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9章 靈兒專篇:固執

沐靈兒,如果逼你,能讓你從沒有盡頭,沒有希望的執著裡醒來。我願意做這個壞人!願意你永遠恨我!

金子的吻瘋狂落下,落在沐靈兒臉上,身上,他一邊吻,一邊撕扯掉沐靈兒的衣裳。

他這麼愛惜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走到這一步。

瘋狂得撕扯,瘋狂的激吻,夾雜著她苦澀的淚水,一次次吃掉她的嗚咽聲。

他扯去瞭她所有遮掩,同她身子緊緊地貼合在一起,看到她淚水模糊,意識模糊的樣子,他恨不得直接闖入她,狠狠地刺痛她,讓她清醒。

可是,他終究還是沒有,他撅起瞭她的下巴,吻去她眼邊的淚水,逼著她看清楚他。

“沐靈兒,你看著我!”

“你看著我誰!我要娶你!你看清楚我!”

哪怕是逼,哪怕是強,他都先要告訴她,他會娶她。

他推翻瞭他之前傷人的話。

“沐靈兒,我不要什麼幹凈的女人,我隻要你!”

“我們的債早就兩訖瞭,這一回,算我欠你!”

……

他一直一直說,明明緊貼之處她的柔軟惹得他無比躁動,可是,他還是固執地要說清楚。

沐靈兒,你一定不知道,金子有多麼多麼愛惜你,多麼多麼想名正言順地娶你。可是,現在辦不到瞭。

這,到底是誰逼瞭誰呀?

這,到底是誰欠瞭誰呀?

沐靈兒,金子上輩子到底是欠瞭你的債,還是欠瞭顧七少的債?要被如此折磨?

“沐靈兒,你聽到瞭嗎?”

“沐靈兒,你看清楚我是誰!”

金子,還是在說,可是,沐靈兒卻忽然一把按下他的腦袋,主動吻住瞭他的唇。她從來沒有這樣過,她笨拙極瞭,卻兩三下而已就輕易撩撥起他所有的沖動,讓他忍無可忍。

躁動之處,簡直要將他逼瘋。可是,即便都到這份上瞭,他還是忍瞭。就像個孩子一樣,固執得要她一個答案。

他推開瞭她,大聲問,“你記住我說的話沒?”

沐靈兒捧住他的臉,哽咽地說,“金子,你再說一遍。我想再聽一遍。”

金子愣瞭。

他那麼固執地想要一個答案,可是,她如此清醒地問,卻讓他措手不及。

他看著她,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她安安靜靜地等著。

不能愛,但是,可以被愛呀!

隻要有人願意,隻要有人不介意她曾經那樣愛過。

“金子,隻要你不痛苦,我接受。”這句話,沐靈兒說在心底。

此時此刻,千言萬語,包括那一個“娶”字,卻全都化作瞭一句話。

金子無奈至極地說,“沐靈兒,我喜歡你。”

隨後,他便埋頭而下,親吻她,親吻她的一切美好。她的身子亦如她的人,那麼,那麼好。

當他狠下心貫穿她的時候,她說,“金子,對不起。”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也不知道他聽到瞭,是否聽明白她的意思。

他停止在她身上,強忍著沖動,以吻撫平瞭她初次的痛楚,待她的身子不再發顫,他才開始征程,一次次征服到最高點,恨不得貫穿到她的靈魂裡去,看一看,那裡是否會有他的名字。

當他失去力氣,徹底趴在她身上的時候,整個世界似乎都安靜瞭下來。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一念相守,一念永別。

一念喜歡,一念痛苦。

誰的一念之間,是誰的萬劫不復?

誰的一念之差,是誰的永生永世?

黎明前的一念,是永不相見;黎明後的一念,是我娶你。

這人世間,最難償者,唯情債矣。

若不關喜歡,無關執著,無關過往,不關未來,是否,可以開心一些。

見她難受,會放棄,這是愛。

見他難受,會妥協,這何嘗不是愛。

愛情從來不分先後,隻分長短。

安靜瞭許久許久,金子才喃喃開口,“沐靈兒,這到底是不是夢?”

“不是。”沐靈兒很肯定。

“為什麼?”金子問道。

“因為我從來都沒有夢到過你。”沐靈兒很老實地說。

金子倒是坦然,“那可能是在我的夢裡,他老是夢到你。”

“你做過這種夢?”沐靈兒認真問。

金子一愣,隨即就哈哈笑瞭起來,“那倒沒有。”

沐靈兒松瞭一口氣,他忽然柔聲問,“還疼嗎?”

她臉一紅,別過頭去,半晌才說瞭一句,“不疼瞭。”

他沉默,她立馬又說,“你都病瞭,還……”

她說不下去,他立馬就接著,“拜你的藥所賜。”

兩人似乎都很害怕對方沉默,她猶豫瞭一下,又問,“金子,咱們……咱們這樣瞭,是不是會有孩子?”

