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場戲是裸戲,但是在拍攝現場肯定不能這麼光著,至少要穿著一條泳褲。
韓東從更衣室走出來的一剎那,在場所有人的眼珠都轉不動了。
尤其他還和沈初花走在一起,那華麗麗的大腿根兒直逼沈初花的胳肢窩。說誇張一點,韓東踮起腳尖就能騎到沈初花的肩膀上。
「原來你身材這麼棒!」攝影師感歎。
韓東詫異,「我拍的雜誌等面你沒看到麼?」
「看到了,根本就沒認出來。」
韓東,「……」
王中鼎還沒走近拍攝場館,就聽到韓東那標誌性的狂野笑聲。
「別別別……哈哈哈哈……不行了……癢死我了……」
正常人一聽就知道這是被撓癢癢了,但王中鼎不知想到哪去,臉色突然就沉了下來,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結果進去之後,依然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王中鼎朝魯導演問,「人呢?」
魯導演愣住,「你指的是誰?」
王中鼎好像才意識到自己是來探大家班,而不是來探一個人班的。
「笑的那位。」二雷替王中鼎回答。
「你說韓東啊?就在化妝間裡面。」
王中鼎走近化妝間,看到韓東正被按在床上塗色。
以為最先拍攝的鏡頭是腦袋,所以脖子以上的未知要全部塗綠。
結果,這貨一身癢癢肉。從塗脖子開始就一路狂笑,導致現在連肩膀都沒塗完。
「你能不能別顛了?」化妝師都無奈了。
韓東依舊笑個不停,「那你能不能讓我自己來?」
化妝師面對著這麼絕艷的身材,怎麼捨得放手?於是一副負責任的態度說:「你塗不均勻。」
結果,一個比他更負責任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我塗得均勻。」
韓東和化妝師齊齊愣住。
王中鼎徑直地走了進來,朝化妝師伸手,「我來吧。」
化妝師一副替韓東開脫的表情,「王總,他不是故意不配合的,他只是怕癢而已。」
「我知道,你拿來吧。」王中鼎的餘地更冷硬了。
化妝師替韓東擔心,韓東卻替自己臭美:總裁大人好霸道啊!佔有慾好強啊!
「王總,我們……」
化妝師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王中鼎搶走了手中的刷子。
「你們出去被。」
兩個化妝師只好悻悻地走了出去。
魯導演就在門口,瞧見他倆出來,忍不住開口打聽,「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不知道韓東又怎麼招惹王總了,王總偏要自己給他塗色。」
魯導演再度為韓東的人員揪心,真是天妒英才啊!
化妝師一臉有色地問:「王總會不會直接往他身上潑啊?」
魯導演擦汗,「應該不至於,王總還……蠻節約的。」
……
裡面,王中鼎朝韓東命令道:「趴過來。」
「前面還沒塗完。」韓東提醒。
「讓你趴你就趴。」
於是,韓東翻了個身,翹臀朝上。
王中鼎打算先塗韓東的後背,因為後背相對而言沒那麼敏感。等韓東慢慢適應了之後,再塗其他的部位。
結果,當刷子觸上韓東的後背,這貨又像泥鰍一樣扭搭起來了。
「不行不行……哎喲我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中鼎兼職服了,人賤就算了,還長了一身賤肉。
「老實呆著!」沉聲命令。
韓東哪待得住?
