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格側過臉,咬緊了下唇,一言不發。
「這藥你們收好了,事情能不能辦成就看你們的了。不過我事先跟你們說,如果你們被查到了,倘若膽敢把我舉報出來。那麼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那個人說的話她還能清晰地回憶起來,反正橫豎都不會好受,倒不如多給安初夏留一個敵人。
安初夏
她緊緊地握緊了拳頭,指甲都嵌入到了肉裡,卻是感覺不到一點的疼痛。
「我看那也別問了,問了反正也是白問,這樣吧。」蕭銘洛揚了揚手中的袋子,笑著對韓七錄說道:「這藥拿都拿來了,也不能浪費是不是」
他對著韓七錄一眨眼,韓七錄微一扼首:「我也是這個意思。你,去拿兩杯水過來。」
「是」保鏢連忙跑開了,沒一會兒端過來兩杯水遞到了韓七錄的面前。
「正好四顆藥丸,每個杯子兩顆。」蕭銘洛一說完,滿意地看到了瑪格臉上驚恐的表情,他手上的動作沒有停,那藥丸很快融化在了水中,毫無痕跡。
韓七錄冷冷地吩咐道:「你們兩個,把這兩杯水每人餵著喝下去,記住,要一滴不剩」
「是」保鏢回答了一聲,叫了幾個人進來,將瑪格按住,瑪格死死地閉著嘴巴,但是硬生生地被保鏢被打開了牙關,她的鼻子被捏住,一杯水就被硬生生地灌了下去。
「咳咳咳」瑪格企圖把水吐出來,可是吐出來的似乎都是唾沫。
杜簡然處於昏迷之中,被保鏢一盤冷水潑醒,還沒有完全恢復意識就被灌下溶有兩顆藥丸的水。
「知道你剛才喝的是什麼嗎」蕭銘洛笑嘻嘻地問道,那眼神甚是無害,卻是讓杜簡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再笨,她也大概猜得出自己喝下去的是什麼了。
「不」她絕望地喊著:「不會的不會的」
瑪格是死也不肯說的類型,那這個杜簡然肯定是一個突破口,她們背後的那個人必須要揪出來,否則,後患無窮
「說吧,杜簡然,這藥是誰給你的。」蕭銘洛收起臉上的笑容,走上前,幾步,勾起杜簡然的下巴,嘖嘖了幾聲:「你要是不說呀,這臉蛋再漂亮也只是一個殘花敗柳嘍」
果然是那個藥
杜簡然驀然瞪大了眼睛,瞳孔一陣緊縮。
看到她這個反應,蕭銘洛嘴角一勾,說道:「你如果現在說出來的話,我就給你解藥,還會放你回家。怎麼樣只需要跟我說一個名字而已,這麼賺的買賣,你做不做」
杜簡然面色一喜:「我說是」
「你真以為他會放你走就算是放你走,你出去了,她能放過你」瑪格冷冷一笑:「而且那藥,你自己也知道,根本沒有解藥」
「讓她閉嘴」蕭銘洛惡狠狠地說道。
保鏢立刻上前,把原本塞在杜簡然嘴裡的毛巾從地上撿起來,塞進了瑪格的嘴裡。
「說」蕭銘洛再次轉向杜簡然。
然而剛才瑪格的一番話很是起作用,杜簡然緊閉了嘴,思考著,如果不說,她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是如果說了瑪格說的對,他們肯定也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
蕭銘洛站起身,走到韓七錄身邊:「看來是鐵了心了,讓誰上」
「把她們綁在椅子上。」韓七錄沒有回答蕭銘洛的問題,卻是說道:「出去看看,人帶到了沒有。」
「是」保鏢應了一聲,快速地跑了出去,
「這是玩的哪一出啊」蕭銘洛不懷好意地勾起嘴角:「難道你早已經安排好男主角了」
韓七錄一勾唇,正好門被打開,幾個衣衫襤褸身上還散發著臭氣的乞丐被推了進來。
「少爺,人帶到了,城管管制很嚴,現在都沒有什麼乞丐,只能找到這麼幾個了。」為首的保鏢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說道。他們這些人既是斯帝蘭的酒保,也是幫派裡的人,對於瑪格杜簡然被綁緊來灌藥這種場面見的也不少,所以顯得很是淡定。
「不」杜簡然絕望地瞪大了眼睛。
突然找了幾個乞丐過來,用來幹什麼這不言而喻
一直顯得很是淡定的瑪格也在這時候開始掙扎起來,但她被繩子緊緊地綁在了椅子上,根本動彈不得。
什麼是絕望這就是絕望
「給。」蕭銘洛遞過一杯紅酒,樂呵呵地說道:「上次來的時候我藏的,你嘗嘗」
似乎是看到兩個人如此的平靜,瑪格終於爆發了,死命地吐出口中的布條,扯著嗓子喊道:「你們不能這麼做我會告你們的」
