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鳥丟瞭工作,搞到聲名狼藉,第一個恨得人是錄音告發她搞得她完全沒有翻盤餘地的初禮;第二個恨的人理所當然,就是當初打著“沒事就匿名做個采訪你怕什麼”的名頭,慫恿她開微博小號的老苗。
初禮早就聽說老苗還在出版圈子裡混,去瞭另外一傢不大不小叫“銳利時代”的圖書出版公司——這種公司還是蠻看好手上本身有一些作者資源的編輯的……
你看,要麼怎麼說作者就是編輯手上的武器呢,哪怕是殺入下一個戰場,第一時間也得“亮劍”——就像打網遊組隊上車人傢也要讓你先發下裝備一個道理,現在老苗的微博還帶著個認證,認證內容是:【元月社《月光》雜志前副主編】。
這個認證保留下來無非就是告訴業內人士“我老苗是在元月社做過大事的人”,平日裡裝裝逼什麼先到是有些用處……
然而事到如今,這“裝逼利器”反而成瞭絆腳石,具體功能體現在——小鳥被辭退、退出工作群的大概半個小時之後,當時初禮正擺弄著水果刀,給晝川小公主切他要的兔子狀水果,躺在她身後翹著二郎腿刷今天更新後評論的晝川突然開口:“小鳥微博更新瞭。”
初禮“咔嚓”一下,把一隻兔子腦袋切瞭下來:“你怎麼知道她微博更新瞭,你還跟那隻綠茶鳥互相關註瞭?”
晝川坐起來,把那半拉兔子塞進嘴巴裡:“沒有,你撒泡尿照照自己現在的模樣,嫉妒使人醜陋……”
初禮舉起瞭刀。
晝川往後縮瞭縮:“……我沒關註她,你看你,急什麼——她用她做采訪那個小號發的,艾特瞭一波老苗……哇,現在憤怒無處安放的人民群眾瘋狂湧入老苗的微博。”
“我也去罵一句,”晝川手動切換微博小號,點擊評論老苗微博,“心思這麼——歹毒,還是晝川——大大的——前編輯,天啊,好陰暗的——”
初禮:“……”
晝川繼續埋頭輸入:“不配,擁有,媽媽——句號——發送。”
晝川放下手機,面無表情:“評論失敗。”
晝川很氣地摔手機:“他關評論瞭!懦夫!老子被罵的最慘的時候也沒關過評論!”
初禮彎腰把晝川的手機撿起來,看瞭眼,發現果然這會兒小鳥發的微博內容有直接艾特老苗,並坦白說他是被接受采訪的人,如此這般人群一下子炸瞭鍋——由江與誠等晝川圈內好友率先轉發帶節奏,吃瓜群眾跟上,微博發出後五分鐘轉發接近八千,眾人紛紛轉發指責老苗心思歹毒,更有有一些路人讀者……
基本什麼惡毒的詛咒都用上瞭。
此時此刻,老苗正在遭遇晝川曾經遭遇的,那些當初對晝川惡言相向後,慘遭打臉又沒得到原諒的人們終於找到地方釋放他們無處的憤怒……當初沒取消掉的微博認證反而成瞭一把懸在老苗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如今這把劍,掉瞭下來。
初禮放下手機:“他活該。”
晝川點點頭:“活幾把該。”
……
第二天。
初禮正坐在電腦前埋頭打字——她近期任務就是拿著一大堆晝川《命犯桃花與劍》的稿子,坐在那給他手打輸入,然後把電子稿發給晝川,讓他根據已經有的電子稿修改、補充內容,同時還得給他的原稿拍照,方便他更新的時候上傳微博。
正噼裡啪啦打得歡快,這時候被阿象叫瞭聲,她抬起頭發現阿象把電腦屏幕轉瞭過來——
被罵瞭整整一晚上的老苗終於扛不住,發瞭一段視頻作為道歉申明。
老苗在申明中表示,自己因為編輯部內部鬥爭離職元月社,前段時間網上帶起瞭晝川的節奏,聯想到晝川的責編,想到此人依附晝川而生存,一時鬼迷心竅,做瞭個采訪。
說瞭不該說的,做瞭不該做的。
很抱歉。
對不起所有給予他信任的小夥伴,也因此違反瞭離職前與元月社簽下的相關保密條款,如今也已經收到瞭來自元月社的律師函,並會坦然面對這簡直,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此道歉視頻一出,滿世界鋪天蓋地轉發的到處都是。
