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競選,可接連幾個月下來是毫無動靜,日子還是照舊,晚媚又連接了幾個任務,不時踏著生死之間的門檻,就這麼眼見著又入了冬。
晚媚是屬蛇的,到冬天容易犯懶,所以成天閉門不出,要小三在火爐上面給她烤紅薯吃。
晚香這天來訪時他們就在剝紅薯,晚香眼饞,也討了一個吃,吃完才想起正題:「真是恭喜妹子呢,上頭說根據這幾個月的表現,只有我和妹子有資格來競爭天殺,要我們這就動身,誰先完成任務誰便成為天殺。」
晚媚有些愕然:「這就動身?你的意思是現在?」
「可不是。」晚香點點頭:「這次是要去臨鳳城,盟主方歌明天四十壽辰,咱們要在英雄會上頭殺掉聖醫沈墨,還要拿到他的掛劍草,可真真是不容易呢。」
臨鳳城,城中有了方歌才名副其實。
十二年前登上武林盟主高位,他還只是個沉默的劍客,不知多少人懷疑他能否做得長久,懷疑一個武夫能否服得人心。
如今十二年過去了,時光驗證一切,臨鳳城內英雄雲集,所有懷疑過他的人都成了爭相討好的來客。
方府今日人聲鼎沸,而晚媚和晚香也正雙雙站在門外,和眾人一樣,手裡托著錦盒。
她們的身份如今是苗嶺雙魅,遠在苗疆一個小幫派的頭領,在苗疆是艷名遠播,可在中土,卻絕對是兩張生面孔。
方府管家也姓方,看來是見多識廣,瞄了眼兩人手腕上的銀鈴就抱起拳來:「鈴音銷魂,原來是雙魅駕到,還真是遠途辛苦了。」
晚香回他一眼,笑的更是銷魂:「遠途是遠途了點,可有熱鬧瞧一點也不辛苦,只要大哥不嫌棄我們南疆蠻子就成。」
這聲大哥叫的管家臉紅耳熱,於是親自領她們進門,還給安排了張靠近主桌的位子。
不一會人多數來齊,照例的一通馬屁和豪言壯語之後,午宴終於開始。
席間晚香和晚媚不停耳語,說到歡喜處毫不顧忌的吃吃發笑,很快就引得眾人側目。
晚香於是乾脆站起身來,端起酒杯秋波一轉道:「我們苗家女子不懂規矩,惹諸位笑話了。可各位大哥不覺得這麼乾巴巴的喝酒太也無趣嗎,我和妹子不怕獻醜,就給諸位助個興如何?」
話不曾落地就有人喊了聲好,晚媚回頭,知道喊話那人正是沈墨,於是對他盈盈一笑。
沈墨也回她一笑,落落大方眼睛雪亮,倒是有幾分真瀟灑。
一旁晚香拱手:「那麼能不能麻煩主家借把琴來。」
男僕很快抱了把烏琴來,晚香伸手接過,不由分說就塞進晚媚懷裡。
晚媚只好坐下來撫琴,彈了首《舞婆娑》,一支有淡淡挑逗意味的曲子。
晚香則和曲調開始起舞,柳腰款擺腕銀鈴顫動,每一個鼓點都好像踏在男人心上。
來到主桌後她先向方歌行了個苗禮,「生辰大吉」的吉字還沒說完,那廂沈墨的手已經探將過來,在她腰上順勢摸了一把。
「苗家妹子的腰果然是要細些。」摸完之後他又挑眉朗笑:「所以舞才跳的銷魂啊!」
晚香豎起眉頭,似怒非怒剛想回話,卻聽見頭頂嘩啦一響,接著一把銀針兜頭而至。
主桌上坐的都是些有來頭的英雄,見狀忙都起身護住方歌,各色兵器齊齊揮動,來了個滴水不漏。
而唯一懂得護花的人就只有沈墨,不曾帶有兵器他就脫下長衫,迎風舞動將晚香罩在了當中。
最後銀針全部落地,其餘人都看似無礙,只有沈墨受了點小傷,被一枝銀針戳中了虎口。
晚香見狀連忙上前,抱住他手皺眉:「怎麼辦,這可怎麼辦,也不知道這針有毒沒有。」
沈墨發笑,也學她皺眉:「怕是有毒呢,沈某今日要是死了,姑娘可要記得我是為你而死。」
晚香啐他一口,抬眼時只覺得心頭一沉,忽然間天地發暗,就這麼斜在了沈墨肩頭。
沈墨吃驚,摸她脈相後說了聲不好,緊接著就抱人匆匆離席。
