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嵐要尋短見?
唐離和寧靜相互看瞭一眼,都很意外。但也隻是意外而已。
“阿離,靜靜,蕭嵐要死要活的,我和你爹都拿她沒辦法,阿離,要不你去勸……“
唐夫人的話還未說完,唐離就不耐煩打斷瞭,“告訴她,我沒空!她愛幹嘛幹嘛去!”
“阿離,你不能……”
唐夫人第二句話依舊沒有說完,因為,寧靜打斷瞭,“娘,我們都沒空,她就算想死,不差這麼一個晚上,讓她等著!”
寧靜這話,可比唐離還絕,還具諷刺意味。唐夫人自己都忍不住笑瞭。
也不知道蕭嵐聽瞭會做何感想,唐夫人當然不會傳達過去的,否則,就蕭嵐的脾氣,還不得沖到這裡來跟寧靜動手。
唐夫人太瞭解兒子和媳婦的脾氣瞭,這樣子是勸不動瞭。她正尋思著怎麼辦,這時候,婢女過來瞭。
“老夫人,小姐找不到您,鬧著呢!”這小姐自然就是小糖糖瞭。
“哎呦!我的小心肝兒!”唐夫人急得跺腳,也不管那麼多瞭,匆匆往自己院裡趕。蕭嵐那邊就留個唐子晉去處理吧!她也不想跟唐子晉鬧騰瞭,唐子晉自己作的孽,他自己收拾去!反正,阿離醒瞭,唐子晉也耍不瞭什麼陰謀詭計瞭!
唐離和寧靜才不管唐夫人走沒走,兩人在被褥裡相擁,緊緊地抱著對方。
兩年多沒見瞭,靈魂彼此思念,身體亦是彼此思念的呀!這個時候,就算是天塌瞭,都休想他們分開。
唐離忍不住打瞭個噴嚏,寧靜立馬也跟著打,看樣子這風寒是不輕瞭。可是,兩人也都沒介意,就是相互擁抱著,取暖。
然而,漸漸的,唐離的大手就不安分瞭,寧靜立馬就感覺到,卻不死之前每一回那樣抗拒。她靠在唐離肩上,閉著眼睛,安安靜靜地感受著他的輕撫,觸碰。
她原本還一臉平靜,可也不知道唐離在被褥之下如何使壞,她漸漸蹙起瞭眉頭,沒一會兒便咬瞭唇。遠山眉是越蹙越緊,櫻桃唇是越咬越重,終於,她實在忍不住溢出瞭一聲嬌吟。
就一聲而已,唐離的耳朵都幸福瞭起來。他忽然拉起被褥,將寧靜蓋住,順勢撲到而下。
就這一會兒時間,寧靜早就被唐離衣衫盡褪,被褥之下,久違瞭的二人完全的“坦誠相對”,就像是幹柴遇到瞭烈火,天雷勾動地火瞭,一點就著,一著瞭便是無比激烈的!
可謂是海棠花謝春暖融,偎人憑,嬌波頻溜,象床穩,鴛*謾展,浪翻紅縐,*濃似酒,香汗漬鮫綃,幾番微透……
說他倆是恩愛,倒不如說他倆的大戰瞭幾場,總之,最後明明染瞭風寒的兩人都出瞭一身汗,也不流鼻涕也不打噴嚏瞭,風寒似乎就這麼好瞭。
兩人是精疲力竭又心滿意足,最後相擁睡瞭過去。
翌日,日上三竿瞭,兩人才醒來。
唐離一個翻身壓過來,便將寧靜又至於身下調戲。他笑呵呵地說,“寧靜,你睡飽瞭嗎?”
寧靜還未回到,敲門聲就傳來瞭,這一回竟是唐子晉的聲音,“唐離,你出來!五長老過來瞭!”
唐離一臉的喜色全都陰瞭下來。沒回答。
寧靜睡瞭一宿,精神好多瞭,她狐疑的質問,“唐離,你是不是把人傢怎麼樣瞭?你是不是騙我瞭!”
唐離立馬舉起手來,“我發誓,我要是真把蕭嵐怎麼樣瞭,我就一輩子不舉!”
寧靜原本還繃著臉,十分嚴肅,因為唐離那最後兩個字立馬就破功,撲哧一聲給笑瞭出來。
一路冒著風雪回來,激動得要死,也冷得要死,根本沒那麼多餘的心思考慮那麼多。但是,如今,寧靜還是很慎重的,她又問,“你沒真把人傢怎麼著瞭,那你是不是看過人傢,碰過人傢?”
唐離努力回憶著,那段記憶還是有些模糊的,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他絕對沒有做對不起寧靜的事情。
“她裹著被褥呢,沒看到什麼?”唐離一邊思索,一邊說,“碰的話……”
他表情一僵,硬著頭皮寧靜說,“認真算起來,應該是……”
“是什麼呀?”寧靜有些急瞭。
“應該是她主動碰我的,寧靜,這是個陰謀!我父親和五長老的陰謀!”唐離解釋道。
唐子晉還在外頭催,唐離和寧靜卻全然不理會。
寧靜緩緩瞇起瞭雙眼,質問道,“蕭嵐先碰你的?”
