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洋在審訊室被關了一天,期間來過兩名醫生,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勢,什麼都沒說就走了。一日三餐都有人送,可惜他動都未動,冷著臉坐在凳子上,腦子一直在高速運轉著。可惜任他想破了頭都想不明白,那個師長究竟為什麼把他關在這。
就因為他開車撞了他?
這也太扯了!哪有一個軍官這麼沒腦子,和一個人起了衝突,問也不問對方的身份,就隨便把人扣押下來。如果真如他所說,倆人之前就認識,以他顧洋的身份地位和家世背景,哪是他一個師長敢惹的?
丫挺的不想活了麼?
顧洋正想著,審訊室的門開了,一個魁梧的身影躍入他的視線。
周凌雲浩氣凜然地走了進來,兩道濃眉隱隱透著一股霸氣。
「讓你久等了。」周凌雲說。
顧洋黑著臉回了句,「你到底要幹什麼?」
周凌雲直言不諱地說:「我看上你了!」
顧洋差點兒雷倒在地,不帶這麼玩人的!!他不就是在白洛因那遭拒了麼?也不至於賠給他這麼一個老東西啊!
「請注意你的言辭。」顧洋冷冷提醒。
周凌雲欺身向前,手搭在顧洋的肩膀上,顧洋伸出那只沒受傷的手,狠狠攥住周凌雲的手腕往下扯。可惜,周凌雲的那隻手像是萬斤巨石,根本不是他能撼動得了的。身手好的人顧洋見得多了,但是像周凌雲這種年齡和地位,還能保持這樣好的身體狀態,已經很難得了。
如果他的人格再健全一點兒,顧洋可能會對他多幾分欣賞。
手在顧洋的肩膀上捏了捏,周凌雲一派從容地開口:「我可能要脫光你的衣服。」
沒有絲毫的預熱和曖昧,突然就冒出這麼一句話,震得顧洋雙目威瞪,表情扭曲。
「你敢!」
顧洋陰鶩的雙目死死逼視著周凌雲,「你要是敢脫我的衣服,我讓你家破人亡!不信你就試試!」
周凌雲表情平靜地說,「顧首長會贊成我的這一做法的!」
一聽到「顧首長」仨字,顧洋目光一震,原來他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份。
「來人,把他給我按住!」周凌雲朝門口看守的兩名士兵命令道。
這兩名體格強壯的士兵走上前來,觸到顧洋如鉅的目光後,心中不禁駭然,動作也跟著僵了僵,有點兒不敢下手的意思。
「還愣著幹什麼?」周凌雲怒喝一聲。
周凌雲一聲令下,誰敢不從?倆士兵斗膽向前,在顧洋陰森森的目光逼視下,硬是將他按在一張冷-板凳上。而後,周凌雲往前跨了一步,緩緩地解開顧洋的衣服,一層又一層,直到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條內褲,又命令兩個士兵把顧洋拉起來。
大手一拽,內褲滑落到腳底。
從小到大,敢這樣侮辱顧洋的人,周凌雲是第一個。
顧洋的唇線繃得像刀刃一般凌厲,他已經在腦子裡草擬復仇計劃了,一旦周凌雲做出有辱他尊嚴的事情,這個人,要被他凌辱得渣都不剩!
「身材不錯!」周凌雲的目光在顧洋身上打量著,「如果再高兩公分就更完美了。」
事實上,顧海正好比顧洋高了兩公分。
顧洋完全沒往那方面去想,他站得如同一尊雕塑,冷著臉等著周凌雲其後的行動。結果,周凌雲光是用眼睛瞅,卻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舉動。
終於,周凌雲朝顧洋那條受傷的胳膊伸去。
顧洋下意識一躲,卻沒能躲過周凌雲如鉗子一般大手的箍攥,緊跟著他的手底轉來卡卡的骨頭響,一股鑽心的痛襲來,顧洋死死咬著牙關,只是一會兒便過去了。
「行了,你的胳膊已經好了。」周凌雲從容一笑。
顧洋試著感覺一下,還真的好了。
「行了,把衣服穿上吧,我會把你安排到別的房間,耐心等著!」
顧洋神色一滯,而後死擰著眉毛,目露惱恨之色。
「你讓我脫光了衣服,就為了治我的這條胳膊?」這和脫褲子放屁有什麼區別?這慫是缺心眼麼?
周凌雲湊到顧洋跟前,爍爍的目光打量著他。
「你還想讓我怎麼著?在你的老二上綁個炸藥包?還是在你的蛋上栓兩個手榴彈啊?」
顧洋的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的腦子長到膀胱裡了麼?」
辦的事完全不合乎邏輯,說的話十句有九句不通!
