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日期臨近,兩個人貓在家裡正式不出門了,每天對著厚厚的幾疊卷子發愁。答案很噁心,只給了一個最終結果,老師揚言一定會看過程的。
兩個人分工,一人做一半。
白花花的卷子鋪得滿床都是,旁邊有兩個嶄新的書桌,自買回來之後攏共沒用過三次,大部分作業時間都在床上膩歪。
白洛因趴在床上,手背支著下巴,一邊看著密密麻麻的文字一邊打哈欠,哈喇子都快滴到紙上了。
顧海瞅了他一眼,心疼地說:「你要困了就睡吧,剩下的這幾張都歸我寫。」
白洛因搖了搖頭,又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趴過來。」
「幹嘛?」顧海扭頭看向白洛因。
白洛因不耐煩,「讓你趴過來你就趴過來。」
顧海帶著疑惑的目光,按照白洛因的要求趴了過去。
結果,白洛因把頭枕在了顧海的屁股上。
敢情是拿我屁股當枕頭,顧海似笑非笑地看了白洛因一眼,瞧見他那一副舒坦的模樣,忍不住問:「那不是有枕頭麼……你怎麼不躺枕頭上?」
「枕頭不是沒你的屁股軟乎麼。」白洛因說著說著自己樂了起來。
「你瞧你那傻樣兒……」顧海寵溺地回頭看著白洛因,看他躺在自己身上,認真做題的模樣,心裡癢癢的,還撓不到。
過了一會兒,白洛因感覺到旁邊某個人注意力不集中了,凌厲的目光掃過去,警告了一句,「趕緊幹正事。」
顧海把頭轉過去沒一會兒,又轉了回來,「我這麼趴著有點兒累了。」
白洛因很體諒的把自己的腦袋挪開了。
顧海清了清嗓子,厚著臉皮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剛才你在我身上躺了半天,這會兒是不是該輪到我躺你屁股上了?」
「不給躺。」白洛因斷然回絕。
「憑啥不給躺?」顧海炸毛了,「我都讓你躺了,你憑啥不給我躺?」
「你給我躺那是你樂意的。」
顧海顧自運了兩口氣,濃黑的眸子裡突然冒出兩簇暗紅色的火焰,一點點地向外蔓延。他的手在床單上輕輕敲了幾下,猛地一頓,如同一隻野虎朝白洛因撲了過去。
白洛因立刻用防狼的眼神把自己武裝了起來,冷語警告道:「顧海,你丫最好安分一點兒,咱倆沒多少時間了,你這一鬧,指不定又得折騰到幾點。」
顧海就三個字,「我樂意。」
說完就親了上去,舔耳朵,揉捻胸口,解褲子,動作一氣呵成……等兩條筆直的長腿露出來的時候,那腿間的小褲衩已經撐起個小山丘了。
顧海發現了,白洛因就是典型的悶騷男,嘴硬身子軟,每次都裝得正經人似的,結果一旦弄幾下,感覺來得比誰都快。
一個多月沒碰小因子了,顧海著實有點兒想,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耐心溫柔地親吻著,舌頭將白色的內褲弄濕,隱隱約約透出來的色澤讓顧海喉嚨發緊,他用嘴自上而下地勾勒著它的形狀,直到翹起的軟頭已經在內褲邊緣若隱若現。
白洛因很舒服也很急迫,總是隔著這麼一層布料,終究搔不到裡面的癢處。
「想讓我直接舔麼?」顧海語言粗俗直接,「那你就自個拿出來,放到我嘴邊。」
白洛因惡狠狠地瞪著顧海,終究撂不下那個面子,沉悶地回了句,「你趕緊著。」
顧海偏不,就這麼用舌頭在內褲外邊耗著,眼睛色情地盯著裸露在內褲邊緣的軟頭,手指伸到了中間的冠狀溝處,輕輕搔刮了兩下。
白洛因腰部抖了抖,呼吸粗重急促,臉都憋紅了。低頭看了顧海一眼,他還在不依不饒地盯著自己,舌頭魅惑地在嘴角舔了兩下,赤裸裸的勾引。
白洛因受不了了,掏出自己的那活兒,猛地將顧海的腦袋按了下去。
熟悉的溫度包裹著白洛因,是他每天夜裡都在幻想著的,懷念著的,每每想起就會欲罷不能的……
他突然拽了下顧海的腿,起初顧海沒明白什麼意思,後來感覺褲子被人扯下來了,心裡猛地一陣激盪,白洛因這是主動要……那個麼?第一次,第一次感覺自己被他如此渴求著!!
