口氣說道:「不過,若沒有那些經歷,恐怕你也不會在這裡見到我。」
「……」王陸出了口氣,心中的紛亂被他強壓了下去。
沒錯,這個問題總不能一直逃避下去,自己經歷了一百五十年的輾轉又回到這片土地,總不是對過去的一切視而不見的。而既然她想談,那就好好談談吧。
「那個,我……」
話沒說完,王陸就發現師父的表情從沉重轉化為戲謔:「昔日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能夠出現在這個女兒國裡,你下面一定吃了很大的苦頭。」
「……」王陸心中一聲臥槽,剛剛才醞釀出來的一絲感情霎時間煙消雲散,這瞬息間的轉折之劇烈簡直讓人醉了。
而在王陸僵直的時候,師父已經貼近過來摟住他的肩膀,溫言安慰道:「不過作女人其實也挺好的,丟了一桿穿刺死棘之槍的確是損失,但我可以傳授給你靈犀一指,練到至高境界,十指齊出,以量取勝未必不能勝過死棘之槍,你要想開一點啊。」
「……」
王陸已經難以抑制用死棘之槍將她釘在牆上的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