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月黑風高,波凱將軍派來的第二位刺客在皇宮房簷上跳躍行走,他是輕功高手,情誼地躲過執勤的宮廷侍衛,來到了阿嬰小皇子的寢宮中,扒開琉璃瓦,向下觀察。
阿嬰小皇子正在擦拭手中的寶劍,陷入回憶之中:那是他去大唐之前,父皇還康健的時候,阿嬰與父皇比劍取勝,劍尖指向了皇帝的太陽穴,阿嬰趕緊收劍,給皇帝跪下:「兒臣無禮,衝撞了父皇。」
皇帝把阿嬰扶起來:「從小教導你習武,為的還不是有一天你能戰勝父皇?
這把劍就送給你了!」
「謝父皇!」
皇帝略略沉吟:「阿嬰,父皇想問你一件事情。」
「父皇請講。」
「如果有一天,我把皇位傳給阿衡,你當如何?」
阿嬰略略沉吟:「兒臣自當好好輔佐阿衡哥哥,治理國家,造福百姓。」
「那麼如果有一天,我把皇位傳給了你,你猜他會怎樣?」
阿嬰想了片刻:「……如果父皇這樣問阿衡哥哥,我想他也會跟兒臣回答得一樣。」
皇帝笑笑:「可惜呀,阿嬰,阿衡他,他不是你。
他心術不正!」
阿嬰抬頭分辨道:「父皇,上次獵鷹的時候,您曾今語重心長地教導過我們兩人。
阿衡哥哥保證過再也不修煉邪術了,他,他應該會改好的呀!」
皇帝忽然動了氣,猛然起身:「嘴上說改好了,實際上他有沒有真的做到?
阿嬰你且隨我來。
我們去看看如何?
」
太子寢宮的密室裡,阿衡仍在鑽研著他的邪術,他那失去眼睛的朋友坐在一邊,腸子一樣的燒瓶器皿裡各種顏色的液體咕咕冒泡,最後形成黑色的藥液,一滴一滴地析出,被阿衡接住。
一個活人被綁在檯子上,躺著,掙扎著:「阿衡皇子!皇子殿下!
我是您最忠實的奴僕呀!請您饒了我!」
阿衡笑著走過來:「對呀,你既然是我最忠實的奴僕,就把你的生命貢獻給我!
全都貢獻給我!」
阿衡把那黑色的藥液滴在活人口中,一縷青煙,那人停止了掙扎。
阿衡挖出了他的眼睛,正要給那位瞎了眼睛的朋友換上,嘴裡安慰著:「你等等,這一次一定成功。」
正在此時,阿嬰與皇帝忽然趕到。
阿嬰斷喝:「住手!」
阿衡嚇了一跳:「父皇!阿嬰!
你們?……你們怎麼來了?」
皇帝恨得咬牙:「你答應我要痛改前非,原來是一派胡言,你仍然在修煉邪術!
阿嬰,捉住你的哥哥!」
阿衡扔了手裡的東西,抱起他的朋友就要往外走,阿嬰飛出長刀將阿衡的衣袖扣在牆上。
阿嬰上前,抽出長刀就要刺向阿衡,倒在地上的阿衡忽然笑了:「對,下手!殺了我!
殺了我,從此以後就不會再有人威脅到你繼承父皇的大位了!」
阿嬰的刀舉起,戰抖著卻沒有落下……
風吹來的聲音打斷了小皇子的回憶,他把手裡的劍放好。
與此同時,刺客從樹
上如同蜘蛛一樣吊著繩索緩緩而下。
而遠安正手持水果籃,穿過庭院趕來。
此時的情景是:刺客盯著穆樂。遠安看見了刺客。
遠安大駭:又有刺客來暗殺穆樂了?!
馬上摸自己腰間,要抽出軟劍,糟了,換了宮女的衣服,沒帶軟劍!哎呀呀!
刺客數個飛鏢已經插在雙手之間,瞄準就要飛向穆樂。
遠安急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