“你想要孩子嗎?”金子問道。

“想。”沐靈兒一直都是老實的,她看到靜姐姐懷孕的時候,就想要孩子瞭。

“想要誰的孩子?”金子又問。

沐靈兒遲疑瞭,曾經在虎牢裡,她老是纏著靜姐姐問這問那,她想要七哥哥的孩子,想過好幾回瞭。

沐靈兒還未回到,金子便笑著問,“顧七少的?抱歉,從今天開始,你再也沒有機會瞭。”

沐靈兒原本一直別過頭看著一旁,聽金子這麼一說,她就看瞭過來,直勾勾地看入他的眼睛。

金子的笑容微微僵住,最後反倒避開瞭她的凝視。他從她身上退下來,恢復瞭一貫的冰冷,他說,“沐靈兒,不管你喜歡誰,你都沒有回頭路瞭。”

沐靈兒沒說話,一直看著他,知道他穿戴好,出去瞭,她才緩過神來。

牧民被猛獸嚇跑瞭,都不知道躲哪裡去瞭。他們在這裡住瞭下來,一住就是五天。

沐靈兒連續三天都按時熬藥給金子喝,金子原本身體就好,恢復得也非常快。他們什麼都沒做,白日裡,各自在不同的帳篷裡。到瞭夜晚,他總會來找她,一定要擁著她睡,但是,他倒沒有再欺負她瞭。

第六日,見金子完全恢復瞭,沐靈兒便說,“我想回雪山去等玉蝴蝶。”

金子二話不說,召喚來大白虎帶她從後山回去。他留下瞭一些銀子,順手帶走瞭一那床羊羔皮毛。

兩人就在雪山上住瞭下來,誰都沒有再提起顧七少,沒有再提起喜歡不喜歡的事。他原以為她會很沉默,她原以為他會很冷漠,可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兩個人就是動不動就吵嘴,動不動就鬧騰。

然而,不管鬧得有多兇,說的話又多過問,彼此都非常自覺的,沒有觸碰到哪些關於愛的字眼。

一日三餐連同洗碗,他全包下瞭。即便食材有限,每一頓飯都能變出花樣來。她研究雪玉叢草,他就和一群老虎混在一起,偶爾還能在雪山上給她找到野味,熬上一碗熱呼呼的湯,端到她面前,逼著她一定要停下手裡的事,喝光光。

她原本一直盼著春天,盼著玉蝴蝶到來,可是,漸漸的,卻希望這個寒冬能長一些,再長一些。

原來,不去較真愛不愛,一樣可以很幸福。

原來,天天有個人鬥嘴,有個人惹自己生氣,也能活得好好的。

春天還是到瞭,成群的玉蝴蝶如期而至。

沐靈兒躲在屋裡都看呆瞭,“好美好美!”

金子走近,站在她背後看瞭許久,忽然擁住瞭她。

她微微一愣,卻很快釋懷。

除瞭夜裡睡覺,白日裡他從來不會亂碰她的,即便夜裡,也依舊隻是擁著。

那一次之後,他就沒有再逼過她。

今天,他是怎麼瞭?

其實,夜夜被他擁著入眠,她早就習慣瞭他的擁抱,沐靈兒的註意力重新回到玉蝴蝶上去。

卻聽,金子在她耳畔柔聲,“靈兒,玉蝴蝶為媒,你嫁給我,可好?”

他拿出瞭一張金卡來,沐靈兒乍一看以為是自己那張,可是認真一看就知道這不是自己的。

他說,“這是我唯一的金卡,算是聘禮。錢不多,但是可以跟康乾錢莊預支。我願意一輩子幫你還債。”

他叫金子,連聘禮都這麼俗氣。可是,沐靈兒卻感動得想哭,他們兩人,這輩子是否註定瞭永遠都還不清彼此的債呢?

沐靈兒收下瞭金卡,“我嫁。”

雪融之後,金子和沐靈兒才下山,回到北歷軍營。

金子為沐靈兒籌辦瞭一場盛大的婚禮,唐離信守承諾,為沐靈兒送出瞭一份豐厚的嫁妝,而韓蕓汐亦以公主的規格,為沐靈兒置辦瞭嫁妝。

金子親自寫請柬,並沒有少掉顧七少那一份。請柬送去瞭藥鬼谷,也不知道藥鬼谷的人是否有把請柬送到顧七少手上。

總之,一個月之後的婚禮,大傢全都到瞭,就單單顧七少沒有在場。誰都不知道沐靈兒是怎麼跟金子這一塊的,沒人敢提顧七少。

可是,金子卻主動問瞭龍非夜,“皇上,豫親王怎麼沒到?”

龍非夜答說,“除瞭他自己的婚禮,別人的婚禮他都不會參加。”

這話一出,唐離就忍不住笑瞭,“可不是,顧太傅的婚禮他也沒出現!”

沐靈兒忽然回頭看過來,這下子,大傢都安靜瞭。

金子竟不避諱,“不是我不邀他,是他不給面子。”

眾人都驚,沐靈兒卻說,“七哥哥是小氣鬼,他給顧太傅送瞭禮,也不給我隨一份!”

這下,眾人就更驚瞭。大傢都避諱這顧七少這三個字,這兩個人竟毫不介意?

他們之間,到底怎麼回事呀?

就在這個時候,徐東臨飛奔瞭進來,手裡拿著一個長錦盒,“金子大人,豫王殿下派人給你送賀禮來瞭!”

一見到那個錦盒,韓蕓汐和沐靈兒,顧北月和秦敏都神色復雜起來。這錦盒,好熟悉呀!

《天才小毒妃(蕓汐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