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呢?」
二雷還在找,王中鼎那邊的臉都黑了。
「他已經在這盯好幾天了,要不是韓東告訴我們,我們都不知道他是來找夏夏的。」
二雷終於找到,再一看王中鼎,臉黑得都能照出人影兒了。
他和你稱兄道弟一二一,我可以當你瞎;他來你劇組探班,一次兩次我還可以當你瞎;但是天天來場場來,我TM要是再當你瞎,那就是我瞎了!
「王總,你要去幹嘛?」
韓東還在更衣室和俞銘臭貧。
「那天晚上我送你的那個,穿上沒?」挑挑眉一臉壞笑。
俞銘冷著臉不發一言。
見他沒反駁,韓東頓覺有情況,立馬湊過去細問。
「怎麼樣?他當時是不是龍精虎猛,有使不完的勁?」
「你再不趕緊換,小心王總來個突襲,把你和蔡鵬在……」
「噓!」韓東突然打斷俞銘,「我怎麼聽到外面一陣吵鬧聲?」
他這麼一說,俞銘似乎也聽到了。
韓東急忙將褲子提上,大步朝外奔去,俞銘緊隨其後。
到了門口,兩個人齊齊愣住。
「這……這怎麼還打起來了?」
等韓東和俞銘衝過去的時候,戰爭已經結束了。索性眾人拉得及時,不然以兩個人那副架勢,肯定得拚個你死我活。
蔡鵬狠狠瞪了王中鼎一眼,甩開眾人的束縛先走人了。
王中鼎則狠狠地瞪了韓東一眼,也甩開眾人的束縛走人了。
就剩下劇組的人議論紛紛。
「到底怎麼回事啊?」
「據說是因為夏陽卓。」
「我天,王總該不會是動真的了吧?」
「恐怕是,你沒看王總剛才那張臉,恨不得把那個人撕碎了啊!」
俞銘冷眼瞄著韓東,「聽見沒?這就是你幹的好事。」
韓東,「……」
蔡鵬回到公司的時候,李尚的車恰好在外面候著他。
「我這邊的合同已經搞定,你看看什麼時候簽個字?」李尚從車窗探出頭。
蔡鵬靜靜回道:「進去談。」
結果,李尚剛一進蔡鵬的辦公室,肚子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當時感覺腸子都擰結了,疼得直冒冷汗。
不料,還沒緩過來,又挨了結結實實的一腳。整個人朝後跌了兩三米,猛的撞到門板上,震得腦袋嗡嗡作響。
蔡鵬又邁著大步走了過來,一把拎起李尚的衣領,惡狠狠的目光瞪視著他。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勸服王中鼎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動過順子的手機!」
李尚還在疼痛的餘韻中掙扎,眼神裡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惶恐和不安。
「想打那些照片的主意?想借此黑韓東?告訴我,門兒也沒有!」
蔡鵬說完又對李尚一頓拳打腳踢,哀嚎聲隔著幾條街都能聽到。
「不是我……啊……是馮牧之……馮牧之……她……是她要黑……啊……」
蔡鵬的一隻手狠狠擰攥著李尚的下巴,「我不管是誰,只要這條新聞被人動了手腳,我就拿你是問!」
李尚的肩膀抖個不停,大汗珠子從額頭不斷滑落。
蔡鵬又將另一隻手扣在李尚脆弱的膝蓋上,強勁的力度讓李尚整個人都僵住了,嚇得一動不敢動。
「再敢動韓東的心思,我一隻手就讓你癱瘓,不信你就試試看!」
……
馮牧之還沒想好怎麼下手,李尚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不要再動那段視頻錄像了。」
馮牧之疑惑,「怎麼了?」
李尚實話實說,「蔡鵬已經察覺到了,今天放話給我,一旦新聞被動了手腳,那份合同就簽不成了。」
馮牧之回道:「我本來也沒打算怎麼樣,你放心地準備電影吧。」
電話一掛斷,馮牧之的臉就沉了下來。將U盤甩進抽屜,暗自咒罵:廢物!這點兒事還讓人家看出來……
韓東這邊的情況比李尚強不了多少。
好不容易熬到放假,沒聽到一聲慰問,沒得到一個獎勵。換來的只有鞋底子燉臀肉,和一張黑得不忍直視的臉。
更慘的是,他連王中鼎的床都沒爬上去。
王中鼎把門鎖得死死的,並非不想讓韓東進來,而是不想讓自己出去。
喚作以前,他絕對沒有這種擔憂。但是現在,他對自己突然沒有把握了。
一連抽了十幾根煙後,韓東輕微的鼾聲終於從隔壁傳來。
王中鼎的心稍稍靜了一些。
他開始反思自己:其實韓東每一次隱瞞實情,並非都是因為他心虛,很多時候是因為自己的態度問題。
就像上一次,韓東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和他坦白,結果還被「收拾」了一頓。
王中鼎也明白,兩個人之所以缺乏溝通和信任,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過於自信自己的判斷力,從而削弱了韓東的話語權,讓其越來越難以開口。
想到這,王中鼎的心終於鬆動一些。
這時,隔壁也傳來輕微的響動。
先是床板晃動,然後兩腳落地,接著門鎖開啟,最後一陣沙沙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果然,他還是想跟我解釋的……
王中鼎猶豫了片刻,還是過去開門了。
韓瞎子呲牙一樂,各種心虛在其中。
王中鼎故意沉著臉問:「是不是又要跟我狡辯?」
韓東搖搖頭,「不是狡辯。」
「不是狡辯是什麼?難道還是解釋?你有可解釋的理由麼?」
不料,韓東說:「也不是解釋。」
聽到這話,王中鼎才重視起來。
「那是什麼?」
「我是想告訴你,我還算出來一個。」
王中鼎虎軀一震,「你說什麼?」
「除了蔡鵬之外,還有一個男人在不遠處候著你。」
「……」
反思了半天,好不容易留出容忍的餘地,結果又是重重一擊!
王中鼎的心情可想而知。
「那個男人是誰?」
「算不出具體名字,只知道他大腿根兒上有一塊橢圓形的胎記。」
王中鼎原以為聽到自己「將有一頂綠帽子」這件事已經夠慘了,沒想到更慘的是,這頂綠帽子還TM得自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