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澳門的賭場是世界上最大的賭場,一年的收入是拉斯維加斯的6倍。這究竟隻是個傳說嗎?這幾天一個大賭客也沒碰到,更別提什麼小費瞭。
姣爺坐在凌姐臺前托腮發呆,愁眉不展,百無聊賴。還欠著一屁股的債,再不開工拿什麼還?!
整個賭場十分空曠,客人稀稀拉拉。再這麼下去,連門面都快撐不起來瞭。
凌姐也是滿臉愁容,對著姣爺一通數落:“早跟你說過要存錢存錢,贏的時候存點兒現在也不至於這麼難。”
又是老生常談。姣爺唉聲嘆氣道:“誰知道最近這麼背啊!客人來得少瞭,連小費也沒得賺。”
“你那個什麼同學你也信,我看他就是專門騙你錢的。這麼大人瞭,還看不清!”凌姐忍不住罵她。
姣爺張張嘴,卻又說不出話,這事她辦得太草率,確實也無理可辯。
凌姐見她那樣子,正色道:“沒客人就回傢待著,別一天到晚在賭場裡晃,晃來晃去又手癢。”
姣爺正欲還擊,手機鈴聲爆出來。
看屏幕顯示“不要接”,姣爺頓時心神不寧地按掉。這個電話她當然不敢接,三哥的人又來追債瞭,她隻好匆匆留瞭一句:“我走瞭,凌姐,聽你的話,馬上回傢!”
凌姐皺眉道:“有麻煩嗎?出瞭什麼事?”不問其實她也猜到瞭。
姣爺故作鎮定道:“沒事。”說完快步離開瞭賭臺。
這事她不想讓凌姐知道。當年跟著老爸躲債的日子,已經讓凌姐夠難堪的瞭。現在老爸不在瞭,她又把債主引來,真是造孽!
她繞到賭場後門,匆忙換下紅色制服,剛想從員工通道出門,手機又響起來。她一看,還是顯示“不要接”。
她快步走向出口。剛打開門,已有三四個小混混堵在瞭門口。其中個子最高那個她一眼認出,正是已跟蹤她數日的那個黑衣人。
姣爺見狀立刻關上門回身順著員工通道往回跑。那幾人顯然也看到瞭姣爺,他們立刻跟上,跑進員工通道,緊緊追在後面。
眼看著前面無路可逃,她慌亂中跑進一處雜物間,立即蹲下躲起來,連呼吸都屏住瞭。
那幾個人根本沒停,順著雜物間跑瞭過去。姣爺按著胸口剛要喘口氣,突然手機又響瞭,嚇得她趕緊按掉,再看屏幕,顯示的竟是“鄧先生”。這三個字讓她精神一振,我的神,他終於來瞭!什麼叫否極泰來,什麼叫絕處逢生,她終於有機會翻身啦!
MGM VIP廳,姣爺已準備就緒。還是那身火辣的紅色短裙制服,體態妖嬈,妝容精致,充滿魅惑,她安靜又美好地坐在鄧先生旁邊。
許久不見,鄧先生依然精神抖擻,鎮定自若。尤其是他下註時的神情,簡直比賭神還賭神。她每次看向鄧先生的眼神都是那種既肅然起敬,又崇拜得五體投地。
時而鄧先生也看向姣爺,她馬上從容地接住這個眼神,再回他一個甜美的微笑。
這默契從何而來?姣爺也不清楚。越說不清的感覺,越叫人印象深刻。
今天鄧先生似乎遇到瞭一個對手,對方是個香港老太太,帶瞭兩個隨從,渾身上下披金戴銀,滿手的戒指,晃得人眼暈。
打瞭幾手之後,各贏一半。
老太太時不時瞥向電子路牌,兩個隨從也不時在耳邊低語,商量路數。氣氛有點緊張。
荷官問是否飛牌,鄧先生點點頭,那貴婦老太太也跟著點點頭。
飛瞭兩手牌之後,姣爺一看是單跳的路子,隻見鄧先生一手30萬,押莊。
老太太眼睛放光,迅速也推瞭30萬,押閑。
姣爺在邊上看得心驚肉跳,這老太太看來是跟鄧先生對著幹瞭,這種打法早晚是要被當燈打的。
老太太接過荷官派的牌,開瞭個3點。鄧先生接過莊的牌,直接來瞭個煙土撞三邊,8點。鄧先生接過籌碼,繼續按單跳的路子來。老太太見狀,馬上跟他反著打。鄧先生毫不猶豫地第二手直接殺瞭老太太。
姣爺大呼過癮!
老太太額頭開始冒汗,要瞭杯飲料。
第三手的時候,鄧先生一把100萬推上去,再DOUBLE一個30萬。
姣爺一驚,這一步夠狠。姣爺最欣賞鄧先生這一點,賭起來從不囉唆,從不磨唧。
老太太輸瞭幾手之後開始有點上頭,不住地擦汗。她推瞭80萬到對傢。
鄧先生押的莊,老太太先開牌,6點。
鄧先生慢慢開牌,心裡也多少有點緊張,第一張牌,開瞭個帶顏色的,第二張……姣爺也跟著把心提到嗓子眼,她盼著能來個三邊。一看牌,果然正是三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