「她說要告我們」蕭銘洛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但那笑意裡藏著諷刺,他走上前幾步:「聽好了,告我們,那也得能走得出去你最好還是老實一點,好好交代是誰給你們這麼大的膽子,是誰給你們的藥」
瑪格死命地咬著唇,將腦袋偏了過去。
「很好你不說是你嗎」蕭銘洛的臉色沉了沉,看向瑟瑟發抖的杜簡然,問道:「那你呢也跟她一樣,打定了主意不說是嗎」
杜簡然的眼睛閃了閃,看了一眼瑪格,也是咬緊了下唇。
「很好很好」蕭銘洛伸手拍了兩下,走回到韓七錄的面前:「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要找這些個人進來了,因為這兩位小姐都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主啊。」
「嗯。」韓七錄微點了一下頭:「這種藥的藥性差不多一個小時內就會發作。你也坐下吧,沒有撬不開的嘴。」
「也是,我何必這麼著急」蕭銘洛笑笑,坐在了沙發上。
韓七錄喝了一口紅酒,問道:「你跟江南什麼時候訂婚」
「不知道,老爺子沒提過這事,但是已經默認我跟江南在一起了。不過,我媽她」他臉色變了變,歎了一口氣說道:「希望以後她能慢慢接受江南吧」
「韓少爺蕭少爺人好像有點不對勁」一個保鏢突然上前說道。
韓七錄跟蕭銘洛頓時警覺了起來,站起身就往瑪格和杜簡然那邊走去。
這一走近他們才發覺,這兩個人的鼻孔都流血了而且眼睛也開始充血就像是電視裡見過的七竅流血一般恐怖
「不」瑪格艱難地說出了一個字,下一秒,她一口血噴了出來,她身旁的杜簡然同樣也是吐了一大口血,繼而眼皮一翻,沒了動靜。
「快叫人過來看看」蕭銘洛臉上一慌,忙說道。
「不必了她灌下的藥比較多,現在已經沒氣了」韓七錄陰沉著一張臉,走到了瑪格面前蹲下,冷聲道:「這根本就不是那種藥,而是毒藥。給你藥的人不是想要初夏身敗名裂,而是想要她死,但是沒想到吃下藥的是你們。現在你可以說了吧,那個人是誰。」
瑪格這會兒也回過神來了,眼中浮現驚訝,繼而是憤恨。
「是咳」她剛要說話,一咳嗽,又是一大口血吐了出來。
「快說,是誰」韓七錄連忙問道,現在不問,就來不及了
瑪格張開了嘴,剛動了一下,眼皮一翻,人已經沒了。
還是晚了一步
「該死」韓七錄一甩手,重重地把手中的高腳杯摔到了地上,高腳杯頓時破碎,玻璃渣子濺了一地。
原本以為是那種藥,他還故意叫人去找了乞丐,借此嚇嚇他們,也好讓他們長個教訓。比較瑪格和杜簡然都還只是學生,他雖然心狠,但畢竟安初夏現在平安無事,沒必要做那麼狠,只要讓她們吃點苦頭就好。
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這竟然不是那種藥,而是置人於死地的藥。
「七錄,你額頭上都是汗。」蕭銘洛說著,遞上了一張紙,勸說道:「這事辦的不過好在一個是南宮子非的人,另外一個南宮子非已經做了處理了,你也別太」
「我不是因為她們。」韓七錄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說道:「你想想,現在是她們兩個沒有得手。但如果南宮子非沒有及時發現,她們兩個得手了」
蕭銘洛渾身一怔。
如果她們兩個得手了,那麼死的就會是安初夏。
籃球賽現場那麼亂,如果不是南宮子非正好聽到了瑪格和杜簡然的對話,那麼她們兩個想得手還是很容易的。
想到這裡,他手心也不禁出了一層薄汗。
「韓少爺,蕭少爺,屍體要怎麼處理隨便找個地方焚燬嗎」旁邊的人拘謹地走上前問道。
「把她們兩個厚葬吧,墓碑上真名是不能用了。」韓七錄沉重地歎了一口氣:「她們兩個心底雖然壞,但罪不至死,誰知道陰差陽錯的,反倒是害了她們自己。但是,背後的那個人沒有問出來我心裡還是有點擔心。」
「也太狠毒了」蕭銘洛緊緊地握住拳頭,突然似乎想起了什麼,湊到韓七錄耳邊說了幾句。
許久,韓七錄才猶豫著扼首:「我試試。」
瑪格和杜簡然的屍體已經被帶走,地磚也被立刻清洗並且換上了新的地毯,一切都似乎沒有發生過。
韓七錄跟南宮子非講明了情況,剛一掛斷電話,手機就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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