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的馬在清韻宮緩緩停下。
幕雪逝一直有心事,都沒有注意已經到了三皇子的寢宮。
「殿下,雪公子,你們回來了。」泰安公公一臉和氣地過來為三皇子牽馬。
聽到外面的動靜,站在門口的清雅和清竹也朝外面探了一下,看到三皇子和幕雪逝,眼睛一亮,差點兒歡呼雀躍地跑過去。不過三皇子就在幕雪逝身後,她們在春暖閣那些無拘無束的舉動自然是要收起來。
「三殿下,雪公子。」清雅和清竹聲音甜美地喚道,還恭恭敬敬地行了兩個禮。
幕雪逝見到那兩人,剛才的不快暫時被拋到腦後了,過去拉住清雅和清竹的手,就是一陣難以抑制的激動。
「你們都回來了?!」幕雪逝問。
清雅點點頭,「是啊,雪公子一離開,殿下就把我們接過來了。
清竹也嬌憨地笑了幾聲,「殿下特意囑咐要把我們安全從雯陽宮帶出來,而且還派人保護我們的安全呢。」
幕雪逝眼神一怔,看向三皇子,頓時露出傻呵呵的笑容。
「你可真好!」
三皇子聽到幕雪逝的讚美,不僅沒有露出高興的神情,反而有些陰沉。
還是清雅最懂事,看到三皇子的表情,趕緊把幕雪逝握著的手抽出來。
「誇你好還不高興,你捏我那一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幕雪逝哼哼著,眼神斜成四十五度,牛哄哄地看著窗戶。
「那一會兒,我們就好好算算。」三皇子的眼中露出一絲狡黠。
幕雪逝聽著語氣就不對,趕緊轉頭看了三皇子一眼,接著哇的一聲大叫就跑進了屋裡,把門從裡面彭地一聲關上了。
清雅和清竹掩著嘴笑,在春暖閣的時候,可沒見雪公子這麼歡快過。
「不要提清韻,若是雪逝問起來,就把他唬過去。」三皇子冷冷命令道。
清雅和清竹神色一變,頓時慌張地點了點頭,默不作聲地站到門口。
三皇子推門走了進去,屋子裡空無一人,幕雪逝不見了影子。三皇子眼神一瞟,就看伏在雕花房樑上的幕雪逝,但是故作沒看到樣子。
真不知道那麼高的房梁,幕雪逝是怎麼爬上去的。三皇子左右瞟了瞟,就看到了那把黃花梨靠椅上面兩個清晰的腳印。
三皇子揚唇一笑,一隻手就將那把靠椅提到了一旁,接著若無其事地坐在桌案旁,端起一碗茶慢慢喝了起來。
很快,頭上就響起了捶打聲,三皇子不用看,也知道幕雪逝是在發狠地捶著房梁。
真夠缺德的,幕雪逝在心裡暗暗咒罵。不過是開個玩笑,三皇子真沒有情趣,竟然連找都不找自己一下。還看到了自己,故意裝作沒看到,把椅子挪走,成心讓自己難堪。
幕雪逝在上面使勁翻了個白眼。
與此同時,三皇子左手握著的那個茶碗的蓋子一下子飛了出去,打在了幕雪逝緊緊扣在房樑上的一條腿的膝蓋。頓時一股疼麻的感覺讓幕雪逝大叫一聲,接著手沒扶穩,就瞪大眼睛嗷嗷叫喚:「快,快接住我!」
說這句話的時候,幕雪逝已經有一大半的身子掉了下來,想繼續爬上去又使不上力氣,兩隻手抓著房梁,以一種準備挨打的姿勢掙扎著。卻不願意掉到地上,雖然不會摔得很重,可是實在有些丟人。
三皇子這時緩緩走了過來。
幕雪逝眼巴巴地看著三皇子,眼中的哀求再明顯不過。
「把我托下來。」幕雪逝又說了一句。
三皇子欣賞著幕雪逝在空中懸掛的身子,那頎長纖瘦的下身,柔軟動人的腰肢,微微翹起的渾圓。三皇子走到幕雪逝的身邊,頭正好和幕雪逝的小腿處在一條線上。
一個若有若無的笑容,三皇子將手放在幕雪逝的大腿的內側,慢慢向上滑動。
「你不是要和我算賬麼?」三皇子幽幽地說道。
幕雪逝撲稜著腦袋,胳膊酸痛,馬上就要撐不住了。三皇子還在下面撫摸著,幕雪逝難耐地哼了一聲,腿一邊晃動著一邊在三皇子的身上尋找支點。
三皇子的大手往幕雪逝中間的那個鼓起來的小丘陵上輕輕揉捏了兩下,幕雪逝俊臉通紅,一聲慘叫,跌了下去。
幕雪逝感覺自己被三皇子接住了,睜開眼,正好看到三皇子那性感的冰眸看向自己,一陣恍惚之後,幕雪逝猛地一出拳,被三皇子狠狠地抓在了懷裡。
「還沒有人敢在寢宮裡對我動手。」三皇子低頭看著懷裡瞪著凶光的幕雪逝。
幕雪逝彆扭地哼笑一聲,「那是因為我沒來的緣故。」
