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騁臨走前,郭城宇遞給他一張卡。
「我這張卡裡還有點兒錢,你需要的時候就從上面取。」
池騁嘴角浮起一抹輕笑,「得了吧,我想背著他搞點兒錢還不容易?我就是樂意瞧他窮算計那小樣兒,就當是哄孩子了。」
郭城宇拍拍池騁肩膀。
「你們家這孩子真不好哄。」
池騁到酒店的時候,吳所畏正巧從裡面走出來,肩膀子側稜著,一看就沒少喝。
公司內部宴請領導或是辦集體宴席,一般都來這個酒店。久而久之,打掃衛生的那個阿姨都認識吳所畏了。
每次看到他都問:「吳大老闆有沒有對象啊?」
吳所畏說:「沒有,您趕緊給我說一個吧。」
平時池騁不在,他都這麼回答,今兒池騁來了,他還這麼回答。
上車之後,讓池騁一把抄進懷裡,兩條腿強迫性分開,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嘗到一盤好菜——虎爪燉金蛋。
吳所畏疼得嗷嗷叫喚。
「沒對象是吧?」池騁低壓壓的聲音從後方襲來。
吳所畏一邊痛呼一邊求饒。
「有,有,有,我說錯了。」
瞧吳所畏疼得眼睫毛都擠成一縷了,池騁才算把他放開。
「下次你再這麼說,我就在車裡干你,再把你上半身塞出車窗外,對著那個阿姨叫床。讓她一次就長記性,以後不該問的別問。」
吳所畏夾腿緩了好一會疼勁兒才過去,這要放在平時,他肯定得一路拉臉到家。今兒他喝酒了,喝完酒之後特別大度,疼完也不記仇,繼續和池騁說說笑笑。
洗完澡坐在床上,吳所畏嘎崩嘎崩嚼著蘭花豆。
「睡覺前少吃東西,留著明兒再吃。」
吳所畏說:「趁著脆趕緊吃了,不然放到明天該皮了。」
「你放心,北京的天兒這麼幹,放到下個禮拜也皮不了。」池騁作勢要搶過來。
吳所畏撒手不放,「剛才我光頓著喝酒了,都沒怎麼吃飯。」
「那也不成,拿過來。」池騁語氣加重。
吳所畏說得挺可憐,「我再吃最後一個成不?就一個。」
池騁揚揚下巴,示意吳所畏要吃趕緊吃。
吳所畏從裡面挑出一個最大的,去掉皮兒,剝得整整齊齊的,塞進了池騁的嘴裡,連帶著半根手指都塞了進去。
於是,吳所畏如願以償地把剩下的半袋蘭花豆都吃了。
自打知道吳所畏色盲,池騁帶他去過很多次醫院了。因為色盲沒有特效藥,所以池騁除了定期帶吳所畏去會診,每天睡覺前都會給他指壓按摩。
吳所畏嫌麻煩,一頭紮在床上就不動了。
「我困了。」
池騁不說一句廢話,直接把他拽起來,讓他老老實實坐著。
吳所畏挺不耐煩地說:「我都這麼過二十幾年了,也沒覺得彆扭啊!幹嘛非要識別那麼多顏色?少一點兒省得眼花。」
「你連一束花的花葉和花瓣的顏色都分不出來,還要這倆大眼珠幹嘛用?
吳所畏說:「我可以戴色盲矯正眼鏡啊!戴上之後紅色和綠色就能分辨出來了。」
池騁一聽這話臉更陰了。
「絕對不能戴!這麼好看的一雙眼,戴走形了怎麼辦?」
吳所畏禁打禁罵禁折騰,就是不禁誇,一聽「好看」倆宇,心裡就開始偷偷冒泡了。
「那行,你趕緊給我按摩吧。」
池騁坐在吳所畏身後,兩根手指放在吳所畏眼球下方兩厘米的地方,輕緩緩地揉壓。一套程序過後,又開始耐心地檢驗吳所畏對色盲目的識別能力,從最簡單的圖開始。
「這張圖左右兩邊是一個顏色麼?」池騁問。
吳所畏已經能感覺到一點兒色差了。
「左邊的貌似比右邊的深一些。」吳所畏說。
池騁怕吳所畏是瞎豪的,又翻出一張同色的。
「這張呢?左右顏色一樣麼?」
吳所畏挺苦惱,「這張看不出來。」
池騁還不放心,又翻出一張上下不同色的。
故意問:「這張呢?左右顏色相同麼?」
吳所畏定定地看了一會兒,一副不敢確定的棋樣。
「我怎麼感覺上下顏色不同呢?」
池騁的臉上終於透出一絲笑模樣……半個多月的治療,吳所畏的色盲狀況改善了不少。以前翻開這些目,眼晴裡都是灰暗暗的,現在雖然大部分還是灰色的,可這種灰已經變得有層次了。
把色盲檢測目冊放回抽屜的時候,池騁發現裡面躺著一個小蘑菇形狀的打火機,包裝袋還沒拆,一看就是買來送給自己的。
