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愛管閑事的人離開用木板封住的山洞入口,回到他們的SUV上。那個禿頂的矮胖男人正繞過引擎蓋,要回到駕駛室,這給瞭傑克一個狙擊的好機會,他把準星瞄準那個男人的頭部,屏住呼吸,瞄準目標,扣動扳機。扳機沒有動,有那麼一個噩夢般的時刻,傑克覺得他那把溫徹斯特步槍出瞭什麼故障,然後他意識到原來是自己忘記瞭拉開保險栓。你還能有多蠢?傑克盡力保持眼睛不從瞄準鏡上移開,同時拉開保險栓,他的拇指汗津津油膩膩的,從保險栓上滑開瞭,而等他拉開保險栓時,那個矮胖男人已經坐到瞭駕駛座上,正砰地一聲關上車門,其他人也都回到車上坐好瞭。
“該死!”傑克低聲咒罵著,“該死,該死,該死!”
他眼看著那輛SUV穿過停車場,向超出他的火線范圍的小路駛去,心裡越發驚慌。他們會先爬上第一座小山,他們會看到遊客木屋,他們會看到服務棚,他們會看見他的卡車就停在服務棚旁邊。拉夫·安德森會知道那輛卡車是誰的嗎?他當然會,他要麼會從車身上噴印的躍魚圖案看出來,要麼會從後保險杠上貼的我開的另一輛車是你媽貼紙看出來。
你不能讓他們開上那條路。
他不知道那是那位不速之客的聲音,還是他自己的聲音,他也不在乎,因為不管是誰說的,那句話都是正確的。他必須攔住那輛SUV,往發動機氣缸上射兩三發子彈就可以解決。然後他可以透過車窗向車裡的人射擊,也許不能打中所有人,並不是因為太陽照在車窗上反光,而是因為其餘的人聽到槍響後就會跑下車,往空蕩蕩的停車場四散奔逃,他們也許會中彈,肯定會暈頭轉向。
傑克把手指搭在扳機上,但他還沒有來得及開第一槍,那輛SUV自己就停在瞭招牌已經掉下來的廢棄禮品店旁邊。車門開瞭。
“謝謝您,上帝,”傑克低聲咕噥瞭一句,再次把眼睛對著瞄準鏡,等候“沒有意見”先生露頭。所有人都得死,但那個挑頭的多管閑事者得第一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