扭腰擺臀,翻騰打滾。
到最後王中鼎沒往他身上吐多少,倒濺了了自己一身綠。
王中鼎不得不想個治他的辦法。
「如果你再亂動,我就不給你塗了。」
這招果然奏效。
為了不失去這個親密接觸的機會,韓東即便癢也忍著一動不動。
不過忍著忍著,貌似也沒那麼癢了。
還能喘口氣和王中鼎聊聊。
「你為啥要親自給我塗?」
即便韓東腦瓜朝下,王中鼎也能想像到他那明智符文的臭美神態。
「懶得聽你叫喚。」
韓東又問:「那你今天為啥來呢?」
「恰好有空而已。」
「那我平時穿衣服拍戲的時候,你怎麼就沒空呢?」
王中鼎面癱臉,「你貧夠了麼?」
韓東不吱聲。
「貧夠了反過來。」王中鼎命令。
韓東說:「腿還沒塗呢。」
韓東聽話地翻了過來,眼睛肆無忌憚地盯著王中鼎看。像是要把他那層剛正嚴肅的表皮揭開,瞧瞧內裡究竟有多悶騷。
王中鼎讓他盯著盯著,終於忍不住回了一眼。
「看什麼呢?」
韓東笑不是好笑,「沒看什麼。」
王中鼎繼續往下塗,塗到胸口的時候,韓東特別欠抽地提醒:「我乳頭可敏感了,你小心著點兒。」
王中鼎毫無反應。
塗到那的時候韓東故意煽情地哼了一聲。結果遭到王中鼎虎眸怒瞪,再也不敢吭聲了。
上半身塗完,王中鼎命令韓東站起來。
「下半身塗完了?」韓東問。
王中鼎說:「塗,站著塗。」
「為啥要站著塗?」
「方便。」
於是,韓東兩隻手支牆而立。
王中鼎則坐在韓東的身邊,像刷牆一樣在他下半身塗抹,這樣就不容易浮想聯翩了。
結果,他這邊克制著,韓東卻自己往火坑裡面跳。
原本直著站著就行了,他偏要九十度大躬身,擺出後背式。
王中鼎忍無可忍,「你把皮膚翹那麼高幹什麼?」
韓東一副體貼的表情,「給你當靠墊啊,你可以把腦袋枕在上面刷。」
王中鼎有沒有枕的慾望不知道,但他肯定有抽的慾望。
其實韓東彎著腰,是方便觀察王中鼎褲襠處的細微變化。
塗完腿之後,王中鼎將刷子放下。
韓東意猶未盡,「這就完了?屁股呢?」
「不是說了屁股不用塗麼?你的泳褲就是綠色的。」
可韓東卻一臉認真地說:「萬一拍攝的時候泳褲歪了,裡面的肉露出來了呢?不用全塗,你把邊緣填補填補就行。」
說著,韓東就把泳褲的後半部分全部塞入臀縫,「來吧。」
王中鼎的臉當時就和塗料一個色了。
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詞彙來形容韓東了。
浪貨王中鼎見多了,但「這麼」浪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這麼」不是指代程度,而是指代方式。
假如王中鼎真像人家媚眼如絲地扭一段也行,可他每次都是擺著特別銷魂的姿勢,卻持著一張吊兒郎當的面孔。那不倫不類的感覺特別讓人惱火。
終於搞定這兩坨肥肉,進行到最後一步。
「把手伸出來。」
漢王乖乖把自己的爪子送上。
王中鼎嘟噥道:「終於有點兒人樣了。」
「天天都抹護手霜。」韓東特意強調。
王中鼎沒搭理他,直接拽過一隻手。
當塗到小拇指邊緣處凸起的疤痕時,王中鼎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什麼時候做的手術?」問韓東。韓東已經沒印象了,應該是很小的時候。
「有彆扭的感覺麼?」
「已經習慣了。」
王中鼎沒再問什麼,繼續手裡的動作。
化妝間裡溫馨滿滿,化妝間外憂心忡忡。
「不知道今天這場戲還能不能拍了。」魯導演滿臉愁色。
化妝師看表,「剛二十多分鐘,估計塗完早著呢。」
「如果光塗還好,要是一邊塗一邊打,那就更慢了。」
正說著,化妝間的門突然打開了,韓東活蹦亂跳地走了出來。
「完事了,開始吧。」
魯導演急忙過去詢問:「還好吧?」
韓東反問:「咱這組鏡頭需要換幾次妝?」
「恐怕要十幾次。」
韓東狠狠地握了握魯導演的手,「這個拍攝方法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