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縱暫時被取保候審,照常回去工作和生活。
破獲一起大案後,整個公安部都很忙,夏耀忙裡偷閒,思忖著要不要去看看袁縱。雖然袁縱突然出現的動機可恨,那些傷對他而言就是雞毛蒜皮,可歸根結底,那些傷是為夏耀受的,他於情於理都該去探望一下。
一直忙到很晚才下班,夏耀去商場買了些禮物,提著去了袁縱的家。
袁茹開的門,看到夏耀手裡的鮮花,小心臟還是不爭氣地砰砰跳了兩下。
「咱不都說清楚了麼?你怎麼又?你這……太讓我為難了……」
袁茹伸手去接夏耀手裡的鮮花,結果夏耀直接繞過她走了進去。
「你哥在麼?」
「你找他幹什麼?」
夏耀說明來意後,袁茹瞬間碉堡了,我操!敢情是這麼回事,白自作多情了一把。不過袁縱涉案的事情她一點兒都不知情,因為袁縱的工作性質,受傷是家常便飯,所以袁茹也沒在意。
聽夏耀這麼一說,袁茹收起不正經的笑容,趕緊去臥室門口叫袁縱。
「哥,夏警官找你。」
袁縱低沉沉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進來吧!」
「靠!哥,你怎麼這麼大譜兒?人家來咱家找你,你應該出門迎客,你還讓他進去找你,我真是……」
袁茹還沒說完,夏耀就推門而入了。
然後他發現,袁縱讓他進屋而不是自己出屋是有原因的。他渾身上下只穿了一條四角褲,古銅色的肌肉性感而狂野,一個堪稱胯下神話的巨物在腿間蟄伏著,赤裸裸地彰顯著他的野獸氣息。
若是別的男人以這副形象昭示在夏耀面前,夏耀一定狠狠嫉妒一把。但是對於某位明顯目的不純的人就要另當別論了。
夏耀斂了斂狂躁的神經,冷聲朝袁縱說:「把衣服穿好了,出來說話!」
說完,面無表情地轉身。
門關上的一剎那,袁縱明顯看到夏耀的兩隻耳朵紅了。
袁縱隨便披了件衣服就走了出去,夏耀正在喝涼茶降溫。
「怎麼這麼晚才過來?」
夏耀說:「局裡事情忙,一時沒騰出工夫來。我來這主要就是想說說你的案子,雖然你不屬於執法人員,但當時情況比較危急,歹徒向群眾開槍,社會危害性極大。在這種情況下,雖然你擊斃了案犯,但屬於特殊正當防衛,調查清楚後,應該不會負刑事責任。」
袁縱不說話,定定地看著夏耀。
夏耀被他盯得十分不自在,剛才還溫和的態度瞬間冷厲起來。
「你聽見我說的話沒?」
袁縱特別不誠懇地嗯了一聲。
其後,夏耀就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了。兩個人相繼沉默,袁縱繼續肆無忌憚地盯著夏耀看,沒完沒了地看,存心要把夏耀看毛了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天袁縱的英勇表現,讓夏耀對他多了幾分欣賞。現在袁縱再這麼盯著他看,夏耀已經沒有那麼膈應了。
袁縱正看得出神,夏耀突然莫名一笑。
這一笑,讓袁縱的心尖狠狠一抖。
「笑什麼?」
夏耀說:「我覺得你這個人還湊合,是個純爺們兒!不如這樣,我可以跟你交個朋友,你覺得怎麼樣?」
袁縱特別乾脆的兩個字,「不行。」
「一定……要那樣麼?那樣好麼?」
「好。」
夏耀勉強斂住脾氣,又朝袁縱說:「其實,我覺得吧,你對我可能就是一種見到投緣的同性惺惺相惜的感覺,結果被你曲解了。我也有這種哥們兒啊!成天惦記著,三天不見就會想……」
「誰?」
夏耀暗暗磨牙,你大爺的!說了半天沒抓住重點!
「就這麼說吧,你確定你對我是那種不正當的感情麼?會不會是你誤解了,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對我就是……」
「我想和你上床。」袁縱說。
「……」
夏耀明白了,他就不該動這點兒惻隱之心,他就不該來,就不該不長記性,又尼瑪臊一張大紅臉回去!
袁茹在衛生間逗留一會兒的工夫,夏耀就不見了。
「他走了?」問袁縱。
袁縱點點頭。
袁茹突然扎進袁縱的懷裡,眼淚吧嗒地說:「哥,你太讓我感動了。我都已經決定放棄他了,你還對他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