唐離很肯定地點頭。
“她碰你哪瞭?”寧靜又問。
“其實……其實也沒……”唐離支支吾吾的。
“你給我老實交代!”寧靜驟然怒聲。
“就是,就是……”
看著寧靜那風雨欲來的臉色,唐離的心跳加速,越發的不敢說。
但凡妻奴者,皆必是懼內者,這話,果然不假。
“寧靜,其實真的沒什麼,我心裡就隻有一個!”唐離認真說。
“我問你,她碰你哪瞭?你說不說!”寧靜果然怒瞭。
“就抱瞭一下,從背後抱瞭一下。”唐離連忙解釋,印象中是抱瞭兩下的,他還推到瞭蕭嵐,但是,這些唐離是一定不會說的。他那會兒中瞭藥,又差點把蕭嵐當作她,他要是說出來,估計從此以後都別想碰寧靜瞭。
“找死!”寧靜冷冷說。
唐離欲哭無淚,還想解釋,誰知道寧靜卻下榻去更衣,“她想死是吧,我成全她!”
咦……
唐離目瞪口呆,但是,很快嘴角就咧瞭開來,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看著樣子,他是安全瞭。
寧靜這輩子,除瞭怕過他嫂子,還怕過哪個女人瞭呀?想當初,一到唐門來就跟他娘鬥得你死我活的,也沒敗下過陣。
兩人很快就洗簌收拾好,寧靜一打開房門,就看到唐子晉陰沉著臉,站在門口。
寧靜原本對唐子晉還是客客氣氣的,畢竟,輩份擺在那兒。可是,如今,她真不想委屈自己對他客氣。
她冷冷說,“爹,雲空商會告狀之事是子虛烏有的吧,你隻是想支開我?”
“唐離呢?”唐子晉冷冷說。
“不知道,勞煩讓一讓。”寧靜說道。
見唐子晉不動,她冷笑,“爹,一大清早,你這麼堵在兒媳婦房門口,不妥當吧?”
這話一出,唐子晉尷尬得臉色瞬間蒼白,立馬讓開,讓得遠遠的。他豈止是尷尬呀,簡直是被驚嚇到瞭!
寧靜大大方方走出來,唐子晉立馬又堵門口去瞭,沖屋內大喊,“唐離,你出來。你既然清醒瞭,這件事為父跟你好好商量。五長老和蕭嵐都還在後山等著。”
“沒空,等我吃瞭早飯再說。”
這聲音並非從屋內傳出來,而是從唐子晉背後傳來的。他急急轉身一看,隻見唐離就站在不遠處,拉著寧靜的手。
在寧靜出門的時候,唐離早就從一旁翻窗出來瞭。
“唐離!”唐子晉怒聲。
唐離脾氣可好瞭,“父親,你吃早飯瞭嗎?要一起不?”
幸好唐子晉還沒吃,否則,一定會被唐離氣到吐的。
“為父要跟你說正經事!”唐子晉強調道。
唐離甩瞭他一句,“不吃拉倒!”
他說著,便拉著寧靜往火房去,他要親自熬一碗紅豆粥給寧靜吃。
然而,唐子晉卻追瞭上來,冷肅,“唐離,無論如何,蕭嵐都已經是你的人瞭,你至少要去表個態!安撫安撫她和五長老!”
唐離戛然止步,臉上不再有笑意,他轉身看過來,非常嚴肅地說,“父親,話不可以亂說,我沒碰她!絕對沒有!”
唐子晉一臉復雜,他走近,低聲問,“唐離,你沒碰他,你服的藥怎麼解的?”
這話一出,寧靜就驚瞭。她一直以為唐夫人給瞭唐離解藥。
“忍過去的。”唐離陰沉沉地說。跟自己的父親聊這樣的話,他隻覺得惡心!
他拉著寧靜就想走,唐子晉卻拉住他的胳膊,“那藥是百毒門那邊來的。是不可能忍過去的,蕭嵐說一口咬定你碰瞭你。無論如何,這件事必須說清楚!”
“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唐離狠狠打開唐子晉的手,若非唐子晉是他親生父親,他一定會動手打人的!
這等事,簡直是可恥!
唐離要走,可是,寧靜卻止步瞭。
唐離又怒又驚,“寧靜,你當真也懷疑我?”
“我信你,你說沒有就沒有!”寧靜的臉色比唐離還不好看,她冷聲說,“但是,蕭嵐說有,這件事就不能這麼算瞭!”
老虎不發威,滿唐門的人都當她是病貓嗎?
隻要寧靜信他,唐離還有什麼好擔憂的?他和寧靜大大方方同唐子晉去瞭後山,而唐夫人聽到瞭消息,把小糖糖交代給婢女,也匆匆趕瞭過去。
後山的屋舍裡,蕭嵐還像兩天前那樣,裹著被褥,窩在床榻上,竟臉衣裳都沒穿上。
她父親五長老守在門口,母親則在屋內陪伴。
一見唐子晉,唐夫人和唐離夫婦過來,五長老便起身走來,他雖然一臉憤懣,卻還是畢恭畢敬地同他們行李。
他還未開口,唐離就先發制人,冷聲諷笑,“五長老,你和我父親聯手起來算計本門主,你該當何罪?”
“冤枉啊!這……門主,此事屬下隻有聽令的份,屬下就算吃瞭熊心豹子膽也不敢算計你!”五長老立馬喊冤。
唐離前日在門裡聽到父母親吵嘴,此事分明就是父親和五長老一道算計他的。如今,五長老竟吧責任推卸得一幹二凈,扮演起瞭受害者的角色。
五長老把責任都推卸到他父親身上,他當兒子的,即便是門主也不能拿他父親怎麼樣呀!
果然,唐子晉立馬出聲瞭,“唐離,此事是我的主意。為父……一時糊塗。如今,唉……計較誰的錯也於事無補瞭。你還是給蕭嵐一個交代吧,依為父看,不如納蕭嵐為妾,此事,就當沒發生過。如何?”
“辦、不、到!”說話的不是唐離,而是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