說著,又朝三皇子出了一拳,結果還是以同樣的姿勢被三皇子握在了手心。
三皇子走到床邊,將幕雪逝放在床上,欺身壓了過去。
「這是白天!!」幕雪逝指指外面。
三皇子在幕雪逝唇邊落下霸道的一吻,輕語道:「在這屋子裡,不分白天黑夜。」
幕雪逝感覺三皇子口中的味道很是迷人,自己盯著他看了看,反而先啄了過去。接著哼哼哈哈吻了好久,幕雪逝終於大喘著氣將三皇子推開。
很久,沒在這個屋子裡親熱了。幕雪逝環視四周,什麼都沒變,就連床頭的那些小玩意,還都是自己曾經把玩的那些。
心裡,忽然有些酸澀。
「這張床,除了我,還有別人睡過麼?」幕雪逝問。
其實他是想問三皇子對雯陽公主有沒有假戲真做。
三皇子沒回答,手在幕雪逝的衣襟裡面滑動,正好碰到那顆小巧的果實,兩個指尖輕輕XX按壓了上去。
幕雪逝漂亮的脖子微微揚起,臉上暈一團淡淡的紅色。
「我只對你這裡感興趣。」
三皇子說著,就開始上下其手,惹得幕雪逝急喘聲越來越重,最後三皇子在幕雪逝的腿間又是一捏,幕雪逝疼癢得弓起背。
「混蛋!」幕雪逝眉毛倒豎。
三皇子臉色一沉,又是幾下,「誰是混蛋?」
「你是?……啊……」
「誰是?」
「你……啊……」
「嗯?」
「我是……」
幕雪逝又疼又麻地叫喚了好一陣,眼中霧氣濛濛。
三皇子這才停了手,將幕雪逝揉在懷裡,在自己捏過的地方輕輕揉著。
幕雪逝舒服一陣難受一陣,難受一陣又舒服一陣,身體被惹得燥熱難耐,最後勾上三皇子的脖子,猴急地粘了上去。
結果三皇子說:「我們現在要先出去,見一個重要的人。」
幕雪逝就像是一下掉進了冰窟窿,所有的熱情都被三皇子的一句話無情地澆滅了。
為什麼不早說?為什麼不早說?!!!幕雪逝在心裡狠狠地咒罵著。
三皇子站起身,看著床上的幕雪逝,輕笑著問道:「怎麼不起身?白天也要賴在床上麼?」
幕雪逝一臉執拗地彎腰去穿鞋。
三皇子蹲下身,幫幕雪逝把鞋子穿好,還不忘說了一句,「若不是你吵著要見清雅和清竹,我們就直接去那裡了。」
「那你還把我帶到屋子裡,折騰這麼一番幹什麼?」幕雪逝在心裡嘟噥道。
沒想到下一秒鐘,三皇子卻回道:「是你自己跑進來的。」
幕雪逝嚇了一跳,三皇子怎麼知道自己想的是什麼!再一想三皇子的話,眼睛四處瞄了瞄,問:「對了,怎麼不見清雅和清竹了?」
三皇子神色一凜,沉聲說道:「你何時見過她進我的寢宮?」
幕雪逝頓時怔住,這才想起來,這不是春暖閣,而是清韻宮。
「你在春暖閣的時候,她們可以隨意進你的屋子?」三皇子擰眉問道。
幕雪逝嗖地一下從三皇子身邊鑽了出去,朝外面的清雅和清竹大聲喊道:「對了,清雅,清竹,我有好玩的事情要和你們說。」
三皇子跟在幕雪逝身後,也走了出去。
幕雪逝一臉著急地出了門,回頭看三皇子沒追過來,才放下心。
「雪公子要說什麼?」清雅勉強笑了笑。
剛才三皇子提起清韻,清雅心裡有些難受,本來不想記起的事情,又被提醒起來,清雅一時沒忍住,掉了幾滴眼淚,現在眼圈是紅的。
幕雪逝還沒說話,三皇子不容違抗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現在先別說了,有什麼話,等回來之後再說也不遲。」
幕雪逝只好有些遺憾地看了看清雅和清竹,悻悻地跟著三皇子身後走。
忽然,幕雪逝像是想起了什麼,回頭又看了看清雅和清竹,最後思忖一陣,朝三皇子問道:「為什麼沒看到清韻?你沒有把清韻接回來麼?」
清雅和清竹在雯陽宮受苦,幕雪逝沒有看到,可是清韻遭的罪,幕雪逝都是看在眼裡的。甚至最後一次見到清韻,還是那次在雯陽宮挨打,當時清韻還幫自己擋著,自那之後,就再也沒見到她。
「清韻被我調出了小院,現在在一個妃子那裡伺候著。」
「為什麼?」幕雪逝站住了腳。
三皇子一臉平靜地說:「小院現在不缺下人,雯陽公主已經死了,清韻自然被調遣到了別處。」
幕雪逝忽然一轉身,扭頭朝回走。
「你去幹什麼?」三皇子問。
「我去問清雅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