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一串兒傻得冒泡的詞彙,逗笑了幾個看熱鬧的觀眾。
莫風不敢在心儀的宋薈喬面前偷笑,只得一個勁兒咬著小嘴不讓自己笑出聲。
喬英宰十分給力地大笑三聲,阿天還是一如既往地……呵呵……
笑得最好看的是宋浩瀚大美人,慵懶靠在書房一側的雕花壁上,勾起精緻妖冶的唇角,邪肆幽深目光自始至終留在這只張牙舞爪的貓咪身上,為什麼這隻貓咪這麼可愛呢?可愛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收入懷裡,然而被列衡宇霸佔了,真可惜……
「一路上我見到不少針孔攝像頭呢,如果是小爺偷的,應該有錄像吧。」陽洛天眼睛亮了亮,看模樣似乎找到了個新的出發點。「殷切」目光落在老宋那邊,似乎期待著老宋能去查查監控攝像。
老宋尷尬咳了咳,掃過激動不已的白小蝶,「這個,由於今晚客人太多,電壓負荷過大,老宋我想著宋家保衛周全,便把監控器關閉了兩個時辰。哎,真是人越老越不中用!」
老宋自責地閉眼搖頭,言語間透著悲慼懊悔。陽洛天盯著這位老管家看了許久,什麼叫人精,這就是活著的標本,一邊自責一邊替人解圍,此等人才舉世無雙。
「哎~那便算了。誰讓小爺倒霉呢,好好呆在外面吃東西,居然半途就被人指責成小偷。人倒霉了,喝涼水都塞牙、啃豬蹄都啃到手。」陽洛天扶額微歎,似歎命運之不公、世事之無常,轉而話鋒犀利,「不過,小爺倒是認為,盜竊賊應該是小蝶美女。」
「你胡說!我是薈喬最好的朋友,怎麼會做這種事。」白小蝶漲紅了臉,差點要竄過來給陽小哥兩巴掌,被宋薈喬和女傭聯手拉了回來。
「這是法治社會,我們用證據說話。」陽洛天收回笑嘻嘻的模樣,換上一副莊嚴肅穆的神色,凜然乾脆,居然有一種莊嚴的威嚴瀰漫。
只聽得陽小哥句句道來:「第一、白小蝶作為宋薈喬的閨蜜,自然清楚宋薈喬最寶貴首飾藏匿的地方。我一個大男人再怎麼缺錢,也不會覬覦女人家的項鏈。
案發時間,根據女傭口述,在今晚10:00左右。不過那時候,小爺正在露天舞會場地角落進餐。而白小蝶,不出意料應該一直呆在莊園宅子內。
莊園內守衛森嚴,這裡大多數保全如果在看到素昧平生的我,必定上前盤問。我們可以請這些保衛前來辨認,看他們在案發前後,是否看到我或者白小蝶。
我剛才留意到保險箱上有刮痕,辦公桌上凌亂不堪。我們可以請指紋專家當場核對指紋。
如果以上條件都因為某些因素不成立,那麼只有找到那顆丟失的紅寶石了。竊賊被女傭抓住現行,恐怕沒有時間處理贓物,寶石應該還在竊賊身上。而這位竊賊自認為萬無一失,眾人絕不會懷疑到自己身上。那麼排查幾番,這位竊賊要麼是白小蝶,要麼是——當事人宋薈喬。」
一句一句鏗鏘有力,條理清晰,似乎哪裡都有理,似乎又全都不合理。
詭異的字兒震得白小蝶踉蹌一下差點跌倒。倒不是因為陽洛天指明真相鏗鏘有力,實在是陽洛天顛倒黑白的能力讓人目瞪口呆,居然還句句有理,不容反駁。
宋薈喬眸光微轉,溫柔勾唇:「陽洛天,你真愛開玩笑~~我今晚一直在前廳呢。」黃鶯般的嗓音清如流水潺潺,動人心魄,清人疑慮。
陽洛天微笑:「那是自然,薈喬美人天真善良,又怎麼會是蛇蠍心腸的歹毒少女呢。」
陽洛天是真的不喜歡宋薈喬,對方無論美貌還是胸圍,都在自己之上,而且還是自己的頭號情敵。悄無聲息的諷刺,針尖紮在宋薈喬的耳朵上,宋薈喬神色微滯,陽洛天的眼神太過剔透,彷彿無聲無息之中戳破偽裝的皮囊、參透你所有的心思,探照燈似讓你無所逃避。
宋薈喬總覺得那個少年臉上的笑容隱含著尖刀利刃,洞悉一切。
白小蝶緊緊攥著雙手,鮮紅指尖幾乎劃破皮膚,死命瞪著陽洛天的臉,聲音尖利刺耳:「不可能,你一定進莊園內。你說案發當時你不在現場,有人證嗎?誰看見了,別在這裡信口雌黃。」
她暗中讓人引誘陽洛天前往莊園內,根據那兩人報告,陽洛天的確進了莊園宅子。
陽洛天就等這句話,欠揍地勾勾手指,目光轉移到角落裡風姿綽約的宋大美人身上。那人奪目的白西裝、扎眼的紅領帶,美艷更甚東方不敗。
隨著陽洛天目光轉移,宋薈喬、老宋、宋道遠、莫風等人紛紛望向角落美麗不可方物的宋浩瀚。
白小蝶怔了怔,難道……
只見絕世美人懶懶靠在雕花石壁上,紅唇白衣,艷若牡丹傾城傾國。精緻眉眼飄然略過眾人,最後含情脈脈的藍色眼眸落在陽洛天身上。
丹唇微啟,吐氣如蘭:「的確,今夜十時左右,良辰美景,賞心樂事,小天天與我一直在偏西南角落的餐桌旁——談情說愛。當時小天天還羞答答地說,要甩了小宇這不解風情的冰塊臉,跟本少過日子。小天天,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