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帶個寵物去京城

  太歲趕緊陪笑:「不怪不怪,你那是因為在乎我嘛我向你道歉,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瑤光一扭頭,傲嬌的揚起下巴:「不好」

  「殺人不過頭點地,那你還要怎麼樣嗎」太歲無奈攤手,拱手讓出主動權。

  瑤光眼珠一轉,轉頭上下打量他幾眼,眨了眨眼,好奇道:「你不是有不死之身嗎那你讓我扭斷你的脖子試試。」

  說著,她上前一步,伸出雙手就要擰太歲的脖子,太歲嚇得趕緊躲向柳隨風背後,哀求叫道:「不要啊很痛的」

  「就試一次,我保證,就一次,乖啊」瑤光撲上去,臉上露出了調皮的笑容。

  「一次也不行。」太歲抱頭鼠竄:「哪有你這樣的人啊,玩什麼不好,拿別人小命玩」

  「你站住」

  「我不」

  「哼,等我抓到你」

  「等你抓到我再說吧」

  柳隨風被兩個人當做擋箭牌一樣推來推去,臉上卻露出了笑容,知道二人已經冰釋前嫌,大為欣慰。

  瑤光和太歲鬧了一會兒,三人坐下閒聊,沒多久石濤敲門進來。

  「柳大人,雷公公想要伺候德妙吃飯,您看」石濤有些憂慮。

  柳隨風眉頭一皺,想了想,起身往外走:「走吧,一起去看看。」

  石濤點頭,朝太歲和瑤光笑了笑,跟著柳隨風出去。

  柳隨風一走,屋裡就剩下太歲和瑤光倆人,氣氛一時有些古怪,二人對視一眼,臉色都有點發紅。

  閒聊了幾句,瑤光有點坐不住了,起身朝窗外看了眼,見夜光明媚,轉頭道:「屋裡有些悶,出去走走吧。」

  太歲心裡不知為何有些不捨,但也不好多說,笑道:「好啊,正好我沒訂房間呢,得跟掌櫃的說一聲,省得晚上露宿街頭。」

  二人起身出了房間,在走廊外又說了幾句,太歲去找掌櫃的訂房,瑤光看著他走遠,轉身扶著走廊欄杆,仰頭仰望星空,長長的吐出口氣,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正好這時候柳隨風回來,見瑤光一臉開心模樣,不由湊過來,打趣的朝她眨了眼,笑道:「這下子你開心了吧。」

  瑤光臉色騰地一紅,裝作聽不懂,左顧右看:「不懂你說什麼。」

  柳隨風心裡一樂,調侃道:「我是說有一個人死而復生,所以另一個人非常開心呢。」

  瑤光假裝不在意,瞪了柳隨風一眼:「他的死活關我何事,誰說我開心了。」

  柳隨風笑而不語。

  他這一笑,瑤光有些尷尬,邊往前走,邊沒話找話的轉移話題:「還說我呢,你還不是一樣,開心到了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居然連獨輪車變成人與他大戰一場的鬼話你都信」

  柳隨風聽到這個,臉上的笑容變淡,有些鄭重起來:「他若說別的我尚可存疑,但是這件事我卻並不懷疑。會變形的獨輪車你想想開陽。」

  「開陽姐姐」瑤光一愣,下意識的反問:「你是說開陽姐姐做的機甲人」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既然開陽的機甲術可以精妙絕倫到那般地步,那麼另有奇人做出了可以變形活動的獨輪車又有什麼奇怪的」柳隨風淡然道。

  說到正事兒,瑤光臉色也恢復過來,皺眉想了想,搖頭道:「開陽姐姐的機甲術再高明,也需要有人在裡邊操縱啊,可太歲說過,那獨輪車是自己動的,後來被他打碎了一地,只是一堆碎木片而已。」

