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完全扔給林彥睿,他只是偶爾打電話問問情況,池騁白天照常上班,晚上會陪吳所畏在醫院過夜。
寶貝兒子在身邊就是不一樣,吳媽這幾天恢復得很快,氣色比前些日子好了一大截。平時在醫院待不住,剛好一點兒就想回家,這次在吳所畏的勸說下,積極配合醫生治療,沒事還在醫院周邊逛逛,幹什麼都有精神了。
雖然吳所畏的姐姐也會來醫院看護吳媽,可吳所畏依舊寸步不離吳媽的床邊,晚上睡覺也變輕了,有一點動靜都會被驚醒。
吳媽的病房是個大房間,裡面有病人還有家屬房間。病人房間有兩張床,除了吳媽那張,另一張床是吳所畏的兩個姐姐輪流來睡,畢竟女兒照顧母親要方便一些。
吳所畏和池騁就睡在家屬房間,和病人房間只有一面玻璃隔著,對面有什麼動靜都能聽得到。
前些天,吳所畏心情一度低迷,池騁有需求也強忍著。
這兩天吳媽的病情得到好轉,吳所畏心情也好了,池騁便有點兒蠢蠢欲動了。
晚上,倆人睡在一個被窩,池騁的手在吳所畏的睡衣裡面不停亂摸著。
吳所畏也有點兒燥熱難忍,但苦於老娘在外,不敢讓她聽到什麼動靜,便強行按住池騁的手。
「別鬧。」
池騁恍若未聞,英挺的鼻樑抵在吳所畏的頸間,充滿磁性的聲音哼道,「真香。」
吳所畏被池騁鼻孔散發出的熱氣燒得渾身燥熱,扭著脖子躲避這一騷擾。
池騁還在回味,「有股泥土的芬芳。」
「你的意思就是我身上髒唄?」吳所畏斜了池騁一眼。
池騁輕聲說:「我就稀罕你身上這股子味兒。」
吳所畏箍住池騁的頭,說:「你去親天橋上要飯的那個老頭兒,他整天趴在地上和泥土親近,比我身上的味兒濃。」
說完,池騁還沒怎麼著,自個兒倒嘿嘿傻笑起來。
池騁已經好久沒見吳所畏這麼笑了,心口熱得發燙,恨不得把他揉化了重新捏,捏成一個巴掌那麼大,每天揣在衣兜裡,無論走到哪裡都帶著。
池騁在吳所畏的脖頸上嘬了一口,發出啵的衣聲響。
吳所畏一驚,立刻把手指豎在嘴邊。
「噓……找死吧?」
池騁倒是沒在意吳所畏的這一聲噓,光盯著他「噓」時那翹起的小嘴了,忍不住用老虎鉗子在他兩腮上狠攥一把,說:「真想讓你口爆。」
吳所畏狠狠扭過頭不理他,池騁把手伸進吳所畏的睡褲裡,在毛髮地帶抓撓揪扯,弄的吳所畏頻頻齜牙擰眉,還不敢喊出來。
「我的JB閒置太久,都快長銹了。」池騁下流的說,「用你的小洞給我磨磨。」
吳所畏怒道,「自個用手磨。」
「我的手磨不快。」池騁蠱惑性的說,「你來給我磨磨。」
容不得吳所畏反抗,池騁直接把他的手拽進自個的褲子裡,讓他感受到巨物膨脹的灼熱和威猛的雄性氣息。
吳所畏一攥住池騁的這根,就禁不住浮想聯翩,昔日的各種激情片段湧入腦海。
池騁下流的問,「是不是想我操你屁股了?」
吳所畏隱忍著不開口,也不想看池騁。
過了一會兒,池騁把吳所畏的兩條腿劈開。
吳所畏立刻惶恐的按住池騁的腰身,急忙勸阻,「別啊!我媽就在外面,萬一讓她聽到可咋辦?而且我姐也在呢。」
池騁說,「沒事,我不動,我就是想讓你給我含著。」
吳所畏不從,池騁就在他腿間磨蹭。
後來硬棍抵住密口,吳所畏腰身狠狠抖了幾下,實在熬不住,弓著腰下了床,踮著腳尖往外走,池騁走在他的後面。
半夜兩點多,萬籟俱靜,醫院不遠處的綠化區,蕩漾著十足的野味兒和風情。
吳所畏抵著一棵樹,一條腿支地,另一條腿被池騁高高抬起,從身後兇猛地貫穿,粗暴的啪啪聲給寂靜的午夜平添了幾分淫靡和激情。
吳所畏頭一次野戰,又憋了這麼久,激動得在樹皮上狠狠劃出幾道爪印。
