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三皇子在屋中大喝一聲。
隼曳聽到三皇子的命令,立刻侯在門口待命,隼曳是三皇子如今的貼身侍衛,替代蘇入翰一職。
「將默孺蠱師請入我沁怡別院。」
「是,殿下!」
一眨眼的功夫,隼曳已經行走在巫蠱鎮的小街上。默孺蠱師終日漂泊於江湖民間,要想找到他,也不是很容易辦到的事情。
幕雪逝身中蠱毒,蜷縮在地上如同一隻蝦米。他的眼前就是一雙黑色尖頭靴,幕雪逝出於本能,一隻手握住三皇子的腳踝,滿臉的哀求神色。
三皇子臉上是鎮定自若的表情,心中卻稍有擔憂。幕雪逝這樣等著默孺蠱師前來搭救,不知可有生命危險。
憑著多年研究蠱術的經驗,三皇子蹲下身,將手指伸到幕雪逝的脖頸處,反覆探聽他的搏動聲。
中毒不深,假如先服入稍許解藥,大可減少他的痛苦。現在三皇子擔憂的是幕雪逝之後的狀況,他殺了那麼多的千年蠱蟲,難免不引來殺身之禍。如今正是金蠶蠱不斷壯大之際,金蠶蠱若要食人壯體,定要先捕食對族內不利之人。
只有依靠精研蠱術多年的默孺蠱師來為幕雪逝做法,才能免去幕雪逝日後的災禍。關鍵是默孺蠱師真的肯折損功力為幕雪逝排除附著在身上的蠱蟲之血麼?
看著地面上一聲一聲哀號的幕雪逝,三皇子最終還是動搖了。他抱起幕雪逝,朝凌子湖飛去。
湖水上空升起裊裊煙霧,三皇子動作輕柔地將幕雪逝身上衣服褪掉,抱入湖內。溫暖的湖水環繞在周圍,幕雪逝身上的疼痛立刻減少了不少。這會兒又恢復了稍許神智,幕雪逝呆呆地望著對面那張俊朗無儔的面孔,心中升起一股異樣的愁緒。
我不該騙他的,我竟然用這種方式來為夙櫻騙取解藥。夙櫻和自己只是一面之緣,幕雪逝只是覺得他是一個孩子,理應被照顧而已。比起對三皇子的感情,夙櫻的真的不值一提。
那為何要答應二皇子的要求?是相信二皇子說的三皇子沒有感情的那句話麼?還是貪圖二皇子說的答應自己任何要求的那句話?
不,都不是!
幕雪逝心中就算是明白這裡不是自己曾經所生活的地方,這裡的人不像自己曾經所接觸的那般簡單,也無法相信三皇子對自己沒有感情。他雖然平時比較遲鈍,但是從很細小的事情上還是能看出三皇子對自己一片情意的。
況且天下之大,就算是二皇子真的有權有勢,恐怕在半個月內找到一枚如此不起眼的銀幣也是空談。他只是不想傷及無辜,也不想讓三皇子生氣,因為三皇子說過,不想看到他對別人比對自己還好。
三皇子的手在幕雪逝的身前摸索著,情慾的眼神已經燒灼了三皇子的理智。驅毒療傷不僅要赤裸相對,還要身體接觸,三皇子已經摘下幕雪逝的面罩,絕色當前,怎能不為之所動。
幕雪逝也感覺體內一股燥熱,那感覺明顯是被三皇子挑起了慾望之火。他很納悶自己竟然對三皇子的觸碰沒有排斥的感覺,假如眼前的人換一個,他肯定會噁心不已,難道是因為他是自己唯一的朋友麼?
幕雪逝還在想著,三皇子的手已經伸到他的身下,初嘗禁果的身體感覺讓幕雪逝一下子沉醉進去。隨著三皇子一上一下的手輕輕哼吟著,連幕雪逝都驚恐為何自己會發出如此享受的聲音,巨大的羞恥感襲來,幕雪逝忍不住紅透了臉頰。
三皇子卻是滿臉理所應當的表情,沒有絲毫的異樣。幕雪逝見他如此放的開,自己也慢慢投入進去,或許這是療傷必須的手段吧,因為傷勢有所好轉才會有舒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