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億?
龍非夜狐疑瞭起來,韓蕓汐不會無聊到跟他開這種玩笑的。
如果是萬商宮要買的話,也不至於開出這麼高的價格。
“怎麼回事?”龍非夜問道。
見龍非夜這態度,韓蕓汐心下百分百肯定程叔有問題瞭。如果龍非夜手下那人真的開價五億,那這麼大筆買賣,必定會稟告龍非夜的。龍非夜如今對這件事一無所知,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程叔虛報瞭價格!
程叔為何要虛報價格,是要中飽私囊呢賺萬商宮的錢呢,還是給她出難題,刁難她?又或者二者兼有?
好個程叔,寧承不失蹤,他的膽子就肥瞭!
“五億你賣不賣嘛?”韓蕓汐笑得更意味深長瞭。
“六億,你買嗎?”龍非夜反問道,他雖然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但是他可以肯定,這筆錢一定是萬商宮出的。
“六億,那就是一座園子三億。”韓蕓汐煞是認真地算起來,“六億就有點貴瞭呀!”
“七億,要就趕緊訂下來,否則,十億都不賣!”龍非夜也頗為認真地說。
這算什麼,一句話的功夫就漲瞭一億兩?那五大長老知道瞭,會不會齊刷刷吐血身亡呢?程叔知道瞭又會做何感想?
賭場的買賣再好賺,也沒龍非夜這賺錢的效率呀!
“買買買!七億就七億,不許再漲價瞭!”韓蕓汐說完便忍不住笑瞭起來。
這不算是她幫龍非夜抗萬商宮吧,這隻能說寧承管教下屬不嚴,自己被下屬坑瞭。
三千萬的宅子轉手三個億賣掉,龍非夜賺一筆,夠不少商賈之傢賺上一兩年嘍!
“到底怎麼回事?”龍非夜煞有介事地警告,“你再不說,就多準備一億吧。”
八億?
韓蕓汐的嘴角都抽搐瞭,這價格高得實在離譜,長老會必定會極力反對買這兩園林的,這件事會黃掉的。
她立馬將程叔那日說的情況告訴龍非夜,龍非夜一下子就明白怎麼回事。他也不多評價什麼,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隻說瞭一句,“打理那兩個園子是人叫賈戴,明日我派人過去交待一下,剩下的事你自己處理。”
他說完便取出密函來,靠在床榻上,一封封拆看。
韓蕓汐雙手撐榻上,拖著雙腿坐起來,看著龍非夜,笑而不語。
龍非夜沒抬頭都知道她在看他,他也沒理睬,看完瞭手中那份密函,才問,“笑什麼呢?”
韓蕓汐笑得更深瞭。
龍非夜摸瞭摸她的小臉,“又打什麼鬼主意?七億都給你,記住,一個子都不許萬商宮欠!”
“我才不要你的錢。”韓蕓汐立馬拒絕。
龍非夜終於抬頭看她,“不劫財,那劫色嗎?”
韓蕓汐立馬搖頭,還未開口,龍非夜就逼近瞭,“那你笑什麼?”
韓蕓汐摟住他的脖子,特認真,“就覺得有你好,真好。”
龍非夜緩緩低頭,額頭抵著他的額頭,柔聲,“也就對你一個好。”
他說完,低頭下來輕輕地在她唇上吻瞭一下,便拿開瞭她的手,又專心看起密函來。
韓蕓汐心頭微微一咯,有些始料未及。
她一摟他的脖子,他絕對不會再放過她的,尤其是這幾個晚上,隻要他上瞭這張榻,就絕對不會讓她閑著,非得折騰到她無力暈厥不可。
可是,今夜,他怎麼瞭?
韓蕓汐滿心狐疑,抱著枕頭坐在一旁,隻見龍非夜專註是密函上,心無旁騖。韓蕓汐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這還是她的殿下嗎?還是她那頭喂瞭兩個多月,怎麼喂都喂不飽的餓狼嗎?
