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洛因和他的儀仗隊走到門口的那一剎那,閆雅靜對身後的眾位美女說:「大家不要被他們偽善的外表欺騙了,想想他們昨天是怎麼折騰我們的。姐妹們,報仇的時刻到了,拿出新時代色女的風範來,把咱們昨天吃的虧連本帶利地找回來!」
「那是必須的,老娘我等這一刻等了多少年!」
「今兒我非得好好臊臊這幫爺們兒。」
「閆副總,你就瞧好吧!」
平日裡那些溫婉知性的美女白領,到了這會兒全露出狂獸的本性,反正嫁給總經理的美夢已經破碎了,她們也沒必要裝了。既然我不是最後的幸運者,那就讓那個集所有寵愛於一身的男人,接受我們最殘忍的報復吧!
「你們不用塞紅包,屋裡這麼多人,你們發也發不起,而且我們也不缺錢。我們就是要考驗一下這位新郎對我們顧總的真心,過關了,我們絕不攔著,不過關,哼哼……」
劉沖站在白洛因身後,一開口便輸了。
「不過關怎麼樣?」
「不過關當然要受罰!」
「怎麼罰?」這才是兵哥哥們最關心的。
閆雅靜翹起一個唇角,「一會兒我們會拷問新郎官幾個問題,答錯一道,你們就要脫下身上的一件衣服,答錯一道,再脫掉一件衣服。」
劉沖一驚,「我們一共才穿了三件衣服,他要是答錯三道,我們豈不是就走光了?」
「放心,我們這是文明場所,不會讓你們衣不遮體的。如果你們的衣服都脫光了,而此時新郎再次答錯,那你們就要穿我們提供的衣服,答錯一件穿一件。如果新郎官答對了,那你們就可以穿回自個的衣服,答對一件穿一件。」
劉衝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白洛因的臉上,「首長,就看你的了,加油!」
白洛因信心十足的點了點頭。
「第一道題,聽好了,你們初次接吻的日期。」
事實證明,被追的人果然都不長記性,第一道題就把白洛因難住了。他狠狠地在記憶力搜索,第一次接吻……應該是在顧海表白的那一天,那一天是哪一天呢?好像是他們的兄弟關係被戳破之後,他們的兄弟關係是什麼時候被戳破的呢?……
就在白洛因苦思冥想的這段時間,顧海的心就涼了,我說寶貝兒啊!那可是咱在一起的紀念日,你丫都能給忘了?你讓我這個把你毛毛都數清楚的老公情何以堪啊!
「時間到,請回答。」
白洛因草草的說了一個時間。
得到答案之後,由佟轍傳達到顧海那裡,顧海臉都綠了,「那會兒我的嘴都已經親到他的褲襠上了。」敢情白洛因把接吻的部位重新定義了。
「回答錯誤,請脫衣服。」
可憐的十七個兵哥哥,全都默默地脫掉了上衣,露出結實的胸膛。
「第二題。」閆雅靜清澈的嗓音流淌出來,「請問新郎,你們一晚的最高記錄是多少次?」
從接吻一下跳到如此限制級的問題,跨度大得令人咋舌,雖然這群兵哥哥們很怕褲子被脫掉,但還是覺得這個問題問得好。
這一次,白洛因很明確地回道,「7次。」
這個記錄還是在讀書的時候創造的,白洛因之所以記得清楚,是因為事後他整整躺了一個禮拜。那會兒顧海就調侃他,你是一次要歇一天啊!於是7這個數字就狠狠地烙在了白洛因的腦海裡。
佟轍接到答案之後,嘴角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
「我以為你有多強呢,才7次啊!我最高記錄還有11次呢!」
顧海也笑了,「大哥,一晚上攏共幾個小時?您射了11次,是想告訴我您射得有多快麼?咱這7次是結結實實的7次,中途不休息,不換人,您那11次是兩分鐘一次吧?」
「你嘴夠毒。」佟轍磨磨牙,「照你這麼說,他就是答對了唄?」
