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已經打算過去喝茶了,沒想到那兩杯茶一杯是為姜圓圓準備的,一杯是為韓管家準備的。她只好悻悻地跟著那個中年女人去一個小房間裡量尺寸了。
半個多小時後,他們離開了私人訂製回來。在回去的路上,她才把心裡的疑惑問出口:「媽咪,那個兔子小姐欠你什麼啊?」
姜圓圓歎了一口氣,才用惋惜的話說道:「她以前因為自己的兔唇,很自卑。好不容易靠著自己的能力……她是真的完全靠著自己設計的超過技術才進的韓氏集團服裝部。」
「那為什麼現在卻自己開婚紗店了?」安初夏不解地問道。
姜圓圓又是歎了一口氣才說道:「她的親生父親過世,她的繼母整天跟一些中年男人廝混,後來被騙了錢就來找她要。那天鬧到了公司裡,她繼母當著所有人的面用各種骯髒的話罵她,她終於忍受不了,當天晚上就自殺了。」
「啊……」安初夏倒吸了一口冷氣,著急聽接下來的事情。
原來姜圓圓在那時候還沒有全職寫作,而是在韓氏集團當副總經理,負責的正是兔子小姐所在的服裝部。那天她擔心兔子小姐,想去她家安慰她,卻看到了割腕自殺的一幕。
最後在她把她送到醫院後,在醫生的全力搶救下,兔子小姐才撿回了一條命。那之後,姜圓圓不停地用各種方法使她振作起來,她終於頭腦清醒起來,跟那位繼母徹底決裂。
在那之後,她靠著姜圓圓的幫助,來到巴黎進修,學習了差不多三年她才回國。再回來,她已經完全蛻變成了另一個人,自信,設計水平更是到了大師級別。但是她謝絕了姜圓圓的邀請,沒有再回到韓氏,而是在這裡開了一家叫做「私人訂製」的婚紗店。
說道這裡,安初夏終於清楚,難怪那位兔子小姐說沒有姜圓圓就沒有今天的她。如今看來,真是姜圓圓給了她第二次生命。
回到家,時間已經不早了,安初夏回到房間後沾著枕頭就睡。
次日清晨,她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吵醒。
「喂?」是韓七錄的聲音!
安初夏立馬睜開了眼睛,卻見韓七錄拿著手機迷迷糊糊地說道:「噢,是銘洛啊,你跟江南兩個人昨晚咋樣了?」
這話讓安初夏的腦袋徹底地清醒了過來,她連忙從床上坐起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韓七錄看。
這個傢伙,居然又跑到她的房間裡來睡覺!
並且,電話裡還提到了萌小男!
「哎!」韓七錄無視她要吃人的目光,對著手機說道:「你們不跨出這一步怎麼行?算了算了,那就下次再說,我繼續睡會。」
掛斷電話,韓七錄才坐起身來,對上她的眼睛說道:「你別罵我,我昨晚喝多了,真不知道進的是你的房間。誰讓你不鎖房間門的?」
聽他這麼說,安初夏才聞到韓七錄身上的酒味。
「你喝了多少?」安初夏也不打算責怪:「離開袁老師的家後,你去了哪裡?」
「去亞特蘭斯蒂啊,銘洛叫我過去。」韓七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對了,江南也在那裡,她還問你怎麼不去,我說你學鋼琴。」
安初夏沉默一陣才開口繼續問道:「那你剛才跟電話裡的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韓七錄躺回了床上,口齒不清地說道:「就是上次凌老太爺說的那個生米煮成熟飯的辦法啊,我本想昨天讓他們再實施一次,上次不是失敗了嗎,結果這次又失敗了。哎……」
韓七錄剛一歎氣,安初夏直接一腳就把他踢下了床:「韓七錄!我們江南可是正經人家的姑娘!這個辦法,以後不許再用!」
原本就有起床氣的韓七錄揉著被摔痛的腦袋,齜牙咧嘴地說道:「安初夏!你瘋啦?我也是為他們好!」
「為他們好也不是用這個辦法!」安初夏說著,一個枕頭砸過去:「你給我滾回自己房間去睡覺!」
韓七錄自知理虧,一邊揉著腦袋一邊搖搖晃晃地走出去。
世界,終於又安靜了。
她本想給萌小男打個電話的,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她跟蕭銘洛兩個人現在肯定還苦惱著,還是讓他們兩個人自己安靜安靜。
但是她堅信,只要能夠守得住雲開就能見月明!