白洛因側過身,調整了下姿勢,近距離地欣賞顧海的私處,雄壯的,恐怖的,曾給他帶來噩夢般疼痛的,專屬於他的男人象徵物。
他的目光灼視就給顧海帶來了非同反響的刺激,顧海含含吐吐的頻率驀地加快,白洛因悶哼了一聲,意識的狂熱讓他暫且忘記了自身的恐懼和排斥,試著用嘴含住了顧海的分身,輕輕抽動了兩下,就感覺到了顧海腿根的顫抖。
「爽……」顧海毫不忌諱把自己所有的感受都說出來,「寶貝兒……真爽……」
白洛因送了顧海三個字,「你真騷。」
顧海還了白洛因一連串的刺激,先是大力吮吸下面的兩個小球,一聲一聲嘬出響兒來,又一路向下,順著密口四周舔,感覺到白洛因臀部的肌肉連著整條腿都在顫動,鼻腔裡發出哼哼聲,心裡反問了句,咱倆誰更騷?
白洛因感覺到,很多時候刺激不是來自於直接的感官接觸,而是來自於彼此的回應。顧海一每哼一聲,他心裡都有股熱浪在翻滾,恨不得現在就把顧海壓在身下,搞得他嗷嗷爽叫。
顧海何嘗不這麼想,嘴饞地在密口周圍徘徊半天了,看著那緊窒的密口一縮一縮的,好了傷疤忘了疼的罪噁心理又一次侵上心頭。忽略掉那件事所帶來的所有負面影響,單純地談身體感受,真的是絕頂的快感,簡直不敢想,一想就恨不得捅進去一而再再而三地犯罪。
白洛因先下手了,手指戳了戳顧海的密口,惹得顧海呼吸一緊。
「我記得某個人還欠我一筆呢。」
顧海尷尬地笑了笑,「來日方長。」
白洛因卻趴到了顧海的身上,嘴貼到他的耳邊,輕聲說道:「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兒吧。」
顧海的眼神四處逃竄,最後落在地上那些白花花的卷子上,做著困獸般的掙扎。
「你瞧,咱們還那麼多作業沒做呢。」
白洛因狠狠朝顧海的腿間頂了一下,目露精光,「老子寧可回去罰站,今兒也得把這仇報了!」
顧海的脊背挺了一陣,想到躺了五天的白洛因,瞬間洩了氣,不動彈了。
白洛因比顧海仁慈多了,還知道抹點兒油,鼓搗了好久才進去,然後猛地吸了一口氣,連呼吸都帶著顫慄的快感。
太緊了,爽翻了……
白洛因迫不及待地動了起來。
屋子裡立刻響起顧海宰豬一樣的嚎叫聲。
「我草……疼死我了……你丫太狠了吧?……」
白洛因用手朝顧海的屁股上拍了兩下,豪無憐惜之意,「你丫給我消停點兒!都沒出血你喊什麼?那天我疼成那樣也沒照你這麼喊啊!」
顧海繼續哀嚎,疼是一方面,心裡面隔應才是最主要的。想他顧海一個人能單挑三個壯漢,如今卻被媳婦兒壓在下面,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他這張老臉往哪擱啊?
白洛因卻已經爽得忘乎所以了,甚至發出斷斷續續的哼吟聲,兩側的頭髮隨著律動搖擺著,汗珠被瀟灑地甩開,那張英俊的臉頰,比平日還多幾分性感和魅惑。
從沒在白洛因的臉上看到過如此鮮明的情緒表達,整個人像是被注入了強大的活力,青春昂揚,瀟灑不羈……顧海把頭扭了過去,咬著牙忍著,疼也忍著,窩囊也忍著,只要想到白洛因這副激動的表情,就覺得什麼都值了。
終於,白洛因吼了一聲,一股灼熱的激流噴射在顧海的臀瓣上。
倒在床上,呼吸還未平息,白洛因的胸口以上全是紅的,隱隱透著一股喜悅。
顧海黑幽幽的目光盯著白洛因看了好一會兒,最後輕咳了一聲,示意白洛因看自己的身下。
原本鬥志昂揚的小海子,這會兒又蔫了。
白洛因挺不好意思的,剛才光顧著自個爽了,把這廝給忘了,想罷把手伸了過去。
顧海卻攔住了他,露出半張臉,嘴角帶著淫邪的笑容。
「現在咱倆誰也不欠誰了吧?」
白洛因很快明白了顧海的意思,但他也很理智地提醒顧海,「大夫說了,盡量別有第二次。」
顧海一驚,「大夫說這話的時候,你不是昏迷著麼?」
「你忘了,我睡覺的時候都能聽講。」
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