「不對。」顧海很明確地告訴佟轍,「最後一次是早上做的,按照所給的已知條件,應該是6次。」
佟轍冷-笑,「我真同情小白。」
果然,白洛因接到這個答案,立刻黑臉了。
「他也太較真了吧?明明都是一套程序裡面的,還硬要區分出來。」
一個美女開口了,「嫌我們總經理較真,你可以現在就走啊!只要你前腳邁出公司的大門,我們後腳就把總經理刮分了。」
劉沖和幾位兄弟垮著臉,「不是他嫌總經理較真,是我們嫌他較真!」
「少廢話!」小陶美目一瞪,「快點兒脫褲子!」
「能不能去裡面脫?」劉沖縮縮脖子,「這人來人往的,看到多不合適啊!」
「沒商量,就在外面脫。」
於是,十幾副好身材,就這樣展露在眾位美女的面前。
「團長啊!你可不能再錯了,再錯我們身上就啥都沒了。」
「就是啊,團長,你可得爭口氣啊,我們兄弟幾個都不容易。」
「我還是處男呢!」
白洛因深吸幾口氣,為了兄弟們的尊嚴,他必須要答對下一道題。
「請問……」閆雅靜清了清嗓子,「顧海身上最吸引你的優點是?注意,這道題一定要誠實作答,如果不誠實,這道題就算答錯了。」
在白洛因心裡,顧海有兩大優點,第一個強佔心頭,每每到關鍵時刻都會發揮作用,這個優點是所有人公認的,說出來也是證據確鑿的,那就是顧海會做一手好菜。還有一個優點暗藏在心底,那才是綁住白洛因的根源所在,那就是顧海的床上功夫。
「他會做一手好菜。」白洛因說。
事實上,當佟轍走出來的那一刻,白洛因就意識到那幾個兄弟的內褲沒了。
「誠實與否,你自己心裡清楚,還用我公佈麼?」佟轍同情地看著白洛因。
白洛因扭頭看向那十幾個兄弟,面對著他們惶恐的表情,滿臉愧疚地說:「對不住了!」下半年一定好好提拔你們幾個。
「不要啊!!!」
幾聲吶喊過後,十七個男人用光溜溜的屁股對著大街,雙手捂在關鍵位置,對著一群彪悍飢渴的女人。
「首長,求求您,答對一道題吧,我們想把內褲穿上。」
閆雅靜一副女王范看著眾位裸男,「一會兒再答錯了,你們可以自主選擇,可以穿女式內褲,也可以繼續光下去。」
清清嗓子,「下一道題,請問,黃瓜有多長,菊花有多深?」問完,閆雅靜自個都面紅耳赤,扭頭朝部門經理問,「這個問題是誰出的?」
小聲送到耳邊,「佟副總。」
再轉頭朝透明玻璃裡看去,佟轍正饒有興致地欣賞著她那副窘迫的表情。
吸取第二道題的教訓,白洛因這次特意多問了一句,「你問的是誰的?」
「各自的。」一群色女齊聲回道。
這一次,白洛因充分發揮了他的聰明睿智。
「我的黃瓜有多長,他的菊花就有多深,他的黃瓜有多長,我的菊花就有多深。」
此言一出,立刻引來一片爭論聲。
「你這叫投機取巧。」
「不行,重新回答,要準確數字。」
這十幾個兄弟也都捏了一把汗,是對是錯倒是給個信兒啊,後面都站了一排圍觀的了。
「還是讓顧總來評判吧!」佟轍說。
顧海聽到白洛因的回答,當即笑了。
「算了,這題就給他過了吧!」
於是,這群男人七手八腳地把內褲撿起來。
「下一題,請問,顧海有多少身家財產在你手上?」
白洛因剛要宣佈,突然又垮下肩膀,朝著身後那十幾個人說:「你們……不用穿了……」
十幾個人,有的剛把內褲套上,有的剛伸進去一條腿,有的還在研究怎麼穿,既可以把那地兒摀住,又能把內褲拿在手上……
聽到這話,他們全都笑了,哭著笑的。
「下一道題,請問,您和顧總一共錄過多少段少不宜的視頻?拍過多少張同類型的照片?」
白洛因腦子裡只有四個字,不計其數。
這一次,這群男人都沒用要求,就主動把地上的女式內褲穿上了,他們被人看夠了,哪怕穿上女式內褲,也比什麼都不穿要強!