晚媚自然是前後腳的跟住了他,喊著「姐姐,姐姐」,滿嘴滿臉的關切。
席間頓時大亂,晚媚忙裡回頭,看見方歌終於起身,幾句話就平定了眾人情緒。
隔著萬千喧囂晚媚清楚聽到了他的聲音,一把內斂淡漠的聲音,可卻和黑屋裡的盲公子一樣,有讓人臣服的魔力。
方歌,她記住了這名字,記住了他有一張染過風霜的英俊臉龐,氣度從容高貴。
※ ※ ※ ※
來到客房之後,沈墨第一件事就是扯開晚香衣裳,露出了她半邊酥軟的胸膛。
乳·房靠下果然插著一根銀針,沈墨吸氣,手起如電,連點了周圍幾處大穴。
他隨身的藥僮連忙預備熱水工具,一邊又催促晚媚:「我看你最好是出去,公子瞧病不許有人打擾。」
晚媚也不發話,看了眼晚香後又瞧住沈墨,眼裡水波粼粼。
沈墨於是橫那藥僮一眼:「我看你出去才是,人家姐妹連心,剛好在這裡給我做幫手,保準比你個不懂憐香惜玉的強。」
藥僮脾氣大的很,聞言高聲罵了句「色鬼」,手裡傢伙一扔真的甩門而去。
沈墨咧嘴,翻眼睛罵他王八羔子欠修理,手下卻是毫不含糊,拔下細針之後又拿起把銀刀,在針眼間劃了個小小十字。
乳·房上頓時有烏黑色的血溢了出來,沈墨彎腰,一口口將那黑血吸盡了,這才喂晚香吃了一粒丹藥,替她推宮活血。
盞茶時分後晚香醒來,人還有些茫然,只看見乳·房上沈墨修長的手指正在忙碌,是拿芒針穿了羊腸線,正在替她縫合傷口。
晚媚留意到他右掌虎口發黑,正有往掌心蔓延的跡象,連忙說了句:「我看大哥手上的毒也不輕呢,是不是……」
沈墨低頭笑了:「我這個不打緊,姑娘雙峰如玉,上面不能留下疤痕,這個才要緊。」
晚香在床上『噗哧』一聲也笑了,等他縫合完了跨下床來,酥胸半露搭住了他肩膀:「大哥對妹子這麼盡心,可真是叫妹子無以回報呢。」
沈墨挑眉,對著她乳·房吹了口氣:「姑娘要是以身相許,可以倒是可以,就怕這新傷裂了……」
下面那半句本來是要可惜他這半天功夫的,可卻沒說出口,被晚香一隻溫熱的乳·房堵了回去。
「我們苗人粗野,可沒那麼嬌貴。」將乳·房貼近沈墨臉孔後,晚香嬌笑:「怕只怕你們中土人迂腐,壓根就不想妹子以身相許呢。」
沈墨眨了眨眼,忍不住上前,在她乳尖上咬了一口:「那你不妨試試,看我這中土男子到底迂不迂腐。」
一旁晚媚見狀彎下腰去,手探進他衣衫掏出了男根,伸舌頭舔了舔那上頭的愛·液,沖晚香笑了:「我看他可不迂腐呢姐姐,這裡也大,可不比我們苗疆的男人差。」
晚香於是也彎下腰來,饒有興趣的打量他男根,伸出舌頭和晚媚一左一右的舔著,弄的沈墨把持不住這才立起身來,點頭下了結語:「是大,比我見過所有男人都大。」
沈墨哭笑不得,被晚香一把壓倒在地時才想起虎口有傷,忍不住輕輕呼了聲痛。
兩姐妹的動作於是都停了,異口同聲問他要不要緊。
「要緊是要緊,可不是最要緊。」沈墨挑眉,將那根毒針拔了丟在手邊:「兩位可要記得,千萬別讓我太快活,只要別快活的毒血上了心,我就總還有救。」
晚香又啐他一口:「可真是個不要命的風流鬼。」一邊解開他衣裳,從上到下慢慢解,拿牙齒一點點咬開,欲擒故縱,攪的沈墨心火沸騰。
最後大家終於赤裸相見,晚媚跪在他兩腿之間,拿舌頭挑弄他男根,而晚香則趴在他胸前,舌頭連同乳尖一起掃遍他每寸肌膚。
沈墨喉嚨作響,兩隻手指一起探進了晚香私·處,而下面晚媚張嘴,也正把男根含進,舌尖打圈讓男根深插入喉。
快感幾乎同時襲來,晚香和沈墨一起呻吟了聲,慾念開始升溫,在斗室裡生起把淫靡的火來。
在這緊要關頭沈墨卻喊了聲「停」,坐起身來拿下了晚香手腕間的銀鈴。
「抱歉我有這個爛習慣。」他摸住額頭:「說來這也是風流債,以前雲雨時被女人算計,差點就做了風流鬼,現在就……」