又去袁老那裡學了一個白天的鋼琴後,袁老闆著臉說道:「你這個丫頭看起來傻傻的,沒想到學東西學的還挺快。明天可以上台去了,只要正常發揮就沒事。事成之後記住我們的約定。」
看得出來袁老對她的這個曲子現在還是挺滿意的,她鄭重地向袁老告了別。
雖然緊緊相處了那麼兩天的時間,但告別的時候還是真的挺不捨的。安初夏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袁老深深一鞠躬:「老師,我以後會經常來看你的!」
袁老眼神也在閃爍著不捨的光,但他面上卻是強裝著嚴肅:「多大點事,快點走吧,你不是說回家吃了晚飯還要去學校排練嗎?快走吧。」
「好。」安初夏應下,韓七錄的車子已經在樓下等著了,她只好轉身下樓。
袁老不是會下樓送行的人,她只是有點遺憾沒能看見袁老的孫子跟韓七錄見面的場景。
後來在車上她一問韓七錄,才知道袁老的孫子早就拿到了美國的綠卡,一年只回國一兩次。
時間,總是一分一秒地過去。安初夏好不容易才勸說姜圓圓別來看她排練。按照約定的時間到達巨大的體藝館內後,(體藝館是斯帝蘭最大的一個室內籃球場,並且,這裡有著一個巨大的舞台,開幕式也就在這裡舉行)立即有學生會的人跑上前來。
「初夏同學,你先在這裡等著,幾個老師都還沒有來。這是新的節目單。」這麼說著,那位同學遞上來一張節目單。
她低頭看了一眼,她的節目,是在第二個,而那位神秘嘉賓的節目,卻是剛好排在她的後面。
這是巧合,還是有意?
轉頭看了一眼送她來的韓七錄,她忍不住問道:「你知道這位神秘嘉賓是誰嗎?」
在上次的節目單出現在各個班級後,大家都在猜測這位神秘嘉賓是誰。有人說是李易峰,有人說是tfboys,還有人說是李敏鎬。但這都是瞎猜的。
她以為韓七錄可能會知道,可韓七錄也是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讓韓管家去問的話還是能問到的。」
那豈不是很麻煩?
安初夏搖搖頭:「不用那麼麻煩。」
恰在這時,體藝館的門口走進來幾位老師,這些都是斯帝蘭裡的音樂和舞蹈老師,他們裡面大部分都是女老師,有說有笑地走進來。
體藝館已經被佈置好了,各個地方都是用吹好的氣球拼接成各種動物或者植物的形狀,嫣然成了一個極其漂亮的地方。
韓七錄的到來,使得不少女生紛紛側目看過來。韓七錄自然注意到了這些目光,他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地說道:「安初夏,要不是你執意,我怎麼會呆在這種地方?」
安初夏此時正緊張著,聽到韓七錄這麼說,她沒轉頭,不太高興地說道:「那你走吧,我也沒讓你在這裡陪著我。」
怒火,在胸口燃燒!
韓七錄緊咬著牙關,但在最後,他還是選擇了妥協:「安初夏,我一定是上輩子欠你的!」
聽到他這麼說,安初夏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抬頭,正要說點什麼,萌小男的聲音突然傳來:「初夏!」
安初夏連忙轉頭朝著聲音響起的地方看去,萌小男正手挽著蕭銘洛快步走過來。她臉上掛著笑意,走近了便問:「怎麼樣了?」
她問的,自然是鋼琴學的怎麼樣了。
安初夏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只能盡量不出錯了。」
萌小男一聽,很是信任地說道:「你這麼說,那肯定是有把握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彈好的!到時候我會讓大家使勁鼓掌,誰要是不鼓掌我就揍誰!」
安初夏聽得滿頭黑線,老師們在這時候已經全部到位,她被學生會的叫到了後台準備。
綵排,終於在九點之前結束了。
蕭銘洛的車子被沒收了,他跟萌小男是坐出租車來的,韓七錄便準備把他們兩個送回家。
「初夏,你真是太厲害了!那曲子,聽得我是如癡如醉啊!完全無尿點!」萌小男很是興奮地說道:「才兩天時間那,你是天才嗎?!」
她能夠這麼熟練地彈奏這首曲子,跟南宮子非還有袁老是脫不了關係的,她咳嗽了一聲,忍住沒有提起南宮子非,因為韓七錄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的,只得故意把話題轉到別的地方說道:「昨天我不在,你們兩個……」
她故意拉長了聲音,萌小男卻是跟往常不一樣地紅了臉。倒是蕭銘洛淡定地說道:「你放心,我跟小男什麼都沒發生。」
「這樣最好。」安初夏說著瞪了韓七錄一眼:「你們兩個可別做什麼不經過大腦的事情。我相信,只要你堅持,蕭家一定會認江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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