「好的,下一題,請問可以提供給我們一段錄像或幾張相片欣賞麼?」
「下一題,請為我們解釋白小媳婦兒和顧老村長的由來。」
「下一題,請在一分鐘之內,說出你喜歡的顧海做過的所有美味。」
一道題接著一道題,到最後,這十幾位可憐的兵哥哥已經把能穿的都穿上了,甚至連妝都化好了,就等著女神們發落了。
「下面,你們還有一次機會,如果你們可以穿著這身衣服上街,成功搭訕一名帥哥,並要來他的手機號,就算完成任務。所有人都完成任務,我們就會把門打開。不要抱投機取巧的心理,你們每個人身後都有攝像師傅全程跟蹤拍攝。」
於是,十七個扮相慘不忍睹的「女人」上街了,為了他們團長的幸福去拋頭顱灑熱血了,剩下白洛因一個人在這孤軍奮戰。
一個小時過後,沒有一個人回來,兩個小時過後,還是沒一個人回來,兩個半小時後,白洛因終於等不及了。
「如果他們完不成任務,我今天就沒法把人接走了麼?」
閆雅靜笑笑,「還有一個辦法,如果你能把在場所有女人全都親吻一遍,我們就放你進去。當然,如果在這個過程中,他們全部完成任務,你就沒必要再繼續親了。總之,拼的是速度,如果你能趕在他們之前完成任務,不僅你可以接到人,他們也可以免受痛苦。」
白洛因草草看了一眼,堵在門口的起碼三四百人,後撤了幾步,抬頭往上看,每個樓層的窗戶前都有女人在朝他招手。
就在這時,劉衝鼻青臉腫地被人抬回來了。
閆雅靜幽幽一笑,「你已經沒得選擇了。」
白洛因仰天長歎,顧海,你養了一群毒婦啊!為了迎娶到你,為夫我只能犧牲了。
顧海正和佟轍聊著,突然看到白洛因朝閆雅靜親過去,這一舉動同時引爆了兩個男人。這倆男人如同猛虎歸山一樣從貴賓室衝出,衝向門口。
可惜,我們的美女護衛隊是強大的,你來硬的,我們人多不怕你。
結果,昨天那一幕又出現了,迎親的陣勢又變成兩個新郎被眾人圍攻,想要在一起卻被重重阻隔的混亂場面。而且這群女人比那些男人難搞定多了,你叫再多的帥哥過來也沒用,女人不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混亂之中,顧海連爆粗口,「白洛因,你丫再親一個我和你離婚你信不信?」
白洛因還沒說話,美女們又嗆嗆起來,「離吧離吧快離吧,你和他離了,我們就有機會了。」
混亂之中,白洛因突然意識到,這樣硬來是不行的,必須要用策略,要擊到對方的軟肋。
「都靜下來聽我說!」白洛因大喝一聲。
在場的美女總算安靜下來了。
「如果你們讓我進去把顧海接走,我就能讓顧海廢除公司不能談戀愛的規定!」
美女們立刻瞪大眼睛,驚喜地彼此互望,這是真的麼?
就在人心搖擺不定的時候,閆雅靜來了一句,「大家的立場要堅定啊!我們又不是沒人要,剩女也有自尊的,不能為了一個規定低頭!」
女神一號召,美女們又集體搖頭了。
「我們不稀罕!」
白洛因再次高喊,「如果你們讓我進去,我就讓顧海召一批帥哥進公司!」
這話一放出口,白洛因的面前立刻出現一條康莊大道。
美女分立兩側,齊聲高呼,「首長請進!」
白洛因哈哈大笑著走了進去。
剛要把顧海拽走,有人發話了,「新娘(郎)的腳不能沾地的。」
白洛因蹲下身將顧海背起,美女們眼含熱淚地看著白洛因把她們的白馬王子接走。
顧海伏在白洛因的背上,壞壞的凝望著白洛因英俊的側臉,玩味地調侃道,「你第三道題明明可以答對的,為什麼不說實話?」
白洛因斜了顧海一眼,「我怎麼沒說實話?」
「你說實話了麼?你說實話了麼?」顧海的嘴追著白洛因的脖子咬,「你敢說,你最愛的真是我的廚藝?不是別的方面的『才藝』?」
白洛因笑得臉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