這也不能賴周凌雲,人家哪知道你聽不懂啊?!
周凌雲毫無惱怒之意,臨走前還捏著顧洋的下巴誇了句,「你的眼神比我想像中的更壞,我喜歡。」
然後,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真就這麼走了?顧洋看著滿地的衣服,心裡驟然升起一股無名火,無處發洩,差點兒讓他自焚!二缺處處有,這麼極品的真尼瑪罕見!
周師長心情一好,又開始沒完沒了地按警報器,三更半夜地搞夜訓。
白洛因本以為把顧洋送過去,舒坦日子就來了,哪想到周凌雲處處都和別人反著。人家高興的時候,都會比平時更加寬容溫和,他丫一高興起來就喜歡整人!
「白洛因,出列!」
白洛因往前跨了一大步。
周凌雲沉聲命令道:「迅速臥倒!」
白洛因兩腿中間的那個小怪獸受到偽劣商品的迫害,至今沒有痊癒,這麼一個砸地的動作,簡直要了親命了!小腹處的劇痛猛地朝白洛因的腦瓜仁襲來,要不是為了顧及面子,他早就趴在地上大聲嚎叫了。
「起立!」周凌雲又命令。
白洛因忍著劇痛站了起來,夜色朦朧,沒人看得清他臉上的苦楚。
「知道我為什麼讓你做這個動作麼?」周凌雲朝白洛因問。
白洛因心裡暗暗道,因為你缺德!
但是嘴裡卻洪亮地回道:「讓我迅速清醒!」
周凌雲滿意地點點頭,而後朝著訓練場上的所有官兵下達命令。
「全體官兵,聽我口令,迅速臥倒!」
白洛因想死的心都有了。
「動作不齊,再來一次,迅速臥倒!」
白洛因,「……」
「還是不齊,再來一次,迅速臥倒!」
白洛因心中不停地嘶吼,到底是哪幾個廢物跟不上節奏啊?等一會兒解散了,我特麼一人發你們一個情趣工具,你大爺的!
終於,迅速臥倒告一段落,官兵們登上飛機進行常規|練,白洛因的額頭都冒汗了,握著操縱桿的手不受控制地哆嗦,現在他明白為啥這地方叫命根兒了。
「白洛因,安全降落!」
聽到指揮,白洛因把戰機安全降落在指定區域,走出機艙來到周凌雲面前。
「你的體溫又達不到正常值了。」周凌雲面色凝重地說。
白洛因解釋道,「我手哆嗦不是因為冷,是……」
「甭管因為什麼,你現在的體溫的確偏低。」周凌雲試了試白洛因額頭的溫度,「你這程子又沒按照要求做運動吧?」
白洛因不可否認,他這程子最多的運動就是在被窩裡,有顧海那麼個火爐整天在邊上烤著,他身體的溫度自然而然就降了。
「馬上進行爬桿練習,上下一百次算一套動作,兩個小時內做完五套!」
白洛因的臉唰的一下就綠了,爬桿……多麼磨褲襠的一個活兒!這是報應麼?我做了缺德事,為什麼要報應到我兒子身上啊!
「可以換成游泳麼?」白洛因提出建議,「游泳也可以讓身體迅速升溫。」
周凌雲當即否認,「游泳對你沒用!」
說罷拿出手錶,「現在開始計時!」
白洛因欲哭無淚地朝訓練場地走過去。
任務完成之後,白洛因形若遊魂地走在通往宿舍的路上,大腦一片空白,兩條腿都已經失去知覺了。推開宿舍的門,僵直地走到床邊,紮在上面就起不來了。
然後就悶在被窩裡一個人痛苦地呻。
疼得直想哭爹喊娘啊!
那個罪魁禍首還在枕頭底下壓著,白洛因掏出來,狠狠往地上一砸。
沒一會兒,電話打過來了。
「喂……」帶死不拉活的聲音。
顧海那頭卻顯得很有精神,「你是不是玩那個小玩具呢?」
「玩你姥姥!」白洛因罵人都沒力氣了。
「別否認了,我這款工具內設感應器的,你那邊一玩,我這邊立刻就震動起來。」顧海還挺自豪的樣子。
白洛因看看地上的工具,頓時明白為什麼這邊一砸,那邊電話就打過來了。
「我沒玩。」白洛因又說了一遍。
顧海還在逗貧,「你沒完你怎麼這麼虛?」
「顧海,我草你八輩祖宗!」
說完,恨恨的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