其實這才是池騁甘心拿十塊零花錢的主要原因,可以讓管錢的那個人無時無刻不惦記著你。
池騁故意朝吳所畏問:「這是什麼?」
吳所畏說:「打火機。」
「JB牌的打火機?」
吳所畏的目光在小蘑菇上定了片刻,才明白池騁的意思。
「靠,什麼啊?這是小蘑菇!!」
「我怎麼看著像JB?」池騁故意逗貧。
吳所畏氣哼哼的,「你丫看什麼不像JB?」
池騁把打火機放在小木蛋上,不大不小,尺寸特別合適。
「這回齊了。」
吳所畏起初還繃著臉,後來看到池騁把倆東西配在一起,還真像那麼回事,也沒臉沒皮地跟著笑了幾聲。
池騁把玩著那個打火機,戲謔道:「我真想把這個插進你屁股裡,給你燒焦了。」
吳所畏酒精上腦,大喇喇回了句。
「燒焦了還怎麼操?」
池騁動作凶悍地將吳所畏攬入懷中,聲音像悶雷砸進吳所畏的耳朵裡。
「燒焦了就不操了,直接吃了。」
吳所畏的面頰潮紅髮燙,腦袋一歪,斜視著池騁的目光魅惑風流。
此時此刻,池騁結實的胸肌裡面包裹的不是心臟,而是一個大火球。他需要用意志力玩命地往裡面潑水,才能遏制住火苗的肆虐。
見池騁遲遲沒有動作,吳所畏壞心眼的地把腳丫子揚到池騁臉上。
池騁低沉的嗓音命令,「把你這個小騷蹄子給我拿走!」
吳所畏喝完酒之後沒臉沒皮的,池騁越不讓他瞎鬧,他越是要把腳丫子往池騁嘴邊蹭。最後被池騁狠狠摔倒在床上,還嘿嘿笑個沒完。
「玩得挺歡哈?」池騁目光不善。
吳所畏點頭,「歡著呢。」
「我瞧你今個挺高興。」
吳所畏喇嘴樂,「美著呢。」
池騁跟著笑,只不過笑不是好笑。
「把我錄的音頻四處傳椿,終於過了一把當爺們兒的癮,能不美麼?」
吳所畏起初還稀里馬虎地點頭呢,後來越咂摸越不對勁,臉上的笑容逐漸褪去,脊背陣陣發涼。再一瞧池騁的臉色,當家的立刻變成了小奴隸。
「你咋知道的?」訥訥地問池騁。
池騁靜靜地說:「有人把音頻傳到我手機上了。」
吳所畏把畏罪潛逃的表情生動形象地刻畫出來,配以兩聲乾笑,「嘿,這麼巧啊?」轉身就往地上躥。
結果小騷蹄子讓池騁拽住了。
「看來不管管你的嘴是不成了。」
吳所畏嗷嗷叫喚了一聲,嘴就被池騁的巨龍填滿了。
長時間讓嘴保持咬第一口雙層巨無霸的口型,痛苦程度可想而知!而且池騁的不僅個頭大,堅挺時間還長。吳所畏辛苦耕耘了半天,除了越來越大,沒有任何突破性的進展。
於是,影帝又開始演了。
吳所畏雙眉死死擰在一起,眼皮四周擠出千層褶,目光聚焦在某個點,裡面充斥著滿滿的隱忍和痛苦。喉嚨裡不時地發出沙啞的嗚咽聲,在一進一出的節奏中,唱出一曲淒婉滄桑的受氣歌。
結果,池騁被這一表情刺激得獸慾大增,大手扣住吳所畏的後腦勺狠狠一按。
然後,吳所畏的表情就不再是裝的了。
一個回合過後,吳所畏就涕淚橫流了,此刻他最大的感觸就是:一個朋友靠不靠得住不看情誼有多深重,要看他是不是個碎嘴子。
池騁捏著吳所畏的下巴問:「老公的JB大麼?」
吳所畏被「老公」倆宇炸得有點兒蒙,加上喝了點兒酒的緣故,半天沒反應過來。哪有老公?誰是老公?
「問你話呢。」池騁把吳所畏的臉扭過去對著自個的巨龍,又問:「老公的JB夠大麼?」
吳所畏給了一個相當驚艷的回答。
「蓋世無雙。」
池騁哈哈大笑,抱著吳所畏征親了好幾口。
「那你吃飽了麼?」
吳所畏急忙點頭。
池騁讓吳所畏的手攥著自個的巨物,貼在他耳邊問:「那我這還有怎麼辦?」
吳所畏暗付:你丫有虧空的時候麼?好像永遠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幸好你上的都是男人,這要換成女人,滿大街跑的都是你兒子了。
池騁把腳伸到吳所畏的臀縫內側蹭了蹭,問:「下面的小嘴吃飽了麼?」
吳所畏沒吭聲,壓根都沒吃著,何來的飽?
「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你要是能幫郭子盡快拿下你師父,咱就換一張嘴。」吳所畏點頭,並非屈服於池騁的淫威,而是純粹想把姜小帥送上郭城宇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