晚香笑了聲,做個譏誚表情:「難不成我和我妹子是來殺大哥的?我這銀鈴是來勒大哥脖子?我妹子頭上髮簪是用來扎眼窩的?」
沈墨尷尬的乾咳了聲,不過還是看住晚媚,尤其看住了她頭頂那根尖利的髮簪。
晚媚歎口氣,只好拿下銀鈴又摘下髮簪,放下一頭青絲如瀑。
晚香還是一派天真,順著晚媚眼波,又瞄住了那根從沈墨虎口拔下的銀針:「那依我看這根銀針也得收好,保不齊我會拿他來扎大哥心窩子。」
沈墨尷尬,咳了又咳,不過還是起身,把一干東西全都收進了抽屜。
晚香在一旁托腮,不過片刻又水蛇般纏了上去,晚媚暗暗歎口氣,也只好接著吹簫,雙眼不由瞄了眼窗外。
窗外有人,是前來放紅魔傘的小三。
方纔大堂屋頂其實趴著兩個人,小三負責放針,而初八專管跑路,有人追兇他便跑,留下小三在府裡照應。
屋裡這一出曖昧戲小三一直看在眼裡,到這時才終於明白晚香對他們隱瞞了什麼。
沈墨原來曾遭過女人暗算,所以對送到懷裡的女人早有防備。晚香只對他們隱瞞了這一點,最最要緊的這一點。
他在窗外猶豫,片刻後有了主意,一頓足迎風而去。
而屋裡春宮戲還在繼續,晚媚吹簫技術高超,眼見沈墨就快要射了,連忙一把捏住他龜·頭,身子匍匐往上,濕潤的私·處滑過沈墨胸膛,在那裡短暫廝摩後身子弓了起來,左手搭上乳尖,神色迷離快要被慾火吞滅。
沈墨暗吼一聲把她壓在了身下,男根迫不及待挺進,起伏間就像只兇猛的獸。
晚香此時退後,先是拿乳·房在沈墨後背打圈,接著又拿手指探入他後庭,找到極樂點後不斷顫動,折騰的沈墨熱汗層層,很快就被汗珠蒙住了雙眼。
這個時候晚媚看見她伸出右手,兩隻指頭探進自家後庭,從裡面掏出了根長針,一根幽藍色被臘封住的長針。
晚媚瞇眼,想推開沈墨換個體位,好叫晚香沒有背後下手的機會。
可沈墨這會快感升騰,哪裡還顧得上這些,晚媚被他壓的無法,只好看著晚香一點點蹭去了針尖的封臘。
除去了封臘的長針顏色更是鬼魅,一種幽怨的藍,泛著最美麗的華光。
晚媚看著它高高舉起,最終離沈墨後腦只差半寸,終於是死了心,閉上眼預備等待沈墨死去。
最後關頭門外突然撞進了一幫人,粗魯的毫不知會的撞了進來,連連喊著「救人」。
沈墨懊喪,那表情活像吃了口屎,惡狠狠找衣服披上,又惡狠狠問:「到底是哪個天殺的早不死晚不死,偏這個時候要我救命!」
「這人就是刺客。」來人垂下頭:「我們追他一路沒追到,回府時卻看見他躺在地上,手裡抱著針筒,說是遭人滅口,要我們救救他。」
這話沒驚著沈墨,倒是嚇了晚香和晚媚一跳,兩人於是草草穿上衣服,一起擠到中間想看個究竟。
這一看是看了個清楚,那被人橫抱在懷裡的是小三,一抹顏色如雪的小三。
沈墨的神色這時也凝重了起來,彎腰抽出來人的佩劍,將小三的上衣挑開。
小三的身子動了動,眾人全都倒抽涼氣,因為看見了他前胸的紅斑。
確切說那應該不是紅斑,而是一張縱橫的紅色的網,好像有生命,正沿著血管行進,一寸寸爬滿了小三胸膛。
晚媚掩口,看見離心臟最近的一根紅線炸開,一叢血噴湧而出,在小三胸前開了朵血色的薔薇,最終是忍不住心顫,腳底發軟跪在了小三跟前。
而小三這時睜眼,樣子像是不耐痛苦,張嘴就咬住了她胳膊,死死咬住,如何也不肯放鬆。
「你們都出去吧。」最終沈墨抬手,眼裡殺出道光,興奮的光,比雲雨高潮還要興奮:「這種症狀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要好好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