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俞銘是怎麼攔都攔不住了。
夏弘威一把薅起韓東的衣領,像處置死狗一樣,硬生生地將他拖拽到了外面。
「誒誒,你別那麼大勁兒,夢遊的人被吵醒是會瘋的。」俞銘追在後面勸。
夏弘威朝他露出一個厲鬼般的笑容。
「放心吧,他就是不瘋,老子也會把他弄瘋的!」
俞銘,「……」
砰的一聲,車門關閉。
韓東直接被拉向「屠宰場」。
西西不知從哪衝了出來,在車後面一邊哭一邊追。
韓東閉著眼睛怒吼:「趕緊把我兒子攔住啊!要是摔壞了老子楔死你們!」
剛說完,自己尺被揳倒在車座上。
即便這樣,韓東也沒把眼睛睜開。
王中鼎趕過來的時候,夏弘威早沒影了,他看到西西哭個沒完,便先哄了兩句。
「爸爸這就幫你追回來。」
西西瞇著紅腫的眼睛點點頭:「不能讓他再被人帶走了。」
王中鼎敏銳的神經一下捕捉到了那個「再」字。
「什麼叫再被人帶走?」
「叔叔小的時候就被人帶走過。」
王中鼎神經一緊:「你怎麼知道的?」
西西沒再說話,窩在王中鼎的懷裡呼吸均勻。事實上他剛才也沒有真的醒,整個追車的過程都在夢遊。
王中鼎將西西交給俞銘看管,自己急忙朝夏弘威的車追去。
俞銘抱著西西的時候,西西偶爾還會折騰兩下,嘴裡叔叔,叔叔的喃喃自語,小手在俞銘名貴的襯衫上揪出好幾朵花。
俞銘詫異,不是說「不親」麼?怎麼看這架勢像是「沒他不行」啊?
夏弘威將韓東帶到一家會所,進屋就把他褲子給扒了,結果這皮鞭都揮起來了,愣是落不下去了。
操!長這麼漂亮的腿幹什麼?
夏弘威回了回神,又把皮鞭舉了起來。
結果落下去的一瞬間又收住了。
實在是下不去手啊!
就像把世上僅存的一件珍寶給砸了似的。除了心理變態,誰幹得出這種缺德事?
於是,夏弘威從抽改成了擰。
一方面可以洩憤,一方面還能試試手感。
結果,韓東疼得嗷嗷叫喚都沒有醒。
夏弘威腹誹:要是老不醒,豈不白擰了?
於是,夏弘威又加大了力度。
結果,韓東就像開啟了自我保護模式,無論疼得多麼慘烈,就是不把眼睛睜開。
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
夏弘威的老虎鉗子剛要發威,就聽到外面一陣嘈雜聲,接著門被踹開,王中鼎邁著大步衝了進來。
看到韓東腿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慘相,王中鼎感覺自己的心就像被人狠狠揪了幾把,臉色瞬間隨著「寶貝腿」的顏色走了。
「誰讓你擰他的?」王中鼎大吼。
夏弘威面不改色:「老子擰他是輕的,沒卸了他這兩條腿就不錯了。」
「什麼意思?」王中鼎問。
夏弘威將韓東幹的好些「好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那又怎麼樣?」王中鼎不以為意,「這是他們的私人恩怨,人家當事人都沒說什麼,你一個當哥的瞎摻和什麼?」
「瞎摻和?」夏弘威也急了,「那是我弟弟,差點兒因為他喪命!我能坐視不理?」
事實上王中鼎也心虛得很,但是沒辦法,心疼太強大,在此之下他只能選擇不講理,一拳朝夏弘威的小腹上砸去。
夏弘威躲避不及,臉都疼得扭曲了。
「你TMD竟然敢對我動手?」夏弘威薅起王中鼎的衣領怒吼道。
王中鼎反唇相譏:「沒辦法,他是我媳婦兒,我不能坐視不理。」
夏弘威狠狠點頭:「好,好,你丫有種!」又一拳還了回去。
於是,兩個人迅速扭打起來。
外面的保鏢聽到動靜,急忙衝進來拉勸,好不容易才把怒洶洶的兩個人分開。
「王中鼎,你TM無藥可救了你!」夏弘威擦擦嘴角的血,不甘心地痛罵。
王中鼎恍若未聞,直接為韓東穿上褲子,用受傷的肩膀扛著他走了出去。
而這期間,韓東始終未醒。
王中鼎一邊咬牙切齒一邊又心疼不已,他不明白韓東為什麼受了那麼大的刺激都不會醒過來。
難道真是怕清醒的自己感受到疼痛,所以開啟了屏蔽模式?
正想著,韓東就醒過來了。
王中鼎心疼的眼神瞬間收了起來,臉色也迅速降溫。
「你還真知道醒了?」
韓東一臉茫然:「怎麼了?」
剛問完就倒吸一口涼氣:「我這腿咋回事?哎喲喲,咋這麼疼?」
王中鼎疑惑:「你真不記得了?」
「記得什麼?」
王中鼎仔細觀察了下韓東的表情,發現沒有任何偽裝的痕跡。
這時,王中鼎突然想到西西的那句「不能再讓他被人帶走」,一瞬間血壓飆升。
難道韓東的真實身世就在他的腦子裡,只是被他屏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