  柳隨風並不反駁,笑了笑,問道:「你聽說過機關術嗎」

  瑤光一愣:「什麼」

  柳隨風上下揮動折扇,趕走身邊幾隻蚊蠅,沉吟片刻,才轉頭看著瑤光,沉聲道:「列子在湯問中記述過一件奇事,周穆王西巡崑崙的時候,有人向他獻上一個機關人,那人疾走緩行,俯仰自如,而且還能放聲歌唱,完全就像是一個真人。後來魯班和墨子兩位製造大師聽說了這個高人,深為佩服,終生不敢再自誇技藝高明。」

  瑤光奇怪的看著他,有些不理解柳隨風為何提起這件事:「這個故事我倒是聽說過,可這不是傳說嗎」

  柳隨風笑了笑:「傳說傳說,何人傳也從何而說空穴來風,必有其因。如果它是真的呢或者,縱有誇張,基本上卻是真的呢」

  瑤光呆住,歪著頭思索,柳隨風卻神情自若,轉身負手望天,似乎在欣賞星空。

  過了會兒,柳隨風轉頭,見瑤光仍一臉茫然的模樣,不由一笑:「總之,這件事我會稟報洞明前輩,由他定奪。你也別想了,早點回去休息。」

  說著,柳隨風邁步朝自己房間走去。

  瑤光點了點頭,呆呆的站在走廊裡,費勁兒的思量著,好一會兒後,她才自言自語道:「難道天底下真有那麼神奇的機關術,比開陽姐姐還要高明」

  她搖了搖頭,有些不願相信。

  第二天一早,太歲興沖沖的出門,見客棧門口一堆人正在忙忙碌碌準備著東西,打算出發。

  他剛想找瑤光和柳隨風,可抬頭看去,正好看到瑤光拿著一副枷鎖等著他。

  太歲吃驚的看著枷鎖,抬頭看瑤光,疑惑不已:「這是做什麼」

  瑤光得意的一笑,抖落手中枷鎖:「你忘了昨晚的事情大柳告訴過你,雷允恭對你的仇恨還沒有消除,所以你今天要裝裝樣子,免得他說我們包庇你。」

  太歲下意識的朝著另外一邊看去,正好雷允恭也望過來,眼神中滿是怨毒。

  這時柳隨風走過來,擋住雷允恭目光,一本正經的給太歲解釋道:「雷公公堅持要將你下獄,我好說歹說,他才勉強鬆口,卻還是擔心你路上會對德妙不利。我和瑤光商量了一下,你這樣大搖大擺怕會引起他的不滿,所以暫且委屈你一下。」

  瑤光偷笑不已,太歲扭頭看她,她馬上變得一本正經,輕咳一聲,像是長輩教育晚輩一樣,語重心長的道:「唉,不是我說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你就委屈一下吧,如此一來,德妙真要出點什麼事,你也摘得清嫌疑。」

  太歲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看一旁的囚車,滿臉委屈:「一定要坐囚車」

  瑤光重重點頭,一臉認真:「沒錯。」

  見太歲仍然猶豫,柳隨風笑著勸道:「你就當做戲了。」

  太歲苦著臉:「做戲也要帶枷鎖」

  瑤光臉上露出不耐,上前直接把枷鎖往他頭上套,憋笑地說道:「做戲做全套嘛」

  太歲無奈,任由她帶上枷鎖,委屈的看著柳隨風,柳隨風眼裡也憋著笑,但臉上卻一本正經,道:「你看我對你多好,知道你重傷初癒,還讓你以車代步,這樣體貼的人天下間除了我,還上哪兒找」

  太歲苦笑搖頭,一旁瑤光已經把枷鎖給他帶好,屈起手指滿意的敲了敲,傳出咚咚的悶響:「你等會兒就跟薛縣令坐一個囚車吧。」

  太歲不滿意:「我要單間」

  瑤光瞪眼,一拉太歲的鎖鏈把他拽了個踉蹌,恐嚇道:「你說什麼」

  柳隨風也在一旁勸慰太歲:「安心啦,薛縣令人很隨和的,你就當帶了個寵物吧。」

  太歲一聽,悲憤不已:「誰要帶那麼醜的寵物」

《大宋北斗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