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曉陽背著行李站在武警部隊門前,仰望著大樓上的警徽,邁步走進營地。
訓練場中,朱麗彤、段宇哲、李勇、巖達、劉鳴微笑地看著秦曉陽遠遠地走了過來。
段宇哲用力捶了秦曉陽一拳,伸出了拳頭:「歡迎歸隊!」
秦曉陽一拳擊在段宇哲的拳頭上。李勇、劉鳴、巖達笑呵呵地走了過來,一一與秦曉陽擊拳。
秦曉陽走到朱麗彤面前,舉起了拳頭。
朱麗彤俏皮地將雙手藏在身後:「喂,我是女人啊。非要用這種方式嗎?」
秦曉陽愣了一下,隨即放下拳頭,用力地抱了抱朱麗彤。朱麗彤笑著回抱秦曉陽。
姜玫遠遠地看著秦曉陽歸隊的場面,想上前,躑躅著腳步,終究還是黯然轉身離開。
朱麗彤在秦曉陽懷裡,看著黯然離開的姜玫,不禁皺了皺眉,所有所思。
於國棟快步走來:「都幹什麼呢?不用訓練了啊!」
眾人重新站好隊列,秦曉陽迎上於國棟,立正敬禮:「報告於隊,天狼二隊隊員秦曉陽請求歸隊。」
於國棟嚴肅道:「不要以為立了點功就沾沾自喜,你距離一名優秀的戰士還差得遠呢。」
「是!」
於國棟態度緩和道:「不過你是一名合格的戰士。歸隊!」
秦曉陽抖擻精神:「是!」
眾天狼二隊成員面露喜色,笑嘻嘻地一下子沒了正形。
於國棟轉向眾人把臉一拉,喝到:「笑什麼笑!集合,馬上開始訓練!」
「是!」秦曉陽隨即加入眾人,開始了訓練。
特戰信息中心內,程柳坐在電腦前工作著,姜玫推門而入,直接走到電腦前坐下。
程柳瞥了姜玫一眼,繼續在鍵盤上操作著,卻還不忘調侃著問道:「怎麼樣?機場之行有什麼收穫嗎?」
姜玫捶了程柳一拳:「就你嘴貧是不是?」
程柳坐正,看著屏幕卻不再敲擊鍵盤,而是淡淡地說道:「生活還是得繼續的,其實吧~我知道石頭的事情在你們心裡都有疙瘩,可是你們也不用背那麼大的包袱,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姜玫打斷她,說道:「我告訴你吧,那句話叫曾經滄海難為水。」
「行!你們就曾經滄海吧,我的工作可是做完了啊!這是破解我們木馬程的那個程序的特徵分析,已經做完了。我這就傳給你……」說完程柳敲擊鍵盤:「過去了。」
姜玫打開電腦接收消息,查看著,突然皺起了眉頭思索著。
程柳看到姜玫的表情,疑惑道:「怎麼了?」
姜玫嚴肅地說道:「把源文件給我。」
程柳卻說:「放心吧,沒錯的。」
姜玫突然大喊:「我說把源文件給我。現在!」
程柳被姜玫突然的爆發嚇了一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道:「好吧!」就敲擊著鍵盤,將源文件傳輸了過去。然後離開位置好奇地站在姜玫身後觀看。
姜玫快速敲擊電腦,一臉緊張,眼中帶著疑惑。
程柳不解地看著姜玫。時間流逝,姜玫的神色漸漸從疑惑變成震驚,隨後又有些激動。
姜玫敲下回車鍵,屏幕上瞬間出現一堆數據,姜玫緊張地看著,表情飄忽。隨即按下打印按鈕,一張紙被打印出來,姜玫抓起紙快步離開。連程柳的疑問都沒有搭理,風馳電掣得跑向常建安的辦公室。
常建安正低頭和高志峰在資料上研究著什麼。姜玫突然闖了進來。
常建安看了姜玫一眼,皺著眉頭說:「打報告!」
姜玫揚著手中的紙,順了好久的氣才說道:「指揮長,參謀長。分……分析結果……」
常建安也不再要求姜玫重新打報告,而是急切地問:「怎麼樣?分析結果出來了嗎?」
姜玫點了點頭,把一張紙放在常建安桌子上。
常建安拿起紙張,仔細地看著。
姜玫在一邊說道:「一開始我懷疑程柳的分析錯了,我又花了3個小時的分析,得出了和程柳一樣的結果。」
常建安放下紙張,看著姜玫:「哦?」
姜玫說道:「破解我們木馬的程序編寫方法我看起來很眼熟,但……慣用這種編碼方式的人全世界也沒有幾個。而且有兩個人我認識……」
高志峰突然問道「唐石和秦曉陽!」
「對!」姜玫回答,聲音中帶著激動。
常建安皺著眉頭問道:「編碼這種東西有沒有唯一性?」
姜玫搖搖頭:「沒有,僅僅是個人習慣。」
常建安思索了一會兒對姜玫道:「好,你先去吧!」
姜玫想說什麼,看到高志峰的顏色,還是轉身離開了。
常建安拿起桌面的紙皺眉看著,對高志峰說:「雖然W國的情報部門不可能對我們全部開放,但是目前看來我們的猜測已經得到了某種程度上的印證。」
高志峰斟酌著問道:「……這件事情要不要向姜玫說明?」
常建安歎了一口氣:「還是先等等吧,現在的情況也都是我們的猜測。還不是時候。」
高志峰突然想起了什麼,對常建安說:「對了,您說……唐石的家屬出國了?」
常建安搖頭,苦笑道:「我們好像遲了一步。」
……
訓練場內,姜玫靜靜地站在訓練場邊緣,秦曉陽遠遠地跑了過來。
秦曉陽:「姜玫,你找我?」
「嗯。」
秦曉陽擰開一瓶水,喝了一口問道:「什麼事兒啊?」
「必須有事才能找你嗎?」姜玫接過秦曉陽的水瓶,放在一邊,佯裝生氣地問道。
秦曉陽撓頭:「這個……」
「別那麼矯情了!我找你真有事兒,關於唐糖的。」姜玫收起玩笑,認真說道。
「哦?她怎麼了?對於唐糖的事情,秦曉陽非常的上心,照顧好唐糖可能是唯一彌補唐石的辦法了。
姜玫看了秦曉陽一眼:「我……我回過後去看過石頭的奶奶和唐糖。」
秦曉陽說道:「這是應該的。」
姜玫接著說道:「嗯,石頭奶奶很客氣,也看得出,她不喜歡欠別人。但前些日子她給我打電話,讓我幫忙簽證的事情。」
秦曉陽聽了姜玫的話很驚訝,忙問道:「他們要走?去哪兒?」
「聽我把話說完。你也知道我爸爸的性格,再說籤證這種事情我也幫不上忙,所以我就給她指了指路,也沒實際幫上什麼忙。但剛才奶奶突然打電話告訴我,說籤證已經下來了,今天就走。4個小時後的飛機……」姜玫還沒說完,又被秦曉陽打斷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他們要走?為什麼?去哪兒?」
姜玫只好先給秦曉陽解釋道:「奶奶說石頭的撫恤金下來了,W國反恐部隊那邊石頭的朋友知道唐糖的情況,就想辦法利用這筆錢安排唐糖去M國治病了。我想去送送他們,我已經跟我爸爸說過了,你陪我去。」
「我?」
姜玫哼了一聲:「不然我爸爸怎麼放心我一個人出去呢!再說,你不想去送送唐糖嗎?」
秦曉陽還是有些奇怪,卻只是說道:「對,應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