韓蕓汐心想他這些密函應該很重要吧,於是便在一旁乖乖地等著。龍非夜看完瞭所有密函,就側躺下來,對她道,“還不過來。”
韓蕓汐心下暗笑,自己果然誤會他瞭。她乖乖地依偎到他懷中去,她都猜得到他下一步會做什麼瞭。
可是,韓蕓汐等瞭許久,龍非夜卻不似以往那般挑撥她,而隻是擁著她,安安靜靜地閉上眼睛,睡覺。
韓蕓汐眼睛睜得大大的,眼底一片復雜,她如果還感覺不出龍非夜的異樣,就白陪瞭他那麼多年瞭。
安靜瞭許久,她輕輕地拉住他的手,龍非夜隨即將她的小手握住。
“你還沒睡呀?”韓蕓汐低聲問。
“睡吧。”龍非夜拉著她的手,圈住她的腰,將她抱得更緊一些。
韓蕓汐怎麼睡的著呢?又安靜瞭片刻,她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掙脫開龍非夜的大手,可一掙脫開,龍非夜便又拉住,低聲,“乖,睡覺。”
韓蕓汐又安靜下來瞭,可是,沒多久她的手又一次動瞭,這一回龍非夜並沒有攔她,而是由著她折騰。
韓蕓汐也沒怎麼折騰,就是輕輕地撫摸他的手指,將他修長的手指一根根輕撫過去,像是失眠百無聊賴,又像是暗暗謀劃著什麼。
龍非夜在她背後,其實眼睛一直都是睜著的。原本確實是要睡瞭,可是她一動,他就比她更加睡意全無。
韓蕓汐把玩著龍非夜的手指,見龍非夜沒動靜,她竟將他的手拉到唇,輕輕地吻瞭一下。
龍非夜嘴角微揚,笑得無聲無息,又無奈至極。
“龍非夜……”終於,韓蕓汐低低開瞭口。
龍非夜不動,不答,笑得又寵溺,又無奈。他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女人也會像他一樣,渴望著對方。
“龍非夜……”韓蕓汐又低低喚瞭一聲。
他終究不舍得晾她太久,他拉下她的手藏則絲被中,按住,低聲,“好瞭,乖乖睡覺。”
韓蕓汐終於肯定龍非夜今晚上的不對勁,太不對勁瞭。
她轉身過來,蹙著眉頭看他,雖然沒問,可是彼此心照不宣。
龍非夜避開她的視線,將她的腦袋攏入懷中,“乖,聽話……睡覺瞭。我抱著你睡。”
韓蕓汐還要動,龍非夜終於禁錮住她,低聲,“你的身子要緊,聽話。”
這話一出,韓蕓汐恍然大悟!原來他顧忌的是她避孕的事。
一抹酸澀頓是湧上心頭,單單一個“好”字,豈能說盡這個男人的好呢?
“龍非夜,你這麼好,我當真無以回報。”
韓蕓汐說著坐瞭起來,龍非夜亦是坐起,正要勸,韓蕓汐又一次摟住他的脖子,龍非夜正拿開她的手,可終究狠不下心,他低下頭,低聲,“蕓汐,乖,該睡瞭。我累瞭……”
就聲音都聽得出他的隱忍。韓蕓汐問道,“龍非夜,無以回報,以身相許可以嗎?”
他鎖眉,正要推開她,誰知道韓蕓汐忽然將他的腦袋按下,讓他埋頭在自己胸口中。
“別鬧瞭!”
龍非夜急瞭,想起,韓蕓汐按著不放,索性拉來他的手按住她的豐腴。
天下,也就這個女人敢這般強迫他,也就這個女人強迫得瞭他!本就強忍著的龍非夜終是控制不住,他一把狠狠推開她按在他腦袋的手,卻沒有離開,而是狠狠咬瞭下去。
雖然咬得不深,可卻在她胸口中留下瞭一個淺淺的咬痕,有那麼點疼痛。一放開,他便低吼,“韓蕓汐,你自找的!”
“我樂意。”
韓蕓汐豁出去瞭的,這個男人怎麼可以不要她呢?她輕輕撫上他的胸膛,見他蹙眉,她更是發狠,冷不丁就撲過去,吻住瞭他胸膛的敏感。
“韓蕓汐!”
龍非夜立馬仰起頭來,低吼瞭一聲,“韓蕓汐,你夠瞭!”
“不夠!”韓蕓汐說得特狠絕,她沿著他精煉、分明的肌理,一路流連而下……
龍非夜仰起頭,閉上瞭眼睛,唯有長長的睫毛輕顫著,兩鬢都沁出瞭薄薄的細汗,那表情似乎痛苦,卻又欲罷不能。
這絕對是折磨。
火,燒遍瞭全身,似乎靈魂浴在火中,最後滅火的隻能是韓蕓汐。
這一夜,韓蕓汐真真切切地體會到瞭什麼叫做玩火自焚。一夜停停歇歇,睡睡醒醒,直到天亮,婢女來敲門提醒她用膳,龍非夜都還不放開她。
“我身子不舒服,晚些起,吩咐下去誰都別來打擾。”韓蕓汐趴在榻上,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不那麼沙啞。
而龍非夜就欺在她背後,狠狠地懲罰她昨夜的挑釁。
待婢女離開瞭,韓蕓汐緊繃的神經才放松下來,由他馳騁……
“龍非夜,我好累呀。”
就在韓蕓汐即將睡過去的時候,隱隱聽到龍非夜說,“傻瓜,不會再有下次瞭。”
她立馬清醒,瞪眼他。
滿面紅潮,大眼怒瞪,看得龍非夜禁不住笑瞭起來,但是,他還是很認真地警告道,“把身子養好,你欠本太子一打娃呢!”
韓蕓汐勾瞭勾手指,示意他靠近,龍非夜湊近,她便低聲告訴他秘方。
精通尋穴施針的她,自有辦法避孕,並不會傷著身子。
龍非夜聽瞭,嘴角勉強扯出一抹笑意,“那便好。”
他眼中的失落和無奈,她全都看到瞭。他輕撫她胸口上那個咬痕,若有所思。
過瞭一會兒,他揉瞭揉她的劉海,寵溺而笑,“睡吧,今晚楚天隱會過來,我會晚點來。”
韓蕓汐沒出聲,心口堵得難受。
龍非夜就像昨夜那樣,沒有多言,轉身離去瞭。他的背影都消失在窗口,韓蕓汐還愣愣地看著。
過瞭好一會兒,韓蕓汐才坐起來,她並不似以往那樣,一清醒就對自己施針避孕,而是穿戴整理好,叫來婢女送她去寧靜那邊。
她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