池騁把吳所畏按在樹上的兩隻手拽過來,有力的手臂箍住他的腰身,讓他後背貼住自個的胸口,縮短了兩顆心的距離,可以更強烈地感覺到交合部位傳遞的力量。
「啊啊……好深……好快……」
池騁又把吳所畏放倒在地上,秋天的露水很重,草地很涼,池騁生怕冰到寶貝屁股,便用大手墊在下面,享受著吳所畏汗涔涔的屁股蛋給自個帶來的激情。
「想我沒?」池騁一邊干一邊問。
吳所畏一邊哼叫一邊嘴硬。
「唔……沒有……」
池騁媷下來一棵草,用草尖上的毛毛搔刮著吳所畏的乳尖。
吳所畏癢的腰肢亂扭,又換來池騁一陣粗暴的抽動。
「想沒想?」
吳所畏招認,「想……想了。」
「我想你都快想瘋了。」池騁說。
深夜的情話,總是讓人如此沉醉。
吳所畏記不清自個釋放了多少次,天濛濛亮的時候,這一片的草幾乎已經被他碾平了。
……
這幾天,汪碩又過上了鬼的生活,白天在家潛著,晚上出來活動。昨晚又用塔羅牌算了一宿的命,今一早汪朕就出去了,汪碩一個人在家補覺。
剛睡著沒一會兒,門鈴就響了。
相當煩躁地走到門口,打開門,目光頓時愣住。
池騁那道威武的身軀佇立在門口,陰沉沉的視線灼燒著汪碩困頓的神經。
「不錯,還真找對門了。」汪碩笑。
池騁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請進。」汪碩伸手。
池騁就站在門口問,「小圓蛋上的字是你寫的吧?」
汪碩大方承認,「是我寫的,我就是想讓你誤會他,想讓你知道他大晚上賴在我們家不走。不僅如此,我還故意把當初咱們的錄像光盤放在玻璃櫃裡,誘惑他去看,讓他好好觀賞一下當年意氣風發的你,是如何在床上與我翻雲覆雨的。」
「你到底要幹什麼?」池騁的聲音靜的出奇,卻帶著蝕骨的寒意。
汪碩冷笑一聲,「玩啊,瞧你倆打架我樂呵啊!」
池騁一把掐住汪碩的脖子,掐的他顴骨外凸,瞳孔欲裂。
即便這樣,汪碩也毫無懼意,他從喉嚨裡擠出兩個字。
「繼續。」
池騁的手哪怕再用一點兒勁,汪碩脆弱的脖頸就讓他擰斷了。
可他的手僵住了。
汪碩已經喘不過氣來,眼前一陣眩暈,還帶著殘破的笑容往外蹦字。
「堅持。」
池騁哪怕再挺半分鐘,汪碩也就去了,從此一了百了,再也沒人來給他和吳所畏搗亂。以他池騁的身家背景,殺人不過頭點地,何況汪碩還不是中國國籍。
可他還是鬆手了。
「別拿我對你的傷害程度來衡量咱倆的感情餘溫,我對你僅僅是一份尊重,一份對我苦等六年的尊重。但你要明白,是六年不是七年,從去年開始,我這裡……」池騁指指自個的胸口,「就不再是你了。」
「你對我真的只有尊重麼?」汪碩逼問,「一個人的一輩子有多少個六年?搭上我們在一起的三年多,整整十年!池騁我問你,你能把這十年從你心裡剜掉麼?你住了六年的地下室,每天三十多的室溫,那種蒸桑拿的滋味你真的能忘得一乾二淨麼?」
池騁開口,「讓我無法忘懷的不是你這個人,是你當初的背叛和訣別。」
一句話,讓汪碩瞬間飆淚。
「你對他的愛永遠那麼呵護備至,對我的傷害永遠這麼不留情面。」
池騁說,「由愛生恨,但是恨的太深了,就再也萌生不出愛了。」
汪碩點頭,「那好,我最後求你一件事。」
「說。」
「你站在這,明明白白告訴我,你不愛我了。」
池騁反問,「這話一定要說出來你才明白麼?」
即使池騁的話說到這份上,汪碩依舊很堅持。
「我就要你親口說,只要你說了,我現在立刻轉身回房間收拾東西,此生不復再見。」
池騁沒開口。
汪碩一個字一個字地教他。
「你就這麼說,汪碩,我池騁不愛你了。」
池騁一個字沒說,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