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過年這段時間來說呢,其實是必須純潔禁|欲的時間。
睡前,李薇故意把四爺的鳥喚醒到半硬,然後她就迷迷糊糊的睡著瞭。感覺就是剛躺下就被叫醒。
醒來時,屋裡早就點亮瞭數盞燈。四爺正在丫頭們的侍候下穿衣服,回頭看到她呆怔的神情,說:“侍候你們傢主子先抹把臉。”
玉瓶就拿著個燙熱的毛巾上前,抹過臉後,李薇就清醒一點瞭。
因為過年參加新年大宴的人很多很多,所以大傢進宮的時辰有個默認的順序。四爺不巧,身為皇上的親兒子,他排在第一梯隊裡。就是說,他們府上的必須趕在第一撥進宮,好給後面的人騰出時間來。
想想看,要是他們到晚瞭,夾在一群宗親或大臣中間是多麼的顯眼啊。
洗漱後,大傢都先不穿大衣服,統統隻著裡衣,頭發梳得油光水滑的先坐下用早膳。為瞭扛餓,也為瞭保暖,還不能在跪著的時候突然想方便,所以早膳沒有湯水,全是饅頭、煎餅、包子一類的實在東西。
不能說不好吃,但隻吃這個很幹啊。
李薇就端著一馬克杯,小口小口的喝裡面的鮮奶茶,就著吃才能咽下去。看四爺幾乎是幾口一個用吞的,她同情道:“爺,你好辛苦。”說著把杯子遞過去給他看,“喝一口吧,順順喉嚨。”
四爺點頭,她剛想叫玉瓶再去倒一杯來,他就拿過她的杯子一口氣喝完瞭!
她:“……”
“反正你也不喝瞭。”他道。
捧著杯子的她不知道該不該解釋下,她其實還喝啦……
漱口過後才是穿外面的禮服,然後裹鬥篷,戴風帽。個個都裹成一個熊後,搖搖擺擺走到車前,費力爬進車廂,搖搖晃晃到瞭宮門口,再下車,再在寂靜黑夜的宮墻裡走上兩刻鐘。
每到這時,李薇都會開腦洞想像這是一個穿越的聖地,說不定她下一秒就穿回去瞭,然後裹得這麼嚴實站在盛夏的紫禁城裡(她是夏天穿過來的)。
就是不知道是先跟警察小哥們打交道,還是先被遊客拉去合影。至於理由她已經想好瞭!萬無一失!而且絕對不會被懷疑!
她就說她是個敬業的COS。
然後在警察局打電話回傢,把身上的首飾和皮草都找機會掛到網上拍賣掉,賺一大筆錢換個房子!
午夜夢回間,她一定會懷念四爺和孩子們的。
然後她想起身上沒有帶一件四爺和孩子們貼身的東西當紀念品。
跟著她就想從四爺那裡拿個什麼當紀念品比較合適,至於孩子們身上都流著她的血,說不定穿越局一誤會就叫她帶著孩子們一起穿瞭。
再往下她開始發愁是四個孩子都沒有戶口比較捉急,還是她突然多瞭四個孩子比較捉急?
……要是一切成真,她一定會成為他們那一屆的風雲人物。
畢業多年突然拖著四個超生的孩子回來,一聽就很有八卦女王的潛質。
一路開腦洞直到跪完回到永和宮,娘娘還是那麼慈愛,有時她都想德妃是不是受過標準微笑訓練,她臉上的笑容好像一直沒變過,總是那麼恰好。
大概是皇上在哭窮,今年德妃穿的居然是舊衣,頭上戴的釵環也有些黯淡。
到瞭用膳時感覺就更深刻瞭——他們換瞭桌子。
去年前年都是嶄新的八仙桌,上面還鑲瞭瓷畫,桌角嵌著銅線,總之就是桌子看著很華麗范兒。今年就是個很普通的八仙桌瞭。
因為桌面不夠華麗,李薇感覺這飯吃得比較美好。但她也深刻感覺到瞭‘皇上很窮,所以娘娘們也很窮’的概念。
德妃這麼努力表現,李薇索性從第二天起就不換鬥篷瞭,一直是那條狐貍皮的。首飾更是減瞭五六件之多。
四爺有天回傢後看到,問她:“怎麼戴這麼少的東西?”
她馬上把娘娘拿出來說,道:“不是我不想戴,隻是娘娘都這麼樸素瞭,我怎麼好比娘娘戴得更多?”
他笑瞭下,很痛快的拆穿瞭她:“你不過是嫌沉罷瞭。”
她就很沮喪的撒嬌:“真的墜得頭皮很痛啊……難得有個能少戴幾天的機會,爺就容我少戴幾件吧。”
四爺親手替她把首飾取下,頭發散開,點頭。果然見她歡喜的笑起來。
“一身懶筋。”他拍著她道,“什麼時候懶到連飯都叫人喂到你嘴裡。”
她扯著他的手不撒,“我現在就懶得不想動瞭。”哼哼嘰嘰跟他磨。
四爺打橫將她抱起,顛瞭顛道:“這回成瞭吧?”跟著就抱著她在屋裡轉圈,轉得她又笑又叫的。
但再怎麼鬧,還是神馬都不會做。兩人洗漱過後就上床蓋棉被純聊天瞭。
她又把腳伸到他的被子裡。
四爺掀開被子等她鉆進來,先一步夾住她搗亂的雙腳,“今晚不許胡鬧瞭,快睡。”
她最喜歡就是他無奈讓步的時候,感覺那時整個人都被他寵愛著。
於是她鉆到他懷裡,叼著他脖子根附近的一個盤扣豆豆不放。
他就在離她很近的地方嘆氣,她呼出的熱氣也撲到他的脖子和耳根處。兩人緊緊貼在一起的身體中間,他的小鳥正在慢慢立起來。
他的大手在她的腦後和後脖頸那裡揉來揉去,在她耳邊說:“爺都是心疼你早上起不來才不動你,這麼鬧是說你起得來?”說罷他的手就滑到瞭她的屁|股上,緩緩揉瞭兩把,跟著還要往裡滑。
她腿一夾緊,他在她耳畔笑道:“不鬧瞭?”
她隻好乖乖放開他的盤扣。
他在她嘴邊親瞭下,手抽出來輕輕拍在她的背上:“睡吧,明天早上爺叫你。”
有他這句話,她幾乎是一秒入睡。
第三天早上醒來時,還是他站在床前的背影。聽他道:“醒瞭?給我。”
他彎下腰,大手拿著燙熱的毛巾在她臉上狠狠抹瞭好幾把,臉上的刺痛叫她很快清醒瞭。
梳頭上粉時,她小聲交待玉瓶:“用點面脂就行,今天不用粉瞭,也不用胭脂。”
玉瓶湊近她的臉細看,剛要驚呼就被她拉瞭一下。
“主子,你這臉上是搓傷瞭,都有血點瞭。”她小聲道。
李薇點點頭,輕輕抹瞭一層面脂。
背後,他一直在等她,見她弄好就說:“去用早膳吧。”
“好啊。”她起身挽著他的手。
到瞭堂屋還沒坐下,她舉起他的手看,心道怪不得給她抹把臉都快把皮搓破瞭,這爪子上骨頭硬得跟鐵鑄似的。
正看著,他的手捏瞭下她的鼻子,他正沖她笑,一臉無奈:“盯著爺的手看什麼?又想作弄爺瞭?”
她也很無奈,沒辦法,為瞭不叫他心裡難過,她就不說他把她的臉差點洗破吧。
她真是太溫柔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