十分鐘後,《月光》雜志官方微博放出公告——
【《月光》雜志官博:近日來,我雜志作者晝川受到網絡上一些人無故攻擊、造謠以及誹謗,對於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為作者主持公道,官博君深表歉意。
晝川大大,對不起。
對於惡意造謠、生事甚至違反相關條款的已離職員工苗某人,元月社保留以法律手段追責權利。
以上。
傷害已經造成,不奢求晝川大大原諒,隻是特此公告,望周知。】
二十分鐘後,“新銳時代”官方微博接過瞭接力棒——
【新銳時代傳媒:對於本公司員工在網上惡意生事、攻擊作者一事,本公司深表震驚與遺憾。
在自我檢討審核用人不當的同時,決定以辭退事件始作俑苗某人,給元月社、作者一個交代——
在這個紙媒相關行業逐漸落寞的艱難夕陽時代,我們始終支持互幫互助、正當、公平的競爭原則。】
初禮:“……”
初禮開著小號,先去老苗那轉發罵人,然後去《月光》官方微博給自己充當叫好水軍,再去新銳時代那鼓掌叫好,最後一站她男朋友微博下打字:大大加油,愛你一萬年!
……忙得不可開交。
直到收到來自她男朋友的q留言——
【戲子老師:上班呢,微博一條接著一條,你是不是很閑?】
【猴子請來的水軍:……做什麼視奸我私人微博!】
【戲子老師:因為我很閑。】
【猴子請來的水軍:……】
……
老苗和小鳥就這樣徹底被趕出瞭整個ip產業開發鏈,接下來是死是活誰也不知道也再也沒人跟初禮報告過。
這一天值得紀念。
這一天是《命犯桃花與劍》在微博連載的第七日,晚上下班回傢,初禮在和晝川閑聊的過程中得到通知,說是已經有版權商來咨詢這篇文的各種版權價格——
如果說《洛河神書》因為之前的影響,是版權賣的最慢的一本;
那麼《命犯桃花與劍》可能則會變成晝川所有書裡賣的最快的一本。
就像是一場停不下來的連鎖地震反應,很快地初禮意識到整個事件中受到關註的似乎不止有晝川一個人。
也許讀者們更關心的是他們的大大怎麼樣瞭,但是內行人看門道,等初禮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在出版權已經和晝川同等出名——
入行開始,先是《洛河神書》;
再賣《消失的遊樂園》;
兩本年度前十暢銷書出自同一責編手已經十分驚人;
接下來再一把將站在懸崖邊緣的索恒也拉扯瞭回來,一本《遮天》讓沉默三年的她重新回到眾人視線裡;
啟用**大神鬼娃寫純愛輕小說接軌實體出版,吃到瞭**這塊許多人向往又無法觸碰到的擦邊球大蛋糕;
最後,一把將晝川推到瞭巔峰。
在業內,“初禮”這個名字突然不再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人”,仿佛是一個巨人坐在瞭另外一個巨人的肩膀上,強上加強,隻手可摘星辰。
在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晝川正斜靠在廚房門邊看著初禮切菜做飯,說完之後懶洋洋道:“所以,顧白芷問你,有沒有興趣到新盾去發展。”
咚咚的切菜聲一頓。
初禮抬起頭看著晝川:“啥?”
晝川站直瞭身體:“可能是想讓你把《桃花與劍》的項目一起帶過去,所以,你去不去啊?”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抱歉,今天下午突發情況,沒辦法及時碼字
明天那麼晚,久等瞭。
以及老苗和小鳥殺青瞭。以後不會再粗線。