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語似乎是故意要吊人胃口,把「只是」兩個字的音故意拉得好長。
「只是什麼?」安初夏有些失了耐心。
「只是我喜歡七錄少爺。所以有的時候啊,不由自主地就有些不太喜歡初夏你啊。不要介意哦。」夏心語甜甜一笑,那笑容很清澈,很真實。不像是裝出來的。
這樣一來,事情似乎就可以解釋的痛了。夏心語看起來好像很討厭她只是因為她喜歡韓七錄。這麼想著,不知道怎麼的,安初夏心裡反而鬆了口氣。
莫名其妙地覺得安心了許多。
傷口處理好,韓七錄正好返回來。安初夏好歹跟韓七錄同一屋簷下那麼久了,雖然說還沒有熟悉到他腳一抬就知道他要撒尿的地步,但是看他一臉冰冷的表情,安初夏就知道肯定是沒有找到那該死的旗子。
可是夏心語對韓七錄並不熟悉,見他回來了,立即理了下劉海走上前:「怎麼樣,七錄少爺。有沒有找到旗子?」
「沒有。」韓七錄淡淡地回答,沒有看夏心語一眼而是走到安初夏面前:「能撐得住的吧?」
安初夏一愣,隨即明白過來韓七錄的意思是問自己這個傷嚴不嚴重。雖然說還隱約有著火辣辣的刺痛感,但是她才不是那些溫室裡長大的花朵。
輕鬆地扯開一個大大的笑臉:「你說我是那種撐不住的人嗎?」
韓七錄深深地看了安初夏一眼,目光變幻似乎在掙扎什麼,最終還是將目光落到前方:「那麼,不要後悔。」
十幾分鐘後安初夏才算是明白韓七錄的那句「那麼,不要後悔」的話的意思了。
剛才他們走的都還是蛇山比較好走的路段,但是這個路段一旦過去,路是越來越難走。樹木也長的越來越茂盛和緊密,給人以一種壓抑感。
安初夏跟夏心語兩個人的旅行包都是由韓七錄拿著,她們兩個手上沒有拿東西都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可是再看韓七錄,面色只是稍微有些微紅,氣息平穩。
這難道就是男生跟女生的差別嗎?
安初夏一咬牙,走到最前面:「這樣找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得冷靜地分析分析,那些旗子會被藏在哪裡。不然的話,我們這不等於是大海撈針嗎?」
「……」夏心語抹了把汗,累得趴在一塊石頭上,連話都沒有力氣說。
「你怎麼想的?」見夏心語沒有搭話,安初夏轉頭將目光鎖定在韓七錄身上。
只見他將手中的東西全都一股腦放在地上,然後很帥氣地從褲兜裡掏出一支手機。
手……機?
安初夏瞪大眼睛:「不是不讓帶這種東西的嗎?你的怎麼沒有被老師沒收上去?!」
韓七錄瞥她一眼,一副「誰他媽敢沒收老子的手機」的表情,低頭又翻起通訊錄來。
「喂,是我,幫我查一下……喂!你幹什麼?」韓七錄原本是打電話讓人查一下旗子的準確地點,結果話還沒開始說呢手機就被安初夏給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